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227.IU：我们仨真强
“突然说能去主持SbS的歌谣大战...钟汉哥，我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李知恩在车里跟经纪人裴钟汉这么说。
作为李知恩的专属经纪人，裴钟汉虽然只与她共事了一年多时间，但是心中早已经认定：身旁这位小女生会是他经纪人生涯的巅峰之作。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地潜意识的他，也没怎么对她隐瞒消息——他一直是把两人间的关系放在了平等的地位，而不是上下级或者大人与小孩儿：“我最近有听到一种说法。”
见她目光中有探究，裴钟汉也不再卖关子：“你也知道，我来和你搭档做经纪人之前，是SK电讯的室长。最近LoEN娱乐这边越来越反常，我当然也走过熟人关系去了解情况。”他皱着眉头说出自己的推测：“IU啊，我感觉有人在收购LoEN娱乐，而且SK那边似乎并没有做阻拦。”
李知恩听后有些茫然：她这人的确比较早熟——小时候有着那样的家庭受骗经历嘛，现在出来混演艺圈，她当然会多长些心眼。但是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半岛人，她还是对有人能从SK锅里捞肉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裴钟汉沉思了一会儿后，表明了今天带她来ccm公司的原因：“虽然SbS电视台没有明示，但是我思来想去，这个人最有可能是ccm公司的孙泰信社长，这也是我今天早晨会带你去ccm公司的最重要原因。”
“哥为什么会这么猜？”李知恩出道一年有余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菜鸟：“ccm公司是一家制作公司，咱们LoEN娱乐却是发行公司...”
“我懂你的意思。”裴钟汉笑了笑：“就好像院线和电影公司之间一样，从影视行业的上下游地位来说，后者理应是仰前者鼻息的。”
“但是知恩啊，”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他瞥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IU：“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限定在演艺界这个特定的行当里来看待的。你跳出这个圈子想一想，一年多时间就发展成能比拟JYp公司这种规模的ccm，它会不会是个特例？或者说孙泰信社长这人会不会真的如外界猜测那般、来历相当的不凡？”
“你看，咱们至今也没听说索尼音乐和半岛别家的娱乐经纪公司合作吧？如果真是一条巨鳄进了演艺圈这个小小的池塘，那制作公司有了，下一步是不是自然而然地就要组建发行公司了？半岛这方面一向是怎么做的？是不是买现成的？这不就对上了吗：孙泰信社长和崔泰源会长达成了什么协议，买下LoEN。”
李知恩默默点点头，把经纪人这番话都记在心里。
在ccm公司总部大门口，表明来意的二人正等待金钟铭部长出来接人呢，一辆艺人保姆车停在了她们车旁：“IU啊~”小智妍探头：“是你在车里吗？”
李知恩放下车窗：“智妍？你这是从哪儿来？”
朴智妍直接拉开车门跳下来：“我刚去试镜回来，看见这车很面熟，果然是你啊！”见到一同去过夏国的同龄小伙伴，她明显有些开心过头了。
今天有些特殊：不但是智妍试镜的日子，也是要参演SbS歌谣大战反串舞台的艺人们来集训舞蹈的第一天。由于这当中有着少女时代、Kara这类正当红的女子偶像团体，ccm公司的安保部门这才格外地谨慎：不在受邀名单里的车辆人员，一律需要公司内部的管理层来领人，IU二人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拦在门外。
