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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游乐设施旁,一个模样16岁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醉醺醺,眯着眼睛和一个打扮滑稽的小丑肩并肩安静的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看着人群,一句话也不说,与周围热闹繁华的大街形成对比。

少女喝了口手中的啤酒,难喝的皱巴着小脸,随后舒缓下来,平静的看着远方没头没尾的说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小丑看着少女微醺泛红的脸颊,担心的微皱着眉头,语气温和平淡的说着:“在想把他们都杀了,这A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少女有些惊喜的看着小丑:“不得不说你有时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说完女孩又笑着喝了口酒:“你不感觉我是个十足的坏种吗?至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小丑摇摇头说道:“从来没有。”

刚说完,下一秒少女就开心的依在小丑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胳膊:“真的吗?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长大之后,当你的妻子也不错。”

小丑面具下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少女的脸,眼睛里阴暗不明。

少女没注意到,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用鞋尖搭在地上自顾自的说着:“你说人这一生必须得结婚吗?但是我不想,他不会爱我一辈子,会厌恶我,甚至想杀了我,又或者他只是想跟我做爱罢了,试试跟陈衍瑞的女儿做爱是什么感觉。”

小丑听到后立马否定到:“不会的。”

少女漫不经心的一笑:“真的吗?你骗我。”

小丑紧盯着少女的双眸,像在郑重起誓:“我从不会骗你。”

“那你还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小丑没做声,少女想察觉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一声,不知怎得渐渐红了眼眶。

也许是游乐设施音乐的声音太大了,少女并没有听到只自顾自说着:“以后我也会像他们那样拥有一段不忠,可悲的婚姻吗?人总会变老的,会厌倦的,会变心的,不得不说,这些也是自己所不能控制得住的。”

小丑轻柔的估摸着女孩柔软毛茸茸的脑袋,轻生说道:“别胡思乱想了,不会有人会伤害你,我不会给他们机会,我会把他的心脏取出来替他向你赎罪。”

少女在小丑的肩膀上笑得止不住的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小丑没回答,只是紧紧的盯着少女那双麻木,疲倦充满哀伤的眼睛。

两人都默契度谁也不作声,只是安静的盯着人来人往的人潮,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终于忍不住了,少女坐起身扭过头对上小丑面具下那双温润,深情又理智的双眸,像大部分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期待,犹豫害怕的对小丑说道:“你,喜欢我吗?”

小丑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抽出少女手中的啤酒,依旧是那万年不变温柔的不像话的语气:“你醉了,它不适合你。”

少女的双眸里晗满了泪水,从小丑身上做起来,固执的对上他那双温润儒雅的过分的眼睛,伸出双手试图将男人脸上的面具摘下,刚碰到就被男人一把摁住了手,却始终没做声。

在少女眼睛里憋得通红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小丑仍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旧温声说道:“你该回去了,已经很晚了,早点睡,要不明天你又该头痛了。”说完站起身就要走,却被少女拉住了手腕。

“你也要走,对吗。”

小丑看着少女扬起脑袋哭得红了眼尾的,满脸的不舍,下一秒就移开了视线,依旧平淡的温和的说道:“嗯,他来找我了,总归要回去的,还有他呢,他会陪着你的。”

“不一样的,那我只要你,我不求你留下,你带我走好吗,我会听你的话,带我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小丑不作声,面具下的眼睛闪烁不定,不敢与少女对上视线。

两人谁也不愿打破这僵局,直到少女主动松开手,倔强,粗鲁的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擦拭干净:“你走吧,我还有妈妈,至少她还是爱我的,很爱我,不会离开我的,我才16岁,以后会遇到很多人,跟你一样的人满大街都是,对于你的喜欢我将全部收回,是你先抛弃我的,我恨你,骗子。”

A市,陈放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喝着喝着啤酒,醉意浮上脸庞,眼睛却冷漠的不像话:“骗子,都该死。”

说完便起身上了车,打开手机看着备注为曼特森的人发的消息,点开一张图片,上面是上次在面馆碰到的的那个女人打开家门的照片。

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烦躁的烦躁的笑着说道:“到底是冒牌货,一点也不像,你不是喜欢,我帮你把向日葵摘下来吧,开心点,别哭了。”说着把玩的转着手里的那把熟悉匕首。

巨大的跑车声响起,车尾的红色灯光拖着红色的尾巴,像是一匹失控了的野兽在马路上冲刺着。

老式居民区里,女人正像往常一样洗着全家的衣服,瘦弱苍老的身躯将洗好的衣服用一个大铁盆装着,吃力的抬到院子胖的晾衣绳旁,生怕下一秒这个女人就会被这些小山似的衣服压塌。

“嘭!”

“陈放”依旧做着自己手里的事,语气有些紧张却又假装淡定的说着:“喝酒了?我把饭做好了,你自己先吃着,我马上就好”

“陈放”的站在女人身后不做声,看着女人有些吃力的晒着衣服,眼里不知怎得老是冒出泪,模糊了视线。

这不是她的情绪,是陈放的。

“陈放”慢慢走到女人身边,伸手将遮挡住女人视线的一缕发丝替女人别在耳后。

女人刚抬头就被“陈放”一把抱进了怀里,“陈放”将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又用力将女人抱得更紧,好似要将女人揉进身体里的脸上露出眷恋又病态的笑容。

妈,我想你了。

“陈放”感受着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的情绪,她能感受到,但是她说不上来,也没法跟她说。

院子里的鹅黄色的灯光下,女人表情麻木的抱着中年女人,眼里却是一片哀伤,不断的涌着泪,感受着怀里的人渐渐流逝的体温,怀里的中年女人早已断了气,嘴里流出和胸口上流出的鲜血将女人身上的衣物全都浸透,滴落在脚下的水泥地上。

“陈放”笑着说道:“本来也要死的,老是耗着有什么意思,多考虑考虑自己是能死吗,这还有什么值得让你留恋的。”

一个胃癌晚期不敢说的女人,一个家暴酗酒窝囊的丈夫,一个成为人父同样窝囊啃老的儿子,一个心高气傲,在上学,平常的再能不平常的女儿。

平常窒息的压抑。

“陈放”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随意的丢了出去。

她想得太简单了,只是血缘关系都能让这个女人自愿感觉本就应该给他们做点什么。

人这一生考虑的太多,顾虑的也太多,有一句话说得好,人这一生操蛋得就像是被生活强奸了一样,没有一个处子之身。

车上,陈放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白色透明玻璃平,里面是一双被浸泡在马尔福林的向日葵。

陈放将玻璃瓶死死的撰在手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知道了“她”干了什么,心里也在不停的pUA自己。

陈放哆嗦的将包里的那块方巾拿出来放在心口上心情才得以平复,像及了一个对毒品上了瘾的瘾君子。

女人攥着泡着向日葵的玻璃瓶,用力得手指发白。

替代品都该死,包括他。

接着陈放又像发了疯似的,一下又一下扇着自己的巴掌,脸上倔强似的没有任何表情,泪又一次憋红了眼尾,大颗大颗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