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2.他改变了拍摄
2009年3月1日的早晨，一个值得被大书特书的日子——当然不是因为今天学生们要开学。
刘在石昨天善意的建议被孙泰信欣然采纳：所以今天一早、SbS的《人气歌谣》打歌上班拍照时，了解过行情的他准备了四个信封，两个是给定妆照拍摄组的；两个是给短片摄像组的。
正是因为“人傻、钱多”，见着孙泰信这么上道后，两组人的关键先生都来和他亲切沟通，并且不吝赐教。一向信奉花小钱免大灾的孙泰信广撒网，这次还真让他得知了一个打歌舞台的摄影内行才会懂的秘密：下午的打歌舞台怎么拍，他们二人让孙泰信心里最好提前拿个大致的主意，好让他早上这钱没白花。
“这是怎么个说法，您二位给小弟讲讲？”孙泰信倒是玩单反，但是他那是业余爱好，当然不可能妄自尊大到认为自己能凭爱好挑战别人的饭碗。
见他出手阔绰又把姿态放得很低，SbS的前打歌节目摄影组组长笑了：“老弟，我见着你很有眼缘，哥哥直说吧：这组合谁是你的人、谁是中立派的、谁又是理事会对头塞进来的？你进去以后同样准备两个信封，不用像我这个这么多，一半就够。进去以后你跟摄影组的朴组长说一下，就说是金组长推荐的。”
他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到时候，你报名字，自己人多给镜头、中立的少给、对手理事塞进来的往丑了拍，你懂我意思吧？”他刚刚和孙泰信聊天，发现这孙理事是懂一些摄影器材的，以为这小子多半也懂他说的这些话里的个中关键所在。
好...好家伙！孙泰信大开眼界：合着你们大公司都是这么玩的？他佯装老到、点头称是，把这话记在心里。
他有所不知的是，一般的大型娱乐公司还真就是起码三个派系。
以他的老朋友李秀满为例，Sm娱乐公司的确是他创立，但是这公司内部现在大致就是三个派系：金英敏拉着Kenzie忙女团，少女时代主导权在他手里；李秀满和俞永镇哥俩好，两人主管男团；还有一个艺术总监闵希珍，手下有些制作人和词曲家随她是中立派，谋求的是自保，据说郑秀晶她们的组合会划到她手里。
这还只是Sm娱乐公司管事儿的这一批具体执行人，更别提理事会那还有一票来自于三星、LG之类的各家财团出身的理事，那关系就更复杂了。
所以如果少女时代来打歌，不好意思，看看之前的《Kissing You》，少时的舞台妆都有些问题，但是最丑的一定是sunny。你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摄影组不在状态。当然，这也是门口这两尊大神堂而皇之的收高价拍爱豆们的上班照、短视频，SbS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重要原因...毕竟不至于把这类人沉汉江。
但是他们不在电视台内部工作很久了，还真不知道面前的“孙理事”他这ccm公司特殊：首先原创派的金光洙直接就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了；然后m net的理事呢？嗯？他都多少章没露面了，ccm公司有这号人吗？孙泰信表示他也不是谦虚，但是这娱乐公司现在背后的大拿是浦项制铁，孙家的那个浦项制铁。
什么资本渗透娱乐公司？不存在的，孙社长笑哈哈：那都是我的家人们啊。
于是往演播中心去的路上他就琢磨：这五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不得一碗水端平吗？他一会儿可得好好问问这摄影组的朴组长，这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话说自己和姓朴的真是有缘啊，第一次来打歌舞台，掌镜头的竟然也姓朴。
...
