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243.车恩泽与网店
“你怎么看这位车恩泽，额...导演。一位只接拍过广告作品的半岛知名导演？”赴宴后回程的路上，朴素妍试图和孙泰信交换意见。
“坐着看呗，还能怎么看。”孙泰信一脸的无辜。见女友不太满意自己的答复，他无奈地补充道：“既然拍广告是人家的老本行，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素妍，这真是他应得的，咱们没任何理由拒绝。”
话说自08年以来，半岛的经济总量虽然整体上倒退不大，但是具体到以集团公司为基本单位后，有一个事实是很惊人的：短短两年多时间，全半岛前十的十个财团从40%的Gdp总体占比跃升到了70%，而且这个数字今年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当然，单纯说这是几大公司在把持经济，又未免有点肤浅。各种复杂的交叉持股、各种杂七杂八的分公司和合资公司绕成一团，仅靠商界肯定是吃不下来的——总之吧，结构就是这么个结构，可以用一句“见者有份、合作共赢”来概括这种畸形的现状。
就拿今晚的饭局来说吧：李炳淳作为中间人巩固了自己的信誉、ccm公司在KbS的舆情引导帮助下顺利接收朴智妍的新人奖、SbS拿到河智苑主演的新项目、车恩泽也成功地接到价值不菲的长期广告订单。若要刨根问底地讲一句是谁输了...咳，都没输，反正今晚一起吃饭的大家都没输，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今晚的车恩泽是真地很有分寸。他完全不碰ccm公司的拍摄事宜和海外事务、不过问davichi的两个财团富家女，甚至连tara也全团略过，只要了金延智、Kara和Vara的半岛广告代理权。
他的这种极度克制引起了孙泰信的重视。怕得不是那种拎不清狮子大开口的，而是这种恰如其分的——就今晚车恩泽的表现而言，他完全是个明白人。这ccm公司的哪些人和事他有资格分一杯羹，车恩泽拿捏得恰到好处。
于是孙泰信决定先查查对方的来头再做打算，些许国内广告代言，自然也没道理拂了李炳淳等人的面子：“总而言之，眼下的重点是把智妍的演员身份先坐实。SbS这次愿意揽过来已是不易，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晚的事情对朴素妍冲击很大：KbS电视台的台长李炳淳做保；SbS的新任副台长金永燮做东、负责帮朴智妍和河智苑物色一部电视剧；而孙泰信竟然把回报给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知名广告导演”——这其中任意一步她都没理解透。
见素妍耿耿于怀中还带着些闷闷不乐，孙泰信笑着捏了捏她的小圆脸：“快要开网店卖衣服了吧，我是说你们tara的那个团综。”他有些感慨：“卖衣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首先你得有本金，其次你得有靠得住的进货渠道，衣服拿到手后得有充分的盈利点，最后税务之类的也绝不能有问题...对吧？”
朴素妍思索了一会儿：“我似乎理解了一部分，但这个车恩泽属于哪一种？”
“谁知道呢？我回头查查看吧。”孙泰信摇摇头：“他既然有资格上桌，夹菜也很有分寸，咱们没道理不准别人吃饭啊。”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笑话：“不过这个金永燮台长也挺有意思的，上周他正好就去了济州岛考察SbS在那儿的分部。你还记得吧，济州岛，恩静爸爸不就想让她跑那儿去度假吗？”
他神情有些古怪：“对比那些直接跑国外去的，这人算是有点责任感，但是不多。”
“我感觉你又在内涵静静！”朴素妍伸手掐了他一下：“她可是我的室友。”
“我这明明是直说，哪里来的内涵？好好，不说了，咱不动手成不成？”
...
4月初、杨智媛生日刚过，tara的第二个团综也终于要开拍了。
“我丑话说前面，这个综艺的重点不在于宣传淘宝，而在于让你们知道生活的艰辛不易。”孙泰信在台上摇头晃脑：“就拿智妍来说吧，你知道你打了刘花英，公司赔了多少钱和人情吗？你那是打人吗？完全是在打钱啊。所以这次我下定决心要让你们自己去赚钱...”
