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沧雪问道。
从老头那里跑了之后，她就离开了之前所在的地方，再也不想遇到那个老头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强？”雪山上，雪女看着九灵问道。
其实是想实验一下现在的自己有多强。
九灵压制实力，比雪女强了一个小境界。
一招过后，雪女落败。
雪女忽然就觉得九灵说的话并不是在敷衍自己。
或许这样一个人真的能让自己进入封神榜。
“可以去找她了！”九灵说道，可以去‘杀’沧雪了。
雪女很快将沧雪在什么地方的消息传了出去，有了九灵这个‘内应’，沧雪的位置很容易就被暴露出来了。
“她的实力如何？”雪女忽然起了好奇心。
九灵如此强大，就算是将自己的实力压制，也能让自己一招落败，那她疼爱的这个妹妹，又该是什么实力呢？
“你打不过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雪女了解了。
雪女战斗力非凡，不过还不是沧雪的对手，那么她的实力可想而知。
其实沧雪现在并不一定能压制雪女，不过她有秘法，一旦将秘术施展开来，将会是一面倒的胜利。
而一旦真正的战斗，沧雪将会毫无顾忌，所以九灵说雪女不是沧雪的对手。
“小姑娘，这你都不知道，这是修仙的宗派，他们法力涛涛，能帮我们除掉附近强大的妖兽，庇护我们这里百姓数百年了。”一个老人说道。
他白发苍苍，带着一些古朴的味道。
这是一个凡人，沧雪看的出来。
在四海八荒，不止有修仙者，还有凡人。
在上界，也有一些凡人，不过就算是凡人，也是炼体境界，能猎杀强大的荒兽。
在下界的凡人则是真正的凡人，就算有几个强大的能与修仙者战斗的，也不过是炼体六层左右。
反观修仙者，再怎么样也会有生灵境界。
掌控一方天地灵力，做到斩杀妖兽，因此被这些凡人奉若神明。
小河帮！
根据老者的描述，这个宗派的最强者应该是一个悟道境界强者。
不过每个宗派的最强者都不会让人知晓，沧雪猜测小河帮的最强者应该是至尊！
至于这个宗派的名字来历，也知晓了。
小河是现任帮主的女儿，因此改名叫小河帮。
在以前，这个帮派的名字可不叫小河帮。
“真有童心！”沧雪说道，现在的这个帮主还真是有童心，用自己女儿的名字来做帮派名字，小河！
加入这个帮派，应该能自保吧！
“加入这个帮派，有什么好处吗？”沧雪问道。
老者看了看她，想加入这个帮派的多半是修仙者，需要尊敬。
“小姑娘，已经过了收徒的日子了，要是你早些日子来就好了！”老者说道。
沧雪只能说遗憾了，没有进入这个地方。
不过就算是进入这个地方，那些所谓的天骄来的时候，这小河帮的帮主也不会为了自己去得罪那些人的。
“听说十年一届的九州大比就要开始了，不知道这一次雪山上会派出什么样的人来？”与老者告别之后，沧雪四处游荡，意外听说了一个消息。
九州大比？那是什么东西？
她很好奇，想要知道。
这里是一个茶馆，看上去不是那么起眼，不过建立在某个特殊低端，山上都是修真者，来这里喝茶的并不全是凡人。
雪山下的一个附属宗派，与雪山有些距离。
“切，有什么用，就雪山这个样子，能赢吗？”有人不在意的说道。
沧雪支着耳朵，恨不得贴上去听了。
“说的也是，不过这一次我听说雪山上的雪女，来自于上界，要是她出手，肯定稳赢了。”雪女的身份不是秘密，肯定有人知道并且去了解了她的实力。
“拜托，四海八荒的家事，上界的人掺和进来，算什么事。雪女再强，也不会参与的。”
“那不一定，我听说这一次九州那边可是下了重注！”
这一下子茶馆里的所有人都直起耳朵了。
那个说话的人似乎颇为享受这样的目光，理了理衣服。
马上有人递茶，他润润嗓子之后，开始说话了。
“听说，这一次，他们将魔女泪给拿出来了，用作赌注。”那人说道。
马上就有人好奇，什么魔女泪？
沧雪也好奇，什么魔女泪？从来没听说过。
“魔女泪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一定听过一种生物，人鱼！”那人说道。
“可是，这与那所谓的魔女泪有什么关系？”那人说完，立刻闭嘴，因为看到了别人不好看的脸色。
“你继续，我不说了。”他闭嘴了，以灵力封住自己的嘴巴，看起来是一个修仙者。
那个人刚才对他白眼，所有人都对他白眼。
打断别人说话是不好的行为。
“传说，当年人鱼族，有八个公主，皆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据传他们都是‘神’，不过也有人说，他们只是至尊。进入上界之后，被一位禁忌人物看中，人鱼族那八个姐妹自然抵死不从，可惜啊！”那人轻叹。
沧雪也觉得可惜，似乎看见八个无比贞烈的女子抵死不从某个禁忌人物的权势，然而终究不是那人对手，最后被…
“据传，他们最为宠溺的妹妹因为那个禁忌人物死掉。七个姐妹与魔商议，付出代价，换取妹妹的复活，以及杀掉那个禁忌存在。”那个人又抿了一口茶，很是惬意。
“后来呢？”他不紧不慢的喝茶，似乎在吊别人胃口，于是很快有人受不了了，问道。
“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那七个姐妹以身化魔，杀掉那个禁忌存在，不过他们的妹妹没有复活。还有另一种说法，他们寻到了一种东西，让那魔君十分欢喜，不仅帮助她们复活了妹妹，还直接出手杀了那个禁忌存在。”
沧雪撇撇嘴。
