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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章 本是欢喜事,却成众人愁

第92章 本是欢喜事,却成众人愁

话说九龙镖局镖师蔡泽激奋之间,言语冲撞了少林派,同时少林之事由司马艳阳而起,因此导致司马艳阳极大的难堪,场中各派人众无不心惊,纷纷低声谈论,便是九龙镖局在场众镖师及掌门南宫镜书亦觉蔡泽失言。

双方正十分紧张时,嵩山掌门姜含忽起身道:“在下身为中原武林盟主,以为凡是当初同古不往几人媾和之帮派,皆当受到惩处!否则日后武林大义不严,是非不明,善恶不分,以致秉持道义者无人响应,为非作歹者日渐猖獗,如此则武林必乱也!”姜含这几句讲得清楚,且义正辞严,场中未同古不往媾和的帮派,如华山、衡山、少林、曹洪丐帮、太白山、泰山、终南派等皆出声应和,纷纷称是。崆峒掌门易山阳、太行掌门阮自雄和九龙镖局掌门南宫等人皆惴惴不安。

又听得洛阳商户胡深道:“当初同古不往媾和的帮派,还有襄城朱武的义帮、泽州大刀帮、常山郡长枪帮、hd城金氏斧头帮、安德县太和门、pY县八卦门及寒光和尚的五台派,这些帮派今日一个都没来,必然是做贼心虚,心里畏罪的了!不过惩处当一视同仁,不能遗漏了一个作恶之人!”孟先谷、曹洪、关冷渊等受古不往祸害较大的帮派闻言纷纷出声附和。易山阳、阮自雄、南宫、蔡泽等人见胡深大言不惭,蛊惑人心,唯恐天下不乱,皆恨不能将胡深立刻刺死。

这时衡山掌门同玄不紧不慢地出声道:“惩处固然是要的,但究竟如何惩处,却是一大难题了。既要彰显公道正义,又不能任意妄为,致生新乱。”易山阳、阮自雄、南宫等人瞧见同玄神态全不如胡深那般激烈,且似有息事宁人之意,心中稍稍安定。九龙镖局另一镖师左擒龙趁机道:“胡深虽讲公道大义,然他之言始终过激,大伙儿万不可轻信!”崆峒掌门易山阳道:“不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倘若稍有过失,便要重责于人或将人致死,则我等名门正派又跟邪魔外道何异,公道正义又从何说起?”阮自雄、南宫、蔡泽等人听了这一句,心中都暗暗称赞。

却不想华山掌门孟先谷瞧不得易山阳、阮自雄等人说话,他愤然道:“贪生怕死之人何来多言?在下以为,诸如崆峒、太行、五台及洛阳镖局等门派,应当更换掌门人,同时惩处媾和古不往者,以绝后患!”九龙镖局掌门听得孟先谷跟自己过不去,心中大为不快;易山阳、阮自雄二人更是愤然出声道:“你这是五日前的战斗不利,心中怀恨,因此在此挟私报复!”阮自雄道:“不错!你姓孟的要是对我二人怀恨在心,今日咱们大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来一个了断!”

孟先谷是老顽固的脾性,他又以西北武林盟主自居,面子上自爱得很,哪里受得了易、阮二人如此的冲撞。孟先谷骤然站起身来,望易、阮二人喝道:“既如此,咱们便登台较量!纵是你二人一齐上,孟某也绝不惧怕!”孟先谷说完,便纵身跃至一层大木台来了,这木台还是当初姜含会盟时用的木台。众人以为孟先谷是受激不过,因而出声痛骂,不会真的出手,此刻见他境跃到了台上去,方知他也有一些硬气,似乎并不畏惧易、阮二人联手。

司马艳阳、姜含及杨轻尘等人见孟先谷脾性顽固,心中却想:像你这样的性子,全没一点耐性,还怎么做的好一方的武林盟主,主持一方事务?而许多诸如同玄、周凤山、戴仲翁、薛敬等隔岸观火期盼热闹解闷的人众,却满不在乎,能看他双方干一架,倒也解闷。

不过孟先谷讲完,易、阮二人却受激了,且他二人相互为伴,心中并不惧怕孟先谷,因此不会退让。易山阳似笑非笑地望孟先谷道:“天下英雄可都听着看着的,你这是要同时挑战我二人么?未免也自视太高!”阮自雄也一旁添油加醋地道:“不错!到时候当真出了什么差池,可别怪我二人以多欺少!”

果然,孟先谷受了二人的来回相激,面上大是受不住,道:“有种的你二人上来!今日不来一个了断,咱们便不是男人!”大会东主姜含见孟先谷面红耳赤,举止失措,且他话虽强硬,却多是激愤言辞,无有多少理智,亦瞧不出他有胜出亦易、阮二人的把握;反观易、阮二人,他们的话却暗藏玄机,似乎有意激怒孟先谷,而他二人的面色,亦沉稳从容,确是于孟先谷无惧。

此时孟先谷是自己一方的盟友,若孟先谷当着天下英雄之面给易、阮二人打败,他必然无法自处,场面也必将难以收拾,姜含因此急起身来,望孟先谷道:“孟兄英雄气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必为了片言只语而大动干戈呢!烦请孟兄看在姜某的薄面,高抬贵手,消消怒气!”姜含这句话,首先是夸赞孟先谷英雄气概,给足他面子,跟着点破孟先谷恼怒全是出于“片言只语”,等同于没有理智,孟先谷闻言,心中自然明白。易、阮二人本想激怒孟先谷,此刻见东道主姜含出面来干预,二人虽恨姜提出惩处的建议,但晓得姜含比孟先谷理智与厉害,不敢再出声。

孟先谷实无取胜易、阮二人的把握,正盼着有台阶可下,于是趁着姜含的请求,这才望易、阮二人冷哼一声,跃下台来。同玄、周凤山、薛敬、戴仲翁等看戏之人,瞧见孟先谷演了这么一个小段子,心中却也乐了一乐。

正此时,忽然一个身着锦服,肥胖白面的中年者出声道:“纵观今日的大会,真可谓是不折不扣的一个‘乱’字!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你吵一句,我吼一声,热闹故然是热闹,可也乱哄哄的,令人不得要领!也不大成个体统!”此人便是二三年前,薛敬会盟时,以巧妙言语智激郓城县尚武门门主赵顺邯及郸武威堂堂主何奎,令赵、何二人没有因一时言语相激而大打出手的田丰年。这田丰年是个武林中的小闻人,他善于言辞,且其言辞善于插科打诨,取乐于人,因此是个左右逢源的人,遇着武林之会时,大众也乐于见他到来。

姜含作为东道主,听见田丰年于今日会况似有不满,道:“田兄此言甚是,却不知田兄有何高见?”田丰年道:“在下还是觉得,如今古不往祸害已除,便当以善后和平息事端为要旨,不应当缘木求鱼,引发别样祸乱!”司马艳阳、杨轻尘、周凤山、关冷渊等人闻言,纷纷言是。

