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229.tara的初一位
2010年1月1日，一个值得被tara六人铭记的好日子，因为今天新正节她们还要去上班...额，因为今天的KbS《音乐银行》，她们拿了组合第一个打歌一位。
演播室大屏幕上，三个一位候补从左至右依次排开，分别是高润荷的《今天分手了》、2pm的《heartbeat》和tara的《bo peep bo peep》。
...光看三首歌的名字，你也会觉得前两首来得不太应景。新年新气象，半岛的观众们显然还是更希望选一首喜庆点地歌来讨个好彩头、迎接2010年的。于是朴素妍她们今天的舞台分格外地高——坐在台下的孙泰信，在舞台上还在走流程地时候，有些无厘头的这么胡思乱想着。
今天六个人的打歌服有些日系：上身是银灰色打底、绣着粉色花瓣的宽襟阔袖衣，下身则是及膝的粉红色短裙。
这显然不是孙总监的衣品风格：之前波比波比的打歌服，tara不但个个小棉袄、厚打底裤加上棉靴，身上那还得挂个毛绒玩具模样的包，是漏不了一点。
但是现在换上朴社长了嘛，这些细枝末节自然得听她的安排——一想到这里，孙泰信对这个一位的到来又没那么喜悦了。早不来晚不来，为啥偏偏是tara第一次穿女友选的打歌服，它就来了呢？
孙泰信倒不是在生莫名气，只是他一想到朴素妍的日常穿衣打扮...说好的歌谣界地变色龙、皇冠团，今年的舞台造型恐怕得奔着村姑的方向去了。
众所周知，tara的三朴都是小哭包。这不，孙泰信还在台下患得患失的时候，台上的朴素妍身子一转，已经背过镜头开哭了，身后的徐贤和金孝渊连忙上前抱住她安慰。她这当姐姐的一哭，朴孝敏和朴智妍哪里还忍得住？两个人抱着头嗷嗷哭，所幸她俩还知道互相把脸埋在对方怀里，镜头上看不到一点面部表情。
队长恩静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似乎想忍一忍的，但是泪水很快也顺着外眼角滑落。一旁的全宝蓝则机智地拿食指去揉内眼角，宛如在做眼保健操。
舞台上整个团队六人，只有李居丽一如既往地从容：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浅笑着，还抽空用手去轻拍忙内智妍的背以示安抚。
“哎唷~这些孩子得吃了多少苦头啊。”孙泰信正无语着呢，身后忽然有现场观众的声音传来。
孙某人恨不得回头扑上去掐死这大叔音——大跨年的，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朴素妍的嗓音今天发挥了意想不到地效果：她在感谢公司、感谢新沙洞老虎、感谢所有tara的支持者时，虽然还带着哭腔，但是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也勉强算是借机掩盖了刚刚的“软弱”，为自己、为组合多留住了些颜面。
“我有事情要跟你讲。”李秀满忽然换了个位置、坐到孙泰信的身旁。
冥冥之中，孙泰信竟然有了预感：“前辈，您该不会要告诉我，少女时代1月就要开始打歌吧？”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挽袖子了——显然，如果李秀满真要在这会儿恶心他，他是不介意在KbS演播大厅和这眯眯眼来一场现场搏击的。
五十七岁的满叔有些从心地否认：“哎，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她们的第二张正规专辑《oh!》一月底发布音源，二月初再开始打歌。”他笑了笑：“可别说我没和你通过气，咱们两边再像去年那样撞上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孙泰信一副十分领情的模样：“前辈您放心，今年少时要是继续在《音乐银行》连冠，我们davichi铁定不能再来断她们的一位。”
“那就好。”李秀满拍了拍孙泰信的肩：“合作愉快。”
等他走远了，换回位置来的金钟铭很是不岔：“他怎么就好意思拉下脸向金英敏服软的？金英敏也是个拎不清的，少女时代怎么能交给李秀满去运作...”
