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思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冷汗,而心口,被绞得生疼。
景雪染刚睁眼,就看见他这一面。
脆弱的像个孩子。
某种熟悉的感觉又缠绕全身,景雪染突然出手,五指成爪扼住他的动脉。
无情地好像那一瞬间心疼不存在一样。
坍塌防心顷刻间重建,她可没忘这家伙儿假装跟她亲密故意让太后撞见的事。
祁水思没躲,一下子被她抓住。
察觉到她五指隐隐有加大力气的打算,祁水思才皱眉,把她手反剪在身后:“你杀不了本王,最好配合本王做的事,不然景相府完了,下一个就是你。”
一只手被反剪,景雪染眯眼,脊背拱起,巧妙的挣脱,并迅速到离祁水思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祁水思,即使虎落平阳被犬欺,但虎还是虎,你当你是谁?”
祁水思不屑一笑:“你当你是虎吗?”
景雪染回他声冷笑:“我是不是虎你管不着,景相府你随便玩,想把我弄完,你就是找死。”
威胁她?真是刻进骨子里的不爽。
沉了沉眸,祁水思也是声冷笑:“看你本事。”
她的本事?
景雪染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放心,足够玩死你几百遍。”
祁水思本来还想孩子气的怼回去,却在看见她的异状时瞬间失语。
景雪染不知道,她身上蓝色的血管一根根暴起,以脖颈处最为细密,密密麻麻的扭在一起,像一条吐信的蛇。
她看不见,皮层的痛感却清晰的攻击向大脑神经。
在最后晕倒的时候,景雪染发誓,她绝对不是被痛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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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君临家族嫡系大小姐君临染,生死不明。
那是火蛊的火,君临小姐只是十岁女孩,活下去的几率,不到千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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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探子的报告仿佛响在耳边,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祁水思握拳。
“来人,把尹贤弄回来!”
含着内力的风暴卷袭整个思王府。
地下建筑的狱阁也未能幸免。
回忆
“你想知道让你家破人亡的是谁吗?”男子坐在女孩对面,一身干净,却有人看不见的污秽。
女孩的头一点点垂下去,良久,她的声音才响起——
“欲望。”
男子有些惊讶:“你怎么不觉得是君岳?”
君临家,只有嫡系才能姓君临,旁系,都是单姓一个君。
君岳,就是带私兵血洗君临别墅的人。
女孩摇摇头,动作异常缓慢:“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欲望这种东西,沾上了,就是像罂粟一样的毒。”
男子沉默了会儿,才问,“你要报仇吗?”
十岁的女孩身上沾满血污,身上湿哒哒的,混合着血水和融化的冰水:“要。”
“可你的仇人是欲望,你怎么报?”
“我要报仇开始,欲望就不是敌人,它是我吸食的罂粟,即使它引诱我落下复仇深渊,但它能给我动力。我只是欲望的棋子,这不妨碍我毁了它其他的棋子。”
景雪染站在一旁,看着女孩缓缓抬起头,一厘米一厘米地抬起,那双眼睛里,带着冰冷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