终南掌门戴仲翁道:“在下也以为咱们不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崆峒、太行、九龙镖局等帮派,当初虽然媾和于古不往,那也确是一时失足,今日他们能前来参会,到底有悔改之心,应当网开一面,给与将功补过之机!而如五台山、段事成、朱武襄城帮、金氏斧头帮等不来参会的作恶之派,则可重加惩治,以正武林之风!”众人闻言,尤其易山阳、阮子雄、南宫等人,颇觉在理。

衡山派近一年多来较为顺利,掌门人同玄雄心萌发,因此逢着武林事务便乐于抛头露面,以为自己在武林中博得声望与地位。因此同玄道:“在下亦认为本次大会当以息事宁人为主旨,武林遭逢大难大乱,人心正是惶惶不安,不宜再行过激过甚之举,以免旧祸未消,再添新乱!”同玄所以说这几句,原由之一是他衡山派偏居中南,跟崆峒、太行、九龙镖局等没有恩怨,不必跟他们较真,反而替他们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博得日后的一些好处。

杨轻尘见同玄话讲得漂亮,似乎一个大好人大善家一般,不禁嘲讽道:“当初他在派中结党营私,继而又不服我做掌门,做出种种叛乱之举,用的许多皆是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手段!想不到如今做了一派掌门,竟能心平气和,言行举止竟如同一个德高望重的善者一般!倘若他真是那样的一个大好人,武当派的掌门之位又怎么能轮得到我呢?”

姜含原本要主持公道,建议惩处崆峒等派,此刻听见戴仲翁、田丰年、同玄,甚至司马艳阳皆有息事宁人的态度,再者戴仲翁和同玄的话有些道理,便不愿再出声多嘴了。孟先谷本欲严惩崆峒、太行及九龙镖局等派,因前刻不慎失态,险些弄得自己下不了台,因此也不敢胡乱讲话。

泰山掌门见姜含今日态势极好,又是大会东主,风头最盛,恐他夺得武林正盟主的大位,遂出口道:“欲恢复武林秩序,平息武林事端,非得有一武林盟主主持公道与定夺公论不可!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先推举出武林正盟主出来罢!有了盟主,余下诸事,便可逐一论断!”众人闻言,纷纷应是。薛敬续道,“同时,在下还是觉得艳阳公子品行端正,年轻有为,由他做盟主,最为适宜!”其实薛敬是觉得艳阳年轻,手段智谋皆不如自己老练,由艳阳做盟主,自己一方副盟主的权势和事务才能稳当,才能游刃有余。

薛敬讲完,众人议论纷纷。丐帮堂主李约素不愿得罪薛敬,亦不愿放弃自己的看法,她道:“话虽如此,但司马艳阳不能以武林大局为重,以致引来如此大的一个祸患,本帮险些因此祸患而消亡!他如此大的过失,岂能再为盟主?”洛阳商户胡深亦是消解不了心中怨恨,又出来说话,他道:“不错!司马艳阳身为武林盟主,不思以武林安危及大局为重,而亲手将武林神器交与古不往等亡命之徒,以致武林遭逢前所未有之祸患,无论如何不能再为盟主!”众人闻言,又纷纷称是;艳阳虽晓得自己过失,心中还是极大的不快。

这时,同玄出乎众人预料,又出口道:“在下亦以为正盟主干系十分重大,艳阳公子过于年小,决断处事有失稳重,暂时还不宜做正盟主!”艳阳、杨轻尘、姜含、薛敬等人闻言皆一惊。听得同玄续道,“在下以为少林主持道智大和尚,年高德劭,可为武林正盟主。”少林众人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心中欢喜。原来同玄见艳阳和杨轻尘、唐玉宣等人始拉帮结派,且前番自己向他示好,他却无动于衷,始终先是顾年杨轻尘的态度,而后才是自己的衡山派,因此改变了之前主意,决心推举他人为盟主。

李约素、同玄讲罢,孟先谷的师弟彭越亦出声道:“我华山派亦赞同同玄掌门之言,觉得艳阳公子有失稳重,由他做盟主,恐武林难以安宁。”艳阳没想到华山派也出来反对自己,心中颇为失落。

淳于染见众人咬住艳阳的过失不放,同时又不愿艳阳失去正盟主的大位,出声道:“艳阳公子自知有愧于大众,因此大半月来,日夜忧心,殚精竭虑,自洛阳一路追踪古不往至杭州!如今幸得老天相助,令其既击杀了古不往,又亲手毁了昆仑玉剑,消除祸根,试问如此诚意及决心,当今之世,谁人还能超越于他?他难道还不能将功补过么?”淳于染讲完,众人或许是感于他的恳切言辞,稍稍静了一下,静得一下后,许多人开始议论起来,听众人的言语,有人赞同同玄、彭越等人所讲,也有赞同薛敬和淳于等人所讲的。

姜含见众人争论不休,起身出声道:“既然大伙儿争持不下,咱们便照此前的规矩,以今日在场的众掌门、帮主出手示意为凭!少数服从多数!”众人闻言,纷纷应好。此时,无论艳阳自己,还是在场的多数掌门、帮主,都极想得知,司马艳阳到底还能不能再得众人的拥护,再任武林正盟主。于是乎,姜含亲身做主持,出声道:“认为艳阳公子不适宜继续为武林正盟主的掌门、帮主请举手!”

姜含讲完,在场一二千人瞩目之间,见丐帮帮主曹洪、衡山掌门同玄、华山掌门孟先谷、终南山掌门戴仲翁四人举了手来。艳阳对戴仲翁倒不十分在意,却是曹洪当初拥护汪泉,丝毫不动摇地对抗古不往和徐干等人,艳阳于他的英勇气概颇为敬重,此刻见他竟然不理解自己,心中颇为难受;再者,孟先谷起初是拥护自己的,经了古不往这事,他也不拥护自己了,心中也是不舒坦。而同玄、曹洪、孟先谷几人见只他们四人反对艳阳,心中隐约不安,觉得今日之事怕是难成了。

听得姜含道:“总共有四派掌门!”续道,“现请赞同艳阳公子继续为武林正盟主的掌门、帮主们举手!”这一下,在场的一二千人更为关注,众人屏息凝神注目间,见泰山掌门薛敬、武当掌门杨轻尘、嵩山掌门姜含、崆峒掌门易山阳、太行掌门阮自雄、太白掌门关冷渊及青城山代掌门周凤山,皆举了手来。众人看见赞同艳阳为盟主者占多数,心中也不以为意,觉得是情理之中的。淳于染、杨轻尘、唐玉宣等乐见艳阳为盟主的人,自是心中欢喜。

正此时,九龙镖局掌门南宫出声道:“艳阳公子诛除古不往恶贼,亲手毁却昆仑玉剑,其诚意与决心确实令在下佩服!在下本意同艳阳公子继续武林盟主之位!不过在下晓得我镖局于古不往为祸期间,犯下了一些过失,必然没有推举盟主的资格,因此不出手。”南宫说完,拱手拜谢。南宫这几句不卑不亢,且自认过失,听着颇为中肯和舒心,因此众人心中称赞。隐隐听得商户胡深也脱口道:“难得他倒有自知之明!”

