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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宣德门外。

苏许意站在门楼上,一身绛红色的绣金龙袍,墨发高束,眉眼镇定。

玄凌一身玄衣黑甲,坐在银盔的马上,手持银剑,不怒自威。

身后跟着百余近卫,同样整装待发。

玄凌脖颈处,仔细看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的印记,隐隐发热。

心里不舍,手上也努力忍着,没有抬手去抚。

抬眸看着门楼上的那一抹红色身影,耳边还是她昨晚情到浓时的哭诉。

兴德宫内,烛光摇曳。

子夜的钟声响了一声,便被青奇带走,不再打扰殿内的两人休息。

将离别,人面红。

娇娇软软的小狐狸,十分乖巧配合,任由他怎么捉弄也不出声。

兴到浓时,玄凌面带捉狭,一口一个“翎儿娇娇”

手上也不安分,身下细细腻腻的皮肤触感,让他发狂。

苏许意蜷缩着,隐忍许久,终于像是发了狂,双臂环上来,一边哭一边咬在他的脖颈间。

眼泪顺着敞开的衣领,接连不断的流到腹间的沟壑里,润湿了锦被。

他也是昏了头,顾忌着她的身子,一直压抑着自己,浑身紧绷,头脑嗡嗡作响。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怀里啜泣的小狐狸,一边咬着他,一边哭着说:“你是个混蛋,管杀不管埋!留我一个人!”

“肚子里有个小家伙,我不能喝酒,吃肉也不香!

“本来还能图你的身子暖床,现在你也走了,这个冬天我一个人怎么睡!\"

“你还摸我!摸什么摸!摸习惯了,你走了谁来替你摸我!\"

听到这里,玄凌也忍不住了。

吃痛的低吼了一声:“我看谁敢?!”

“你不是人!用完即弃!我快生了你还跑”

玄凌嗤笑,抚着小腹说:“只是四个月,至少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届时,我就回来了。

“五个月!孩子没生出来,他父皇就跑路了!\"

玄凌轻:“没有跑路,只是替他们的母后去平乱天下。\"

“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不是骗人就是吃干抹净,撒丫子跑路!\"

玄凌皱眉,将人压着。

“你明明只有我一个男人,其他的不许在这个时候想.\"

除夕夜,未眠夜。

两个人一个哭一个哄,后来是一个躲,一个抱..帷幔轻抚,炉火炙热。

折腾了一晚,直到卯时金盏和青奇扣门的时候,两位主子都乌青着眉眼,看起来面色不善。

穿戴整齐,两人心照不宣的走到一起,比肩而出,行至宫门处分开。

大年初一,凌王出征平叛。

能拖到今日才离京,已经是除夕之后的惊喜留存,不能再延。

门楼上的女帝袖袍挥动,示意鸣金击缶。

击鼓的士兵抡起鼓槌,一声更比一声有力,一声快过一声。

百余近卫亲兵高声喝道:“大成万岁!凌王凯旋!\"

群臣俯首于地,三军震枪以阵。

角声满天,霜重鼓寒。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离别的气氛被肃穆的威严打碎,玄凌的目光也依依不舍从门楼上绛红色的身影上收回,转而看向身后的百余近卫。

林风带去南边的一万军队,分为三队,已经和起义军交手,伤亡各半。

纳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好收下的楚安清和潘阳骁勇,将北边的两处暗装捣毁此次等他北去,纳钦便会带着楚安清北上,向另外两处窝点斩草除根。

潘阳跟着他,一路深入西域,寻找苏寻的身影,试图跟他谈判,从根源上断绝后患前路未知,一路险阻。

不仅是他,门楼之上的人也心知肚明,这半个月以来的军报,她一封也没落下。

所以,临走之前,他将顾步知和赫连容的事情挑破,安排两人在宫里,日日陪在她的面前。

话本子,哪里有真人感情来的有趣。

这两人啊,拧巴得很。

出征的三五个月里,也就指着这两位,带给苏许意一些安慰和愉悦了。

等他回来,好事成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更何况苏许意在人后是娇娇软软无理取闹的小狐狸,在人前,她女帝的威风从未松懈过。