“胡扯什么？”孙泰信打断他的牢骚：“人家李总监和金社长两个人君君臣臣的...谁说得清楚？说不定他这次又学上越王了，这是要改用卧薪尝胆这招。”
Sm娱乐公司内部的事情，他二人作为外人，也说不清个中细节。但是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李秀满社长之位夺回来还没坐热呢，先遇上东方神起解约，12月又有SJ的人气成员韩庚离队。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个团都是他李秀满在负责的原因，总之，似乎是公司董事会发难，又把他撸回老本行艺人总监的位置上去了。
而金钟铭生气的地方就在于：09年的新年时间在二月中旬，按李秀满这个安排，少女时代九人谁也别想回家过新年了，都乖乖在电视台打歌得了。
两个人一个愤愤不平、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正说得起劲呢，tara六人已经披着外套走下台来了。孙泰信二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边的观众席基本都退场了，就他们俩还坐在这。
朴素妍掖着大衣两侧走到孙泰信面前，忽然展开：“怎么样？是不是我选的舞台服起了奇效！”她一开一合的重复着这动作...宛如某些卖盗版光盘的大叔向小年轻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谅孙泰信这会儿词穷，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更合适地说法来形容自己女友这不良的动作。
他只是依稀记得：很久以前人家卖盗版光盘，也是这样拉开大衣两侧、将放在内兜的碟向顾客一一展示。
孙泰信扶额：“唉，你离我远点，我看你这样脑子是嗡嗡响。”
...
一行人找了家烤肉店庆祝，朴智妍也迫不及待地向孙泰信邀功：“泰信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的舞台表现？”她一脸臭屁：“说是完美也不为过吧？”
“说到今天的舞台...”全宝蓝瞥了一眼孙泰信：“泰信哥这次怎么就容许素妍来做主选择打歌服了呢？这可不像是你啊。”
孙泰信点点头：“其实是这样的，从今年起，我和你们成明哥将逐步把手上的权柄和业务转交到素妍的手上去。年后公司也会正式发函，宣布我手上的股权移交到她那儿去。”
全宝蓝一愣：“这次真的玩这么大？”
“也算是事出有因吧。”孙泰信正准备说些什么，朴智妍忽然很大声地问：“泰信哥，你命不久矣了吗？”
“什么？你...呀，朴智妍，你欠我收拾了是吧？”孙泰信作势要起身修理她。
身旁的大佬暂时拦住故作姿态地孙泰信，转身皱着眉头看向智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显然，如果她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朴素妍不介意让孙泰信教育一下这口无遮拦的小孩。
“电视上都这么演啊。”朴智妍叹气：“身家不菲的男友忽然身患绝症，将自己一手打造地心血事业托付给自己心爱的女友...”
她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朴素妍已经放孙泰信过来了。
过了两分钟，小智妍捂着被弹红的脑门听着孙泰信地无情宣判：“你每天两小时的电视娱乐时间以后改晚自习了，视你今后的表现再酌情恢复。”
孙泰信也没想到这事儿办的如此顺利：一月下旬首尔大学期末考试，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安排这脑子空空的小傻子多读读书呢，她就自己将把柄递来了。
当晚，孙泰信、李成明、朴素妍三人在宿舍顶楼开会。
“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的...成明啊，多亏了有你啊。”孙泰信和他碰了碰拳：“时间上没有变动吧？”
李成明摇了摇头：“一切照旧，金范洙先生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地。这段时间和他共事，我受益匪浅啊。说好的三月份Kakao成立，他就一定能在此之前做好万全准备。”
孙泰信点点头：“那就好，该轮到我们入场了。”
他二人倒不是要到Kakao talk去指手画脚，他们本身也不懂互联网方面的技术和管理。正如IU的经纪人猜测地那样，他们准备从Kakao这边入手，成立一家新公司Kakao music去接收SK电讯旗下的LoEN娱乐和melon音源网。
与自家大型音乐发行公司的组建相比，ccm这边的音乐制作缓缓倒也无伤大雅了——正是出于这个考虑，他决定放手把ccm公司交给朴素妍去施为，哪怕交点学费也不足挂齿。
