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没有路的呆毛
“Excalibur！”
面对近在咫尺的圣杯，卫宫切嗣选择以令咒强行让saber，使用大招将其破坏。
任凭阿尔托莉雅如何愤恨震怒，她依旧身体不受控制的接受了命令。
一切都完了…
望着剧烈的爆炸中心，呆毛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你很想要这玩意？”
突然耳边又听到了一句懒洋洋的声音。
是圣杯那个方向。
竟然有人在那里？
阿尔托莉雅立即抬头查看。
朽木苍纯随意摇晃着被强行压缩变小的圣杯的身影出现。
是这个混蛋。
阿尔托莉雅怔了一下后，跟着咬牙切齿起来。
手持圣剑，直接对准朽木苍纯。
神色决绝的冲了上去。
无论是圣杯，还是王的尊严，她都要夺回来。
与之同时，金闪闪吉尔伽美什更加愤怒到咆哮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杂碎，你还敢出现…”
原本他争夺圣杯的愿望，是为了获得这个世界的身体。
在那天被近乎绝对碾压侮辱后，愿望就改变了。
他要找到朽木苍纯然后碎尸万段。
不同于上次，有些轻敌下，被先手制住，让其力量根本发挥不出来。
作为一个弓兵，比起防御力来，他的攻击力是完全不同次元的。
也没打算给朽木苍纯任何出手的机会。
尤其这一次他还获得了数道令咒的实力加持。
还要赌上全部的王之财宝，各种叠加力量下，威力绝对是属于恐怖级别的。
吉尔伽美什咆哮过后，直接开大：“Enuma Elish”（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一道绝大金色的光芒仿佛冲破天际般喷涌而出，却是瞬间转变为漆黑虚无之色。
所过之处，直接将空间生生割裂，里面的物质将一切吞噬殆尽。
连同朽木苍纯在内，阿尔托莉雅一样在攻击范围内。
预计着如果躲闪的话，至少半个冬木市都会毁掉。
不是说与呆毛的胜利契约之剑一个等级的吗？
顶多也就强一线的样子？
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朽木苍纯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他是第一时间可以瞬步，乃至任意门跑掉的。
可并没有那样做，出现了定顿，也就这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
他就已经来不及了。
能做的也就是…将傻眼的呆毛拉到身边。
顺便将圣杯塞到对方手里，同时还释放灵压将其保护住。
再然后身体硬抗下这道攻击。
他不是不能用灵压将自己一起囊括其中。
但那样会发生剧烈的能量对碰。
后果会导致整个冬木市遭殃。
即便是普通平民的性命，他也还不是那么无情的视若无睹。
更何况先前捡到的那些人，也会直接死去…
肯定是不想见到的。
朽木苍纯也不是单纯的想要用身体硬抗。
而是选择吸收，某种意义上，他的身体已然是一个世界的强度。
但金闪闪的乖离剑，威力都能割裂湮灭空间了。
为此，他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
砰！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朽木苍纯的身体直接轰然爆碎。
余波则是撞在了傻掉的呆毛面前。
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被剧烈的振动了一下。
但也仅此而已了。
可是…
“为什么？”
呆毛看着保护罩破碎消散，又看了看手中的圣杯。
还有未明白任何事情的，那个一生最大的敌人。
就这么保护她消失了？
谁能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闪闪见到这一幕，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虽然他直觉虚脱到筋疲力尽，自己千年积累的财宝全都没有了。
但一切也都值了。
他更能看出问题，如果不是这么孤注一掷，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他或许根本干不掉对方。
但最终还是他赢了。
现在感觉非常的痛快。
咻～
就在这时，一颗起源弹直接飞向金闪闪的胸口。
后者注意到了，但一切也都没有关系了。
万万没想到。
砰！
就在即将命中之际，起源弹诡异的停在了金闪闪的眼前。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拦了一样。
卫宫切嗣赶紧警戒周围，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谁没出现吗？
言峰绮礼？
不，他不具备这个能力。
而金闪闪这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还以为是偷袭的蝼蚁出了什么问题。
但他的情况糟糕透了。
躺在地上也没有任何想法。
然而，
“咳咳…”
一道凭空的咳嗽声，让金闪闪瞬间神色大变。
猛然坐起来：“不可能…”
死死地盯着朽木苍纯消失的地方。
“让你兴奋了几秒钟，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朽木苍纯的身影再度出现，是从头到脚缓缓塑形的方式出现的。
其面色也有些苍白，明白是受了不轻的伤的样子。
但比起致命来说，还差了好几个级别。
他的灵魂强度早已是不灭的程度了，这才是死神的本质。
金闪闪的攻击的确可以看了，却也顶多与总队长普通全力一击差不多的样子。
要想杀了朽木苍纯，不抱着毁掉世界的决心，还要有那个能力外，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当然，这只是在说朽木苍纯站着不动的情况下。
仅仅是没有感知到一定危险而已。