孟先谷出声道:“南宫之言甚是,崆峒、太行二派不该有推举资格!”众人闻言纷纷称是;崆峒掌门易山阳和太行掌门阮自雄犹如给人打了脸面一般,颇为难看,却也无话可说。姜含出声道:“既然如此,则赞同艳阳担任盟主的有泰山掌门薛敬、武当掌门杨轻尘、嵩山掌门姜含、太白掌门关冷渊及青城山代掌门周凤山五人五派了。”姜含说话时,同玄、薛敬、孟先谷,包括姜含自己,都惊了一惊,因为他们发现少林主持道智始终没有举手,也不见他出声来如同南宫那般讲明缘由。姜含续道,“各派举手示意完毕,赞同艳阳公子继续做盟主的多了一派,既然如此,则艳阳公子可继续盟主大位啦!”同玄、曹洪、孟先谷几人闻言无奈,众人由此方知,场中的多数人众,还是赞同由艳阳继续做中华武林正盟主的。

却见艳阳起身来,道:“虽说今日承蒙诸位信任,在下勉强能续任盟主大位,这一点,在下实为感谢!不过在下鉴于古不往之祸,及不少武林同道的非议,还有在下自身的年轻小辈,资历浅薄,因此在下决定,不再担任武林正盟主!”众人闻言大惊,无论同玄、孟先谷等反对艳阳的人,还是薛敬、姜含等支持艳阳的人,抑或是淳于染、周致远、杨轻尘等跟艳阳相处极近的人,都大感意外。

听得艳阳续道:“今日初来时,我亦有续任盟主之心,然听取了诸位的一些异议后,觉得自己或许确太是过年小,心浮气躁,处事不稳!再者我西蜀中有许多事务料理,有父母需侍奉,有妻子须关照,中华武林广大,诸事繁杂,且样样重大,在下只怕力不从心,误了大事,罪不可恕!因此决意不空占武林盟主大位,以免误人自误,同时也能将大位让于能者,以造福于天下武林!”淳于、周致远、周凤山、杨轻尘、唐玉宣等人闻言,晓得艳阳是幡然醒悟,似不再热心于武林事务,决心回西蜀经营及照顾妻儿老小的了。淳于、周致远、周凤山等人得知艳阳此心意,倒也安心。

又听艳阳道:“不过在下隐退之前,愿推举一人做中华武林正盟主,便是少林主持道智大师!”艳阳讲完,望道智微微做了一揖,以示他的敬重之意。同玄、孟先谷、姜含、薛敬等许多人,又惊了一惊,而最为心惊的还是少林派众人及道智自己;众人方知,司马艳阳是真的正直且大度。

姜含见艳阳不愿做盟主,同时又推道智为盟主,心中倒也没有什么异议,便出声道:“在下亦愿推道智方丈为中华武林正盟主!”姜含话毕,同玄、曹洪、孟先谷、杨轻尘、薛敬、戴仲翁、关冷渊、周凤山等人纷纷出声赞同,几乎成了压倒性的态势。少林寺众僧大觉光彩,道智瞧见如此多的人推举自己,心中到底是惊喜。道智略做一番谦让,最终登台向全场一二千人见礼做拜,声言众人既推举于他,他亦将不负众望,接受武林正盟主大位,并尽他之所能主持公道正义。

随后,众人又定了各方的副盟主,结果是姜含为中原盟主,薛敬为山东及江淮盟主,曹洪为河北盟主,孟先谷为西北盟主,同玄为中南盟主,艳阳受了西南武林盟主的职位,为西南盟主。如此大会告一段落。午后,众人商讨对崆峒、太行、九龙镖局等帮派的惩处事宜,念在三派悔罪态度诚恳,便从宽处理,仅是流于形式,处罚了一些财物而已。而于五台山、襄城义帮、斧头帮等不来参会的作恶帮派,薛敬献议由大会做出统一的惩处规则,而后授令各处副盟主分处处置。这个提议给了各方盟主以极大的实际权力,因此得到同玄、曹洪、孟先谷等人的一致赞同。

傍晚,大会结束。司马艳阳虽接受西南盟主的职位,其实经历了这数十日来的奔波劳碌以及各种是非争斗,心中颇有疲惫之感,因此大会结束,同时西南武林并无大会所讲的事务,因此颇感轻松欣慰。

一更正,艳阳、杨轻尘、唐玉宣几人于嵩阳一茶楼中歇息畅谈。艳阳欢慰道:“明日起,我总算得以安闲快乐啦!”玉宣觉得艳阳的疲心,笑道:“想来武林中的各种是非与纷争的确是层出不穷,无休无止,令人望而生畏。艳阳能思急流勇退,是极难得的明智之举。”轻尘道:“正是如此,便说会后各地对当初降服于古不往的各帮派的惩处,必然又将于各地引起一番是非与争斗出来不可,处置不当,恐怕还会有许多波折。”

艳阳欣慰道:“幸亏我只是西南的盟主,而且西南正好又没有降服于古不往的人众,我算是可以享享清福了,难得的清静呀!”轻尘又道:“而且艳阳提议少林道智为正盟主,而后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也是一大义举!既彰显了艳阳的气度,又表明了他的武林大义!我看来,经历了这些事故,艳阳日后的声望定会响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宣笑道:“不错不错!方才我说艳阳是急流勇退,只怕还不贴切,该是功成身退才是!”

艳阳听得二人夸赞,急笑道:“过奖过奖!我哪有两位讲得那般厉害,那般光荣啊!”轻尘既似玩笑又不似玩稳笑的道:“也不是拍艳阳你的马屁,你确是声望日盛,又是大家公子,日后我和玉宣只怕都得唯你马首是瞻啦!”艳阳哈哈一笑,随口道:“难得两位及贵门派如此信任与依重,艳阳深为惶恐,又是欣慰!”玉宣道:“不过说真的,武林风云与纷争变幻莫测,如今少林派成了盟主,荆楚等地的盟主又是同玄,且同玄雄心勃勃,不晓得日后会整出什么事情来!咱们三家既有结拜的情义,往后须得同心同德,一直如眼前这般交好下去才行!”

杨轻尘芥蒂于同玄和庞勋等人,因此于玉宣这几句深为认同,轻尘道:“玉宣讲的极是!西蜀、黔教、武当三家若能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以咱们三家的实力,则任凭这武林之中有多大的风浪,咱们皆不必担忧的了!”艳阳闻言认同,道:“不错!咱们永保当初与今日之义便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说完,三人一笑。

艳阳又望轻尘二人道:“你俩准备什么时候成亲?”艳阳这一句有些突然,轻尘、玉宣二人忽地一下便脸红了。杨轻尘道:“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去跟艳雪好生讲过了才行。”杨轻尘讲罢,看向了唐玉宣来,玉宣应了一声,随口道:“我跟你一同去见艳雪。”艳阳大喜,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静默一下,艳阳又道:“吕青姑娘跟周奉有是……”杨轻尘道:“他俩也要择日举行婚事!”艳阳向轻尘和玉宣拱手,笑道:“可好,可好,如此一来便是双喜临门了!”玉宣闻言似有所悟,跟着来了一个主意,向杨轻尘道:“吕青是我徒弟,周奉有是你的师弟,不如他二人的婚事就跟我俩的定于同一日,一同举行可好?如此一来便不必两次操劳,也是如艳阳所讲的双喜临门啊!”