天光大亮,女帝抬臂射箭,送向远方。

随着箭矢飞行的方向,玄凌扬鞭策马,带兵疾驰而出,绝尘而去。

不等身影消失,女帝便转身回了上穹殿,让人将兴德宫封起来,等待皇夫归来,再启。

上穹殿内,赫连容和顾步知也在里头。

两人相隔五步,各自都站的笔直,双肩开阔,目不斜视,看起来别扭又有趣。

苏许意抬步进殿,看到两人这副样子,心里就带了几分揶揄。

“两位,好等啊。”

赫连容躬身一礼,手上提着的医箱握的指节发白,面色淡淡的。

顾步知躬身拱手道:“陛下,今日凌王殿下出征,我等本来不该打扰,可是“是孤让青奇传你们来的。\"

苏许意坐在御座上,垂眸看着两人,笑了笑,问道:“可用过早膳了?\"

赫连容摇了摇头,顾步知颔首回复。

“刚好,今日的早膳多做了几份,你们陪孤一起用了,然后再去太医院行针吧。

苏许意不等两人回答,就示意金盏将膳食呈上来,摆在桌案上,又为两人拿来软垫座椅。

一顿早饭,苏许意吃的开心。

赫连容吃的食不知味,顾步知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各怀心事。

赫连容一向淡定,与人和善。像今日这样目不斜视,不如看顾步知的样子,也是少见。

顾步知为官多年,城府颇深,一顿早饭也看不出什么深情厚谊。

只是,苏许意却渐渐看明白了“顾爱卿。”

苏许意吃着汤羹,有意无意的看着他:\"孤也是今晨才知道,赫连姐姐前段时间,去你府中救过命?\"

赫连容是御医,私自给朝臣治病,是欺君之罪,此言一出,赫连容和顾步知都放下调羹,跪倒在地。

一旁伺候的金盏和玉瓶却捂嘴轻笑。

“越发没规矩了。”

苏许意佯怒,轻斥两个丫头:“首辅和御医姐姐的事儿,是你们可以置喙的吗?\"

顿了顿,苏许意看着跪着的两人,言语温柔的说:“不如...你们俩自己说说?说清楚了,孤就庶尔等无罪\"

赫连容嘴唇轻抿,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顾步知侧眸瞧见,身形微微一怔,俯首对苏许意道:“回禀陛下,是臣的过错,与赫连大人无关。”

苏许意放下碗筷,好整以暇的看着。

\"前些日子,臣府中有位..有位侍妾,夜里突然小产,情形危险,寻常郎中产婆一时间寻不到..那晚赫连大人正好在城郊的山中采药,臣,就派人去请了她,来救命苏许意眉心微蹙侍妾,小产,救命.西域最讲究一夫一妻,忠贞不二。

这顾步知的府里,不仅有侍妾,还怀了孩子?!两人的瓜葛,是从小产开始?!

难怪赫连容不想理他。

可是,看赫连容此时的神情,也不像是全然没有感情啊.“赫连姐姐,快快起来。\"

苏许意伸手扶起,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转头问地上的人道:“顾爱卿,你有侍妾,还怀了你的孩子?”

“不是臣的……”

顾步知抬头解释道:“臣,府中侍妾,皆是父母所授..臣,虽有侍妾,但从未..从未有过侍妾的孩子,也不可能是臣的”

赫连容并不回头,一直垂眼低眉,抿嘴不语。

顾步知语速有些急切,接着再道:“这些,本都是家丑,不该脏了陛下的耳朵…只是如今,赫连大人在此,臣不得不说。\"

不得不说?

苏许意唇角微挑:“顾爱卿,你从未这样着急无措过.难不成.你心里有赫连姐姐,怕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