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79.坚决
“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艾回根本没做出多少反应来。索尼这边呢？干脆也偃旗息鼓，之前说好的要撬动安室奈美惠，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孙泰信很是有些不满：“所幸Kara这边总算是有了起色、站稳了脚跟，不然去年霓虹的一切企划真就是都在白费力气了。”
李成明笑着摇头：“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说到底，咱们ccm公司再怎么说都是半岛人的娱乐公司，而索尼音乐和艾回唱片呢？他们都是霓虹人，何必非要闹个你死我活？”见孙泰信垮着脸，他安慰道：“行了，好歹和秋元康的48系搭上了合作关系，咱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就是有些可惜了素妍她们这张首专。”
两人并肩走在航站楼大厅里，前方是ccm公司安保部门在开道——是的，2月21日，Kara正式结束了在霓虹的团队活动期并回到汉城，准备进入休整阶段。见她们在霓虹大发了，不少“两年铁Kamilia”忽然就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这就是不少半岛人对待Kpop音乐的态度。
“我听说，你准备插手东方神起的合约问题，有这回事吗？”李成明问孙泰信。
“是有这么回事，少女时代这张迷你专辑的效果你也看到了：前天m net的音源排行榜连续六周第一、昨天KbS的音乐银行六连冠...不能任由李秀满这么下去啊。”孙泰信原以为李成明要劝他什么，于是简单说明一下。
“你能这么想就好，这一年来的经营活动中，你的确是成熟了很多啊。”没想到的是，李成明却是很欣慰的模样：“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虽然Sm娱乐公司与咱们大方向一致，但是该打压的就要打压；而像洪胜成这样的，哪怕咱们浦项一向与SK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只要利大于弊，咱们一样可以试着联合。”
成明是这样想的吗？孙泰信心中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其实答应的时候我也没想这么远，只是一想到东方神起那个十五年的劳资合同，心里就不爽而已。这种肆无忌惮的奴隶合同，能改一批是一批。要我说，这次最好借着东方神起的影响力把这事儿彻底闹大，把全行业的合同一并规范了才好。”
李成明也不意外，很自然地点点头：“是你的作风，这个我也有预料。不过你确定要让Kara去打歌？她们当前可没有什么新歌。”
孙泰信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就拿在霓虹大卖的单曲《honey》再去上打歌舞台就行。我也算看明白了，半岛这些个歌迷就是二皮脸，你直接跟他们讲《pretty Girl》这张迷你专辑是好专辑、《honey》这首主打歌是好歌，他们就是不买账。但是等海外卖爆了，他们又肯回过头相信Kara是个好女团了。”
李成明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过问。
Kara在霓虹活动的这两三个月，《pretty Girl》和《honey》两首日语单曲卖了十多万张，彻底让这个07年早月就出道的不温不火女子组合坐稳了半岛一线女团地位——毕竟二代女团当前实体销量最好的wG，也不过卖了二十多万张唱片而已，Kara这个成绩实在让人说不出闲话来。
是李成明主要负责着Kara的霓虹企划活动，他全程亲眼见证了五人从默默无闻到一炮而红的各种辛酸苦辣。个中滋味，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哉。所以你要说他心中真有着对半岛Kara的这些个歌迷有怨气，那也不是无稽之谈，毕竟这些人墙头草当得也太明显了，看着就让人反胃。
正如孙泰信所言，半岛盛产的就是“小聋瞎”：你要说他们真有音乐素养，那为什么Kara的《pretty Girl》先在半岛扑得一塌糊涂、去到霓虹后霓虹人却又情有独钟呢？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两人都清楚，Kara今后多半要长期走这种模式了。先在半岛发专辑，不论效果立马带着日语版去霓虹，然后再反哺半岛市场。
这其实就有点像东方神起当前走的模式：主要的音乐受众根本就不是半岛人了，而是霓虹人。所以东神每一张日专和日单词曲都下了苦功夫、制作精良，而Kara的下一张专辑肯定霓虹音乐人的权重要大大提升。此时恰逢东方神起准备要闹分家，这就是Kara接棒的最好机会了。
......
