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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见到陈放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事了。

她就像是一缕风一样,握不住也看不着,就好像故意在躲着自己一样。

田方规习惯性的将烟掐掉,换上了一件没有烟味的外套,下了车。

田方规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脚步一钝,自嘲的笑了一下,又继续向陈家走去。

以前他的玫瑰是闻不的烟味的,他一直都记得,可现在玫瑰却自己吸上了烟。

田方规刚想开门,却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看着虚掩的门田方规的眉头一挑便进了陈家,上了二楼,见陈放已经在梳妆台前换上了一件挂脖无袖露背的红色丝质修身拖地鱼尾裙,正在画着浓艳的妆。

陈放通过镜子看到了田方规。

今天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挺有威严的样子。

胸前的口袋上还放着一个装饰方巾,里面还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线衣,头也三七分的梳了上去,看上去挺有一副禁欲系感觉。

虽然也没少见过,但还是令陈放的心一颤。

陈放舔了一下嘴唇,坏笑的通过镜子看着他,一种想欺负他的想法由生而起。

“兔子警官,你知道进女生房间的时候是需要敲门的吗?”

田方规反应过来,微微低下头,真诚的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陈放被田方规这副模样逗笑了,现在的他收了戾气,吃瘪,呆呆的样子,可真像一只耷拉耳朵挨训的兔子。

田方规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她盘起了头发,思绪被牵引到了别处。

男孩认真的将女孩的头发一一拢起,生怕弄疼了她,所以动作很轻很轻,心都绷了起来。

这架势说是来绑头发的,倒不如说是来拆炸弹的,一点都不为过。

女孩通过镜子看到男孩的模样,轻声笑了起来,但又怕男孩手中的头发掉落,所以也不敢大幅度的晃动。

过了很长时间,女孩的腿都坐麻了,头发终于被扎起,只不过是松松垮垮的,还掉了几缕。

男孩见到自己的成果,并不合心意,便闷声怨气道:“算了,还是让张姨给你扎吧,你把它放下来吧。”

男孩嘴上虽说着让女孩把头发放下来,但眼睛还是很诚实的,不舍得在头发上瞟了几眼。

女孩冲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认真的评价道:“没有啊,我觉得很好看啊。”说完,冲男孩一笑。

真的,女孩并没有说谎,只要是他兔子哥哥弄的,她都喜欢。

以后男孩每天都会偷偷练习扎头发,女孩的头发扎的也越来越像个样子。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男孩走了,再也没有人给女孩扎头发了。

“他呢。”

“谁。”

“他。”

田方规明白了陈放口中的他,就心有顾虑的编了一个谎话。

“陈叔正在应酬,没时间,所以让我来接你。”

陈放斯理慢条的带上过膝的红色丝质手套,“他怎么说的。”

“陈叔说让我来接你去参加宴会,让你玩的开心点。”

陈放抹着口红,语气平淡的说:“原话。”

田方规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才能让她不那么的伤心。

陈放看着镜子里田方规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呵,你应该不知道自己撒谎时的样子吧,一眼就以看出来。

陈放抿了一下嘴唇,用手擦拭掉多余的口红,眼神暗了下来,猛地将口红甩了出去。

田方规想去将口红捡起,却被陈放叫住,“别捡了,掉了就是掉了,我还有很多,不差它一支。”

说完就起身走出去

田方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口红,转身追了上去。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她父亲打来的电话,准确来说是助理用她父亲的电话打来的。

她问助理他在哪,怎么不自己给她说。

助理推脱的说道他在忙,呵,能有多忙?

她明明就听见他就在附近,还有女人打闹的声音,能有多忙?

呵,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V的宅子的院落里,灯火通明,Y异常热闹,门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人们的身上全都打扮的很华丽,里里外外全是打闹声和音乐交杂的声音。

这到让人联想到了中欧世纪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场景,和上次陈放进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地方。

金家很大,像是一个小型的庄园,装下这些人绰绰有余,人们在舞池里跳着舞,扭动着身体,像是一群在黑夜中苏醒的恶魔,迎来属于他们的狂欢节。

两人刚踏入金家,田方规就被人叫走,说是去叙叙旧,留陈放一个人站在原地。

陈放穿过人群,就找了个角落坐下,向服务员要了一杯香槟,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这些人载歌载舞好不快活。

