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204.最佳队友郑秀妍
“少女时代大发了呀前辈，西卡上周一首综艺合作曲音源成绩都这么厉害。”孙泰信言语中带着笑意：“不愧是您教出来的学生啊。”
李秀满一大早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听他奚落自己的。他敷衍了两句后直入主题，问：“东方神起的事情你有没有插手？”
“这个...要看您怎么定义‘插手’这个词了。”孙泰信并没有遮遮掩掩：“如果答应在网店上帮着卖卖周边、为双方牵牵线搭搭桥就算共谋，那我的确没有置身事外。不过事到如今，您心里也有答案了吧，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李秀满气笑了：“我问你，我从来没横加干涉过ccm公司的内部事务吧？”
“一码归一码，咱们的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公义却是不能论私交的。”孙泰信语气很坦然：“前辈，有时间和我扯皮，为什么不能重视一下自家艺人们的正当权益呢？据说东方神起的合同年限是十五年？贵公司让五个人从18岁给你打工到33岁？”
“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李秀满觉得很荒谬：“你是坐在什么位置上、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他不假思索地下定义：“偶像艺人说白了就是娱乐经纪公司精心包装出的工业产品。没有公司的企策划、平台渠道和资源投入，他们算什么东西？你一个财团子弟、娱乐公司社长，和我谈什么艺人待遇？”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孙泰信有一点遗憾：“我以为前辈是很明事理的人呢。”
“孙泰信，有的口子是不能开的，他们今天会要求更多的分成，明天就会索要更多的自主权。我问你，东方神起能以Jpop歌手的身份在霓虹出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和宝儿打通了艾回这条路？金在中他们一穷二白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谈待遇谈合同？”李秀满嗤笑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
随后也不待孙泰信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师打这个电话来也没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啊。他难道就是为了和你吵一架？”坐在一旁的朴素妍很无语：“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多半是为了确定一下我们这次的站队态度。”孙泰信不甚在意：“月底东方神起就要行动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倒也不介意这时候跟他摊牌。”
大佬有些迷惑：“金在中前辈他们何至于此呢？东方神起有今天可不容易。说闹翻就闹翻，他们把组合置于何地？”
“哎，这个倒也不能只怪他们。”孙泰信挥挥手：“Sm娱乐公司这个实体销售分成也太夸张了一些。这都不是‘七成是人家的’了，这是九成五都是公司的。换了我我也要急的。”
“至于说东方神起组合可能会衰败...”孙泰信笑了笑：“虽然组合可能会一蹶不振，但是他们个人获得了自由啊！”
“你是认真的？”朴素妍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清清白白做人’吗？”
“开个玩笑罢了。”孙泰信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想借机改善一些东西，总之，我保证这只会对西卡她们有好处，不会是坏事。”
“说到西卡，哥刚刚说到的综艺合作曲是怎么回事？”朴素妍有些好奇。
“哦，你这些天都在忙打歌舞台的练习，还不知道这事儿吧？”孙泰信起身拿来平板电脑：“你知道无限挑战歌谣祭吧？”
事情也很简单，两年前的无挑歌谣祭，刘在石等人凭借个人人脉请到了一些创作能力很强的半岛大牌歌手，当时的几首合作曲直接霸占了音源榜的前几名，收视率更是至今都是个无人能打破的记录。
尝到了甜头的mbc电视台制作组，这次故技重施：刘在石搭配tiger Jk、尹美莱夫妇；神话的JunJin搭配李贞贤；再加上郑亨敦和Epik high、卢洪哲和No brain、朴明秀和Jessica、吉和尹道贤、郑俊河和After School——总之，来的不是声名在外的实力派，就是今年上半年频频拿一位的实力新秀。