距上次朴智妍去打歌舞台给李知恩加油，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的时间。这近半年的时间里双方都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都忙，见面机会很少。这下二人难得地聚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李知恩却不知道，今天是一众前辈们来练舞的日子，那自然某个大魔王导师也会来——群裴允静老师，时不时来抓两个路过的小朋友去练舞。
孙泰信走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女友朴素妍和一个有些面熟的男子站在那闲聊，于是走上前去问：“素妍啊，智妍的试镜怎么样？对了，您是？”
“这是IU的经纪人裴钟汉先生。”大佬介绍了一句后，笑着点了点头：“很顺利，导演只是让智妍做了个‘可爱的凶狠模样’，就宣布她通过了考核。”
“那就好。”孙泰信点点头。ccm公司显然越来越能稳得住电视台这边的资源了：这次他没走什么关系，只是先经公司投递意向后、由朴素妍带着智妍走了个过场，她就顺利获得了《学习之神》中的一个角色。
在几名大人闲聊着的时候，李知恩正一脸茫然地站在ccm公司三号楼的Kara某大型练习室里：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什么来的？
“没关系的，裴老师编地舞都很好学的。”身旁的智妍安慰她：“三人一组，一会儿我拉一位厉害的姐姐来，我们带你打...额，是带着你跳舞。”
朴智妍对郑妮可使出了撒娇绝技，效果拔群，妮可把荷拉扔一边，自己跑过来和俩妹妹组成了一组。
当此时，站在两人中间的IU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裴老师作为半岛赫赫有名的舞蹈名师，她也有着自己的教学特点：第一是非常严格，这个ccm公司的几组人都深有体会；另一个就是...气势十足。
具体来说，她编的舞自己首先跳得就非常好，并不是那种只擅长分解教学动作的理论型舞蹈老师，而是“我带你们跳”。另一个嘛...她特别喜欢发出各种吼叫声，很...很有精神。
总之，她的两位爱徒：朴智妍喜欢时不时嚎上一嗓子、妮可舞台上一兴奋就会发出各种可爱的怪叫，那都是有迹可循的...
李知恩有些崩溃：首先，她不会跳舞...额，尽管她已经是LoEN娱乐最会跳舞的女艺人了；其次，她这人体力不行，蹦跶不了几分钟就气喘吁吁地；最后嘛...看着身旁的两人，不仅仅是她，哪怕是少女时代的几位都有些抓狂。
先说说朴智妍。她跟着裴老师学舞，好比张三丰当众学太极：师徒二人一个只教了两遍、一个只学了两遍，她竟然就全！学！会！了！不仅如此，裴老师还一脸淡定地对她说：“智妍呐，把你的舞台风格融入进去，加入自己的动作思考，明白了吗？”
“知道啦！”朴智妍原地一蹦跶。
“快点的，给你十分钟。”裴老师眼睛一瞪：“你是学得快忘得也快的那种，我没乱说吧？”
“嗯~”朴智妍老老实实地点头。
少女时代的主舞金孝渊戳了戳身旁的崔秀英：“这不是一种角度才教了一遍吗？连分解动作都不需要、她先后跟着老师放慢节拍各学一遍就全会了？”
崔秀英朝她翻了个白眼：“这就叫天赋异禀懂不懂？或者说叫天生爱豆。”
朴智妍跟着裴允静学地是2pm的《heartbeat》：这舞蹈对女生非常难，首先是舞蹈力量非常足——毕竟是给野兽团那种全员有六块腹肌跳的男子舞；在此基础上，这舞蹈的编舞还很有特点：一个人做木偶掌控师、五个人随掌控师手臂手指的摆动呈提线木偶状。
也就是说，这舞是在有力量的基础上加技巧。对于女舞者而言，力量和技巧二者单独拿一个出来都不难，但是结合起来就很难。
智妍一遍就学会了主舞掌控师的part，而同队的郑妮可也顺利地完成了“被掌控”的部分。
郑妮可很快就成为了全场第二个焦点。裴允静朝她招手：“这一遍你来跳主舞的part，智妍啊，先别练了，过来配合妮可。”
两个人在只跟着裴老师学了一遍的情况下，掉了个个儿，又一次相当轻松地完成了这首《heartbeat》——两种舞台担当、各自仅有一次教学，二人两个角度都学会了！
李知恩已经下意识地在倒退了——可惜她低估了编舞老师的教学掌控力，裴老师是谁？tara第一次练舞，Sm娱乐公司出身的朴素妍和JYp公司过来的朴孝敏二人照例偷懒，都能被她一下逮住现行，更何况IU这种舞蹈练习室里的半吊子。
