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73.溜了溜了
08年的农历春节在09年1月26日，由于半岛和夏国年历是相同的，所以拿着两国哪一边的台历去看一些共有的节日都没差别。
时间已经来到了一月中旬，1月13日给具荷拉过了生日以后，各个组合又要各奔东西。tara六人随孙泰信前往夏国；Kara随李成明回霓虹活动；剩余几个组合则留在半岛，筹备自己的专辑地同时，正常享受即将到来的年节假日。
荷拉的生日，孙泰信送出的礼物倒也算是精心考虑过的：有鉴于这孩子太喜欢各种帽子，孙泰信给她买了十二顶帽子，各自的款式对应了半岛的十二个月。
孙泰信真的琢磨不透女孩子们的心思：就拿此刻飞机里、他身旁坐着的朴素妍来说好了，这女朋友吃穿其实都不讲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修边幅、节俭过度。但她却钟爱各种名牌包。以前只能看看买不起也就算了，现在，这才从师姐宇多田光那儿拿到一首歌的部分版权而已，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买买买了。
“你这个包好像不是在候机室我见过的那个？”孙泰信看她拿着自己的包包在欣赏，有些奇怪地问。
“当然不一样。”朴素妍很无语地样子：“两个包长得天差地别，哥怎么会认为它们是同一个？”
“你等会儿...”孙泰信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登机前又换了另一个包背着？这...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一个装东西的口袋而已。”
他显然是不知道“包治百病”这样的事情，否则绝对不会质疑大佬的做法。
果然，大佬当即另起赛道、皱起眉头问他：“你的那些电脑游戏皮肤，五颜六色的光污染也就算了，很多长得还丑，你为什么要买呢？”
孙泰信不假思索：“加的属性不同啊、适用的专精不同啊，甚至输出手感不同啊...都是有用的东西，为什么不买呢？”
“那不就得了？”素妍翻起白眼：“候机室背的包和飞机上背的包当然也是不同的，我这也都是有用的东西。”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大佬主动聊起孙泰信托她了解的事情：“李知恩家里倒是没去借钱、她父母也安在。只是因为以前父母帮家中的长辈做担保人、对方跑路了，这才欠下大笔担保借款。”
这样也行？虽然很不合适，但是孙泰信真的被她家的遭遇逗得有些想笑。他想了想，抓住这个时机给朴素妍灌输一些正确的经济观念：“所以说，如果亲朋好友有困难，适当的帮一下是没问题的，但是一定不能去做担保人、帮别人获取大额贷款。”
“等咱们结婚以后，你难免会遇到各种心怀鬼胎的人，想借着咱们家的名头去各种金融机构套钱。”孙泰信面色严肃：“这可不行，害人害己不说，一次两次，会大大消磨你的良善良知。”
朴素妍脸色微红：“谁要和你结婚？呀，孙泰信，你想得真美。”
孙泰信也不反驳，仍然在絮絮叨叨：“所以以后咱们的孩子还是别太溺爱，不能给太多钱。像我父母这样，给设立一个成长基金会加信托理财团队就挺好的。最大程度上保证孩子不能够败家。”他见大佬已经在理自己的耳机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就急了：“哎我说正经的事儿呢，你听到没有...”