这是古今从未有过之事,杨轻尘闻言惊住了。却是艳阳生性灵活,且喜好大热闹,他喜道:“我觉着行,是个好主意!到那时你两对夫妻欢欢喜喜,一同接受大伙儿的祝贺,双方吃酒的人也能聚在一起,好大的场面,好不热闹!”杨轻尘疑难道:“可如此做法,古今未有,只怕不合礼法,引来非议呀!”

艳阳道:“事情都是人做的,咱们不必去管什么礼法不礼法,最大的礼法便是不为非作歹,不作奸犯科,不欺压百姓!咱们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难道礼法还能不满咱们不成?倘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还要受礼法的管制,则这样的礼法不要也罢!”艳阳这几句说得玉宣大为赞赏,她心中不禁想到:“轻尘人为人虽正直刚强,却是拘泥古板了一些,倘若他的性情能跟艳阳一般随和灵活,那便再好不过了…”

玉宣想时,向轻尘道:“我觉得艳阳讲得正是,咱们只要不做恶,不危害他人,不让门人子弟们作恶,其他的琐碎礼节,倒不必太过在意的。”艳阳见唐大美女意同自己,心中欢快,道:“玉宣姐姐讲得正是!”轻尘到底也还没有上年纪,经艳阳二人这般点拨后,便通融了,道:“既如此,咱们便这么定了罢!”玉宣欢喜。

艳阳又道:“婚礼准备在哪里举办?”玉宣看轻尘道:“我的意愿是宿芳宫!”轻尘见玉宣讲的虽平和,意志却坚定无疑,轻尘也晓得他俩的婚事确实不适合于武当山中,因此便点头答应了。这一点他二人其实没有分歧。

话说艳阳几人谈论时,淳于染、周致远、周凤山几人在另一个茶室中也随口闲谈。淳于染感叹道:“想不到公子爷他竟不愿做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大盟主!”周凤山道:“人各有志嘛!艳阳他还是孩子的心性,随和的性子,大抵是经历了古不往的这个事情,于武林中的是非争斗有些倦怠了,不愿去沾惹了!再者,他也是思念家里的父母妻子了,想好好跟他们过些安宁日子了!”周凤山是艳阳的师叔辈,因此称呼艳阳为孩子并无不妥,淳于染虽也是艳阳的叔父辈,但一二十年来都是司马家的家仆,因此习惯称呼艳阳为公子爷。

周致远的性情跟艳阳相近,他比淳于染更能体悟艳阳的心思,他道:“周师叔讲的极是,这一二年来,艳阳公子先是为兄长报仇,继而丢失玉剑,为古不往之祸奔波,这前后又引来许多非议和责备,确是有些疲累了,同时也是常年在外,愧对家中妻子!”周凤山哈哈一笑,道:“致远小兄的妻儿也公子府中,也是随艳阳奔波了一二年的了,因此最能体悟艳阳的心思!”周致远虚叹一声,笑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不思念妻儿呢!我确实也是期盼随艳阳公子归家安心享些天伦了!”几人哈哈一笑。

这日夜里歇宿时,艳阳忽然很是想念自己的小儿子和三个爱妻来,恨不能立时跟她们相见,好生瞧瞧她们,跟她们朝夕相处,一块儿安享太平,闲游天下。

次日近午,嵩阳县中各派人众散去了大半,艳阳几人告别姜含后,正要行出县城。忽然前头一队一二十人的人马行来,当中还有一个马车,人马前头的八九个人,尤其打头的四五个,虽然个个着汉子服装,却面目洁白,脖颈纤细如玉,身子清秀娇美,跟马车后头的四五个真正的劲装武夫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城中百姓和正要散去的各派人众见这一二十人马逆向行来,再者他们前头的八九人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因此皆纷纷瞩目,隐隐听得众人低声道:“这是哪一帮派的?”——“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前头这八九个分明是女子……”——“后头那几个似是随从护卫……”

不片刻,艳阳众人行近,艳阳瞧见打头几人,心中立刻惊喜起来,脱口跟身旁的杨轻尘、唐玉宣等人道:“那不是雅若她们么,她们竟然到这里来了!”话声显得很是惊喜。周致远行于艳阳左后侧,他道:“不错,正是她们,自清小主和玲玲也在其中!”周致远说时,杨轻尘、唐玉宣等人也相继看到她们了。原来来的人正是司马艳阳的三个夫人:令狐雅若、孔芊芊和水自清,另外还有孟玲玲、张寒珊、郑绿蓉等四五个女侍从。周致远跟水自清和孟玲玲熟识,因此瞧见她俩时便能一认出。

又几步后,双方碰头,艳阳欢喜问到:“你们怎么都来了?”雅若是大夫人,也是她们这一行人的头领,她道:“周凤山师叔他们出蜀的后一日,我跟芊芊、自清她俩在家里闷得慌,晓得你们在这里,因此临时决定来的。”艳阳道:“治儿呢?”雅若就身后的马车道:“在车里,成儿也在里面,张奶妈和刘奶妈照看着他们。”雅若所说的“成儿”是周致远和孟玲玲的儿子周成,因此周致远闻言很是欢喜,他忍不住瞧了雅若身后的孟玲玲一眼,孟玲玲欢喜一笑。

艳阳欢喜道:“来了也好,大家伙正好一道下南阳去!”说时扫视众人,忽道,“怎么没跟姐姐一块儿来?”艳阳所说的“姐姐”是指他的亲姐姐司马艳雪。玉宣和轻尘两人听了艳阳的话,不由也留心起来。听得雅若道:“咱们赶得急,路过方城时,没有去宿芳宫,就怕到迟了,你们这里事情结束,便寻不着你们了!”艳阳道:“那倒是的,眼下各派人众正各自散去,你们若再迟半日,咱们恐怕见不着了!”

杨轻尘道:“不过雅若她们将将赶至,路途必然劳累了,若立时跟着咱们赶往许昌去,只怕人马经不起劳累!”玉宣道:“既然如此,咱们于这县城中再歇息半日罢了!”艳阳略微思索,跟着望周凤山和淳于染等人道:“周师叔、淳于叔,不如你们先行一步,去方城宿芳宫等候!”宿芳宫本是杨轻尘和司马艳雪的教派,艳阳本该先问取轻尘一声,但他几人亲切,如同一家,因此不多问。周凤山和淳于染应声告别。周致远本也是艳阳的专职侍卫,因他内人孟玲玲此时在雅若身旁,因此便不让他同淳于等人先去;周致远晓得艳阳的用心,于他也是十分感激。

正要行时,雅若就后头的四五个护卫武夫道:“王统领和白统领也跟他们一道去吧!”原来后头的五六人是司马家的另两名卫仕统领王德威和白行检,他俩跟淳于染职位一般,只是淳于外出随同艳阳,他俩在家守卫府邸。淳于染听了雅若的话,正乐得如此;跟主子和夫人们在一块,到底有些拘束,因此王、白二人安全护送三个夫人跟小主人会面,也乐意跟淳于染等人同去,一帮大男人,无拘无束,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淳于染一众行至嵩阳县东南界口的一个驿亭,下马歇息;周凤山此行携了一个师弟和两个徒弟,共四人。淳于染望见白行检行去旁侧的草丛里小便,也跟了去,众人也不在意他们。

白行检见淳于跟来,瞥了他一眼,道:“这么大地方,你哪里去尿不好,偏要跟着我!”淳于道:“你道我跟你一块才能尿得出来么?”白行检见淳于话里有话,道:“有话你便说!”淳于转头往后瞧了一眼,不过他不是瞧王德威等人,而且瞧周凤山四个,见周凤山四个没有留意,低声道:“待会儿我寻个口实,咱们撇开周凤山他们,先一步去许昌,务必要今夜抵达!”