“办法嘛，倒不是没有，就是太费钱，而且没太大收益，之前的四大公司也舍不得。”朴组长是个拿了信封就办实事的实在人，他当即表示自己前辈金组长的朋友就是他朋友。详细解释了一下当前打歌舞台的问题：“现在的拍摄都是几个机位拍全体成员，然后根据各角度镜头的精彩程度来取舍切换时机。”
他笑了笑：“那这样的话，孙先生您也就明白：为什么团体成员之间久而久之就容易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吧？你多几个近景镜头我就少几个；我的solo部分多拍几秒其他人的就少几秒。但是一首歌统共就那么些时长，除非队内关系真的好到了可以无视事业的程度，否则一定会积怨已久的，只要这组合还打歌。”
孙泰信叹了一口气：“是啊，但是哪有出道了不想要成绩证明自己的爱豆？这种人练习生时期就全被淘汰了。”他也笑：“话说朴组长，您知道ccm公司为什么从来不组织足球比赛吗？”
朴组长一愣，心说你思维的跳跃幅度挺广啊？他想了想：“是因为不太喜欢这种强身体对抗的运动？贵公司毕竟都是女团嘛。”
孙.人傻.泰.钱多.信先生大手一挥：“我跟您说实话吧，在我眼里，一二十个人撒丫子跑一个多钟头，就为追一个球...抠搜、太抠搜！搁我我直接人手发俩，抢个什么劲儿啊？大家都有！”
他望着傻眼了的朴组长，露出八颗牙齿：“朴组长，您给安排五组专用的摄像机、多机位、人手多来几台，帮我把Kara拍得美美的！韩元大大地有！”
下午，结束了本周舞台和要开始下周打歌的爱豆们都蒙了：一开始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Kara五人安排在最后，她们真不至于压轴打歌。出于好奇，大家先打完歌后都没走，想看看这么安排的原因。
于是等长枪短炮一架上后，哪怕是台上的五女都是猝不及防的模样：这是打歌吗？活脱脱一个巨星开发布会的现场啊这是！
2009年3月1日的《人气歌谣》打歌，孙泰信先生开创性地发明了单人多角度直拍——他改变了爱豆打歌的舞台拍摄。
......
要说ccm公司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吸引cUbE和JYp公司的练习生们，这真不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在没见到Sm娱乐公司岬鸥亭路这个蓝天白云的破大楼之前，所有人恐怕都会在心里构建一个符合这公司歌谣界一霸身份的现代化大楼来。
但是等你亲眼见到这公司总部是多么破旧以后，你多半也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恶意揣测：东方神起在霓虹当巡演劳工赚的那么多钱，是不是都让满满子找机会私吞了，以至于外墙翻新一下的钱都不够。
cUbE出身的徐慧璘能好一点，她们公司才开不久，总部大楼很新。而安喜延和朴正花其实昨天看到ccm公司“L”型三栋总部大楼的那一刹那，就下定决心不走了：总部大楼是三栋对一栋，傻子也知道哪家娱乐公司更有财力、哪边优势更大。
昨天来得晚，她们的晚餐是社长金光洙在外请客聚的餐。等今天朴草娥带她们吃食堂的时候，她们才发现练习生与练习生伙食之间的差距，比练习生与流浪狗的差距都大。
“草娥姐，刚刚那栋的二楼就是餐厅，这栋的二楼怎么也是餐厅？”徐慧璘对吃最为上心，她以常理推断：“是收费标准不同对吧？各自对应公司管理层、普通职员和艺人、练习生们的不同阶层。”
一旁的安喜延和朴正花皆是一脸理所当然：ccm公司毕竟没有JYp发展得久嘛，短时间内又修了这么三栋新大楼，伙食方面肯定要自费，嗯，合情合理，JYp公司的一些餐食也是要花钱的。
走在最后的安孝珍和许率智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苦涩：要论前后辈关系，她们是前面三人的老师，依照半岛前辈请客的惯例，今后她们不出钱谁出？但是两人年纪都不大，昨天爽快答应金光洙“让JYp公司绝对持股你们的培训学校”地建议，就是因为她们是贷款办学，压力很大。
而在半岛，银行是不会轻易对个人乃至于对中小型公司发放贷款的：以娱乐公司为例，起码要到cUbE和YG这样的程度，你才有资格去抵押贷款。
所以嘛...她们借的钱当然利息很高。也就是说两位前辈其实都是负翁来着。