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没恋爱前虽然多半会佯装出各种不屑一顾、不以为意。但真的等他恋爱了，明明女友手都没牵几次呢，以后两人的孩子上学上哪儿他心里都考虑清楚了。
朴素妍在这边理孙泰信送的新耳机线，不远处，和李知恩坐一起的朴智妍，同样眼巴巴地看着亲故的森海塞尔。
这么贵的耳机，拿去打游戏一定很赞吧？心里如此想着，她眼里的渴望更甚。
李知恩侧头又看了智妍一眼，第三次问她：“要不把这耳机给你吧智妍，我有耳机的。”
朴智妍叹了口气：“知恩呐，其实泰信哥最后一共是买了二十四副耳机的，里面也有我的份儿。只不过他提了一个很过分的条件、要我达到以后才把它给我。在此之前，我不能、也不敢去抢别人的礼物，这是不对的。”
李知恩有些好奇了：“什么条件？真的很难达成吗？”
朴智妍使劲点头：“亲故，你知道一百分满分的高中数学试卷要考六十分、要怎样才能做到吗？”
李知恩没深想，下意识地答：“留着三道或者四道总分四十分的大题空着不做？或者选择题和填空题故意全做错？必须是正好六十分吗？这的确很难啊。”
这个，我们不一样...朴智妍愣愣地望着学霸李知恩，心里再一次为自己的学习能力而感到羞愧，连之前借新耳机来试听一下的心思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
“提问！”朴孝敏把手举高：“泰信哥，既然还有多余的时间，我们为什么不把知英的生日也过了再启程呢？给荷拉过生日却不给她过，不是很奇怪吗？”
见其他女孩儿有的也用不解地眼神看向自己，孙泰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问你，1月18日是什么日子？”
这还用问吗？朴孝敏和李居丽对视了一眼，试探着回道：“是Kara忙内姜知英的生日？”
孙泰信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咽了一下口水：“是少女时代新单曲发布的日子啊！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们不要害怕。”
大佬一见男友又要开始耍宝了，语气无奈地说：“你尽管说吧，我们都是出道了的艺人，我们不会怕。”
“那好，我直说吧，少女时代会借着这支单曲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与三星、泡菜一同成为半岛的三大标志性代名词。以后一说起半岛就有少女时代、一说少女时代就是半岛...嗯，大概就是这样。额，人呢？都别走啊，你们要信我啊。”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女孩儿们已经朝着出口走远了。
“我就不该指望他会说出什么靠谱的话，我真傻。”大佬一边被居丽揽住肩往外走，一边佯装落泪。
居丽也陪着她演：“算了吧，一家人过日子就是这样的。智妍都这么大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见两个姐姐边走边演、兴致勃勃；身后的朴智妍略显迷茫地问咸恩静：“我该演女儿吗？可是恩静姐你又该演谁？人物对不上号了啊。”
咸恩静无可奈何地说：“这家人的关系太乱了，我谁也不演，我就是路过的甜妹美少女而已。”她等了一下后面追来的孙泰信，主动去问他：“泰信哥，我看旅游攻略上不是说，川省04年就有城市轻轨了吗？我们的团队为什么不坐轻轨、要去包下旅游大客车呢？”
孙泰信面色有些古怪：“铁路当然比公路坐着舒适。不过恩静啊，你也知道现在是临近年关了吧？”见她点头，孙泰信忍俊不禁道：“我们的恩静恩壮壮，还是要多看书啊。你或许该了解一下什么叫夏国的春运。这时候去买票，你信不信到时候舞台上一定凑不齐tara六个人，何况还有知恩呢。你不要不识好歹。”
咸恩静也不含糊，她随即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春运图片”后，恩静看着手机屏幕久久不能言语——是时候给她一点小小的“龙的传人”地震撼了。
一旁的全宝蓝踮起脚伸头过来看，嘴里直呼好家伙：“大发！大发！这是谁的演唱会候场大厅吗？这么多粉丝挤在一起？”
咸恩静一把把她的脑袋按回去，关掉手机屏幕，面无表情地说：“不，这是火车站的候车室。”
......