白行检见淳于鬼鬼祟祟的模样,又要撇开周凤山等人,以为他有什么秘事,道:“赶急去许昌做什么,莫非公子爷别有吩咐?”淳于一脸无趣样,道:“你想到哪去了!”白行检疑道:“不是公子爷的吩咐?”淳于道:“你怎就木瓜脑袋了呢!听说许昌城大,那里有不少会伺候男人的好姑娘,咱们兄弟几个赶去歇宿一夜!”

白行检大喜,笑道:“原来是这个主意!好好好,果然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继又道,“不满你说,这一路跟随几位夫人来,还有那些姐姐们,咱们一帮兄弟是屁也不敢乱放一个,可当真是要憋坏了!正好眼下公子爷给了咱们这么一个时机,万万不能错过!”淳于染双手一拍,笑道:“我就晓得你们一般龟孙子是憋得不住了!”白行检道:“你和姓周的跟着公子爷,三个大男人,该是不用受这苦的吧?”

淳于颇为没趣的道:“这个你倒想错了。”白行检道:“怎的啦?他俩不干那事?”淳于道:“他俩疼老婆,怕老婆,而且还跟小孩儿一般害臊,我跟他俩一块,摸不准他俩的心思,不敢提这事,后来又有唐玉宣等人在侧,就更不用说了!这不,两次路过金陵,天下闻名的花柳之地,却不晓得那里女人生得什么模样!”白行检哈哈一笑,道:“这样的话,你还是别说出来的好,免得人家听见了笑话!”白行检的话声得意且有些响亮,这大路上的王德威和周凤山等人隐隐听见,不禁心奇:到底谈的什么,如此好笑?

见淳于无奈,白行检道:“还是咱们兄弟一块的好啊,知根知底的,什么事做不成?”淳于道:“所以咱们今夜务必赶至许昌,且不能给周凤山四个知晓!他四个是正经的道士,给他们晓得,定然要说三道四,话传到公子爷和几位夫人们耳里,那便麻烦了!”白行检道:“对对对,不能给他们晓得!”淳于道:“待会儿我说什么,你只管应和,再给老王使眼色,咱们一同提前去许昌便是!”白行检大拇指一竖:“好主意!”俩人收了笑脸,若无其事地行出草地来。

几步后,至驿亭下,王德威望二人道:“草地里谈的什么笑话呢,说出来大伙儿解解乏!”淳于心中一惊,想:“怎么给他们听见了!”嘴上道:“哪里是什么笑话呢!八九日前,咱们自杭州回来时,路过许昌城东面的扶沟县,才晓得那里有个人家给古不往等人祸害了,如今家里只剩孤儿寡母的,甚是凄惨,公子爷托我回程时去那里再看望他们一次,给他们一些吃穿用度。因扶沟距许昌城有一二个时辰的路,来回得小半日,因此咱们今夜务必赶至许昌,明日清晨便去探望。”

王德威没精打采地道:“也不是什么紧要大事。”又有口无心地问,“你俩一同去么?”淳于正中下怀,道:“不错,且王兄也得同去!”跟着向周凤山几个略一拱手,续道,“不过这是俗世里的事务,便不劳动周师兄他们了,咱们兄弟三人代为公子爷去一趟便是。”白行检道:“既是公子爷的亲口吩咐下的事,虽说不大,我三人也不能怠慢,今夜如期赶至许昌城便是了!”王德威以为他俩真是要去扶沟看望什么孤儿寡母,心里老没精神,因此不愿去。

王德威道:“你两个去径去便是了,何必再拉我一个!不就是嘘寒问暖,送些衣物和钱财么,哪里需要我三个人同去?”淳于和白行检心中恨这人不开窍,却又不敢露出马脚,正要找理由再劝王德威,却听周凤山微微笑道:“这是行善救人的大好事,王统领不该推托。”周凤山这一句有些教训的意味,教训王德威不该推辞善举。白行检道:“正是么!主公和公子爷皆倡导仁义,将来要以仁义和德行治理西川,我晓得主公和公子的用心,因此听了淳于兄的话,当即便答允了。救治贫苦,在所不辞!”白行检说时一拱手。

淳于见白行检这般做作,心中不禁暗骂:这老贼,比我还能装模作样!周凤山瞧见白行检的大义凛然之态,不由点点头,心中颇为喜慰,似乎在讲:“艳阳身边有这等人物,何愁大事不成!”

王德威见众人如此,好似自己再不去,便是无情无义的人了,只得应声答允。于是乎,淳于三人,告别了周凤山四人,连同三四个从属,策马飞奔而去。后头的周凤山忽然醒悟:“看望孤寡贫苦并非欢快好笑之事,若淳于和白行检撒尿时说的真是这个事,他二人何来哈哈大笑呢……”

话说周凤山、淳于染等人去后,艳阳跟轻尘等人便于嵩阳县城中寻了一个大客栈入住歇息。

正午歇息了个把时辰,精气神养得足了。孔芊芊、水自清和孟玲玲等人皆是首次到来嵩山,听说太室山上有些颇具盛名的山头景致和宫观名胜,因此有心前去一览,于是乎,一众女眷包括令狐雅若、唐玉宣、吕青等人在内,又相约一起,于午后未时初同去登山观看。不过,司马艳阳、杨轻尘、周致远、周奉有等男儿汉都不愿陪同她们去,因此这番登山便是清一色的女子,艳阳又为此而知会了嵩阳观的知客长老,托这知客长老请了门派中的一个女道士,引领雅若众人登山游览。艳阳和周致远于客店中照看各自的儿子,因许多日不见儿子了,二人心中十分欢爱,半日的功夫还不够二人同儿子享乐。

众人未时初登山,一路携手,随着领路,也是随口讲解的女道士,自山道前的启母阙开始,一路行嵩阳观、老母洞、峻极宫、中岳行宫、等封坛,直至峻极峰顶。孔芊芊不习武艺,自小又娇生惯养,因此攀爬时最为吃力。原本水自清也是娇弱少女,没有多少武艺,但因她自小在西域长大,在昆仑山中生活,历练出了江南女子没有的韧性,因此能够攀登。好在初次登山,所见名胜景物皆是新奇,因此疲累之余,众人也有不少欣喜。大约申时正,众人自峻极峰顶下山。