这样的说法谁能信，说了半天，究竟魔女泪是什么，根本就没有说出来。
很多人都不满意，端茶递水了这么久，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有人说，那个东西就是魔女泪，也有人说是那姐妹化魔之后，因为妹妹的死亡落下的泪，因此也被称为人鱼泪！”这才说道了点子上。
魔女泪谁都不知道，可是人鱼泪大家就知道了。
四海八荒，其中一海被称为九州，上面漂浮着九块陆地，当然陆地面积很小，可以称之为海岛。
九州之中，有人鱼一族，虽然不是纯血，不过也相当强大，不然的话也不能与上界雪山建立在下界的宗派想抗衡了。
似乎四海八荒的某些宗派都与上界有联系，不过是不是真的就有待考量了。
沧雪忽然想起来，九灵曾经说过人鱼一族，不过自己差不多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自己还需要多读书，不然什么都会忘。
“呵呵，一群白痴！”茶馆之中，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带着骄傲的神色。
他们身上的衣服格外奇异，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
衣服上有龙鳞，像是皇族一样。
关于龙这种生物，沧雪听到九灵说过，这是一种极端生物，很强大，现在的皇族衣服上绣的龙不能称之为龙。
没有那种神韵，更像是四脚蛇，这是九灵的原话。
“不对，是鱼鳞！”沧雪心道。
沧雪的眼睛发光，想要用天眼通看穿他们究竟是什么生灵，不过入眼处一片骨文，看不穿。
很显然这两人也非凡人，转头，似乎看到了沧雪。
虽然天眼通没能看穿他们，不过沧雪知道了他们的境界。
生灵境界，九重天，接近于悟道境界。
随时可以突破进入悟道境界，想来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悟成自己的大道，所以才没有突破。
一些绝代天骄通常都会参悟出自己的大道之后才会突破，沧雪也肯定会参悟玩自己的大道之后才会突破。
像九灵那样不声不吭的突破的，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师兄，我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女子开口，声音很轻，不过沧雪还是听到了。
男子刚要开口，被打断。
“那臭小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在茶馆中的也不乏有暴脾气的人，对男子的嘲讽不可能听不出来，瞬间站起身，似乎要打架。
沧雪好奇的看着，欣赏这赏心悦目的场景。
男子转头，沧雪忽然想到，两个人的实力似乎不对等啊！
一个是生灵境界接近于巅峰的存在，一个似乎才生灵境界四重天！
这两者不在同一个级别。
男子摇摇头，反正也要给自己的人一个下马威，不如就在这里开始。
至于刚才的事情，这个男子将之归结于雪山。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肯定有人在窥视，多半是雪山的那群老家伙。
不过现在要解决眼下的麻烦。
“呵呵，两位远道而来，我们不请自来了。”忽然外面有人开口，人未到，声先至。
这是几个老者，仙风道骨，生灵境界的强者。
一个老者身上，散发着天地法则的力量，很明显已经领悟了自己的大道，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悟道境界。
面对这样的老者，两个人也不再倨傲。
“是他，雪山的长老。”有人认出了他。
这是雪山的长老，并非是什么小宗派的掌门长老之类的。
一些人在疑惑，这两人是什么身份？
一些人瞬间反应过来，因为想到了这两人身上的鳞片，不是什么龙鳞，是鱼鳞。
九州的使者来了。
一般来说，在真正的参赛者来临之前，都会有使者来这里，与雪山的强者商议一些事情。
不过也不排除这就是参赛者，毕竟那么年轻。
一些人退下，没有再多说，面对这样身份的人，雪山肯定不会为他们出头的。
就是刚才骂娘的人也悄悄离开。
沧雪混在人群中，离开了这里。
“等等！”忽然男子开口，看向沧雪，沧雪瞬间紧张了起来。
难道自己刚才的窥视被他发现了？
就是那个老者也在好奇，难道这个男子还喜欢小萝莉？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给他就行了。
沧雪转身。
“您，有事吗？”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
“不是你，是你身边的那人！”男子却开口，原来自己会错意了。
沧雪舒了一口气。
不过那人早就跑了，在大家都看着清漪的时候。
“怎么，那人有什么问题吗？”老者问道。
“算了，没事，只是刚才我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人在窥伺我们师兄妹，该不会是你雪山的人吧？”男子问道。
老者在心里笑了笑，原来是试探自己。
他肯定在撒谎，以为雪山会有人监视他们，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
“想来是你感觉错了，雪山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老者说道。