见两人投来担忧地目光，一开始就是在ccm公司做正式练习生的朴草娥愕然：“收费？慧璘说的是吃饭收费吗？”她很惊讶：“只要你吃得下、不浪费，公司都是随便吃啊？我来这几个月，从没听说过要收费的。”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三号楼：“三个餐厅分别是意式、粤式和半岛传统饮食，当然，一号楼的韩食餐厅现在主要在卖日式料理，我也不懂为什么，刚来的时候就是如此。”
“随便吃、不要钱？”地下音乐人出身的安孝珍可不相信有这好事，她问朴草娥：“那这些部分都会被计入咱们的合同成本吧？出道以后有得还了。”几人都是熟人，面前的朴草娥也有些...萌萌的，她说话也就直白了许多。
“当然没有算里面啊，你们不是昨天签过合约了吗？”朴草娥很不解：“难道当时都没有细看条约吗？我之前可是看了一下午，还打电话咨询了法律界的专业人士。”
“这个嘛...”几女面面相觑，大公司出道失败的A级练习生，多半会再继续一两年左右的练习生涯。能赶上下一批次最好，赶不上那就只有灰溜溜地回家了。这时候听说ccm公司选的是正式出道的A级练习生，她们哪还会逐字逐句地去研究ccm公司给的合同？看个大概觉得没问题，昨天就都签了。
许率智比朴草娥年长一些，她就作为代表开口道：“草娥，你也知道，要在这样的大公司出道是很不容易的。我们谁不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拿到这样的机会？”见其他几人都一副切身体会、引起共鸣的样子。她顺口问了一句：“就像你一样，当初要进ccm公司也吃了很多苦吧。”
“这个嘛...”朴草娥有些惭愧——谢邀，真没有多难。你说我一个心心念念Sm娱乐公司出道、以少女时代的金泰妍前辈为榜样的女孩儿，怎么就成了ccm公司预出道女团的队长呢？
一念至此，她连忙从羽绒服里摸出一张过塑后的照片，神情严肃地说：“咱们公司是我见过最厚道的娱乐公司。但是有一点禁忌你们千万记住：你在影视圈的榜样最好是李贞贤前辈、最喜欢的歌手最好是朴素妍前辈。当然，是李海丽前辈和姜敏京前辈都可以，在安保部金钟铭部长面前，是郑秀妍前辈也行。”
这是什么古怪的规矩？把几名新人整不会了。
......
“智妍不是去报名补习班吗？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当晚，朴素妍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朝咸恩静抱怨：“恩静也是，以前你是最在意智妍踪影的那个，今晚你怎么不说话？”
静哥哥躺着也中枪，她一脸无辜：你都说了三四个小时了，你还让我说什么好？她只好再次宽慰道：“泰信哥不是陪着去了吗？你是怕他们饿着还是冻着？放心吧，这么大人了。”
李居丽在一旁补充：“殷志源前辈不是也和他们在一起吗？他是个心智成熟的大前辈了，一向有分寸。而且他又是泰信哥的大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朴素妍一跺脚：“那他俩也不能不接电话啊？这算怎么回事？不行，我再给智妍打个电话。”
出乎她意料地是，这次朴智妍接了电话：“素妍姐，你找我？”
“你这死孩子，几点了还不回宿舍？你今晚睡大马路上吗？”大佬当即发难：“孙泰信和殷志源前辈呢？他们和你在一起吗？”
“这个嘛...”朴智妍看了看包房内大呼小叫的二人：“确实是在一起的。”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大佬神色语气皆为不善地问：“说详细位置。”
这可把小智妍难倒了：“额...真要说的话，是在纳克萨玛斯的军事区。”
“你说什么？”大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的军事区？你们要去服役吗？”她气急而笑：“朴智妍，趁我还没生气，我给你一个再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今天是你奎利姐她们打歌的第一天，说好大家要出去庆祝的，你别跟我说你不去啊。”
小智妍急了：“素妍姐，我还是按开免提，您自己来听听吧，战况真的很激烈。”
她拿着手机走进网吧包房，原水晶男孩队长、三十岁的成熟大哥殷志源地吼声传来：“孙泰信，你野性成长不要断啊！我要倒t了！”
一旁的孙泰信也不甘示弱，连忙甩锅：“这个水奶朴智妍，次次第一个躺地板，我外婆都比你会躲技能！”
电话那头的朴素妍：“...”她觉得今晚有人要挨打，而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