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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被绑住了手脚,胶带封口,蒙上眼睛,一路被抬进了蓝钻岛约十海里外一座小岛上的独栋别墅里。

沈鹤被关进了单独的房间里,那些将他劫过来的人放下他就离开了,既没松绑,又没摘下眼罩和封口带。

这让苏木和沈鹤,一体双魂的体验了一把被绑架的滋味儿。

苏木不傻,从沈鹤被打晕开始,她就明白了沈鹤不反抗的用意了。

他一定是和阿宾商量好了,传达给接头人,沈鹤想要和他面谈的意思。

许东病倒,养子篡权夺位,这边的情况远比沈鹤预想的要复杂,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了。

也是多亏了他们知道许东病倒这一信息,沈鹤这才好以华人医生的身份出现,再由接头人给许东那边放消息,这个华人医生能治好他的顽疾。

于是,就有了这一出抹黑绑架。

沈鹤侧卧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他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清香,闻着像是沉香的味道。

这样奢豪,看来这是到许东养病的老巢来了。

他躺了没一会儿,有人男人摸了进来。

对方围着沈鹤转了一圈,随后不屑地轻嗤了一声,皮鞋踩在地毯上,能听到他在抖脚。

房门没关,门口应该还站了几个人。

因为那男人先是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句,“又是从哪儿弄来的什么破医生,换了几批了,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阿善哥,这次是个华国医生!”

门外回应他的声音,是在海滩边和沈鹤搭话的那个声音。

房内的男人闻言似乎情绪更差了,他往前迈了一步,将躺倒在地的沈鹤一把捞起来,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再次出声,竟是一口标准的国语,“你可别是什么卧底、条子吧?”

沈鹤装作将将转醒的样子,抽了口气,慌张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要你命的地方。”那男人恶狠狠道。

沈鹤吓得吱哇乱叫起来,引得门口站着的几人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要进来解救沈鹤。

但男人只侧过脸来,瞪了他们一眼,门口那几人就不敢往前一步了,只安抚道,“阿善哥,大哥的身体为重,能看好怎么着都行,看不好您想怎么样都行!”

被叫做阿善哥的男人哼了一声,将沈鹤推到一边,退出门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

沈鹤挣扎着起身,冲着外头叫嚷求救,随后还推倒了周遭的椅子。

苏木被他拿小纸人封在身体里,现在也没法儿脱离他的身体行动,所有的感官与沈鹤共享。

他这么一折腾,身上的伤口裂得更开,等得苏木咬牙切齿,“沈鹤……演戏这个事情,点到即止就可以了,不必太过!”

沈鹤不听,还在房间里撞来撞去,弄得自己一身伤。

总的来说,苏木这一刻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会接受被他封在身体里这种要命的要求。

是听说过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这种词汇,但是真的不必这般切身分享。

“您歇会儿吧,刚才那个是不是线人啊!他说的国语诶!”

沈鹤叫嚷声停了两秒,随后更加卖力地呼喊了起来。

苏木还想问问他这是几个意思,房间就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男人,比起前一个显得沉稳很多。

他一进门,沈鹤就找着墙壁往角落躲,一边躲,一边用英语喊救命。

这次的男人倒是没有为难沈鹤,他先是给沈鹤撕掉了封口的胶带,然后又走到房间中央,将沈鹤刚才推到的椅子扶了起来,坐下后才开口,“一个医生,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他说的也是国语!

声音冷淡而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这一刻苏木有些凌乱,怎么又来了一个说国语的人,那他们两个谁是接头人呢?

沈鹤扶着墙壁,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发声,“你也是华国人吗?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那男人没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墙边的沈鹤。

沈鹤眉头压低,试探着问道:“你还在这里吗?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医生,没钱没权,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那男人还是没说话。

直到门口站着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那个讨好地喊了声他的名字,“阿楚哥?”