这些人的嘴里全都在说金家的新主人多么的富有,成就有多大,即将快倒闭的金氏集团在他手里,短短的两三个月就又活了,办事的手段多令人闻风丧胆。

陈放听着这些人的谈话,抿了一口香槟,笑了一下,并不作声。

陈放突然感觉V还挺可怜的,父亲死了十六七才被人从外面接回,那两个表情还整天打着金世集团的主意,老爷子连个兄弟姐妹也没给他留下,孤身一人,硬是把这金世集团欠的债还了,还让金氏集团城在A城又重新站了起来。

他必须变得强大,在a城,这座满是利益金钱的地方里,没有弱点才不会被外面那群饿狼轻易抹杀。

挺累的吧。

连自己的事都还没弄明白,还在这可怜人家,陈放笑了笑抿了口香槟。

夜色朦胧,一朵娇滴滴的玫瑰就坐在这,怎么可能会没人前来欣赏呢?

不一会,玫瑰的身边就围满了一群观赏者。

他们都在心里暗自打赌,赌今晚,谁会将这支玫瑰摘走。

全都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暗示彰显一下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只是今晚的陈放没心情去迎合他们,只是笑笑,应付一下。

V站宅内高处的窗前,通过窗户像个掌控者般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院落里发生的一切,喝了口红酒,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角,看来玫瑰小姐很招人喜欢嘛。

当然,也有一些老鼠的手脚不安分,假借与玫瑰交谈的名义上去捞一把油水。

陈放努力抑制住心里的怒火,脸上的笑容也越来不耐烦,而她的兔子警官此时正被一群人拖着灌酒,根本无法脱身。

这是V的地盘,不比别处,还是不要出乱子的好,陈放深吸了一口气,我忍,等我出去一定把你们打的跪在地上,叫爷爷,孙子记住了,你们都欠我一声爷爷。

正当陈放抑制不住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冷声喝斥道:“把你们的脏手给我拿开。”

陈放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

男人穿了一个黑色的高领线衣,配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穿的很简单,但又显得低调又不失高级。

虽然男人已经到了40多岁的地步,但身体还是很硬朗的,身材很板,正脊梁挺得笔直,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长的是那种温儒睿智又不失威严。

像位文人墨客,一招一式都温文尔雅,是很出众的长相,气质和眉宇间和陈放说像又不像。

陈放的更张扬些。

陈放站起来,笑得眯起了眼,像粘人听话的布偶猫,乖巧的叫了一声:“父亲。”和刚才那个气场全开,冷艳,满脸不屑的高岭之花若判一人。

陈衍瑞应了一声,向陈放招手示意过来,陈放走过去挽住了陈衍瑞的胳膊。

陈衍瑞很是疼爱地拍了拍陈放的手一副好父亲的样子。

随后,冷下脸喝斥了几人,说是喝斥,倒不如说是赤裸裸的威胁,吓得几人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在外看来,陈衍瑞很是疼爱自己的女儿,其实背地里明眼人都知道陈衍瑞这个当父亲的到底是副什么德行。

陈放心里冷笑了一声,威胁?他只不过是不想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罢了,他一贯如此强势,顺便在外人面前树立一个好父亲的样子,提高一下自己的声誉,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等几人都走了,陈放也准备退场,直接走掉,陈衍瑞却叫住了她。

“小玫瑰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这语气几乎与乞求,像一个孤独落寞的老人,正祈求自己的女儿留下来陪陪自己。

陈放身形一顿,鼻子就酸了起来,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是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称呼,好久都没有听到了,都忘了上次听到是什么时候了。

陈放正想转身,就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女声。

一个穿着暴露红色礼服的女人,扭动着身体走了过来,搂住刚才陈放搂过的胳膊,又贴近陈衍瑞的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

陈衍瑞皱了一下眉头,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神态,看了陈放一眼,就跟女人走掉。

陈放看着陈衍瑞离去的身影,自嘲的一笑,心里面空落落的,很是堵得慌。

又看着那女人红色华丽礼服,只觉得很刺眼,陈放现在只想把那件衣服扯下来撕碎。

她怎么可以穿红色的裙子挽住他的胳膊?还真是有了钱就忘了自己当初的誓言,还亏了自己刚才真觉得他回来了,看来只是自己入戏太深。

陈放都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包,仰起头想将泪水憋回去,却看见了满天星星,就像母亲此刻正在看着自己。

陈放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眼眶憋的通红,眼里的泪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离开宴会。

刚才仅存的温情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