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什么问题，不知道哪个嘴碎的，说景队也在泠川，群里就开始起哄了。
工作群跟生活群的人大同小异，基本上就跟学生时代会建立的两个群差不多，区别在于一个有老师一个没老师。
景川倒是不怕他们说什么请吃饭之类的，他纯粹是怕加班。
他跟一队二队的队长都有些交情，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跟他们共事，关系都还不错。
邵灵拿起桌子上的青枣，看完他的聊天记录忍不住笑起来，嘴里嚼着青枣正色道，“怎么还使唤我们小少爷？”
景川低笑，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打字回群里起哄的话。
——“请客可以，其他免谈。”
当事人出来了，大家更加起劲，隔着互联网都有几分肆无忌惮起来。
“景队不带我们玩几天？”
“景队得陪女朋友吧？”
“景队这不得带女朋友一起？”
“什么女朋友，什么什么？”
“请客那不是易如反掌，其他的才更有诚意吧？”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还有A局不知道景队的女朋友是个大美女吧？”
景川不徐不疾，继续打字：“公费出差还差我仨瓜俩枣？”
“仨瓜俩枣？不信。”
“不信。”
“不信。”
“不是，到底什么女朋友啊，我没捞着啊！我没捞着！”
邵灵转身扑到景川身上，摸出手机扔了枣核，景川递给她一个新的。
公司去年年底新招的小姑娘挺卷的，这还没出初十复工，那人就已经把新一期的构思和创新整理成策划书发给她了。
邵灵认真看完了，给她提了一些建议，叹口气忍不住回复她，让她不要跨级处理工作。
其他的也挑不出错处。
“你觉得我哥的平层好点还是别墅好点？”景川突然侧头问。
邵灵蹭了两下他的脸，倒也没有太认真地思考，“都挺喜欢的，不过我感觉别墅太大了，人少就有点落寞了。”
“嗯。”景川漫不经心将把玩着手机，轻扶着她的腰，“去领养小猫吗，等回A市？”
“好啊。”邵灵轻轻靠着他，无意识地喃喃，“我喜欢小猫。”
景川握着她的手腕，轻摩挲着白嫩的皮肤，笑意浅浅，“我也是。”
邵灵抱住景川的脖子，怔怔开口：“我们明天去趟陵园吧。”
“好。”
一直到半夜，群里都还在起哄，从去哪吃饭到景川的女朋友。但显然在景川面前起哄是没有用的，连他这么护犊子的人都不跟自己队里的人讲太多，知道最多的许万医也不过是看过照片的程度。
他们自己聊着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翌日，泠川最大的陵园。
女人穿着白色的棉服，手里捧着两束花，运动鞋踩在水泥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她默不作声地将花放在一座墓碑前，站在原地沉默着。
墓碑上，女孩的笑脸璀璨如花，停留在美好的年纪，变成黑白照片。
墓碑前还有其他的花，菊花百合玫瑰。
傅尘瑶没有被遗忘过。
邵灵转身离开碑前，又将另一束花放在了她父亲的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