沧雪离开，居然还真的是因为自己，看起来自己也不能小看他们，灵觉居然这么敏锐。
还好他们没发现，以为是另一个人。
“九州大比，那是什么东西？”沧雪找了个小客栈，住了下来。
“哇，姐姐！”她忽然大叫，床上坐了一个人，酒葫芦在她的嘴唇前，此刻悠闲的喝着小酒。
沧雪冲上去就抱着她，差点没将酒葫芦给她打翻。
“酒没了！”九灵说道。
“说，我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干的。”沧雪说道，不用问了，肯定是九灵干的。
期间自己遇到了好多次袭击。
甚至有超越生灵境界七重天的生灵来杀自己。
还好自己不是当初的沧雪了。
“不是我干的，是雪女。”九灵显得很委屈，捉了一只东西放在酒壶中。
“这是什么？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四脚蛇？”沧雪问道。
一些人喜欢喝酒，将一些生灵泡在酒里，蛇是其中一种。
到了现在，甚至有蛟被猎杀，成为下酒菜。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就是四脚蛇，味道极好！”九灵说道。
沧雪抢过九灵的酒葫芦。
“怎么有一股子腥味？”她问道。
她也想喝一点，不过酒葫芦上有一股血腥味，让她觉得不舒服。
“这可不是酒，是四脚蛇的血，我受伤了，需要滋补！他们的血液是大补之物，正好能让我受伤的地方恢复。”九灵解释道。
沧雪看着九灵。
九灵将胸口上的衣服扒开，在她的心脏处，空荡荡的。
“我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怎么样？”九灵将‘酒’喝进嘴里，心脏处缓缓汇聚了一条小小河流，支撑她存活。
在她心脏周围，还有一片符文发光，是一套阵法。
“姐姐！”沧雪心疼，她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些东西。
一个人没了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事，就是没事需要喝喝酒，我在这里布置了一个阵法，只要阵法完成，那我不依靠心也能活下去，锁灵阵！”九灵说道。
将万物灵气锁在自己的心脏处，支撑自己的活动。
“别问我太多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九灵又补充了一句。
她知道沧雪想要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没的，不过那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
或者说，这是一件现在沧雪不适合知道的事情。
“对了，雪女是我安排的，这个是真的。”九灵忽然说道。
沧雪的脸瞬间垮了，果然是九灵干的好事。
“这四脚蛇，该不会是什么真…”
“你想多了，只是一条蛟而已。”打断沧雪的话，九灵也知道沧雪才不会相信那是一条四脚蛇。
“我要走了！”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九灵说了一些事情，然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走了？
“去哪儿？”她问道。
“我也要做自己的事情，诺，酒没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九灵晃着酒葫芦说道。
里面叮当作响，大概是那条四脚蛇。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沧雪问道。
“也许明天，也许几个月，也许你到人界就会遇见我，也许当你九天舞练到第九舞的时候，也许更久。”这是一个模糊的说法，九灵也不能确定。
沧雪看着她，有些失落。
“这把刀，好好保存，记住，与人战斗，不要轻易拔出来。”九灵说道。
她曾经送过一把刀给沧雪，称为紫茵。
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也是这把刀的名字。
沧雪点头，与人分别，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让沧雪难过。
“你要不要喝一点！”九灵忽然问道。
沧雪点点头，喝了一点，然而她瞬间晕倒。
清晨起床的时候，她发现九灵已经离开。
“酒劲真大！”她不由得说道，这是九灵故意的，不想因为分别而伤心。
她还留了一封信。
沧雪打开信件，上面没有任何字，不过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很多东西涌入脑海，这是九灵留给她的东西。
包括生灵境界，何为巅峰，为她留下了一条前人走过的路。
还有很多的东西。
生灵十重天，并不是巅峰，而是九十九重天。
这蕴含了六界大道的运行轨迹，虽然沧雪现在还不知道六界是什么，不过她知道九灵不会胡说的。
因为那是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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