7月上旬的炎炎夏日，朴明秀和郑秀妍的一首《冷面》彻底成了音源大雾。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他们这歌甚至在7月11日这期《无限挑战》的评选中只拿到了铜奖。但是7月11日是什么日子？是少女时代《Genie》打歌期的第二周——一个承上启下、颇为关键的承接期。
《Genie》这首歌担负着稳固少女时代超一线女团地位的重要职责，Sm娱乐公司当家作曲家俞永镇亲自作词、编曲；作曲更是重金请到了活跃于欧美的作曲家团队“dsign music”等高水平的音乐人倾力加盟。
原本信心满满地Sm娱乐公司众人刚一出山，就让2NE1她们7月1日发表的首张迷你专辑《2NE1 1st mini Album》的主打歌《I don't care》迎头痛击——少时《说出你的愿望》实体专辑首周卖了四万张，原本这是个很厉害的数字，但是2NE1首周却卖了五万张。
一万张专辑销量的差距还不算完，《音乐银行》这边，金英敏他们原本是准备再复刻一次九连冠之类大势的，谁知道7月10日刚拿了第一周一位，17日的一位就换成了《I don't care》。
在实体销量、打歌奖项纷纷不理想的状态下，郑秀妍的无心之举就做了阵前好队友：《冷面》的成绩差点击垮了《Genie》的上升势头，将音源分流了不少出去、充入到《无限挑战》节目组那边。
Sm娱乐公司一众管理层们好悬没气死——泰、西、允原本就是少女时代的人气上位圈，如果说泰妍有综艺和电台的人气加成、允儿有电视剧的人气加成，那西卡可就是实打实的凭实力出圈。
值此危难之际，她不帮着想办法狙击2NE1也就罢了，竟然还凭家里的熟人关系跑去综艺分流了自家组合的人气。
结果少女时代的音源成绩也不是2NE1的对手了。
这可就完全与公司的期望背道而驰了，6月底年中结算的时候，全面爆发的《Gee》多么辉煌？下半年刚开始二十多天，情况却急转直下。
对于孙泰信的揭伤疤行为，李秀满倒是能一笑置之——18日、今天的mbc《音乐中心》，一个特别的直播将会是少时打响反击战的第一步：她们九人将在mbc演播大楼天台上的直升机坪跳《Genie》，拍摄更是出动了两架直升机全程俯拍，为了这个直播舞台，Sm娱乐公司可是花了大价钱。
......
“17.2%的收视率？《音乐中心》的这场直播？”孙泰信果然笑不出来了，不只是他，恐怕下半年要活动的所有半岛女团所属公司的社长都笑不出来。
“别人有长处就要学习，把Kara和tara都叫到一号会议厅，组织她们观看一下这场直播。”孙泰信不是固步自封、闭门造车的人，他当即做出反应。
...
少女时代能走到今天这一地位，孙泰信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不光是wG去海外活动的运气所致，也不仅仅是因为Sm娱乐公司的行业领头羊地位在发挥作用。
她们这场直播的唱跳实力真的很厉害：走位那么繁杂、天台风很大、阳光很刺眼...在这些外在因素的干扰下，刀群舞依然完美完成。音准、音高、舞蹈整齐度、卡拍几乎没有瑕疵——当然，这是她们每人3-7年练习生生涯苦练出来的。这场打歌舞台能做出这样的效果和成绩，并不是偶然。
见孙泰信不言语，金光洙打破了会议厅的沉默气氛：“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少女时代在实体销量这边独占鳌头，《Gee》的销量接近三十万张了吧？这可是很多男团都卖不出的数字。然后就是音源和打歌舞台这边，2NE1简直就是女版的bigbang，一位成绩和音源成绩让人说不出闲话来。”
“咱们现在的取舍也很明显了。”李成明接过话题：“Kara放弃半岛的市场，要趁着东方神起内讧之际抢占韩团在霓虹的主导位置；而tara则是尝试在影视圈和夏国市场之间找平衡。咱们放弃韩流音乐市场，要中输和日输。”
简短的会议结束以后，朴素妍主动去找孙泰信说话，两人走到二楼一个休息角坐下：“泰信哥刚刚怎么一言不发？被吓到了吗？”
孙泰信摇了摇头，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朴素妍的神情。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一些话说出口：作为tara队内的实力担当、亲切担当，朴素妍一直在心里与金泰妍较着劲，这甚至某种程度上成了她的心魔。女友的这种心思孙泰信心知肚明，但是正如方才李成明的提议所说：ccm公司现在去与Sm娱乐公司硬碰硬，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这个他同样心中有数。
但是他入股ccm公司的初衷，就是为了眼前的这女孩儿啊。他怎么能亲口说出不战而降的话来说服她呢？
朴素妍很快察觉到了孙泰信的纠结，她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后，主动说起这件事来：“社长和成明哥的意思我懂，咱们要避其锋芒嘛，对吧？”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公司毕竟是要赚钱的，放着大好的影视资源和霓虹市场不去，那简直是在浪费哥辛苦找来的渠道...”