男人才又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沈鹤没出息地坐在角落里流眼泪,一边哭一边忏悔,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给妈妈去一通电话,错过了可能这辈子最后一次对话的机会。

而窝在他身体里的苏木很难形容此刻的这种心情。

沈鹤,奥斯卡的那个小金人应该照着你来塑。

半晌后,又进来一个人,这人走进来时一路都在笑,在看到沈鹤狼狈的样子后,更是忙不迭小跑过来将人扶起来,还亲自给他摘了眼罩,招呼门外的人过来给他松绑。

水晶吊灯反射着绚烂的灯光,沈鹤的视线突然从黑暗走向光明,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带他视线重新聚焦后,才看清跟前男人的脸。

男人个头不高,将将一米七,留着板寸头,右边脑袋上剃了个字母“S”。

他皮肤又黑又黄,却做了满嘴的烤瓷牙,左眼从眉骨到鼻梁处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与这道疤相反的是他脸上和善的笑容。

像个邻家小伙儿似的。

对方也说讲着一口流利的国语,对他殷切的问候,同时一面责怪着身边人不懂事,明明是让来请医生看病的,怎么这么对待客人。

说着他就搀扶着沈鹤往外走,边走边给他解释,“沈医生您好,我叫阿松,这几个小的不懂事,您可千万不要见怪,我们请您来,是想让你帮忙看看我们大哥的病的。”

沈鹤抿着唇,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又害怕又好奇,犹疑道:“你……认识我?”

阿松亮着一口大白牙,爽朗地笑起来,“哪能不知道您的底细,就把您请来呢?您是华人医生也是蓝钻岛巴顿家的合作商,专门帮忙进出口一些医疗器材,这一行很赚,我们大哥一直都很感兴趣。”

他若无其事的将沈鹤的假身份倒了一通,沈鹤也配合的做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的神情。

“不过这件事,先不谈,您先帮我们大哥看看,他先前明明只是头晕头疼,可是后面治着治着,怎么就乏力体虚还嗜睡了。”

“好……我先看看……”

沈鹤嘴唇泛白,大抵是身上伤口流血过多,又在房间里折腾太久了的缘故。

明眼人都能看到他身上的血渍,可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

阿松带着沈鹤,坐室内电梯上了三楼,走廊上每五步就站了一名保镖。

而门口配备的保镖人数多了一倍的,就是主卧了。

偌大的房间,约莫近四十平,房间的西北方向摆了一张能并排躺下五名成年男子的大床。

高床软枕上,一名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他满头黑发渐灰,神态疲惫不堪,这应该就是许东了。

沈鹤见状赶忙走近床边,又是翻许东的眼皮,又是捏着许东的脉搏自言自语。

他敛下眸子,余光瞥到床的另一边还站了两名男子,一个满脸不屑,吊儿郎当的站没站相,一个沉着脸,不苟言笑,背着手。

“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少女清脆的嗓音在沈鹤脑海中想起。

他嘴角轻轻勾了勾,随机很快就恢复了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阿松吩咐了门外的人不要让人靠近和打扰后,才慢慢走过来,与床那边的两名男子站到了一起。

这头他装模作样的捏着脉,边捏,边摇头。

随着他每摇一下头,对面三个人的表情就沉重一分。

“我也想玩儿!”苏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可沈鹤却突然收回了手,叹了口气。

阿松见状,赶忙问:“沈医生,怎么样了啊?”

沈鹤悄咪咪瞥了那三人一眼,然后又转向床上躺着的许东。

此时,许东已经醒了过来,他浑浊的眼睛动了动,转向一边,看着沈鹤,他的嗓子沙哑,说话也是出气多,进气儿少。

“这三个,是我的心腹,沈医生有话可以直说。”

沈鹤又一次沉重叹了一声,“许先生,你是不是还有心脏一类的基础病?”

许东没做声,出声的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大哥有先天性心脏病,但一直控制的很好。”

沈鹤点点头,又道:“听阿松说,您之前病着是觉得头疼,是怎样的头疼?里面的神经疼,而且后脑勺往下沉重难忍?”

许东动了动眼皮,算是认同。

沈鹤抬头看向对面三人,“最近是不是还有中医来给许先生看过病。”

阿松惊呼,“神了,您连这都能看出来。”

沈鹤扫了一眼许东的领口,忍住了想要冷笑的冲动,对着许东愁眉不展,“许先生,您这是家贼难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