“其实你们多少应该有所耳闻，咱们半岛和夏国的关系又有了些新的变化。”孙泰信见跟来的ccm公司职员们交头接耳、面露忧色，笑着说：“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与舟车劳顿后，饱餐一顿就即刻去休息的女孩儿们不同，孙泰信当天下午、晚上分别见了好几批人，尽量把前期工作做到了位。
第二天，一则预先确定好的招聘信息出现在川省日报上，报纸用两面整幅介绍了REd娱乐夏国有限责任公司的构成：董事长孙泰信出身浦项集团，实力雄厚。这一年时间里，浦项集团在川省做了诸多公益事业，是川省的好朋友。他们与鹅厂的企业发展事业群、夏国钢铁联合会三方共持这家公司的股权。
现在，这家公司有意招聘一种很特别的兼职：只要把公司艺人的海报、cd等产品推广到应聘者自己的家乡去，待REd娱乐公司验证真伪后，都将按照公示的价格给予一定的报酬。
就这？拿着报纸的张伟乐了，这不就是前些年巨人集团那样的地推吗？他家在川省下面一个县里，前些年他还在老家的县里读中学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东西：巨人集团的推广员拿着各种游戏点卡、海报等等一家家网吧去推广，只要让来上网的玩家玩他们的游戏或者买他们的点卡，就可以给网管返点。
不过这不是唱歌的明星吗？歌星这样去推广也能行？他心里很是疑惑。再一看，喝！还是半岛人。这...语言不通啊，你唱的啥我们都听不懂，花这冤枉钱推广有什么意思？
本来在省城打工，年底时就要返乡探亲的，这顺便还有些外快赚，何乐而不为？这么想着，他再看了看手里抢了很久才抢到的站票——时间上来得及，与其在车站继续呆坐着无所事事，还不如去这REd娱乐公司看看。
......
“我以为流程上应该是：来了以后认真排练演出，期间上一些相关的宣传通告，然后演出，最后回半岛。”李知恩一边迷惘地跟身旁的朴智妍说话，一边又下意识地递出一张报名表，脸上还露出些营业式的微笑。
两人这两天活脱脱一副前台小妹形象，哪里还有点半岛女团成员\/歌手的样子？实在是人手不够闹的：报纸加上当地电视台的双重宣传下，孙泰信给的这种半岛水平的工价，一下就引爆了返乡年轻人们的工作热情。就是去KtV、网吧、商场之类的地方推广歌曲而已，这才哪儿到哪儿？再一看报酬...真是人傻钱多！
那还等什么？同乡带同乡、校友传校友，有钱不赚？不可能的。
张伟领了整整一编织袋的cd和海报，一路上深怕自己眼中的“财宝”被挤坏了。为此，他真是小心再小心，直到下车才算松一口气。
回家呆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他就递上一包烟、坐着镇里邻居的面包车到了县里。轻轻放下一路抱着的编织袋，他望着县里最大KtV的招牌，嘴角露出笑容——合该我张某人发财了！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什么？有人来过了？”张伟满脸愕然：“咱们县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也有人捷足先登？”他有些不可置信。
看在一包骄子烟的份儿上，KtV保安队长决定跟这傻小子多说几句：“小伙子，现在电视报纸多发达啊？县里还可以上网呢，什么消息传不开？有这种好事，都几天时间过去了，哪儿还有人不知道这是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你也别费劲再去县里别的几家KtV了，都一样的，早就把海报贴上、把歌录到机器里了。”
这话对张伟的打击是巨大的。失魂落魄的他午饭还没吃呢，路边随便找了一家炒饭馆子点了份炒饭，他斜眼一看，好家伙：‘REd娱乐，重新定义K.t.V’
正巧中年老板娘把饭端给他，张伟指着墙上崭新的海报问：“大姐，这K.t.V您知道是啥意思？”
老板娘笑了：“K-A-R-A、皇冠、V-A-R-A嘛。”她似乎最近专门花时间记过三个组合的英文字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跟你讲，贴满一年给三千块钱呢！哎，小伙子，你敢相信吗？昨天省城才有人来沿街验证过，当场就给钱！是真给！”
啊这...你们坐的啥交通工具，怎么比我快这么多？吃完饭后，张伟一咬牙、一跺脚：县里不行，我去乡里、乡里不行，我进村！
于是两天后，蓉城的孙泰信收到一个匪夷所思地消息：“什么？村子里的理发店？那儿的算不算？让我想想...算吧，确实有海报贴在墙上、有咱们ccm公司的歌在喇叭里循环播放，那都算推广了嘛。”
挂断电话时，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对看过来的朴素妍说：“这才地推了几天，就推到村子里的理发店去了。川省这地方，真是自古出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