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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朗怔愣许久才回过神,好美一男子!身着深蓝宽袍,衣裳绣着金色梅花纹样,华贵之气直逼人眼,看起来竟是比马骄阳还要华贵。明目皓齿,肤白胜雪,墨黑的眉毛生的娟秀,但是看起来就是个男人的样子,眉心一点赤色斑纹。

马骄阳也愣了一下,但是嘴里丝毫不客气,“这人断臂眼瞎,还是傻的?”。

万朗心里直呼,你可闭嘴吧。瞥了一眼马骄阳,拉了拉他的袖子。

伞灵微笑,“嗯,可以这么说。小兄弟不碍事,我家老伯听不懂的。”,后面一句是对万朗说的。

万朗这才放下了心。

马骄阳始终没动桌上的饭,那老伯却笑嘻嘻的,把脸埋进碗里,吸溜得开心。

万朗心里不是滋味儿,也端起碗,也吸溜起来,吸溜的声音极大。马骄阳许是心里纠结,脸上的表情奇奇怪怪,最终还是选择了干粮。

马骄阳一边吃,一边向伞灵问道:“你并非俗物,何以在此处?何人为你赋灵?灵力为何如此强大?”

万朗捏着鼻子吃完,已然丢了魂。

伞灵轻笑,笑起来那叫一个如沐春风,“为我赋灵之人,乃一位灵识匠人。是被老伯捡回来的孩子。”

二人非常好奇这绝美又强大之物究竟是何来头,便静静听着。

“老伯是个断臂眼盲的傻子,据说天生就是这样的。这老屋应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伯他一直住在这里。很多年前,一个风雨夜,老伯听到婴儿啼哭声,便开门瞧去,是一个大约刚满周岁的男孩。”

“老伯虽然傻,却也把这个孩子捡回来了。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傻人,养个孩子是何等困难。更何况,那些年饥荒,没有人愿意多收留一个孩子。这孩子也多亏了这傻人才能活下来。那时,老伯什么都吃,别人说有毒的草他也采回来吃,没有手,就以口哺喂。没人能想到,这二人竟然挺过了饥荒。”

“老伯人傻不记事,整天乐呵呵的,脚也挺灵活,镇子一家酿酒作坊,就请他去踩果子。也不给他工钱,只是给他些吃的,这样才把这孩子养大了。”

“按理说,这孩子长大了,可以帮忙煮饭,做些家务。可是这孩子,不知怎么的,尤是爱那皮相美,一双手,洁白如玉,不曾沾染一点阳春水。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喜爱绣花女红。为了保养那一双手,这一口味似猪食之物硬是吃了十几年。所有人都骂他是个妖媚狐子,不懂报恩。”

“后来他就离开了这里,老伯并没有悲伤,他应该记不得有过这样一个孩子吧。又过了几年,这孩子回来了。带回来了一把伞,也就是我。而我的使命就是永远为老伯挡雨。”

“这月港的雨说下就下,害人生病,老伯没有双臂,没法撑伞,所以才有了我。”

马骄阳疑惑道,“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公子说得对也不对。我的伞身是上古神兽比翼青鸟的羽毛作丝,浸染了磁雨石粉末而编织出来的,上面的梅花是三足金乌的羽毛绣的。价值虽是无比昂贵,甚至是无价,公子定是觉得我不该在此为一断臂眼盲的傻老伯消耗一生。可是我只是一把伞,再美的伞,最终的用处也是替人挡雨。”

万朗心里甚是感动,极力表示赞同,“正是,正是!”

马骄阳脸色铁青,一把拍上万朗的脑袋,“正是个屁啊!你可知比翼青鸟的羽毛是何物?你可知磁雨石是何物?你可知三足金乌的羽毛是何物?”

万朗摸着被拍的头,一脸怒气瞪着马骄阳,“不知!”

“这三样东西任意一样都能让几个国家争得头破血流。以前我爹还为了磁雨石,打了好几年的仗。这人是怎么搞到这几样东西的?”

万朗瞠目结舌,“磁雨石是什么?”

“一种能被雨赋予灵力的石头。这就是这伞能在雨天自主行动的原因吧。”

万朗又惊讶地对着伞灵道:“那你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惦记?”

伞灵掩面一笑,“算是吧,不过大多数人识不得我,就算有少数人识得,他也没法将我偷走。若真有那一天,一定是灵殒伞灭。”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但是万朗还是觉得竖起一身汗毛,“那这个孩子,既然有能力得到这些神物,那为何不带着老伯一起生活呢?”

闻言,马骄阳轻笑,“呵,这还不好猜么?各国都在觊觎的东西哪能轮到一个平民给拿了去,多半是偷的,既然是贼,那多半也过不了正常日子。”

万朗觉得有理,随后又抛出问题,“可是愿意为了给老伯挡雨,就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他并不是不知感恩之人吧。”

伞灵笑而不语。

二人吃完饭就睡了,这个话题便也无疾而终了。

次日天气大好,二人向老伯辞行,老伯却大喊,“等!”

二人疑惑,只见老伯飞快跑回房间,趴在床下,身子不停往床下拱,随后叼出两双靴子,像是什么动物皮做的,不易进水。

老伯叼出来,放在二人面前,大喊,“伞!”

万朗心里一暖,瞬间被感动,拍了拍老伯的背,“谢谢老伯的鞋。”

老伯脸却皱成一团,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是,伞!”

马骄阳,万朗,“……”,这明明就是鞋。

老伯继续气鼓鼓的道:

“伞!”

“雨从脚下落!”

“伞挡雨!”

“这是伞!”

像是小孩在争论这是苹果还是梨一般,丝毫不退让。

马骄阳表情僵硬,不想与这老伯争论了,拉着万朗就要走。

万朗绕了半天才终于绕明白了他的逻辑。

许是在老伯的记忆里面,他从未淋过从头上落下的雨,只感受过脚下溅起来的雨。所以在他的认知里面,雨从脚下起,伞挡雨,这是伞。

万朗只觉眼睛一酸,拍了拍老伯的背,大声道:“谢谢老伯的伞!”。

老伯脸又皱成一团,笑了,笑得甚是开心。

二人拿了鞋,便继续骑马朝月港赶路。

马骄阳一脸不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哭!哭哭啼啼,恶心死了!”

万朗闻言,一脸不屑,“要你管!”,随后用鞭子使劲抽了马骄阳的马屁股,任那马骄阳一骑绝尘而去。

不到傍晚,月港城,就矗立于二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