“有些日子没回ccm了，咱们又多了不少练习生啊？”中午，李成明和孙泰信笑着朝三名问好的女生回礼。等她们走远了一些，李成明来了些过问的兴趣：“这就是金社长做主选的那批乐队练习生？她们看起来怎么更像是模特？”
不怪他这么说，刚刚的申惠晶和金雪炫两人都有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而且看脸庞显然都是未成年人。金光洙这是怎么选的呢？明明说要做女子乐队，选的人却都是身材比例超好的大长腿。见此情形李成明就有些想笑。
孙泰信也会心一笑，低声八卦了一下：“听说光洙哥也在苦恼，如果选来的练习生相对普通一些倒也罢了，老老实实地做女子乐队就是。但是偏偏新来的几人一个比一个优秀，这组合的练习生直接是按照出道标准去选的，六人显然就是组合大致的班底了。我听说光洙哥有意两个方向都尝试一下，既做乐队又做女团。”
李成明点点头，示意自己大致明白了，他逛了一圈却不见tara没拍戏的几人和Vara的杨智媛，于是出言问：“恩静和孝敏是进组接受李贞贤前辈的培训去了，那剩下的呢？杨智媛又到哪里去了？”
“宝蓝送去学漫画了，居丽在楼上录音室准备她的单曲。”孙泰信经他提醒，倒是想起来什么：“说到杨智媛，你知道智媛07年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叫五少女组合的女团里吧？”
李成明有印象：“是这样没错，我记得那家Good娱乐不是倒闭了吗？智媛来了咱们公司、金瑜斌取代金泫雅补入了wonder Girls...你是说，其他三人还有谁要出道了，她这是去见前队友、为这人庆祝去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孙泰信也很是感慨：“Good娱乐生不逢时啊，再坚持两年、到现在，文化体育观光部的补贴一出来，这组合肯定要大发的。智媛和金瑜斌的能力你我也看到了，两人现在发展得都很不错。据我所知，她们这个五少女组合里艺名叫UEE的、真名是金宥真的女孩儿，会成为AS的二期生。”
“不仅如此，剩下的两人里，原队长崔智娜进入了cUbE，听洪社长说有着能solo的实力，而最后一个全孝盛今年似乎也要出道了，公司是tS娱乐。”
听他这么介绍，李成明沉思了一会儿：“你是想，借杨智媛之手试着招揽一下剩下几人？不对吧，她们有着这样的经历，肯定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出道机会、轻易不会跳槽的。”他倒是有些糊涂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了。”
孙泰信乐了：“你忘了吗？去年九月我们和光洙哥聊过的、那个出道组合加人的事情。现在After School弄了一个入学制，不断地加着新人。现成的例子摆在面前，我们何不瞧瞧她们这模式的可行性？不瞒你说，这一趟短暂的川省春晚之行，我真觉得这个李知恩不错。tara她们既然准备走松散一些的组合性质，你说有没有可能...”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倒是想得挺美。”李成明无语：“别的不说，人家好好的一个solo歌手，何必再来你这里当女团成员？再说了，LoEN娱乐家大业大、一个melon就够她李知恩发展了，时间问题而已。她的公司又何必舍近求远，跑你cJ这边来混饭吃？SK又不傻，不会允许这种明目张胆地外联发生的。”
孙泰信叹了一口气：“唉，说白了，我觉得tara好像的确缺了个第二主唱。别的不说，每次见素妍和恩静唱《Falling U》时那费力的样子，我都不由自主地会想：这组合是不是六人本来就不够、需要额外加人的？否则这种抒情歌里，恩静作为更偏rapper方向的歌手，其实是不该有这么多唱腔要她来主搭的。”
“她们的一些抒情歌一直需要SeeYa和davichi来和声，这本身就是团队角色缺失的表现吧？现在SeeYa还在探索着转型之路、davichi却已经要进入上升期了，能帮忙的时间越来越少，她们这些师姐也有着自己的事业要忙。总不能每次tara的抒情歌会，都要两三个组合凑一起才能唱，那就太麻烦了。”
