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哀求声,并没有让撕咬的男人停下。
苏若绵眼泪不止的哭着,却不敢再挣扎,她越挣扎,伤口就越疼。
女人软糯的哭声,像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一般,身体颤抖的不能自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发泄结束的男人松开了口。
“我说过,乖乖听话,你才能少受罪。”
苏若绵哽咽的哭着。
傅容止掀开薄被起身。
黑暗中,苏若绵听到他利落的解开皮带卡扣的声音,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紧跟着响起。
苏若绵渐渐停下哭声,伸手摸向床头的桌子上。
当傅容止再次压下来时,她握着桌子上的灯具,用力一扯,砰的一声狠狠砸到身上的男人头上。
灯具碎裂的声音,与傅容止闷哼的声音一道响起。
苏若绵一把推开他,狼狈的翻身下床。
脚刚踩到地板上,脚心就被玻璃碎片狠狠的扎了进去。
苏若绵疼的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她摸索着拔掉脚心的玻璃,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的拉开卧室门跑了出去。
恐惧的情绪,让她没头没脑的一口气跑出傅家才停下。
深夜,空荡荡的路上只有路边凄凉的路灯还亮着光,苏若绵大口的喘着气,满头大汗的拖着沉重的双腿朝前面走。
直到脚底的痛意传来,她才不得不停下脚,在路边坐下。
光着的双腿不知是疲惫还是害怕,不停的抖动着。
苏若绵抱住自己双腿,埋首在膝盖里,呜咽着小声哭出声。
夜风吹来,将她披散着的长发吹起又垂落下来,将她的身子衬托的越发纤弱。
苏若绵知道自己终归还是要回去。
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只发生这一次,但这一刻,压抑的紧绷情绪,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她害怕傅容止带给她的恐惧,也害怕会动摇给韩明泽报仇的信念。
这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坐在这里哭什么?”
蓦然传来的低沉男音,让苏若绵吓了一跳。
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睡衣的高大身影,逆着光挡住了她头顶的光线。
傅夜霆笔挺的身姿,被灯光拉的像一座大山一般,将她整个小小的身体都包拢在他的身体阴影之下。
苏若绵回过神,连忙擦了擦眼泪起身。
“没……没事,做恶梦了。大哥怎么还没睡?”
傅夜霆没说话,幽深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苏若绵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她状似平静的说:“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大哥也早点休息吧。”
脚底的伤口休息下来,就变得疼痛难忍。
苏若绵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一样。
但为了不被傅夜霆发现异常,她还是咬着牙,强装镇定的朝傅家走。
苏若绵一边走,一边微微侧过头,悄悄朝身后看。
傅夜霆果然没发现她的异常,正跟着她一块回傅家。
身后,傅夜霆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目光从她的背影,落到了她明显不太自然的脚步上。
灯光下,那双白嫩的小脚一片脏污,脚底黑漆漆的,
苏若绵走过去的路面上,也会留下‘黑漆漆的脏污’。
等看清那‘脏污’是什么后,傅夜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阔步上前,一把将前面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
苏若绵应激反应一般惊叫出声,挥舞着双手推搡着挣扎:“放开我!”
“别动!”
“大哥……”
傅夜霆低头看她,阴鹜的双眸冷若寒霜。
苏若绵缩了缩身子,下意识不敢再开口。
回到傅家,傅夜霆抱着她径直上了楼,朝他的卧室里走。
苏若绵顿时又怕又急的压低声音说:“大哥,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吧,我要回房睡觉了。”
英俊的面容紧绷着,没有理会她。
“大哥!”苏若绵急道:“求求你放我下来!”
傅容止还在卧室,万一被傅容止看到她被傅夜霆抱怀来的,傅容止恐怕会当场弄死她。
傅夜霆长腿阔步走到卧室门口,一脚踢开门,抱着苏若绵走了进去。
苏若绵被放在了床铺上。
傅夜霆一松手,她就立刻站起了身。
傅夜霆抬眼看向她,冷淡的问:“我的床烫屁股吗?”
“啊?”
“坐下。”
“不,不了大哥,我要回去洗漱休息了。”
话音刚落,傅夜霆忽然蹲下身子,抓着她的脚腕,猛地抬起。
苏若绵下意识弯腰扶住了他的肩膀。
下一秒,她就疼的叫出声。
“啊!疼!”
傅夜霆看了眼还在流血的脚心,浓密的眉头皱起,眼底露出燥怒与心疼之色。
磁性的声音冷冷的训斥道:“疼还不坐下,你想等到伤口感染截肢才肯坐下?”
苏若绵被训的讪讪,乖乖在床上坐下,小声道:“哪有这么离谱。”
“在这等着。”
傅夜霆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他拎着医药箱和一个洗脚盆进来。
当看到傅夜霆端着一盆洗脚水在她面前蹲下身体后,苏若绵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忙缩起了双腿。
矜贵而又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给她端洗脚水,要帮她洗脚!
而且,他还是她未婚夫的大哥。
这也太奇怪了!
苏若绵震惊的语无伦次:“不……不用了大哥,我自己来……我去卫生间随便冲一冲就行了。”
傅夜霆握住她的脚腕,声音沉沉道:“乖一点。”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苏若绵却像是很久之前听过有人这样跟她说过一般,她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乖乖放下了腿。
脚底触碰到温热的水面刹那,苏若绵就疼的瑟缩了一下。
傅夜霆抬头看她。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微微皱着,白皙的面颊上还挂着泪痕,杏眸漆黑而又明亮,仿佛被雨水冲洗过一般,隐隐泛着水光。
苏若绵咬了咬唇肉,强忍着没哭出来。
傅夜霆的目光却突然阴沉了下来。
没等苏若绵反应过来,傅夜霆就站起身,伸手扯开她的衣领,看着她锁骨和肩膀上血淋淋的咬痕问道:“容止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