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气息无穷，还有灵气也充裕。
在里面，还有神药和半神药，蕴含的能量足以让人突破到天神了。
此刻的沧雪却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素心可不相信九灵的话。
他了解九灵。
也许，她是要培养出来一个足以撼动六界法则的人，再用自己的命，去结束眼前的一切，复活死在轮回中的众生。
他不允许。
雪女和九灵的感情深厚，他也不差。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他或许会站在九灵的敌对面，就看最终的结果了。
一个时辰之后，他转身离去。
众人皆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也难以发现他现在的实力并不是当初的那样与沧海钰比肩，而是超越了沧海钰和沧雪。
此刻的沧雪已经开始了闭关。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场景。
她正在经历一件件事情，三朵道花早已经化成了三个小人。她的元神也在成型，从一个小人慢慢的变成了她的样子。
实力在不断的攀升，真神后期到了真神巅峰。
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人元神璀璨，实力也达到了真神巅峰。
如今，他在炼化本源。
此人的方法，与之前九灵说的一致，本源没有戒备心，他炼化了神药，成功炼化了本源。炼化本源之后，他进入了神王境界。
到了神王境界，他与人一战，落败。
这是他同阶与人一战，惨败。
同样炼化了本源，他虽然没被杀死，却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被人揉捏。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道错了，闭关了整整一年。
出关后，他实力境界跌落到伪神，体内的本源也不见了。
沧雪明白，这是九灵在给他展示前人走过的路。
这个生灵，没有成功炼化本源，不过他为所有人找了一条路。
利用一些漏洞炼化的本源，并不可取，唯有凭借自己的能力真正的炼化本源方可。
他最后死在了本源的炼化中，不过他并不后悔。
“祖兽，又是祖兽。”沧雪疑惑。
不过这一次，她终于明白祖兽为何比其他生灵更强了。
本源是天地凝结的能控制世界的源力，掌控了就意味着不朽不灭。祖兽，乃是天地诞生之初天地孕育的生灵。
两者之间，虽然不算是关系密切，却也有一些关系。也是因为这一个原因，祖兽炼化本源，比其他生灵更容易成功。
同样的，沧雪拥有上苍血脉，炼化本源的时候，也会更加容易。
反之，沧海钰等人就要艰难的多。
沧雪想了很久，九灵这是在给她选择吗？
她上苍血脉，是她的终极杀手锏。只要一开始，就会出现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有超越自己现在百倍的战力。
可是，自己真的要一直借助这种力量吗？
“斩！”沧雪的元神没有彻底成长为大人，额头上的三个小人也还在，只是正在与元神重合。
在她说出此话的时候，一个小人破碎。
她咳出一大口血。
不过她笑了，此刻，她和别人一样了。
“什么？”素心看着闭关的密室，就要冲上前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出现，挡在他的面前，正是九灵和雪女。
“主人，让她忘却一切，再无前世今生，她会忘掉你的。”素心说道，双拳紧握。
“忘却了没什么不好，何况现在她不是也不记得吗？等到天君的时候，她就会彻底忘却了，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九灵说道。
“不行，雨菲，你也要跟着主人胡闹吗？”他看向雪女。
雪女看着两人，有些为难。
“主人有了孩子了。”最终她开口说道。
素心疑惑，说这个干嘛？
他当然知道长歌的存在，这个沧雪有什么关系。
“六界第一美人，一旦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一定是女孩。而之后她体内的本源都会被这个孩子吸收，而，她，她会死！”雪女说道。
“什么？”素心一脸惊讶。
这是之前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雪儿是主人唯一的选择，否则，她就只能永远封印长歌，不让她长大，你难道看她一个小姑娘永远被封印吗？”雪女问道。
素心沉默了。
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现如今，他该如何做？
“我与你，终究是夫妻，终究要有一个孩子，我不是选择。而大姐？她与龙帝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一旦继承这个位置，天道很有可能降下法则让她受孕。当然也可能不会，但是她一旦承受了这一切，她是否会去复活龙帝？”雪女再次问道。
他们和大姐都不是九灵的选择。
“除了雪儿，我已经别无选择了。”九灵说道。
当一切的选择都被排除，她确实只有沧雪这一个选择了。
“对不起，主人，我希望你选择雨菲，我发誓，我绝不会...”那几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对于爱人来说，情到深处，谁又能阻止。
他是神，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未来呢？
“你别忘了，你与雨菲，也已经...”
“我已经转世。”
“我说的是，大楚。”九灵沉声道。
“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甚至于，她现在已经怀孕了呢？”九灵说道。
“也是你安排的？”素心愤怒，并不是因为和雪女的事情，也不是他被算计了，而是九灵的安危。
所有人都被保护的好好的，只有她自己没有。
现在，九灵似乎真的没有选择了。
“是真的没有选择，还是故意让自己没有选择的？”他问道。
“是真的还是故意的有区别吗？本来也没有选择。”九灵摇头说道，声音略带一丝凄凉。
朋友，亲人都死了个干净，她又能选择什么呢。
也许，这是最好的了。
“主人，这样不值得，他们，已经死了。”素心说道，虽然不愿说出，可这确实是事实。
知道素心为了自己好，九灵并没有生气。
“有朝一日，我若有事，你会怎么做？”她问道，很是认真。
素心如遭雷击，后退了半步。
他低下头，认真的思考。
那些生灵，于九灵来说，和现在他与雪女，与九灵的关系也差不多。真到了那一天，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会去救他们。
“你什么时候能劝服自己的心，再来劝我吧。”九灵说道。
素心握拳，又舒展开来。
九灵了解他们，他们也了解九灵，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知道彼此的心，他劝不了九灵。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不应该放弃，不是吗？”九灵看着两人，这一刻，他们都不敢直视九灵的目光。
若是九灵放弃了，只怕是他们已经死在轮回劫中了。
如今让九灵放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反对，只希望你若是有危险，让我挡在你身前。”素心说道。
也许为了报答九灵救回雪女的恩情，也许，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九灵受伤。
他们这些人，真的一个都不能再少了。
“我要面对的敌人，你们挡在身前，有用吗？”九灵再次问道。
不是瞧不起，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当然更多的是不想他们去送死，她要面对的敌手，代表的天地大道最伟大的法则，一念终生灭，一念众生生。
天道！
天魔就掌控了天道，有人就认为人定可胜天了。
可天外有天，她要面对的是最强大的天道，并非一个小世界的天道。
“你们活着回来，我很开心，不过不要做对雪儿不利的事情，否则我不会留手。”这句话是威胁。
素心和雪女心神为之一颤。
她真的变了。
当初的那个她，何其天真，就像是最为纯净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们不在的这些年，九灵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很想知道。
“灵儿。”雪女开口，这一刻，她抛开了主人的称呼，以姐妹的语气称呼九灵。
九灵的眼神也在一瞬间温柔了下来。
“这些年，苦了你了。”她想不出劝说的话，最终开口，只有心疼。
温柔的抚摸九灵的头发，雪女的心都在滴血。
她知道，九灵还是那个九灵，只是多了莫名的重担，也多了很多伤痕，让她不再无忧无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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