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6.飞机上谈话
6月8日一早，孙泰信一行人从双流国际机场起航，向着汉城仁川国际机场飞去。
欢送仪式也挺热烈的，半岛的李先生这次倒真为孙、崔两家做了件好事：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起码在川省人民眼中，他的确是唯一到灾区现场看望的外国首脑。再加上川省日报昨天的专访，tara一行人倒真第一次享受了大明星般的待遇。
飞机上。
“听智妍说，你昨晚根本没睡好？”孙泰信和朴素妍坐一起，这是他故意而为之。
朴素妍揉揉眼睛，没去看孙泰信。她眼中有着躲闪：“只是要离开了，有些舍不得罢了。”
“仅此而已？”孙泰信也不忙着揭穿她的小心思。
“仅此而已。”朴素妍语气也有些不稳。
“是吗？真可惜啊，哥还想跟我们素妍分享一下，这次‘黑海事件’的心得体会呢。哦，昨晚我与金光洙社长通过电话，S.E.S以前就遇到过这种事。”
余光瞥见她听得很入神，孙泰信逗了一下她：“害，你看我，我们素妍没睡好，我话还这么多。你休息吧，接近四个小时呢，足够你睡一觉了。”
朴素妍反应过来：这哥哥根本就是对她此刻的心思了如指掌。
她心里很有些感动，说了老实话：“哥哥，感觉我挺没用的、而且还是个麻烦鬼。自己的事业都全靠着哥哥在帮忙呢，却还不知足，老想着能顺带帮衬一下要好的妹妹们就好了。”说话间，她眼睛一直看着孙泰信。
孙泰信忍俊不禁：“素妍是独女啊，没有哥哥。”见她点点头，就接着说：“弟弟妹妹是最让哥哥们感情复杂的存在了：小时候总是嫌他\/她们太麻烦，需要自己给帮着处理首尾。可真等她们长大自立了，又害怕她们不愿意与自己亲近了。”
他拍了拍素妍的脑袋：“我们素妍看来是真的长大了，知道把麻烦埋在心里、不给长辈多添乱了。”
朴素妍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摇摇头解释：“我没有不与哥哥亲近的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坦白、为什么不愿意多麻烦孙泰信。难道真是如他所说，是成长的烦恼吗？
“S.E.S最开始是三个人，这个你应该知道，我不多赘述。”孙泰信扬了扬下巴，朴素妍毕竟是Sm娱乐公司出身，这种直系前辈的基本信息不需要他多提。
见朴素妍等着下文，他继续说：“但是你应该不知道，S.E.S其实原本是准备加人的——柳真她们三个根本不是dSp娱乐公司的Fin.k.l地对手，这个你应该也心知肚明。”
“于是那时候，金光洙社长等Sm娱乐公司女团方向的负责人，就定下了再加两人的方案：一个是音乐世家出身、乐理专业的科班生，实力很强；一个是姜敏京、李海丽那样，家里能量很强，自身实力也过硬的背景人士。”
朴素妍真不知道这个，虽然不知道，这和昨天少女时代的黑海事件有什么关系，但她真的挺有兴趣了解此事：“可是哥，S.E.S的前辈们最终确实是三个人走到了最后啊。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那就与当时她们的‘黑海事件’息息相关了。”孙泰信笑了笑：“你应该知道，h.o.t的粉丝当时也是挺痴狂的。虽然没到现在仙后、妖精们的地步，但也不是那种自家偶像有烂俗炒作、自己还能无动于衷的群体。”
“于是你看：同样是Sm娱乐公司、同样是师兄妹间传绯闻的炒作方式，甚至同样是黑海收场。”他看着朴素妍，很认真的问：“S.E.S因此一蹶不振了吗？”
朴素妍非常震惊，朱唇微张，配合上她逐渐圆润的小圆脸，十分可爱。
她想了想，明白了孙泰信的意思：“哥的意思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炒作起，西卡她们公司高层就料到了这次‘黑海事件’会发生？”
“不止啊。”孙泰信苦笑一下：“前面我和你说到了那两名预备队员的事情，为什么她俩最终没能加入S.E.S？很简单，她们没能随三名前辈一起顶住压力，李秀满先生亲自下令，直接放弃掉她们。”
“一个是人脉广的音乐世家、一个是资源多的巨富千金，说放弃就放弃了，要知道S.E.S当时还并不算太成功。李秀满前辈这种魄力，真令人敬畏啊！”
朴素妍思来想去，还是有些糊涂：“那么泰信哥，这次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你能开导一下她们，我则只能袖手旁观。”孙泰信开始掰起指头和她解释：“第一，咱们两家现在最上层的关系很好，你不明白没关系，大概意思就是：哥家里和李秀满前辈背后，现在同样都是更注重夏国发展的。所以我不太好画蛇添足做过线。”
“第二，李秀满前辈真不是我能够小觑的人物，这个我不多说你也懂。他在Sm娱乐坐镇，谁也别想去对他公司的业务指手画脚。”
“第三嘛，哥哥也明说吧，素妍，我其实完全乐见其成。”见朴素妍露出意外地神情，他实话实说：“说白了，少女时代怎么样跟我其实没关系，我顶多因为你和金钟铭那小子，会对西卡姐妹能帮就帮一下。但我真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兼顾她们整个组合。”