“可是哥最后还是帮智妍收拾了首尾啊。”全宝蓝撇了撇嘴：“嘴上说的难听、私底下是谁最溺爱她？”
“你说什么？呀，你...你这个小学生，公司总监发言你有资格插话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孙泰信把讲台拍得“砰砰”作响，拿起企划书接着说：“言归正传，现在的网店主要面向10代、也就是90后。你们六个里智妍最有发言权了，智妍，你来说说你的想法。呐，我这可不是在溺爱她啊~”
朴孝敏试图挣扎一下：“其实89年5月已经很接近90年了，说我是10代也未尝不可。而且我对服装设计有...”
她话还没说完，恩壮壮就用肱二头肌发达地粗壮胳膊一把捂住她的嘴：“行了，哪怕90年生你也已经是不折不扣的20代了，按虚岁来算你甚至23岁。”
“你俩给这小孩争取到优先发言机会也没用，她去学这个服装设计专业完全是凑数的。”居丽说到这里，忽然问朴智妍：“对了，你各科的期末考试都过关了？”
“没错！”是理直气壮朴智妍。
“是这样？那综艺里就由你来画设计图？”居丽眯着眼笑，显得有些滑稽。
“嗯？嗯...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还是需要更多地去虚心学习。”朴智妍话音立刻一转。
“但这是个当cEo的好机会不是吗？”咸恩静放开朴孝敏，手舞足蹈起来：“自己做事业准备、自己去调查市场，就连销售也咱们自己来——这完全就是创业啊。”
“是啊，静静做梦都想做社长呢。”朴素妍叹气：“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孙总监。”
“您请说。”听女友这语气，孙泰信眉头一皱，脑海里已经开始回忆起方才言语中的不妥之处来。
“总监，开设资金呢，启动资金怎么办？”大佬发出灵魂拷问。
孙泰信眨了眨眼睛，内心觉得有些荒唐：我的卡不是基本上...
短暂的寂静中，居丽又问：“开店总该有薪水发吧？毕竟我们五个都是20代、是成年人。我们有资格凭着自己的劳动换取合理的报酬吧？总不能打两份工给一份钱吧？”
“没错，就是这样！”朴素妍伸出手去和居丽击掌：“是20代的还击！”两人击过掌还不满足，五个80后姐姐干脆站起来围成一圈打气。
被挤在外面的小智妍有些着急：“留个空位！留个空位！我还没进圈。”
“这是20代的聚会，10代不适合参与。”
“为什么这样？”
“好主意，年底组合去霓虹发新单曲，就请老师们写《为什么这样》这么一首日语歌给你唱吧。”
“mV也由她来主演，不是百想最佳女新人吗？在宿舍嘚瑟好几天了都，我们难道不该看看演技吗？”
“我...我附议！”
“呀！孝敏你也不帮我吗？”
到了最后，事情演变成朴素妍私人借钱给孙泰信，再由他贷款给tara组合。至于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孙泰信貌似不懂，但他竟然也没去问。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
“我听说，素妍她们那团综，你要私人出资？”李成明走到饮水机旁摸出一个一次性杯子，把手里的咖啡杯盖揭开倒了些进去。
“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不是今天下午就开拍吗？”孙泰信没好气地说。他指了指李成明手中的咖啡：“不过你这是在做什么？咖啡太烫放一会儿不就好了，或者我去给你拿个勺子？”
“哦，半岛这两年经济不太景气，我听说弘大那边甚至有一些养家人捡年轻人扔掉的烟头抽。”李成明点点头：“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我觉得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作为发小，我自然不会让你去咖啡店门口捡纸杯，你看，有我一杯咖啡喝，就有你半杯的。”
他说完要是笑一笑还好，可惜孙泰信细细看来，李成明竟然真有几分郑重的意思，于是孙某人破防了：“滚滚滚，我渴了喝露水、饿了捉蚂蚱，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
“唔...好说。一会儿我就给钟铭交代一下，公司里的草坪不要打太多除虫剂，以免我们尊敬的孙总监农药中毒。”
论嘴炮，十个孙泰信也不是李成明的对手，他只能落荒而逃：“不说笑了，嗯，我去看看开机前的准备都做得怎么样了。”
