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199.谈心
“素妍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泰信哥？”全宝蓝走进孙泰信的办公室，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孙泰信的话传来：“不用带上门的，午休时间，没什么人会往这边来的。”
等全宝蓝走近了在他的对面坐好，孙泰信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恩静的周边新闻，是SbS《灿烂的遗产》的剧组人员联系报社买的。5月30日、31日那个周末，这部剧的全国tNS收视率从28.5%升到了33.4%，他们想再给李昇基添一把火，这才盯上了势头很不错、形象也合适的恩静。”
单独在这样的时间段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说恩静的事情吗？全宝蓝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先顺着孙泰信的话往下说：“严格意义上来说，在他们看来，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对吧？《灿烂的遗产》在前拓宽路子，同样在SbS首播的《我的女友是九尾狐》也能在后面借道。”
熟知影视圈规则的她笑了笑：“受损的只不过是恩静的个人名声罢了，或者也不能说是受损，很多年轻女演员巴不得有这么个一炮而红的机会呢。”
孙泰信点点头：“所以那边很坦然地认下来了，并且表示可以与咱们的剧组合作、来个相辅相成。按理说，苏贤晶是电视剧编剧这行的大前辈了，她不必如此卖好。只不过SbS这边得顾忌咱们ccm公司，嗯，算了，说白了，是得顾忌我这个浦项集团三代的感受。所以一开始才遮遮掩掩的，试图浑水摸鱼。”
全宝蓝一愣，想了想后说：“泰信哥把这件事的缘由跟恩静坦白了、让她自己做选择对吗？”她挑了挑眉：“毕竟哥一向很尊重大家的主观意愿。这种小事情，又发生在和咱们公司关系一直不错的SbS，如果哥私下处理好了，也就不会再拿出来跟我讨论了。”
孙泰信仍旧是点头：“那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恩静没有拒绝这样的炒作。”他有些感慨：“她比你们来得都早对吧？算上m net那边的时期，她来了有十多年了吧？对于恩静来说，ccm公司就是她第二个家一样的地方。而能与她组成tara的你们就类似家人。为家人做出一些个人牺牲，毫无疑问这是可以接受的。”
这次轮到全宝蓝沉默了。
“看来你心中已然明白，我想要和你讨论什么。”孙泰信瞥了一眼她躲闪的眼神：“m net的演技部跟我反馈，《魂》剧组那边，你经常把机会让给智妍。”他很认真地盯着宝蓝看：“宝蓝，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在，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想做少女时代里李顺圭那样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每个组合都有人气上位圈和下位圈之分，你不争不抢的，是想主动做tara人气垫底的那个？宝蓝，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下面呢？因为你自认是组合大姐？还是说因为你家境是组合里最好的那一批，所以你想更多地去帮扶妹妹们？”
“我不太懂哥的意思...”面对孙泰信一连串的追问，全宝蓝原本准备再掩饰些什么，眼睛却正对上孙泰信严肃的神情。她微张开嘴，隔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我还以为我是不懂的，原来哥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懂啊。”
“没错，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孙泰信长出了一口气：“宝蓝，你只比我小一岁而已，你其实什么都懂，不是吗？”他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争取、什么都不多想，难道你安静地呆在组合最下面，就会很安全吗？对tara来说，你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难道就是尽到了最好的责任与贡献吗？”
孙泰信平静地宣布：“我与m net那边联系过了，把智妍从《魂》这个剧组抽出来，你们两个人的戏份改编成一个人的，由你来演。”
全宝蓝似乎一下忘了孙泰信的身份，她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神情激愤地喊：“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明知道智妍很需要钱的，你凭什么干涉...”说到一半，她终于反应过来。
于是她又颓然地坐下来。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全宝蓝有些沮丧：“我只是有些迷茫。”
孙泰信起身，从办公室冰箱里拿出两罐橙汁，递给全宝蓝一罐：“你的情绪管理能力确实很不错，看来咱两今天的聊心可以早一点结束。”
全宝蓝自己拉开橙汁拉环，喝了一大口后说：“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在三大电视台的后台自由进出了。”她自嘲地一笑：“毕竟是黄海老前辈的孙女嘛，客串个电视剧啊、综艺里露个脸啊，都是很轻松的小事情。”
孙泰信笑了笑：“但是你爷爷很快就确定了你没有太多这方面的才能，所以才一直让永禄大叔运作你做歌手，对吧？”
全宝蓝很费解：“既然哥都知道，那为什么还...”