“你想想看，当初S.E.S三人如果自己挺不过来，Sm娱乐公司彻底把她们雪藏了，其他公司社长就算有心，谁难道真敢去挖墙角吗？”
“谁敢这么做，可就坏了整个歌谣界的规矩了：合约要到期还有价值的艺人和正当红的艺人，几家公司去争抢很正常。但是如果是人家雪藏的你也敢去碰，那就是不死不休、行业公敌了。”
“说到底，还得靠她们自己的毅力啊。”朴素妍喃喃自语。
“没错，真金不怕火炼、好铁不怕重锤。她们组合既然带了个‘时代’这样的词，那就必须承得起时代的厚重感。”孙泰信很认真地对朴素妍说：“素妍，就好像你们tara组合，皇冠啊。你知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吗？”
朴素妍想了想，很肯定地对这哥哥说：“哥，如果tara以后遇到比少女时代更严重的anti，三年也好，五年也罢，我们都绝不会放弃的。我敢保证，姐妹们，包括还没成年的智妍，都具有着这样的决心。”
孙泰信笑着说：“真有那一天，你大概也已经为我上了三五年坟了吧。”
朴素妍连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呸呸呸，一大早，说的什么恶谶。这种不吉利的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孙泰信哈哈大笑：“素妍啊，我可不敬鬼神。你觉得有我在，哪会有那么一天？哪怕真有全半岛一起针对你们的那一天，我也一定能张开翅膀，护你们周全的。”
朴素妍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虽然挺温暖的，但她还是问了下疑点：“哥哪来的翅膀呢？”
“哦，那时候，我已经从小火龙进化成喷火龙了，不但有翅膀，还会龙舞呢。”
“尽说些听不懂的...”朴素妍小声嘀咕。她终于放下心来，靠着孙泰信，沉沉睡去。
......
下了飞机，tara一行人先走：孙泰信被媒体们堵了个正着，这一次采访就比较杂了，尖锐的问题也不少。
“为什么跑去夏国捐巨款？你们在质疑李先生的行动吗？哦，原来没有？那咱们意见一致嘛，你专门问这个是何居心？”孙泰信不惯着居心叵测地人。
“我？我是代表ccm公司、代表m net去的。此行正好遇上了孙氏集团的诸位和崔氏集团的崔俊浩前辈，于是三方才一拍即合，有了这次义捐。对此你们有疑问，可以再去问另外两边嘛。”孙泰信心中嗤笑，你们有胆子去问真假吗？
“tara？去做NGo不是咱们半岛的优良传统吗？这位女士，您从未做过国际性质的NGo事业吗？我真替您感到遗憾。”孙泰信耸耸肩。
眼见他人虽然年轻，但是并不好对付，在场的媒体们终于收敛起来。
“孙社长，您关注了昨晚的梦想演唱会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家权威媒体的记者正式发问。
孙泰信面带微笑点头：“您请，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您怎么看待昨晚的‘黑海事件’呢？不知您是否清楚，其实Sm娱乐公司之前就有过数次这样的突发状况。作为大公司旗下的社长，您是怎么看待这种anti的？”
“另外，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不少有识之士提出过，应该严惩李秀满先生这种教唆未成年人的不良行径，您对此赞同吗？谢谢，我的问题到此结束。”
孙泰信仔细看了一下：哦，原来是右翼的铁杆媒体。
他斟酌了一会儿：“李秀满前辈对韩流文化输出，有着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这是不争的事实。而我呢？大家看，我还很年轻，涉及到社会学的问题，我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见解。”
“但是有一点我是很赞同的：不管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都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昨晚少女时代的那位男粉丝，无论如何也不该先动手打人的，何况打的还是未成年女生。我是这位粉丝，我自认是敢作敢当、会站出来承担责任的。躲起来像话吗？”
“另外，我想与各位年轻的粉丝家长们说些真心话：我自己目前在大公司任要职，我太清楚学历的重要性了。”
“你看，tara六人里，两个是明知大学毕业的、一个是成均馆大学毕业的。队长虽然只是东国大，但她是跆拳道黑带，有正儿八经的运动员才能。最后两位，现在每周末都在汉城全天补习功课，她们都一定是要上大学的。”
“诸位家长，现在哪怕是做偶像，那也是要名校优先的。您各位真的不担心自家孩子疯狂追星，把学习成绩追垮了吗？”
“哦，说到这里，我在此友情推荐xxx补习学校，我两个妹妹去了都说好，三个人一同报名，甚至打八折，我...喂，你们别走啊，都关了摄影机和录音器是什么意思？喂，你们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