这次tara的这个网店综艺，说是她们六个人全权负责，其实摊子铺得蛮大的：并不是在釜山淘宝网上随便开了个网店敷衍了事，而是请Kakao那边认真做了个网站、由淘宝网架设好链接。据孙泰信在管理层会议上的说法，如果这个网店能有稳定收益，干脆延伸着做个实体店出来，将来也能留作团队的共同记忆。
专业的事情毕竟还是要专业的人来把把关，刚开机不久，tara的新任主造型师金友利就出现在镜头中：“tara开网店？”他沉吟了一会儿：“我开过三个购物网店，两个很成功，一个血本无归。”
“胜算竟然有三分之二？咱们赌一把吧！”恩静一听很是兴奋。
“哦，但是成功的那两个都是跟圈外地朋友合资，而完全失败的就是和演艺人一起做的。”金友利扶了扶眼镜：“嗯，请恕我拒绝。”
“哎~这哥，别这么说嘛。”朴素妍笑了起来：“我们还称不上是演艺人对吧。”
“不算演艺人？那你们是什么？”
“嗯...新人！”出道一年半的嘴昭妍脸皮也不薄。
两个人综艺艺感都不错，正要再配合着造点笑料，一旁的海哥懵里懵气的来了一句：“是女人~”
摄像机后的掌镜导演和孙泰信面面相觑。对方不是很确定地问：“因为智妍还没成年，我记得这个综艺是全年龄向的，对吧？孙总监，该不会因为有您的私人投资，就给她们安排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见对方投来怀疑的目光，孙泰信气急败坏：“我没钱！那是我女友朴素妍的钱！我找她借的无息贷款！你怎么能凭空捏造不存在的事情？”
中年大胡子导演目光柔和了不少：“到这一步了？”他主动伸出手轻拍了拍孙泰信的肩：“是我唐突了，这样吧，下班一起喝一杯？前辈向你传授一些藏私房钱的经验怎么样？对了，素妍允许你出去喝酒吗？”
“...”
六个人在镜头里跟金友利插科打诨、撒娇卖萌的空当，孙泰信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严重的经验不足错误：让tara其他人意识到财政大权在朴素妍手中。
以其中某些人的保密意识，这样和公开了也没什么区别——你说对吧智妍？
“如果智妍需要我帮忙，我会的~”一直在公司自称智妍粉丝的金友利抓住她一只手双手握住。
“怎么这样！”朴智妍立刻笑场，用另一只手轻（用）轻（力）地拍打身旁的金友利，直拍得对方左摇右晃。不过，知道智妍拍摄爱笑场、一害羞就要打人的大家有意识地把忙内身旁的位置空出来，这大哥也敢毫不犹豫的坐下去...可以说是真实的智妍粉丝了。
哦，值得一提的是，智妍的另一侧坐着李居丽，这个属于是被打习惯了。
朴素妍不清楚这段会不会被剪，她假装板着脸出面打圆场：“哥，智妍刚拿了演员新人奖，现在很多粉丝的，你言行举止最好注意点。”
“是啊，我们公司就有她的忠实饭，甚至是和我们住同一栋楼的工作人员呢。”居丽面带耿直地微笑。
“啊~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孙泰信总监吗？”大佬一拍手：“决定了，友利哥，你下了班和他决斗吧，赢的人就是咱们ccm公司地头号智妍饭。”
最后，金友利给出了新手任务：先开个二手跳蚤市场、用六人各自用不上的二手物品换钱试试看。
奖励则是他的商业指导。
“不过...跳蚤市场是什么？”当晚，看过综艺初剪样片的归国女孩郑妮可一头雾水：“不会真的是卖跳蚤的地方吧？或许是花鸟虫鱼市场？”
具荷拉和韩胜妍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跟她耍耍！
“跳蚤市场呢，也不光是妮可你说的跳蚤。咱们半岛有养虫子玩的一类人群，会把各种稀奇古怪的虫子拿到一起买卖，这就是跳蚤市场。”韩胜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没错！上次我和二姐逛街，还看到那儿有人养小强呢，你知道吗？”具荷拉配合得也好。
“啊这...”郑妮可非常震惊：“有...有点太别致了吧。”
不知上当的她非常难以接受，当晚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少时的帕尼：“帕尼你知道吗？tara她们竟然要去卖虫子的地方拍综艺，那里连小强都有得卖！”
“什么！该不会我们也有拍这些东西的可能吧？”这下黄美英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