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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逢之雷厉风行,来去匆匆。

等暮云送别她回到画舫之中时,已然见到凤容夕半卧在塌上。

“小白?”暮云凑上前去,悄声唤他。

“云儿……”他似乎是醒了,又似乎并未。可若说他未醒,却听见他轻声道:“可否给我一件绒袄,冷……”

“绒袄可没有我好用。”暮云翻身上了塌,将他拉进了怀里。想来是他疲惫入睡后那十万年寒水玉便会侵他凤火所致。

“我不困……”

暮云听他这样说,没忍住笑了起来,向他一般的人物何曾如此过?

这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却是叫他强睁开了眼:“你莫要笑我。”

“好,你不困,但是我困了,你陪着我睡好不好?”

凤容夕听了此言甚是满意,反客为主将暮云抱在了怀中。

暮云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反正自己能暖着他就行了。

卿荇在酒楼之中不知喝了多少,这一夜过去,直到晨光照耀在他身上将人唤醒。

这一夜过去,都不见两人回来找他,卿荇小狐狸满心委屈,于是自己结了帐,脚步虚浮的向皇宫走去。

谁知半路上,遇见了暮云。他背上背着的正是莲藕身的容安王。

卿荇见此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更是没了半分委屈可言。

“他这是?”

“昨日睡下,便再未醒来。奕丞可还在宫里?”

“应还是在的。”小狐狸登时恢复了清醒。

暮云与卿荇不免加快了脚步。

奕丞简单查探,却未能发现什么问题。

“也许,这问题并不出自于人间的莲藕身。”奕丞也觉不妙,迅速点燃金香联系仙乐公主。

谁知正撞见仙乐公主捂着心口,扑到案前的模样。

“兄长……,仙京出事了!有散仙坠魔,数量很多!万万不要让暮云回来!容安王已在处理,你们千万驻守人间!”

正当几人欲开口询问更多,仙乐公主却突然斩断了金香断了联系。

暮云下界不过一月,对于仙域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仙京在这这一个时辰之内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难怪当时他根本不让暮云久留!

“阿爹……”

暮云双眸恍若烈火烧灼在奕丞身上,奕丞对其心思瞬间明了。

“小包子,这次非是阿爹不照顾你的情绪,实在是有些事情你不清楚。这人间并非只有一处裂隙。那冥渊的裂隙算上你封印的那一处,一共有三处。这第一处在离屿境由魔域封印,而第二处则就在沧京附近。这第二处裂隙,要比锦城更加庞大,当年裂隙破溃之时,才险些要了我和你二叔的命!”

听闻奕丞所言,暮云与卿荇面面相觑,想不到今生竟然与前世截然不同。

人间最大的裂隙竟然不在锦城,这下问题有些棘手。

沧京是人间最繁华城市,这一城的仙族与人族,甚至可赶得上一个小国的规模。

若是感染冥渊之气的罪人蠢蠢欲动,那他们的确不能再离开沧京。

“罢了……我们终究都有自己的使命。”暮云还是不舍的看向榻上躯壳。但很快她便唤出了镜霭剑于手,向奕丞拱手道:“阿爹!请带我去查看一番!”

沧京北岸,果真有一巨大无比的裂隙,如前世的锦城一般,遮盖天日。

此等规模,若是由暮云出手封印,必会逼得她神力全开,无法维持龙族血脉假象。

那到时,苦心维持三百年的秘密,又将一日之内昭于天下。

届时,又要沦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这种感觉,只要想起,就使得暮云心生恐惧。

奕丞看出暮云心有恐惧,走上前来拍了拍暮云肩膀。像是将暮云保护在羽翼之下一般。

“小包子,仙帝陛下已将乾坤封阵的真言告知于我。有阿爹在,不会让你面对的。”奕丞此言万分真诚,可暮云始终害怕,只是草草应过。

“阿爹,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待一会。”暮云找了块礁石坐下。

然而卿荇与奕丞却并不放心她一人。

卿荇是怕她做了傻事擅自封印,而奕丞却是怕她身处危险。

暮云知晓他二人并未离去,可她此时却是无心管顾,在她心里正有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等着她来取舍。

眼前那壮如天幕一般的巨型裂隙,其中暗流涌动,正有些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不出人所料,这裂隙也即将在这一月之内崩塌,而人间的一月,不过是仙域的个把时辰罢了。

仙域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爹,你若是发现有人骗了你,你会将她赶尽杀绝吗?你会生啖其肉,生饮其血吗?你会……亲手逼着她赴死吗?”暮云瞧着那裂隙出神,突然这样问起,奕丞微微发懵。

他似乎察觉出这个回答有多重要,可他一时之间竟回答不出。

此一生,太多的人对不起自己,从小龙族之人因为他是黑龙,动辄打骂欺压。又不知是谁,在弟弟大婚之时陷害。过后又被流放人间连自己的弟弟也被斥出仙域明升暗降。

欺骗他,欺辱他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难道要任由那莫名的背后黑手逍遥法外?

这本就不公平。

暮云见他眉目间隐含怒气,心中瞬间冷了下来。

卿荇听得出暮云所说逼她赴死,那时他亲眼所见,又算是亲手杀了她。可食骨饮血又是怎么回事?暮云此时此刻根本不会说起没有意义的话来。

那么……她与奕丞过去又发生过什么?

“有愧于我父女之人,我都会亲手讨要回来。但这么多年,你当知我心意。”

我当然,不知你心意……

暮云没再回答,只是她抽出了剑,镜蔼剑上金光流转,紧盯着海面之上一举一动,时刻戒备。

一日夜过去,这海面上平静无波。

两日过去,卿荇率先绷不住了,躺在那礁石背侧放松休息了一番。

第三日,那沧溟东海阵阵浪花拍打过来。一浪高过一浪,大有要将沧京淹没的势头。

大地强烈震颤起来,由远及近,引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