倒是比起蓝染被市丸银摧毁的程度，要更强一些。
毕竟是撕裂了一部分的空间。
因此朽木苍纯是受到伤的。
如果金闪闪还能继续发出刚才那样的攻击，大概连续十下的话，朽木苍纯就会吃不消。
也就不能那么从容了。
可惜的是，连第二下都发不出来。
为此，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超速再生下，朽木苍纯便恢复如初了。
等于直接打了个寂寞。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伱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可以这么强？杂碎，你到底是什么人？”
吉尔伽美什确认后，神色直接癫狂了，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想着朽木苍纯冲过去。
“你并没有资格知道，我通常都是很公平的，你打我一下，我也打你一下。”
朽木苍纯露出了一个很随和的微笑。
正好金闪闪冲了过来。
普通的伸出手，抓住脑袋。
砰！
金闪闪直接消失在空气中了。
至少这个平行世界，他不会再出现了。
简单做完后。
朽木苍纯转身看向阿尔托莉雅，不再称呼其为呆毛了。
因为上次斩断后，竟然没有恢复。
一点也不科学的样子。
阿尔托莉雅见识到了朽木苍纯绝对恐怖的实力，她就算有着无尽的勇气。
也知道根本打不过，但还是有小心思的。
她把圣杯悄悄藏在了背后。
金闪闪也死了。
她就是唯一的获胜者，就可以马上许愿了。
朽木苍纯则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脚步一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当阿尔托莉雅反应过来的时候，朽木苍纯已经来到她的背后了。
同时手中的圣杯也消失不见了。
阿尔托莉雅顿时震惊：“你，将圣杯给我，否则我不客气了…”
语气明显没有底气，有的仅仅是焦急。
朽木苍纯则没有理会她。
而是看向远处，问道：“我们的虚假的正义伙伴，作为获胜者有什么感想呢？”
卫宫切嗣一脸沉重的神情走了出来，没有理会奇怪的称呼：“圣杯战争，还有圣杯究竟是什么？”
朽木苍纯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呢～”
卫宫切嗣接着问道：“我认为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但为什么现在只剩我了，没有任何反应呢？”
朽木苍纯缓缓说道：“因为我压制了它的魔力扩散。”
卫宫切嗣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很明白。”
朽木苍纯随意道：“那么你想选择什么愿望呢？说来听听，或许我一个高兴就把它给你了～”
这句话一出，姑且沉默的阿尔托莉雅急了。
背叛她的卫宫切嗣她已经完全不信任了。
阿尔托莉雅挥舞着圣剑冲了上去：“混蛋，圣杯是我的。”
朽木苍纯一个闪身，同时伸手一抓。
阿尔托莉雅仅剩的很短几乎看不清的呆毛，被抓在手中。
身体瞬间绷直罚站，一动不敢动的模样。
朽木苍纯顿时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
阿尔托莉雅脸色一红，羞怒道：“混蛋，你赶紧放了我，你难道想要威胁我吗？”
朽木苍纯随意控制着呆毛，将其按在怀中。
便没有理会，继续看向卫宫切嗣。
阿尔托莉雅赶紧大叫道：“卫宫切嗣，你召唤我的时候，是发过誓的，你真的要背叛吗？”
神情很是焦急，可是她却很滑稽的手指都没反抗一下。
明明除了半根呆毛外，身体其它各处，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卫宫切嗣也没有理会，一直看不起的阿尔托莉雅。
而是问道：“圣杯真的可以满足所有愿望吗？”
朽木苍纯摇头又点头：“力所能力的愿望的话，还是可以的。”
卫宫切嗣尝试道：“世界和平可以吗？”
朽木苍纯笑了：“所以我称呼你为虚假的正义伙伴，如果你许愿毁灭世界所有生物，那或许是有点希望的，某种意义上也算世界和平吧？”
卫宫切嗣愣住了。
阿尔托莉雅听到后嘲笑道：“卫宫切嗣，难道你还没听明白吗？你那天真的愿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杀戮，除非你想毁灭世界，所以，你把愿望留给我不好吗？”
卫宫切嗣沉默一会后，直视朽木苍纯：“既然如此，圣杯还有什么意义呢？”
朽木苍纯普通的说道：“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满足别人的愿望的，只是连这个家伙都理解了你的愿望不切实际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创造永远比毁灭更加困难，圣杯对于野心家来说，是无价之宝，对于你这样的人来，等于破铜烂铁，或者说深恶痛嫉的东西，所以之前你才明明她毁掉圣杯不是吗？”
卫宫切嗣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有点期望的，毕竟达者为师，我的判断也不一定全对，现在则是没有任何念头了，呵呵，到了最后，一所无所的结局吗～”
他是一个聪明人，圣杯的归属，还有后续，都不是他能所干涉的。
也没有因为朽木苍纯回答他的问题，态度看着不恶劣而改变的认为对方友善。
仅仅是他未够格而已。
但有一点肯定的，他的这次圣杯之旅结束了。
最后还剩下了什么？
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卫宫切嗣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也有些心灰意冷。
转身蹒跚的缓缓离开。