傍晚时分,司马艳阳、杨轻尘和唐玉宣等人分了二三桌在客店的饭厅里开饭。艳阳及其三个夫人还有儿子共一桌,瞧见饭桌中孔芊芊不在,道:“芊芊去哪啦?”水自清道:“芊芊说她脚上身上都酸痛得很,吃不下饭,一个人在房里歇着呢!”艳阳惊了一惊,道:“我去瞧瞧!你们先吃,不必等我。”说罢,望二楼的宿舍行去。

话说此时曙热天气,孔芊芊洗浴罢,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的纱衣,便如一阵无意的微风吹过,亦能将她下体的纱裙拂了起来一般;她头上的头发黑而长,此时或是身子疲累,或是房中懒散,她头发仅以一小段彩带在脖子后面不松不紧地束了一下;她出身豪门大家,自小娇生惯养,二十多年来没有一日的日晒雨淋,因此通体肌肤洁白如玉;此时,她脖颈和两腮本就洁白的肌肤,在她半束半散的黑发的映衬下,更是如小白兔一般美白可爱。如此这般,孔芊芊半卧半躺地依在锦榻上,似乎这一番登山下来,真的将她浑身给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

芊芊正半睡半醒地歇气时,忽然噔噔噔的房门敲响了。芊芊晓得自己此刻的这个娇懒及类于半裸的模样是万不能给外人瞧见的,因此心中一紧,出口道:“是谁?”自然敲门的人是艳阳,他道:“是我,艳阳!”芊芊惊意顿消,便挪出了躺在锦榻上的双只圆白修长的玉腿儿,跟着踩进夏日穿的凉木屐中,向房门行了过来。

门栓拉开,艳阳轻轻推门进来。司马艳阳今年二十五岁,孔芊芊小他一岁,今年可谓是少女步入少妇的年龄,身子正是渐渐丰盈的时候。艳阳因奔波在外,已许多时日不曾见到芊芊的这个玉体半裸的模样了,此刻猛然见着,心中不禁大动,夫妻情欲不觉燃烧,只觉娇妻的身体是那般的美丽诱人。

芊芊见夫君瞧自己,瞧得傻眼,不禁忘了疲累,轻轻一笑,道:“你是怎么啦,一副呆子的模样!要进来便快些进来,我好将门关上!”艳阳一醒,应了一声,急忙迈步进来。芊芊关好门,回身来道:“你们不是要吃饭了么,怎么上来了?”艳阳道:“清儿说你累坏了,茶饭不思,我特地上来瞧瞧。”因水自清仅十七八岁,艳阳心中如女孩儿一般宠她,因此管她叫“清儿”。

芊芊道:“我今日确是累得不行了!那太室上瞧着没多高,但来回行走一遭,当真是要了人的命,我两边腿脚都要坏掉了!”芊芊说时,又慵慵懒懒地行回了锦榻边。艳阳道:“你躺下,我与你瞧瞧腿脚。”芊芊如前番一般,半躺于锦榻上;艳阳亦于榻沿坐下,跟着将芊芊两脚拿起,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同时这一下动作,便有一股清香,扑入了艳阳鼻子中。艳阳有三个妻内,且个个名门大户,貌美如花,如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洁,因此身上皆有清香。因此,艳阳嗅得芊芊玉腿上的清香时,并不十分惊奇,只是许久没嗅到了,此刻还是有些迷醉。

心神一动后,艳阳又醒起自己是察看病痛来的,因此又出手将芊芊粉色的纱服拂起来,直至大腿处。艳阳的举动便如要揭人衣裤一般,芊芊心头猛然一颤,双颊不禁有些潮红起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一二月没有跟艳阳同房了。

艳阳本是要察看芊芊双腿有无异状,然纱裙拂起后,忽见芊芊两脚至两腿,皆匀长美白,膝盖头里似乎没有骨头一般,浑圆透润,着实瞧得迷醉了一番;一下傻眼后,即刻又醒起自己的用意,向芊芊问到:“还疼么?”芊芊此刻有些心猿意马,一面瞧着艳阳,一面柔声道:“有一些儿。”艳阳随口道:“我与你揉揉。”芊芊“嗯”地应了一声,既娇气又轻柔,显得有些迷醉。

艳阳伸双手在芊芊双腿上轻轻按摩揉捏起来,按摩过了双腿又揉捏双脚。艳阳触手之间,只觉芊芊腿脚细嫩柔滑,浑如无骨,肌肤间又有丝丝热气,触摸起来极是舒适。正有几分着迷时,艳阳一闪眼,又瞧见芊芊大腿根处的粉红纱服因双腿的动摇而轻轻摆动,那浑圆如玉的两只大腿因此若隐若现。

艳阳脑中忽然出了一个念头,跟着鬼使神差地出手去揭开了芊芊腿根处的纱服。这一下举动实是突然,芊芊“啊!”地叫出了一声,如同给人在后背上猛然扎了一针一般,忽然弹起身子来,扑在艳阳身上。

芊芊又羞又惊又带笑地道:“你干什么呢!”艳阳方才一下其实是无意,也是夫妻之间的随意,此刻猛然瞧见芊芊如此反应,这才晓得自己是唐突了:“是我太唐突了。”“你忽然一下抱过来了…”芊芊见艳阳的痴呆模样,忽然一笑。

此刻,芊芊双手已搂在艳阳脖子上,因此她樱桃般的小嘴便一下子由数尺开外,凑近到了艳阳的口嘴跟前来。艳阳似乎经受不住了,急出双手将芊芊抱住,跟着亲吻起来。芊芊猝不及防,微微哼出一声,全身柔软下来,跟着双手搂住艳阳,同他亲吻。

俩人激吻不片刻,芊芊忽然缩回头来,满面潮红地望艳阳笑道:“倘若雅若她们吃完饭了,走上来敲门怎么办?”原本雅若她们也是晓得事情的大人,见艳阳进芊芊房中不出,又没话声,便能想到大概,便不会敲门打搅,只是此时二人“做贼心虚”,艳阳竟也相信有此可能,心中一惊,道:“是呀!若她们上来敲门,那可麻烦啦!”于是乎,俩人急忙坐正。

艳阳忽然又上下打量了芊芊一下,笑道:“你如今跟五六年前的那个少女比起来,可又丰盈美白一些啦!若回金陵去,该是当之无愧的金陵城第一美女了!”芊芊不由一笑,道:“你也是越长大越滑头了!当初在金陵初见你时,你可是诚实得跟个女孩儿一般!”艳阳出右手将芊芊拥来怀中,欢喜道:“那时你也是懵懵懂懂的,跟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儿一般,只会跟自己的小丫鬟们说悄悄话,见我时总是羞答答的,不知道该讲什么,心里却明明是欢喜的!”

芊芊依偎在艳阳怀中,听了艳阳的后一句,忽然呵呵一下笑出声来,道:“你倒晓得我是欢喜你的了?”艳阳见爱妻欢笑,愈发得意,道:“那不是么!我乃大家公子,品性良善,又生得俊美,女孩儿见了我,没有不欢喜的!”芊芊似有些醋意,道:“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倒不害臊!”说时,忽仰起头来,睁着眸子望艳阳道,“那你说说,有哪些女孩子见了你欢喜的?”

