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贝尔没想到罗曼会以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让她亲眼看着罗曼和瓦伦蒂娜打牌。
似乎是为了让希贝尔看得更清楚些，罗曼轻轻拍了拍瓦伦蒂娜的肩膀，让她把手牌亮给希贝尔。
“混蛋……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瓦伦蒂娜脸色通红，她咬牙切齿地褪下一只黑色丝袜，准备开启牌局。
她不敢看希贝尔的眼睛，但希贝尔却呼吸急促起来，她看着瓦伦蒂娜手里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大王。
这是勒布朗的考验，一定要坚持住。
希贝尔咬紧了嘴唇，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那些欢愉，那些记忆，都是虚假的。
要学会节制自己的欲望，不能老想着打牌。
不应该这样……
希贝尔的双腿因为紧张不由自主地厮磨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肌肤前所未有的滑腻，那些鞭痕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恶魔……他是恶魔……
希贝尔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鞭笞戒指，一道伤痕顿时出现在她的背上。
那种清晰的痛苦让她倍感安心。
“这样明牌你就满意了吗？混蛋？”瓦伦蒂娜一边轻骂着罗曼，一边调整座位。
她把散落在光滑香肩后的长发聚拢起来，绑成了双马尾的样子，然后才紧闭美眸，开始自己的牌局。
“啪！”一张又一张的手牌被打出。
希贝尔被这诱人的声音勾住了眼睛，瓦伦蒂娜的手牌的确不错，可真的能赢吗？
她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格外有活力，肌肉也非常紧致有弹性。
但罗曼的手牌实在太大了。
“混蛋……被别人看着牌你就这么兴奋吗？”瓦伦蒂娜紧紧扣住罗曼的手，“给我……哈……慢点出牌……”
希贝尔一遍遍祈祷着，用疼痛缓解欲望。
不过那祈祷声音听得瓦伦蒂娜非常不耐烦。
她睁开眼语气羞恼地说道：“这不是什么罪！我爱他，他爱我……怎么打牌关你何事！混蛋……你就这点本事……唔……我还有……”
瓦伦蒂娜咬紧牙关，半天后才喘着粗气认了输，“这次不算，是我分心了……混蛋！混蛋……”
希贝尔几乎快要窒息，她发现自己正紧紧夹着手掌。
她甚至比牌局中的人还要期待结果。
“还圣女呢……真是……”瓦伦蒂娜突然被罗曼从身后抱起，“等一下……放我下来……喂，我警告你……哼……”
瓦伦蒂娜捂住了灼热的脸庞。
手牌全部都被看光了……
这个混蛋！
瓦伦蒂娜感觉罗曼这次的手牌比往日大了许多，这样下去，只怕又要输了……
希贝尔已经能嗅到瓦伦蒂娜身上甜腻的香气，像是新鲜成熟的瓜果般甘甜。
不知不觉间，她手上的鞭笞戒指掉在了地上。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和瓦伦蒂娜交换下身份啊……
一想到打牌时那种充实幸福的感觉，希贝尔就眼神迷离，双颊泛起粉霞，嘴角也露出了痴迷的微笑。
不行……他是恶魔啊……
希贝尔连忙弯下腰去捡戒指，可罗曼却坏笑着把戒指轻轻踢走。
在她面前的是……近在咫尺的是……
是自己的未来啊……
希贝尔微微张开了嘴唇。
已经不需要再忍耐了，主人开始接纳自己了……
这场牌局要变成三人斗地主了！
可罗曼却后退了几步，抱着瓦伦蒂娜坐到了床上。
希贝尔这才冷静下来，想起要捡起戒指。
瓦伦蒂娜轻咬着罗曼的手指，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坏笑，“你还真够坏的……陛下……”
希贝尔宝贝似的重新戴上戒指，可罗曼和瓦伦蒂娜依然没有停下来牌局的意思。
希贝尔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
不，那不是愤怒，是嫉妒……
当一切结束后，房里内只剩下了希贝尔一人。
“勒布朗……我经受住了考验……”希贝尔微笑着趴在被单上，细嗅着罗曼残余的欢乐豆痕迹。
“现在……就让我小小地放纵一下吧……”
……
……
……
黑骑士号驶出了繁星湖，进入了略显阴郁的深蓝色海洋。
天空多云，午后也许会有场风暴。
黑骑士号有间专门的国王船舱，眼下罗曼正在船舱里准备着自己的演讲稿。
这次，他要在香料岛链上的各城邦做国事访问和巡回演讲。
顺便替换几个海岛城邦的领袖，更换一下他们的政治结构。
瓦伦蒂娜对于罗曼上次的所作所为仍然耿耿于怀，没有跟着上船，而魔女们又有工作。
因此陪同罗曼的只有阿莲诺，香料岛链各个海岛和恒霜南部城邦交往甚密，阿莲诺也算有些人望。
眼下阿莲诺正托腮看着海面，眺望着自己的故乡，不过她只能看见无际的海面。
罗曼放下了手中的笔，恰好阿莲诺也转过头。
两人相视一笑。
“陛下，希贝尔怎么样了？”阿莲诺好奇地问道，这几日罗曼公务繁忙，一直没和她见面。
“只是被恶魔附身，驱魔之后就好多了。”罗曼走到阿莲诺的身后，看着舷窗外的景色，“她暂时被蛊惑了，勒布朗会帮助她走出迷途的。”
阿莲诺对恶魔了解不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陛下，瓦尔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不知道。不过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故乡的。”罗曼指着远处，信誓旦旦地说道。
班卡这个工具人早晚要被舍弃的。
还有阿米尔，太张扬了，不能用太多次，否则一旦露馅就不好了。
到时候，阿莲诺依旧是统治恒霜的最好人选，不过那时的她，会是个无比忠诚的女人，甚至是女王。
如果恒霜的南北邦能够被阿莲诺弥合，那么瓦尔这个盟友就无足轻重了。
到时候罗曼会和精灵议会战斗到最后一个恒霜人。
“香料岛链上共有十九个城邦。”阿莲诺介绍起来，“有的偏向高等精灵，有的较为中立，还有些和恒霜靠拢。”
“这都不重要。”罗曼轻轻环住了阿莲诺的腰。
黑骑士号上有着装备精良的陆军部队，罗曼根本不用在意他们的态度。
他要让救世军接管城邦，若是领袖们不加入，那就没办法了。
黑骑士号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金砂岛，一个人类奴隶城邦，岛上有着金矿，虽然含量不高，但多洗洗地，淘淘砂，也有不菲的收入。
这种地方，不清洗一遍简直对不起救世军的理念。
钱倒还是其次，主要是解救奴隶。
而且这些城邦根本算不上国家，要么是海盗从良，要么是流放的犯人，罗曼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
先礼后兵，意思一下就行了。
除此以外，香料岛链上的珍贵香料还可以通过矮人卖到西方去，罗曼已经在着手准备商队了，海路虽然暂时不通，但陆路一样可以互通有无。
据说矮人已经在着手修建铁路，以哈夫的面子，说不定矮人铁路能直通星湖城。
要说整顿城邦的缺点嘛，瓦尔一定不会多高兴。
毕竟这些岛上也有他扶持的势力。
但罗曼料定对方也不会怎么样，总不能拿着罗曼建造的魔法塔来对付罗曼吧？
罗曼卖出去的一切，都在背后标好了更高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