“素妍！”孙泰信打断她的话：“只要你说一声‘不甘心’，咱们就与李秀满、与金泰妍拼到底。”他直视她的眼睛：“只要你说，我一定这么做。”
朴素妍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捏住短裤的裤沿。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我知道什么是大局观的，哥放心吧。”她的语气有些低沉：“恩静和孝敏的戏路现在这么好，这个时候我拉着大家去撞上少女时代，她们好不容易才积累下的人气会被很快消磨掉的。”
“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她微微抬头看着孙泰信，脸上虽然在笑，他却觉得她在哭。
孙泰信有些不敢去看女友的眼睛了。
他低头拉住素妍的手：“一年，给我一年时间，我肯定会改变这种现状的，我对你发誓。”见朴素妍怔怔地看着他，孙泰信说出了一句很让她意外的话：“眼眶都红了，得多委屈啊。要哭的话，现在哭一分钟吧。”
素妍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奶奶还在的那些日子。她很快哭湿了孙泰信的白衬衣。
“我们素妍是个小哭包啊。”孙泰信轻拍着她的背：“平时明明是个帅气的姐姐，其实心里又这么感性。”
晚些时候，等朴素妍平复下心情、整理好仪容回到练习室，却发现女孩儿们似乎都在等着她回来，她一进门，所有目光都朝她注视过来。
“怎么了？刚刚才开完动员会，这就躲到一起偷懒了吗？”素妍变回了那个大佬：“这样子去打歌能行吗？”
“我就说嘛，三姐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咸恩静带头笑了起来：“都请回去吧，延智姐；海丽姐和敏京；奎利、胜妍、荷拉...大家放心吧。”
李海丽走到朴素妍身旁，摸了摸她的头：“师姐明年会继续带着你们的，直到我们素妍成为最强的女团主唱。”
“嗯~”朴素妍日常其实给人感觉有些冷着脸，但是一笑起来就超级无敌萌——她会无意识地有眨眼的小动作，配合着长长的睫毛和大大的卧蚕，一下就让李海丽心都化了。
等SeeYa、davichi、Kara等人离开tara的练习室，一向最佛系的李居丽忽然开口：“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对吧？”
见姐妹们都看过来，q丽奶音开团：“总有一天要正面碰一碰的，对吧？”
朴孝敏看看她又看看朴素妍：“tara fighting！”忽然举起双手大喊一声。
女孩们似乎完全不在意炎热的夏季，抱成一团加油打劲。
而半岛歌谣界则忽然传出了这么一个风声：ccm公司的社长孙泰信，似乎在重金找寻一首出彩的歌曲。说是只要质量过硬、适合哭腔女高音演唱，他花多大代价都愿意收来。
ccm公司现在在歌谣界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了，Kara的词曲制作人三人组一举成名暴富的事迹也逐渐在业界流传开来。一时间，不少有心人蠢蠢欲动起来。
2009年7月29日，《谎言》的第一次打歌舞台在《m! countdown》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