艳阳忽见爱妻似有些怨怪,不敢再胡说,坦然道:“我那时年小,天天待家里,哪能见过什么女孩儿,不过是府里的几个小丫鬟罢了!”芊芊闻言安心,望着艳阳欢喜一笑。艳阳见芊芊笑靥如花,口唇甜美,禁不住又搂起她好生亲吻了一下。芊芊受了艳阳的亲吻和爱意,心中实为欢喜,嘴上却道:“你又来了!”

艳阳忽道:“是啊!此刻怎么不是二三更天呢?”芊芊疑道:“二三更天怎么了?”艳阳道:“二三更天,大伙儿各自入房安睡了,我俩便能躺下来安心恩爱啊!你要是能怀出个孩儿来,无论男女,我都喜欢,便如喜欢你一样!”芊芊给艳阳搂抱,又听他讲这些温温软软的夫妻情话,心头美美的,身子也是软绵绵的,便要水化了一般,此刻她也是真想跟艳阳滚入锦榻中,俩人搂抱着好生“恩爱”一番。

芊芊正要说话时,隐隐听得房门对门外的楼梯口处有两个大年妇女的话声:“公子爷怎么进去好一阵了都不见出来,莫非二夫人当真累倒了?”另一个道:“不然我去问问?二夫人不知武艺,身子娇弱,她可比不过大夫人和三夫人,当真有什么不舒适,也好请了大夫来瞧瞧,弄些调养的药!”艳阳二人听得出,这是两个随行奶妈的话声。艳阳二人一惊,赶紧坐直了身子来,艳阳道:“你随我出去吧,好歹进些粥饭和肉羹,免得当真累倒了!”芊芊应了一声,下榻来穿好衣衫。

片刻后,艳阳二人行至楼梯口,饭厅里的雅若和自清已吃过了饭,正品清茶消乏,看见二人行下,且艳阳还用手搀扶着芊芊,便好似她是大肚子的孕妇一般。雅若眉头微微一皱,回过头,不再去看;自清心中艳羡,思想道:“芊芊这是‘因祸得福’啦!早晓得这样,我也累倒房里却不好?”

不片刻,艳阳和芊芊行来饭厅,雅若道:“坐我这里,我抱治儿到房里歇息会儿去!”自清亦站了起来,道:“我也去!”艳阳随口道:“也好,我陪芊芊吃些茶饭,便上来!”于是乎,众人各散。旁桌的杨轻尘、唐玉宣、周致远等人有的正吃茶闲谈,有的已归房。

次日清晨,众人往许昌行去。许昌城位于嵩阳县东南二百里处,众人行了一日,傍晚进城歇息。后日自许昌启程,沿着大道往西南向的南阳行去。又二日后,众人抵达方城西北侧的宿芳宫。一时间,宿芳宫中众人相聚,好不热闹。

这日午后,杨轻尘和唐玉宣一道,一同见了司马艳雪,跟艳雪讲二人的事。艳雪起初惊了一惊,跟着瞧见二人心意已决,艳雪又是仁柔随和的性子,便答允了。于是乎,轻尘跟玉宣的婚事,还有周奉有跟吕青的,便在宿芳宫中传开了。一二日后,事情传至武当山,武当徒众得知堂堂西南第一教派的美女教主竟然要嫁给本派掌门,惊讶之余,许多人欢喜,觉着此事可令武当派跟黔教派永久和睦,再有司马艳雪的娘家——西蜀派,武当可于武林中高枕无忧、屹立不倒了。不过也有少数人反对掌门人娶黔教的教主,觉着二人成婚后,武当的政务会不会由此而受到黔教的干预?

又几日后,事情传至黔州夜郎县的五毒教廷中,却引来了轩然大波,教派中多数长老和掌事皆反对此事。同时,事情传至西蜀司马家中时,艳雪、艳阳的父母司马宏和王燕也受了一惊,跟着发出不满的话声,说自己女儿乃是郡主之尊,嫁与杨轻尘本就十分对得住杨轻尘了,却不想他还要再娶黔教的教主?

七月初一这日,薛长善(薛忍),受黔教中长老和掌事的托付前来宿芳宫会见唐玉宣。薛长善愿来宿芳宫,也是此刻他的妻内陈齐湘正随侍唐玉宣在宿芳宫中,他乐得来会见妻内之故。

唐玉宣晓得薛长善前来必有事故,遂于这日午后,于宿芳宫一阁楼中会见于他。薛长善报到:“属下对教主您的婚事是赞同的,不过教派中反对此事的长老和其他掌事却不少。”唐玉宣对此事有预感,不过她是说一不二的高傲性子,此刻亲耳听薛长善说“反对”二字,还是有些不快。不过玉宣到底是堂堂教派之主,虽有不快,却不形于颜色,只问到:“他们为何反对?”

薛长善本以为教主会先问明是哪些人反对,而后才是原由,却不想她不问人只问原由,心中惊了一惊,方知这个教主确是有过人之处。薛长善道:“总得来说,有三点,其一是担忧教主您成婚后,圣教会依附于武当派与宿芳宫,从而使得武当或宿芳宫干预圣教政务;其次是担忧您留恋南阳,致使教务荒废;再次是担忧您成婚后,心思会偏重于武当与南阳一侧,不再以圣教为本。”

薛长善顿了一顿,似在观察唐玉宣的喜怒,瞧见唐玉宣秀眉微皱,却不言语,遂又道,“另外还有一点。”唐玉宣道:“什么?”薛长善道:“部分教众认为,圣教教主尊崇无比,不能下嫁他派人员,纵使教主您要嫁人,也该是他人入赘圣教,成为圣教一员!”唐玉宣闻言,不禁想起当初自己跟欧阳沧浪的恋情来,当初玉宣正是不愿放弃教务,欲使欧阳入赘自己教派中,却不想欧阳留恋吴越,最终留信辞别,令二人反生仇怨。

玉宣沉吟片刻,道:“在你看来,我能不能嫁杨轻尘?”薛长善道:“教主是指属下对此事的看法?”他似乎不明白玉宣的意思。唐玉宣道:“我说的是我不顾他们反对,强行成婚,会怎么样?”薛敬一惊,道:“教主您是要听属下的实话么?”唐玉宣道:“实话实说!”薛长善起身拱手道:“反对此事的人已有过半,您若强行下嫁,只怕教派会生乱!”玉宣心中一惊,半晌,道:“你下去吧!”

薛长善瞧出唐玉宣极是不快,不敢再多讲,应声告退。薛长善正要离开,唐玉宣又道:“今夜你跟齐湘好好聚一聚,明日你赶回教廷去,便说本座会考虑大家的意见,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唐玉宣这一句颇有安抚薛长善的意思,薛长善听见今夜自己能跟爱妻在一块,心中果然欢喜,应:“多谢教主恩典,属下遵命!”说罢退身。

唐玉宣站起身来,举目往宿芳宫林木掩映下的众堂房殿院一望,怅然想道:“想不到我要嫁人还这么难!”