孙泰信承认，他越来越适应半岛资本的玩法了：我的确是不懂行业技术，但是我也懒得去深耕——直接来个降维打击。谁和你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娱乐经纪公司比练习生这类的底蕴？我们直接看钱。
其实现在的美利坚娱乐圈也是这么个玩法：早年间华尔街的确被八大制作公司坑得不轻，但是正所谓“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资本张目”，资本初期入行大概率被坑、试水摸清玩法的时候学费也交不少，但是资本不在乎——时机成熟以后，直接从游戏规则上动手改变，进入他们最熟悉的领域：拼资源财力和人脉关系。
这其实就是JYp目前面临的最大困境：人家cJ集团根本不是通过旗下控股的ccm公司和FNc music来和你朴振荣在歌谣界平等地打擂台。人家直接走SK集团的利益交换、从你JYp公司背后的股权分配入手。你朴振荣骨头是硬，那SK呢？能置换到更好的生产资料，崔泰源会有便宜不赚吗？亏损严重的韩进又何如？
深受启发的孙泰信倒不至于这样明火执仗地去抢，但是他也不是自大：半岛涉足娱乐行业的资本就这么几家，首先SK肯定不会把LoEN娱乐这样的大蛋糕直接送给三星；cJ又意不在此。那放眼望去，还有人能和浦项集团、崔氏金融竞争吗？金范洙他可是出身三星的，借韩进一个胆，赵家也不敢染指音乐发行公司。
这就是半岛各行业为什么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家你来我往的重要原因之一：首先够资格上牌桌玩牌的人就不多，大家对彼此的牌技、底细、秉性又心知肚明，谁都不会做一些无端尝试浪费表情。那最后当然就是一个个蛋糕放桌上来，几家一起用刀子切了——只是个切多切少的问题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孙泰信之前弄的海外合资网购公司——淘宝，它非得放在釜山不可的原因。半岛有且只有一家大型跨国物流集团：韩进。你喜欢也好，厌恶也罢，韩进物流的一根根大型吊臂都垂立在釜山港的码头上，今日如此，日日如此。
...
“全方位接手一家公司的感觉怎么样？”在孙泰信看文件的时候，李成明笑着抽空问了朴素妍一句。
“怎么说呢...一开始光顾着紧张和激动了，随后看到各种账目和合同书，一笔笔成百万上千万的业务往来，都在自己的一念间。心理上那种巨大的压力就迎面而来了。”大佬这会儿倒不像白天那样一副志得意满地样子了。她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才答了李成明这么一句。
“你也别太有压力了，据我所知，泰信可是帮你留好了锦囊妙计的。”李成明转手就把孙泰信的秘密武器卖给朴素妍。
“这是真的？”朴素妍一脸狐疑地看向孙泰信：“那你之前怎么什么都没和我说？是不是想先看看我的笑话？”
“家贼难防啊。”孙泰信苦笑：“好好好，我坦白总行了吧？”
“pledis娱乐的财务状况不容乐观，这事儿你知道吗？”见朴素妍点头，孙泰信笑了起来：“韩成洙社长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SK的借款是那么好拿的吗？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嗯，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
“怎么说？”大佬有些好奇。她倒是知道After School去年实体销量大跳水、远低于预期一事：出道撞上少时的《Gee》、数位单曲《diva》撞上SJ的《Sorry Sorry》、好不容易拿了两个一位的《因为你》，又和浴火重生的2pm排到一块儿去...这团翻年了还能活着，已经可以称赞朴嘉熙等人实力惊人了。
“还能怎么办？”孙泰信嗤笑一声：“不能开源那就节流咯。韩社长的意思是，今年After School要把人气圈上位的几人组成小分队出道，剩下的嘛...你看，哪怕实力出众的队长朴嘉熙，那也是奔三的人了。是不是应该把这种优秀的人才输送到社会上去啊？”
朴素妍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让朴嘉熙毕业？她们组合这才过了第一年。”
“这有什么稀奇？出道十个月刘小英就毕业了，满一年朴嘉熙为什么不能毕业？”孙泰信直摇头感叹：“pledis娱乐这公司啊...我看他们也就是星探在认真工作。找了这么多优秀的成员来，还能把AS运营得半死不活的。别的不说，你一个Sm公司经纪人出身的韩成洙，就不能回老东家熟人那儿打听一下？”
每次都能头铁地撞上Sm家的大势回归期，他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