“IU啊，你还想当歌手吗？”裴老师看着她发出灵魂拷问：“太久以前的半岛大热solo女歌手我也不多提了。就说说新千年前后吧，从这时候开始的：李贞贤、宝儿、蔡妍、李孝利，她们谁的舞蹈功底不强？”
底下的荷拉一脸困惑地低声问身旁的韩胜妍：“二姐，可是知恩不是爵士乐女歌手吗？咱们公司的海丽姐和敏京姐也不跳舞啊。裴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我要是你我就不问这个，现在不抓紧时间多思考一下舞怎么跳，等会儿裴老师可是不会优待谁的。”韩胜妍一脸痛心疾首状。
二人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十六岁的IU已经让裴允静忽悠瘸了：‘也就是说，木桶的短板效应也适用于演艺人士的人生，我之所以还不够成功，全是因为舞蹈功底太差？’李知恩的眼神立刻变了：她这人一向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跳舞而已嘛——我IU一旦发起狠来...不行的是真不行。
两小时后，李知恩左看看朴智妍、右看看郑妮可，总觉得自己与她们二人不是同一个物种。小智妍倒是没忘记提携自家的小伙伴，在二人的有意帮扶下，她们这个三人组是今天被裴允静老师表扬得最多的一组。
要论舞蹈，我们仨是真强啊...李知恩苦中作乐地想到。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众人在收到裴允静“午间休息”的号令后作鸟兽状散开了，孙泰信步幅不疾不徐地走进来，朝着裴允静笑了笑：“裴老师，怎么样？”
虽然仍旧对孙泰信之前的请求有些不理解，但是裴允静显然是没忘了他的拜托：“我仔细观察过，首先得排除Sm娱乐公司家的艺人，她们与tara在舞台方面没有适配性。”
“哈！我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孙泰信不在意的笑了笑：“她们公司有安七炫嘛，中韩歌会也参加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来和我们合作呢？”他有些期待地看着裴允静，等待她的进一步说明。
“她们这公司的仲宗根梨乃我很早之前就有所耳闻，业务水平当然是顶级的，但是她的个人风格太过于明显了。”裴允静慢条斯理地说：“她太过于痴迷刀群舞和复杂的舞台走位，这固然是最容易通过大量反复练习去达到优秀地团队舞台效果的一种好方法，但是它反过来又限制了最杰出的那批舞者。”
她脸上有些遗憾：“好比孝渊，我以前见过她跳舞，那时候她是有很鲜明地舞台风格的，不像现在这样...嗯，该怎么说？没有了属于她自己的灵性？”
孙泰信站一旁想了想，试探着补充道：“有一种工业化流水线般的成熟感？”
“没错！”裴允静一拍手：“她变得越来越与队友合拍了，从团队的角度来说这当然是好事儿，但是从她自身的发展上限来算，那我就只能说见仁见智了。所以回到昨天咱们电话里的这个议题：能补充完善tara舞台效果的团队？我推荐朴嘉熙她们这个团。”
裴允静神色很诚恳：“这倒不是因为我与嘉熙很早以前就熟识，举贤不避亲嘛。我好好地想了想，After School真的挺适合与智妍她们组舞台。这团本质上是个职业舞者团，包括队长嘉熙在内，唱功没有太突出的。tara这边有素妍、恩静和孝敏，再加上率智这类助唱嘉宾，整场表演的配置会相当出彩。”
“而且嘛...”裴允静笑着摇了摇头：“p社的韩成洙社长，在我还在给宝儿伴舞的时候，我就已经与他熟识了。他这人说好听点叫勤俭持家会过日子，说难听点...”她挑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泰信心中大定：今年的夏国演唱会，不但有davichi这种实力唱将、tara这种去混熟了面孔的老朋友，还有After School这种舞蹈能力突出的舞团助阵——Sm娱乐公司能去把家族演唱会开得漂漂亮亮的，他ccm公司难道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