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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保护的很好,却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小土培被他托在手心,即使他浑身湿哒也没让土胚沾到雨水。

“知道这是什么吗?”悦宁溪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找到糯糯了吗?”

“这是她要送你的生辰礼。”茫然的看了看蔚云戟,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小土胚迷茫摇头。

“我是在窑厂旁边的田螺窖门口找到糯糯的。”举起手中的的小土胚,“她都和我说了!逃学去窑厂,是想给你亲手做一个生辰礼。”

悦宁溪呆愣,算算确实过些天就是她的生辰,她自己都忘记了,悦糯糯却还记得。

蔚云戟知道悦宁溪担心:“放心,她在我府上,已经入睡了。”

在蔚云戟抱着她回去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

哭了一天悦糯糯也是累到极致。

悦宁溪的瞳孔微微颤动:“怎么不把她送回家呢?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她生气不肯回家是不是?”她当初第一次离家出走,被警察找回来的时候,也是生气不愿意回家。

硬是在警察局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被送回去的。

因为这个事情,悦宁溪妈妈急的隐藏疾病突发,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这件事情一直卡在悦宁溪的心里,从懂事开始她就阅读医学相关的书籍,之后因为优秀被一路保送,成了最年轻最有资本经验的医学天才。

“她当时抱着这个小土胚,有几个婆子看她可怜,一直陪着她,还把自己的蓑衣给了糯糯穿戴,没有淋着冷着。”

看着那已经稀碎,已经面目全非的小土胚,泪水再一次落。

拿过小土胚心里暖暖的:“难怪她要生那么大的气呢,原来坏的是送给我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护着土胚,笑着手背蹭掉眼泪。

“糯糯这个孩子,性格像我一样轴得很,但是又护短的不得了。”不知觉间,她讲起了悦糯糯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蔚云戟也听得津津有味。

“细数一下,时间过得可真快,她都已经那么大了。”狗男人离了无音讯,也有六年时间了。

“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带着糯糯相依为命?”他诧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悦宁溪倾心而又狠心抛弃。

“是啊。”看向蔚云戟,悦宁溪才发现,“在屋内就把蓑衣脱了吧,太闷了。”

察觉不对,伸手去触碰他露在外面的衣服,湿哒哒的。

“你衣服怎么湿成这样?”悦宁溪张着湿润的手,瞪大眼睛看着蔚云戟,“你这斗笠从头漏到脚啊?”

蔚云戟被她震惊的样子逗笑。

是他淋着雨送悦糯糯回到,刚把人放下披了蓑衣护好土胚,马不停蹄的就朝着这边赶。

有套马车那个时间的功夫,他早走出好远的路了。

“快把湿衣服脱了,不然等下感冒了。”说着她转身往外走,“我去给你煮点姜汤来。”

“等等。”叫住正要出去的悦宁溪:“我等下就回,再说了脱了也没得换啊。”

“那等我一下。”她跑回屋里,不一会穿着雨衣手拿着一把伞,“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看到悦糯糯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她这里再蹦出什么新奇的东西,蔚云戟也觉得不稀奇了。

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雨衣,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蓑衣。

嗯!还是她的好看。

不过这天跟开玩笑一样。

刚刚还倾盆大雨,悦宁溪准备好了出来,居然放晴了。

蔚云戟拿着帽子,提着风灯两人肩并肩走在湿哒哒的路上。

下过雨的夜,没有虫鸣没有繁星,更没有行人和过客。

有的只有被冲刷在空气中,泥土混杂断开枝叶的气息。

本安静走了一段路,蔚云戟开口打破寂静:“悦娘子,你可有想过,给糯糯再找一个爹?”

“嗯。”悦宁溪点头,“有啊!”

“糯糯上次不是说了,要找两百个爹吗?”悦宁溪还记得很清楚,当时还把他给吓的坐立不安来着。

刚露出的笑容,被她一句话给打回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了。

风灯的照明范围不大,她一边保持距离不被蓑衣划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路面生怕绊倒滑倒。

把蓑衣解下拿在手中,靠近把灯举到悦宁溪脚跟前。

他温馨的举动,悦宁溪欣然接受。

“蔚将军和裘将军,似乎很要好!”正好借此机会,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信息。

“嗯,我们是发小,也是一同入军营,是过命交情的兄弟。”

“那你们感情还挺好,他那性格也就你跟他合得来吧。”

“阿悦人不差,可能是对悦娘子你产生误会了,才会这样。”他那个性格嘛,有时候蔚云戟也是一言难尽。

“人差不差我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狗。”

蔚云戟:“?”

抓着衣袖的手紧了紧:“裘夫人说他头上的蓝田玉簪子,是得了一块上好的玉料做的!那么一大块料,就只做了簪子?还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比如……”

“小心。”话还没说完,被蔚云戟给拉扯到一旁,撞在他湿热的怀里。

“喵~”一只肥硕的猫,从树上想往悦宁溪身上跳。

在拉扯悦宁溪的时候,他手一挥猫咪落空尖锐的爪子在他手上划了几道痕,摔倒在地上翻了个身起来往暗处跑去。

祸不单行,风灯脱落被甩到一旁,坏了支架还湿了纸张灭了蜡烛。

悦宁溪精神未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猫?”

“应该是白天调皮爬上树下不来的野猫,见你路过想从你身上踩着跳下来。”这些事情经常发生,早已经屡见不鲜。

猫是夜行动物,白天人多胆子也小,只敢等黑天有哪个倒霉的路过,就被踩着脑袋当跳板。

尖锐猫爪子一下来,必定皮开肉绽掉不知多少皮。

因此打更人总带尖盔身披竹衣,就是怕被这些猫伤到。

“你刚才说什么?”蔚云戟刚刚的注意力在猫的身上,没听到悦宁溪说什么。

再一次张嘴,悦宁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最终无奈摇头:“没什么。”

风灯已坏,只能从口袋拿出手电筒,正好照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你受伤了?”抓起他的手,几条利爪划出恐怖阴森的痕迹。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蔚云戟还没说完,被怒声喝斥:“什么叫皮外伤。”

“这样太危险了。”拉着他的手腕,“快走,回去给你清理伤口。”

什么刀伤剑伤他没经历过?

“不过猫爪子抓了一下,无妨!”

怒气冲天剑一般的眼神杀过去,来自医生的死亡凝视:“你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