这日午后,司马艳阳也接到了父母亲的使者——司马府中的内务左总管费奇来传话。艳阳不知费奇因何事而来,心中颇为惊讶,听得费奇报到:“宗主及夫人听说此事后,都持异议,希望二公子您劝说轻尘掌门,放弃此念头。”艳阳没想到父母竟然会反对这个事情,并出来干涉,心中惊了一惊。

艳阳道:“人家成亲,他们为何反对?”费奇道:“宗主和夫人说了,除非是艳雪郡主回去亲口跟他们说,她愿意跟别人共事一夫,否则他们就不会答允。”艳阳又惊,心中道:“如此看来,我父母亲是宠爱我姐姐,不愿她受丁点儿委屈的了!”嘴上问道:“如果轻尘跟玉宣还是要成亲呢?”

费奇拱手道:“宗主和夫人说了,倘若轻尘掌门执意如此,则西蜀跟武当派,还有宿芳宫的结义消除,若艳雪郡主有什么事,则解除他二人的婚事,令郡主改嫁。”这几句话原本非常的盛气凌人,不过费奇是对自家公子说话,且说话时心绪极好,因此说得十分平和,艳阳听来心中虽怒,却无从发作,再者艳阳虽有高超的武艺,此时亦是司马家的独子,但他还不敢悖逆父母亲的意愿,跟父母对抗,因此敢怒不敢言。

末了,艳阳答允将父母的意思传给杨轻尘,费奇这才告退。却不想,费奇自艳阳处告退后,又悄悄去了艳雪处,见了艳雪,却唯独不去见杨轻尘,跟着便出宿芳宫,领着随从去方城歇宿去了。

入夜时,艳阳去寻杨轻尘,恰好碰着唐玉宣正向轻尘诉说薛长善告知他的教众的异议。艳阳进堂后,玉宣本想避让,但艳阳出口留了她。艳阳黯然道:“今日我父母特地差了人来,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反对此事。”轻尘惊道:“我跟玉宣的婚事?”艳阳点点头。玉宣本就为夜郎教廷的反对而烦恼,此刻是更加的烦闷了。杨轻尘烦闷之余,更是感受到了司马夫妇对自己的轻视,否则他俩何敢来干预自己跟他人的婚事?不过轻尘十分疼爱司马艳雪,对司马夫妇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也有感激之情,因此还不敢明言抱怨。

艳阳见轻尘二人苦闷,道:“不过我父母也不是没有余地,若能得我姐姐亲自去成都劝说我他们,取得他们的谅解,他们或许不会再干预了。”艳阳不便将费奇的话原样说出,因此说得委婉。

听得玉宣道:“艳雪是柔善的性子,而王燕掌门和司马宗主都是坚强的性子,艳雪这一去,我只怕她不仅说不动王燕掌门,反而会给他们说服。”玉宣习惯对艳阳的母亲以“王燕掌门”称呼,玉宣晓得艳阳的母亲王燕是个厉害女人,所以对艳雪劝说她一事不抱希望。轻尘听了玉宣的话,也道:“艳雪确是这样的性子,而且这是我跟玉宣的事情,我也不愿让她为此出面求情,委屈了她。”玉宣听见轻尘对艳雪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心中也有些惆怅。

正当三人闷闷不乐时,忽听得堂房外侍女的话声道:“宫主!”三人听见话声,晓得是艳雪来了,听得艳雪道:“掌门人可在里面?”侍女道:“在!唐教主和艳阳公子也在。”跟着大门处人影一闪,便见艳雪行进来了。

艳雪见三人面有愁色,随口道:“你们谈什么呢?”轻尘略有愧色地道:“谈我和玉宣的婚事。”艳雪道:“正好我来也是要说说这个。今日我父母亲差人来了,他们或许是出于对我的爱护,不赞同此事。不过你俩人既然真心相爱,我也想得开,我打算亲身去成都一趟,跟我父母亲说明,求得他们谅解。”

轻尘和玉宣皆不想艳雪竟然会主动来说这个,心中于她的大度与宽容都大为感触,尤其玉宣,她晓得自己的性子,绝没有艳雪这般“软弱”,除非对方来好言请求自己。艳阳原本赞同玉宣跟轻尘的事,此刻看到姐姐如此平静宽容,心中却无多少欢快的神态,于轻尘和玉宣婚事不禁持疑起来,不知该向着哪一方。

玉宣感触之间,望艳雪道:“先不必去西蜀了,咱们还是择日将周奉有和吕青的婚事办了吧,别因我二人而耽搁了他们两个。”艳雪见玉宣怅然,不解道:“这是为何?玉宣你改变主意了么?”玉宣不语,听得轻尘黯然道:“是玉宣教廷内部也有了阻挠,而且远比岳父母那一面来的大。”艳雪闻言一惊,她没料到这一点。听得轻尘续道,“眼下的形势看来,我跟玉宣的这个婚事,只怕会难成。”

玉宣忽然道:“除非我不做这个教主。”轻尘和艳阳皆一惊。轻尘道:“你这说的是真的么?”玉宣道:“其实真有此意,只是还下不了决心。”艳阳道:“若你不做了,谁去做?那般大的一个教派,怎么找一个能坐镇且服众的人出来?”轻尘道:“不错,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也不愿你这样做。”

怅然之间,玉宣双眼幽幽出神,忽道:“其实我喜欢宿芳宫和南阳这个地方,回到夜郎教廷去,心里反而不舒坦。”玉宣说罢,心中想道:“如果当初你哥哥没有死,他做这宿芳宫的宫主,我做他的女人,咱俩在一起,一起守护宿芳宫,该多好啊!”

艳阳听了玉宣的话,道:“因此唐姐姐你时常将教务托付于下属,自己却来这里消闲?”玉宣微微一笑,眸子中却不见丝毫欢喜之意。轻尘、艳雪、艳阳三人瞧见了玉宣的愁苦和流露出的真实心思,皆不由感伤起来,始她知虽为当今最大教派的教主,心里其实并不欢快,甚至孤苦可怜。

艳雪心中道:“或许让她来做这个宿芳宫的宫主,比我来做会更为合适……”于是望玉宣道:“玉宣,倘若你真有出让教主的心思,我便将这宿芳宫宫主的职位让与你,我天生是仁慈寡断的性子,政事教务一项,我晓得自己不如你,由你来做,宿芳宫或许能更加壮大。”轻尘一惊,心中道:“艳雪的言外之意是,她赞同我跟玉宣成亲!她如此大度与宽容,我该如何报答于她……”

玉宣也感触,道:“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处置事务,你不如我,可身为女人,我不如你!”艳雪忽然听到玉宣发自肺腑的夸赞,不禁一笑;她们都是当今最美丽高贵的女人,一颦一笑,都超凡绝俗,美丽动人。随后,四人便安歇了。

小说写到这里可能快完结了,只是在想一个好的结局而已。这个结束后,最迟七月份会发新作,是所谓的“穿越爽文”类型的,其实现在大半的时间也是在忙这个事。也是因为这个,这部《江山》以后两个月,可能一个月只会写三个或两个章节出来。

希望七月份的新作能给读者朋友们带来惊喜,从此消除这部作品与我这个作者给你们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