李成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孙泰信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于是他说：“既然想寻个第二主唱加入tara，那时间上一定要快。她们还只出了第一张专辑而已，还可以继续与新人磨合。再晚个一两年时间，加人就要出大问题了。”
想了想，他把这活儿也揽上身：“居丽这不是马上有一首solo单曲吗？既然是我来负责，那我顺带多留意一下吧，看看咱们交好的黑衣人里，有没有愿意推荐一二的。金社长那边你也拜托一下，大家一起去找，尽快把这事儿落实了。”
说到这事儿，孙泰信也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成明你刚从霓虹忙了数月回来，是该让你做一些相对轻松地事情的。但是居丽似乎格外信任你的能力，跟素妍讲了很多次，一定要你来当单曲的制作人。这职位我想着你可能有兴趣试试看，这才让你们单独沟通联系。”
“这倒是小事情了，工作嘛，哪儿能只挑轻松的去做。”李成明示意自家兄弟不要客气：“她这歌是什么来路？咱们公司曲库里选的一首还是对外收的？词曲人信息这些呢？”两人说着话，往录音室走。
“是前些时候从尹钟信前辈那儿买到的，作词作曲都是由他完成的。歌真是不错，非常适合李居丽这种声音奶气的女生。”孙泰信简短介绍了一下，似乎对这歌很满意：“这首《All Right》，肯定比宝蓝那时候的solo曲强多了。”
李成明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倒是，毕竟是尹钟信前辈嘛。”他示意孙泰信不用跟着去了，最后问了问朴素妍的去向：“我有些好奇，只是好奇啊，你把你女友朴素妍和忙内朴智妍弄哪儿去了？我回来一直没见着她俩啊。”
孙泰信有些尴尬：“这个...她俩在裴允静老师那儿练着舞呢。前些时候素妍自己健身，效果非常一般。据陪她一起的孝敏说，素妍压根儿就是光喊口号、行动力根本不行。在健身房外听她喊得震天响，我还以为真会有什么成效呢...结果孝敏说她完全是用声音来排解能量，光听声音的话，像是产妇顺产一样。”
李成明忍俊不禁、逗孙泰信道：“那我再问最后一句啊，孙先生，素妍她不是真的怀孕了吧？有这么快？”
猝不及防的孙泰信一下傻眼了：“呀，你这...这个不劳你操心，你忙你的李居丽单曲去吧。”
李成明哈哈大笑，拍了拍孙泰信的肩膀：“真有这一天，你可得第一个跟我传达喜讯。我可是要做你孩子干亲的。嗯，就这样，好好努力啊。”
你就嘚瑟吧，李居丽这妹子有得你忙的！孙泰信吃了个哑巴亏，巴不得接下来与李成明合作的李居丽好好“折腾”一下这老友，让他出口恶气。
李成明去忙居丽的单曲，他接下来则要负责Kara五人的打歌舞台。说实话，孙泰信还真没怎么研究过这东西，临时抱佛脚也好、临阵磨枪也罢，总之还是要去看看与之相关地资料的。这么想着，他往Kara几人的休息室走去，决定与她们交流一下想法。
敲门后，屋内传来回应：“门没锁，请进。”是朴奎利的声音。
孙泰信一进屋就有些苦笑不得：朴奎利把腿也搭在沙发上，韩胜妍和姜智英在给她捏肩捶腿的，忙得不亦乐乎。而郑妮可则拿着扇子、站在一旁在给她扇风——在汉城二月份、摄氏度是零下这样的温度里。
“奎利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什么...”孙泰信大受震撼：“二月份让组合的妹妹给你扇冷风？真的不冷吗？”他先后指了指屋内墙角的空调和屋顶上的中央空调：“咱就是说，明明有空调在，能不能不要这么给我省电费？”
郑妮可趁机放下扇子、拉着二号“侍女”具荷拉往门外挪动。
姜知英的捶腿也暂停了，韩胜妍的捶背捏肩却还在继续。她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泰信哥，我这完全是自愿的、能为女神奎利姐服务，我三生有幸...”
孙泰信瞥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见她点头，他也懒得继续过问、转而说起正事来：“奎利，你听我说，下周你们的打歌，是这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