朽木苍纯没有告诉爱丽丝菲尔还活着，都做了一次好人了，再做到底不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这个状态下的卫宫切嗣，还能活很久。
基本夫妻还是能见面的。
同时大概命运之夜是不会出现了，而是变成某个支线。
随着卫宫切嗣的消失，现场只剩下朽木苍纯与阿尔托莉雅两个人了。
“你根本不需要圣杯吧，将它给我，我原谅你的一切无礼。”阿尔托莉雅尝试交涉。
朽木苍纯笑了笑：“刚才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阿尔托莉雅：“我又没有要求，而且我是英灵…”
“活着的英灵～”
阿尔托莉雅惊骇：“为什么你会知道？”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在自己的那个时代，那片战场下，还没有死。
却是只剩她一个人了。
因此才想要改变一切。
同时因为这个，她的身体是实体的，与其它英灵区别很大。
她要是被召唤时死掉，那边的自己也会跟着死掉。
为此她都是赌上一切战斗的。
朽木苍纯没有解释，微笑道：“那个都无所谓，现在圣杯在我手里，你是很想要的，那么你能付出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一愣，沉默一会后说道：“我可以用圣剑换…”
朽木苍纯摇了摇头：“这把破剑，我要来杀猪吗？”
阿尔托莉雅怒道：“你敢侮辱…”
朽木苍纯打断道：“先给我客气点～”
阿尔托莉雅：“你…”
她很愤怒，但她屈服了。
朽木苍纯微微一笑，将对方放开。
而后凭空扔出一套衣服，送到对方面前。
阿尔托莉雅：“你什么意思？”
朽木苍纯晃了晃圣杯：“你的决心只有这样吗？那就过来领死吧！”
阿尔托莉雅复杂之色一闪，又变成了鉴定。
刷刷～
转身将盔甲脱下，换上了眼前的衣服。
这份屈辱，她一定会…报仇的。
虽然大概没啥希望了。
“还是挺聪明的，我都没说就知道自己行动了。”
“你还想怎样？”
“跳舞～”
“你…我可是亚瑟王…”
“ok，那就捏碎了。”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给我记住了。”
“快点，我还赶时间呢～”
阿尔托莉雅愤恨的神情，僵硬着四肢还是照做了。
身为王，她自然欣赏过侍女跳舞的，单纯的模仿还是会的。
朽木苍纯还特意拿出一壶酒，便欣赏着完全不好看的舞蹈，便喝了起来，这个好玩的神情就足够了。
大约一刻钟后，
阿尔托莉雅忍无可忍道：“可以了吧？”
朽木苍纯点头：“可以了！”
反而让阿尔托莉雅呆了。
“那圣杯给我。”
朽木苍纯直接扔了过去。
阿尔托莉雅简直不敢相信，都开始犯蠢的发问道：“你真的给我了？”
朽木苍纯耸了耸肩膀：“没事，反正你很快就会明白是什么玩意的，许愿吧。”
阿尔托莉雅听出了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你动了手脚？”
朽木苍纯普通道：“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阿尔托莉雅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握紧圣杯，直接释放魔力，激发其力量。
轰～
哪成想下一秒钟，竟然没有想象中那种圣洁的光芒出现。
而是一股紫黑色的污泥喷了出来。
带着十分压抑不祥的气息。
阿尔托莉雅顿时惊恐茫然不解震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朽木苍纯缓缓说道：“圣杯的确可以一定程度上满足一些愿望，力量也是不弱的，但与虚假的正义伙伴一样，你的愿望也一样愚不可及，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阿尔托莉雅难以接受道：“不对，我只想改变那段历史，圣杯绝对可以做到的，你在骗我，而且你究竟做了什么？这团淤泥…怎么回事，它在吞噬我…”
话还没有说完，阿尔托莉雅的腿就陷进淤泥里面了。
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还明显感觉身上的魔力在迅速减少着。
朽木苍纯如是的说道：“圣杯有真有假，称呼你这个为此世之恶更合适，你试试许愿，毁掉我之类的，说不定还能奏效，当然，你肯定是会付出生命的，你的一切也都结束了，你所拼命争夺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啧啧，可怜的我都笑不出来了～”
“此世之恶？不，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为什么会如此，我会死在这里？就这么的…”
阿尔托莉雅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应该说大脑都还是懵的，就已经迅速虚弱道无法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朽木苍纯飘飘然道：“你可以选择黑化啊，想要获得毁灭世界的力量，那你就能活下来，还能完成许愿。”
“可是，我真的改变不了历史吗？”
阿尔托莉雅神志都不清了，也就一只脑袋留在了外面，发出了最后的执念。
“你的历史是改变不了了，毕竟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过，如果仅仅想要重来你那段历史的话，也不是做不到～”
“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时间，求我的话～”
朽木苍纯将自己的话以特殊力量送入阿尔托莉雅脑海。
让她在最后的最后还能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当然，不选择肯定也不会死的。
但朽木苍纯相信呆毛会选择的。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