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08.交换情报
“其实我觉得，明知大学已经非常好了。”第二天清早，朴素妍主动跑来与孙泰信聊起这件事：“哥真把我送进SKY那种名校里去，我反而会很不安的。”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听我的。你买菜还知道货比三家呢！”孙泰信没好气地呵斥。
“我又没怎么买过菜，我很小的时候就做了练习生了，哥又不是不知道。”朴素妍鼓起小圆脸：“再说，我也是考虑到花费不菲、社会各界压力之类的事情，才鼓起勇气来找哥商量的。你干什么这么凶我？”
素妍小委屈.JpG
孙泰信一见她的小表情心都化了，立马知错能改：“素妍啊，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但总不该这样与你说话的，是哥不对，对不起呀。”
朴素妍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想了想，她问：“一大早哥就不开心吗？为什么？与我们有关吗？”
他摆摆手：“不是你们的原因，是一个挺麻烦的大姐。嘛，怎么都好，快叫她们下楼去吧，姜室长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楼下保姆车里，姜铉宇一如既往的苦着脸：你说你孙泰信好好的社长不干，一天天老盯着我这一个组合安排，你是什么意思？
孙泰信成天越过ccm公司的几级领导，直接安排tara和Kara两个组合。
搞得像今天早上这样：迟到的原因明明很简单，其实就是女孩儿们磨蹭着起晚了。
但姜铉宇却根本不敢多问——真是憋屈，要不是ccm公司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早就不想干了。
或者给我换个岗位吧，这哪是主经纪人干的活儿？他心里这么想。
等女孩儿们都去练习了，孙泰信想了想，给李孝利打电话：“大姐，咱们早上聊吧，找家咖啡厅。哎，不是，我晚上也有约，那个更没法推脱，是JYp公司的朴振荣会长。行，你发地址给我。”
挂断电话，孙泰信嗤笑一声：还不死心呢，还想从我这里找办法。
他心里清楚，这次多半还是为了金钟国被封杀那事儿。
孙泰信的确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地有理想气的人，但他并不是傻。
金钟国这事儿，他一开始就从金光洙口中知道了起因、经过、结果。从内心来讲，他是真没兴趣过问——尤其是他后来专门去了解过金钟国此人的为人处世和演艺经历以后。
这大哥为人确实没得说，是半岛少有的那种侠义人格。但是他的处事风格那就太差了，举例来说，金钟国是公认的半岛歌谣界最后一个三冠王：
他于2005年发行的第三张个人专辑中的《原地走》、《爱你》等歌曲成为了当年最热门的歌曲，并且几乎一个人包揽了年终的各种音乐大奖冠军。
他是半岛乐坛近二十年来，唯一一位Solo三冠王，是继乐界大前辈赵容弼22年之后第二个Solo三冠王。
但这莫非是什么好事情吗？歌谣界一块肉就这么大，你正当红大家没话说，你要吃一大口大家也都忍了，但你不能把整块肉一口吞了、吃干抹尽吧？
金钟国在2005年SbS、KbS、mbc三个电视台的歌谣大赏都获奖之后的第二年，由于惹了众怒，三大电视台被迫停办了歌谣大赏，把节目形式修改为歌谣大战：采用了只表演、不颁奖的形式。
一方面可以说他确实是有才能，凭以一己之力把三大电视台的颁奖礼都搅黄了，但另一方面，在事业上他真的太不会做人了：既把三大电视台的一部分从业人员饭碗砸了，也把整个歌谣界全得罪完了。
孙泰信他们这些个社长每年年初，那还得开会研究市场分配呢。
金钟国可倒好，他直接把05年的整口锅端走了。
那么他的前一任三冠王前辈赵容弼为什么没事呢？原因也很简单：赵容弼1950年出生，是半岛家喻户晓的大前辈。而且人家90年代就淡出幕前、专心于幕后了。拿三冠王的时候，赵容弼已经不怎么在台前唱歌了，这更像是个终生成就奖，它不是像金钟国这么来用的。
今年五月底，金钟国退伍，这才六月份，孙泰信等社长就得知：这厮又要发专辑了，而且是新的正式专辑，不是赚点零花钱的小专和单曲。
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金钟国是厉害，也真是能挣钱，但是你挣的那些钱，你也不会拿出来给大家分啊？
各家娱乐公司不管怎么说，那是一要讨好放送方电视台、二要团结媒体业的各大报刊杂志社、三还要顾及上下游企业，是要与同行共同分享市场的。
金钟国呢？他现在可好，干脆经纪合约都只是挂靠在一家小公司里，完全是一人挣钱一人花。
想到这铁头娃，孙泰信也很是无语。该说这种人还能混出来，真不愧是天赋异禀吗？
...