“我没指望你做个视后影后，宝蓝，我听漫画制作公司那边说，你很有些绘画天赋。大学时期你学了美术系，看来不光是出于热爱？”孙泰信把桌子上的文件递给全宝蓝：“看看吧，我对你接下来的安排。”
全宝蓝接过一看：‘《魂》剧组实习分镜师全宝蓝’上面这么写着。
“我觉得你会发展出这方面的才能。”孙泰信见她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很自然地说：“宝蓝，我知道由于家庭关系，你很早就从长辈那里得到过很多娱乐圈的生存启示，但是这些半岛的生存法则，它们统统都不适用于咱们公司、不适用于你我。”
孙泰信扶了扶下滑的眼镜：“我不是在对你的人生指指点点，我只是告诉你，tara六个人，一个也不能少。”他似乎是在宣誓：“我是要带着素妍、带着你们一直走下去的。”
全宝蓝心中有很多话想剖明，千言万语却只汇成一句话：“我知道了，谢谢。”
孙泰信一边起身送客，一边叮嘱全宝蓝：“李瑞镇是李顺载前辈的大弟子，李顺载前辈因为李贞贤那姐姐的缘故，和我们关系很密切。在剧组，你和智妍有问题要多向他请教，有麻烦也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全宝蓝跟着起身，嘴上说：“我有两个疑问，第一，哥刚刚不是说智妍要离开剧组吗？第二，tara现在是7个人，哥是不是说漏了率智？”
“那倒不是，智妍我另有安排，也是一部电视剧，她留在你们剧组只是为了学习。而率智的话，我与她聊过，她更愿意当一名外援。你也知道，她和LE关系很好，两人很想带着她们那几个学生出道。我与光洙哥尊重她的选择，所以月中开始的预热宣传，她应该会被当作特约助唱歌手参与你们的企划。”
孙泰信拍了拍全宝蓝的头：“一切有我，放心。”他看了看手表：“去吧，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始下午的练习呢，找个地方抓紧休息一下。”
“说是把我当大人，又总是喜欢拍我的头。”全宝蓝双手抱着头埋怨。
我得蹲下来才拍得到你的肩，这该多麻烦？孙泰信斜了她一眼，只是站直了让她自省——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
“哥今天中午这个‘孙社长的社员谈心会’谈得怎么样？”朴素妍问。
“什么玩意儿？”孙泰信一愣：“你们还给取了个综艺节目一样的名字？”见大佬等着他回答，他笑着说：“放心吧，我中午对她说了，一个也不能少。”
朴素妍这才露出满意地笑容，从兜里摸出一个单独包装的饼干递过来：“这还差不多，奖励你的。”
“真是敷衍。”孙泰信无奈地笑：“三食堂顺的咖啡饼干？这算什么奖励？”
朴素妍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我其实有些分不清，蓝波到底是更向往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单纯地动力不足、没在为自己的处境着急。”她神情有些尴尬：“如果是前者，那咱们裹挟着她往前跑、往上爬，未必就是最好的做法。”
“那你就多虑了，就拿中午我和她谈起过的李顺圭来对比吧。”孙泰信看着朴素妍：“宝蓝和sunny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见朴素妍摇头，他就接着往下说：“现在看来，sunny应该是李秀满安插在少女时代的一个锚点，我怀疑她还肩负着什么监视或者预警一类的任务，毕竟这组合主动权在金英敏手里，现在又完全大发了。李秀满不可能没有想法。”
见她点头，孙泰信问：“那你觉得，她是不是应该越低调越好。甚至干脆不争不抢、坐在金泰妍和郑秀妍中间当个中立人。这是不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素妍有些醒悟了：“哥的意思是，咱们tara并不存在这种争权夺利，所以你并不反对宝蓝姐去争取？”
“是也不是。”孙泰信唏嘘不已：“你难道没发现？其实在tara里，她真要去争，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是争不过她的。”孙泰信伸出一只手一一细数：“首先，黄海老前辈这样的定海神针，别说咱们ccm了，m net那边都要有所退让。哪怕恩静和孝敏都是李贞贤前辈的正式弟子，她们在影视圈也争不过宝蓝。”
“然后是歌谣界，白雪姬老前辈在trot这边的地位你也清楚，写进音乐教科书的人物，你觉得率智、智妍之类的孩子争得过她吗？”孙泰信有些敬佩：“宝蓝的家庭条件摆在这里，她应该是你们组合里最游刃有余的成员了。但是她却没有做过什么破釜沉舟、玉石俱焚之类豁出去的事情，一直蹉跎到了今天。”
见女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孙泰信语气有些赞叹：“咱们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现实里更多的人都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不争？谈何容易。”他拍了拍素妍的手：“你们有一个好大姐啊。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辜负这种人。总是只谈付出不谈收获，时间长了，再是家人也要离心离德的。”
素妍把这话记在心里、消化了一会儿以后，问孙泰信：“但是听你这么说，我又觉得sunny有点可怜了。她这不就相当于被桎梏住了吗？”
“倒也谈不上，权利与义务是对等的，从她天降少女时代的那一天起，她就必须背负着李秀满的意志。”孙泰信拿起朴素妍的一只手在研究，嘴上话没停：“她是个很成熟的人，情商也很高，看得只会比你更清楚，哪里需要你来可怜？”
孙泰信最后做了个总结：“sunny是那种看通透以后的被动退让，这是她的义务。但是宝蓝却相当于放弃了自己个人发展的权利，是主动让步。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我才总是让你多带动一下她，不要让宝蓝寒心。”
朴素妍一脸舍我其谁：“放心吧，蓝波只有我能...只有我和居丽姐能捉弄，就连智妍想做些什么，也必须事先得到我们的许可。”
“说得这么邪乎...你们是把宝蓝当动物园的珍惜动物一样、卖票参观那种？”孙泰信被逗笑了：“你心里有数那就行了。马上我要去裴允静老师那一趟，明天不是智妍的生日吗？你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带些什么回来。”
“是为了Kara的新专辑对吧？智妍的礼物我早都准备好了，你买你自己的就行。”素妍挥挥手：“早去早回。”
...
“女团的编舞，一般都会结合她们成员的外在优势来考虑。”裴允静举例：“就好比少女时代的腿嘛。”
金泰妍和李顺圭那种个子都混得进去，这也算外在优势？心里这么想，孙泰信面上却是点头问到：“所以Kara这边，裴老师您是准备？”
“你见到她们就明白了。”裴允静卖了个关子。
“露腰？”看到荷拉五人的装束后，孙泰信恍然大悟：“这倒是，奎利她们五个，在我们公司算是最自律的了。不过她们这个长裤两边的带子是什么？背带裤？”
“我专门为她们的舞蹈配套设计的。”裴允静笑了笑：“孙社长的要求倒挺少见：要求尽量走健康风。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露腰短袖加长裤了。”
孙泰信见识了一下《mr.》的编舞，看着她们这个屁.股.舞，他心中越发肯定：这歌配这舞，他前世绝对看到过。
Kara要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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