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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都吃了,坐在她旁边的姬怀安也跟着吃了一块……

南玥端起琉璃盏喝了一口酒,把饼咽了下去,终于开口说起正事来。

“西庆王已死,不知黎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黎王道:“我黎国从不参与大宁的纷争。”

这话一听就是鬼扯。

他真不想参与,之前把自己女儿送给西庆王干嘛?

而且现在这世道,不是你说不想参与就不参与的。

真想偏安一隅,没有足够的实力,还是会卷进战争中。

黎王这么说,无非就是觉得楚钰年轻,又没什么稳定的势力,不想轻易站队罢了。

黎王虽然平庸,但心中还是有子民的。

之前与西庆王暗中联系,也是察觉到了天下将乱,不想让战火波及到黎国,伤了无辜的百姓与匠人。

如果能押中宝最好,押不中也有缓和的时机。

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西庆王死的这么快,还半路杀出楚钰这么一个人来。

听到黎王的回答,南玥沉声道:“这可不是大宁的纷争,而是天下的纷争,并不是黎王您说不参与,就能安稳度日的。”

她把酒盏放下,勾了勾唇,“这一点,我相信黎王您比我更清楚。”

“您无非是觉得我年轻,没什么势力,没有资格与您谈判这些大事。”

“您也不甘心,不甘心向别人俯首称臣。”

“可恕我直言,黎国不过拓跋氏可用,更别说现在就一个战神拓跋岭而已,我楚钰可以离开。但他日,同样会有林钰,江钰过来,他们可不会如我一般和善。”

嚣张。

太嚣张了。

黎王的脸黑了,臣子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坐在南玥对面的拓跋岭握紧拳头,有些憋屈。

如果……

如果他武艺像堂妹那样就好了。

这样就能狠狠揍这楚钰一顿,让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他就不怕吗?

这里可是黎国!

在他们的地盘上说这种话。

黎王神色变了又变,看着这个分外年轻的少年,他才十几岁,却有勇有谋,敢想更敢做。

就如同这次不过带一小队下属来了黎国,带个谋士就敢赴宴。

在别人以为他好拿捏忽悠时,又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与凶狠。

他是算准了,他们不会在黎国境内对他怎么样的。

同时,黎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楚钰这般笃定,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大胆!楚钰你……”

一位臣子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人急匆匆进来,小声和黎王说了些什么……

黎王立刻拍桌站起身,那臣子连忙收了音。

黎王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点大,这下面还有楚钰这个客人呢。

他看了一眼南玥,“孤有急事要办,待客不周,让楚小友见笑了。”

他文绉绉说了一句,又瞥了一眼坐那儿瞪人的拓跋岭,“拓跋将军,跟孤走。”

拓跋岭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心中也开始不安……

黎王走了,一旁的大王子脸上挂起笑容,替父亲继续招待贵客。

只是,现在众人都忧心忡忡,不知发生了什么,让王上脸色大变,当场离席。

南玥倒是心情不错,她又掰下一块饼,泡了汤,津津有味的吃着……

余光瞥见,姬怀安也不知不觉跟着吃了半块饼。

他端起杯盏,就着酒水把饼咽了下去。

不过事实证明。

有些事要看自己的身体。

姬怀安体弱,中寒毒之后也吃过不少苦。

特别是刚中毒那段时间,吃什么都没胃口。

当西庆王的谋士时,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就怕他哪儿不舒服一下就死了。

后面来了南玥身边,虽然用的不是顶顶好的了,但吃的喝的都是对他身体好的,平日里也会有药膳滋补。

这就导致。

他今日不过吃了半块黎国的干饼,身体就不舒服了。

也许还有水土不服的原因在里面。

总之……

南玥那身娇体弱的谋士,病倒了。

黎国医师不懂他的病症,南玥亲自把过脉,才开药让人去煎。

姬怀安脸色苍白,有些愧疚道:“抱歉主公,是怀安耽误了您的正事。”

带了几分异域风格的殿中,燃上了不少炭火。

南玥脱去毛绒披风,开窗透气。

闻言,转过身面无表情道:“你知道就好。”

似是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姬怀安身体一顿,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真是别扭的人。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附和他还不高兴了。

南玥过去床边坐下,不再逗他,“正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咱们等着就行。”

姬怀安抬起眸,忍着身体的不适,问她:“今晚黎王的突然离席,是因为拓跋岭?”

他至今都不知道,那日主公带走拓跋岭,究竟交谈了些什么。

敏锐如他,自然也发现了拓跋岭的不对劲。

虽然没有与拓跋岭交谈过什么,但护送他们来王城的拓跋岭,与今日在宴席之上的拓跋岭。

很不一样。

南玥笑道:“怀安兄不妨猜测一下?”

姬怀安沉思了一会儿。

“拓跋岭上战场会戴面具,但他一容颜未毁,二也不算俊俏到会影响军心……”

声音嘶哑。

身形如一,看人眼神却截然不同……

“拓跋岭不是拓跋岭!”

南玥挑了一下眉,“怀安兄猜对了。”

有宫人敲门。

南玥过去把药接了过来。

等药不那么烫了,才递给姬怀安。

姬怀安还在思索拓跋和黎国的事,“主公从拓跋岭下手,能成功的话,之前打算的动武都……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咳嗽起来,端着的药汤晃动,洒在棉被之上……

南玥无奈的抓住他微凉的手,另一只手替他顺气,“你先把药喝了。”

原本只是想拿此事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忽略身体的不适。

哪知他一思考,就忘形了。

姬怀安缓过一口气,把碗中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

碗中药汤洒了小半,已经很晚了。

南玥没有传唤宫人,直接去隔壁主殿,王室安排她住的殿中,抱了一床绵软的被子来。

她把被药汤打湿的棉被换了,“好好歇息吧。”

姬怀安靠在床头,柔顺的发丝披散,就这样看着少年脱下外衣……

终于发现了不对,“你……”

少年把衣服放好,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躺进去点。”

姬怀安瞳孔颤了颤,身体却很听话的往里躺了。

本来体温就低于常人,好不容易暖的有点热乎的位置,就这样让给了她……

少年躺在了他身边……

姬怀安自从懂事后,就没有与人同塌而眠过。

他侧过头,没话找话,“主公,为何不摘抹额?”

“因为此物珍贵。”

珍贵?

一条抹额能有多珍贵?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姬怀安身体不太舒服,没再多问,双手交叠放在腹上,他的睡相一直很好。

少年的脚触碰到他的,暖乎乎的。

贴着少年,比屋子里放炭盆还要暖和。

在她身边,姬怀安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

他也渐渐放松下来。

听说。

关系好的主公与谋士,会抵足而眠。

楚钰……

是彻底信任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