见到李孝利，她果然有话直说：“忙内，姐姐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孙泰信做个你等一下的手势：“李孝利前辈，我这人说话直、也没什么礼貌，我先说说我的态度。看在殷志源大哥的面上，您可别生气。”
不等她反应过来，孙泰信接着说：“首先，有着殷志源大哥的这层关系，我绝不能起了害您的心思、我也不做什么会影响彼此关系融洽的事情。”
“其次，我现在看起来是ccm公司的社长，最近也很出风头。但是一，这公司是三方注资，它不是我的一言堂。二，这风头我是借势借来的：里面既有cJ集团的面子，也有我家里和崔俊浩那哥的参与。我真没什么硬实力。”
“最后，孝利姐，您是歌谣界的大前辈，也是现在半岛家喻户晓的巨星。哪些事情能做、哪些坚决不要随便参与，您肯定比我要清楚。嗯，我只说这三点，好了，有事儿您说话，能帮我一定帮！”
他一脸真诚地看着李孝利的眼睛，同时心中暗爽：难怪素妍平时总喜欢“我先讲两句”，这是何等的令人愉悦。
李孝利：“...”该讲的不该讲的，你都把话全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孙社长，那我也不倚老卖老了，咱们聊聊生意上的事情吧。”
孙泰信点点头：“生意就是生意，您请说，我洗耳恭听。”
于是她说：“生意讲求一个等价交换，一条信息换一条信息，同意吗？”见孙泰信点头，李孝利开始说：“你知道E-tribe吧，安明远和E.d.两人。”
孙泰信点头：“当然，YG公司非常有才华的二人组，安明远能作词作曲，E.d.是YG重要的制作人，这组合供曲的风格偏忧伤吧？节奏蓝调？”说完，他看着李孝利等待下文，她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他们与我合作过很多次，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据我所知，去年他们卖了不少歌给Sm娱乐公司，有适合SJ的，也有适合少女时代的。”她笑了笑：“孙社长不太清楚吧，他们也写过不少青春风格的流行舞曲。”
说到这，她自嘲一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很多在这些着名幕后黑衣人看起来很丢脸的歌，其实是会大卖的。你这边tara的那首《bo peep bo peep》不就是如此吗？”
孙泰信一脸理所当然，内心已经开始思考用什么信息回报李孝利了。他倒是不奇怪她为什么知道这歌：不久前的蓉城晚会表演过是其一，李孝利本来就是m net的音乐大牌，她有意去了解tara，绝不是难事，这是其二。
“叫做《Gee》，这歌我听过，律感非同寻常，一定会火的。”李孝利挑挑眉，示意该孙泰信了。
他心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孙泰信前世绝不是个关心Kpop的人，但是《Gee》、《Nobody》、《江南style》他还是知道的。
长出一口气，他苦笑：“孝利姐，您这次的提点，可对忙内我，帮了大忙了。”
李孝利笑起来：“看来对我的自作主张和不请自来气消了？接下来又是姐弟时间咯？”
孙泰信合掌认错：“姐姐，刚刚是小弟年轻气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心上，以后有类似的消息，您一定多记得与弟弟我通个气。”
他已经决定拿出什么消息来说了：“那我也坦诚相告好了，孝利姐，金钟国前辈这事儿您完全不用担心，他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就行。”
李孝利来了兴趣：“不要老是说成语打哑谜，你也知道姐姐我文化程度不高，说直白点。”
他点头称是：“金钟国前辈的现状其实并不复杂，我分两部分讲：第一部分，从电视台来说，他当前的综艺效果加成还不明显，但是孝利姐，有刘在石帮衬着，金钟国前辈的综艺难道会一直不成吗？”
“他只是一时被KbS的王牌姜虎东压在了低谷期，所以需要暂避锋芒。等他能带动的收视率稳定下来，SbS和mbc可不怕KbS的封杀令。”
见她无疑，他接着说：“第二部分的静观其变也很简单，相信孝利姐也有所耳闻。姜虎东那个经纪公司现在有他坐镇，开始有野蛮发展的趋势了，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他笑了笑：“大家都还惦记着这公司旗下的半岛绝大多数综艺人呢，只是现在还没有出头鸟罢了。这家董事会乱七八糟的公司，我看是对付不了有心人的。别的不说，到时候Sm娱乐公司或者YG公司去试探一下，他们又能如何？这都是大人物的钱袋子，左边和右边，他敢得罪哪一边？”
李孝利懂了，她想了想：“忙内，你认为此事要成，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孙泰信耸耸肩：“不会太久的。据我所知，姜虎东他们公司已经在插手小演员和末流歌手的经纪约了。他当Sidushq和树艺人是吃素的吗？以为三星和SK会作壁上观？”说到这，他用下巴点了点李孝利：
“而且姐姐，别的人不知道姜虎东，您还不清楚吗？刘在石和金济东还能与他平起平坐的时候，尚且得理不饶人。现在他一家独大了，更是不会谨言慎行了，很快就会自取灭亡的。”
李孝利知道孙泰信为什么这么说：前两年，她已经功成名就了以后，去录一期KbS姜虎东主持的节目。在录制现场，她觉得这人实在是太霸道了，就和旁边的助理抱怨了一下。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被姜虎东听了去，当晚录制结束，他一路追到停车场去质问，与李孝利当场就翻了脸——要知道，那可是上百人参与的大型户外节目、两人完全是在露天停车场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争吵。
她想起这事儿，又想到现在的综艺界，难免有些触景生情，很是伤感的说：“当初《x-man》的时候多好，大家虽然都没这么高的地位和收入，但是节目结束以后，还能聚在一起愉快地喝酒吃肉，畅谈未来。现在呢？”
孙泰信只好安慰道：“孝利姐，人是会变的。自古就是可以共患难的多，能够同富贵的少。”
两人一上午说了不少真心话和体己话，彼此心中的隔阂与裂痕缓释了不少。
一大家人在外吃饭，这章是我在购物中心的男士寄存处码的，晚上那章如果0点没有，大家今晚就别等了，会白天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