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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封天传 > (188)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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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桥的灵气朝着肩胛骨的相思梨雨珠坠涌去,铭刻在肩胛骨上的两枚梨花印记灵光涌动,空间中的风灵气被瞬间抽空,几乎是转瞬间就凝聚成琉璃般的双翅,

浅浅的梨花香味传来,琉璃双翅在灵舟的双侧,两只翅膀扇开了厚厚云层,收拢的瞬间风驰电掣,直接将灵舟弹飞了,风似乎越发大了。

山川河流不停的往后退,云雾被搅动得翻滚不休,灵舟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久别重逢的兄妹俩此时正倚窗而坐,铜壶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白汽。

赵桥看似随意的取出数枚灵气充沛的茶叶,色泽如瑟瑟琴弦般银流,隐约间灵韵流转,云缭雾绕间似仙家珍品,形似柳眉的茶叶隐有茶香。

泥壶倾泉,茶盅入水,茶叶沉浮,以“二泉映月”手法出茶,叶茶分离,茶汤清亮,茶香扑鼻,杯落茶静,一杯银椛灵茶静静放在赵琳的面前。

蕴含着灵气的银椛灵茶入喉,赵琳诧异的看着赵桥,问道:“哥哥为什么喝清水?”。

“银椛灵茶树当日被血煞玄沙的魔气所侵染,所以银椛灵茶上染了魔气,哥哥喝下去会腐蚀灵气,倒是刚刚适合你”,赵桥说道,向来冰冷的脸上浮现些许温和。

赵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银椛灵茶,说道:“哥哥,你照顾我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细心”。

赵桥看着舟外风驰电掣的云不停往后退,意有所指的说道:“哥哥照顾你自然细心,倒也不像你的样子,游历十多年连个信儿都没有,乐不思蜀了?”。

“哪有?”,赵琳小小的撒了一个娇,说道:“哥哥别指桑骂槐的在说我,

刚刚出门游历不到三天,我就被孙家的人捉了,没日没夜的绑在血池炼着,要不是棋鬼爷爷,我肯定被艳鬼玄簪的器灵吞噬了魂魄”。

赵桥听到赵琳出门不到三天就被捉,暗无天日的在血池困了十多年,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恨不得将孙家再灭门一次,说道:“你的游历可真有意思!”。

赵桥的指尖弹出一团赤色灵气,击打在赵琳垂挂在腰间的莲心蛊上,两道“叮铃铃”的声音随之响起,说道:“遇到危险,怎么不催动莲心蛊?”。

“若是哥哥知道琳儿有危险,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救我”,赵琳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赵桥,继续说道:“孙家有几个筑基期的修士,还有煅真期的妖兽”。

当年赵桥只有练气期,去孙家救人也只是以卵击石,赵琳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想到赵琳在十年中只要稍有差池就会被活生生的炼化,又是一阵后怕。

赵琳将银椛灵茶饮尽,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我离开多宝阁的时候,曾想要去我们的小渔村看看,没想到居然稀里糊涂的被捉了”。

“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小渔村如何了!”,赵桥心有感慨的说道,随即心念一动,灵舟从漫无目的的在云里飘飞,到忽然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宽阔无边的海域尽收眼底,那段险些要了兄妹俩性命的海如今似乎短了,不过半个时辰,赵桥就看见发白的海岸,当日从此处离开,可是足足飘了十多日才到了另外一边。

赵桥:果真是造化弄人,当年我们又是风又是雨,又是遇到子鬼鱼,最终被白家的人捡了回去……

灵舟已经从云端落在海岸的白沙间,赵琳抱着自己的膝盖,紧紧倚靠在灵舟的窗边,缓了足足半刻钟时间,才面容憔悴的走出了灵舟。

海风腥咸,卷着浪潮的咸味,朵朵白浪卷成花,在碧海间不停的绽放又消逝,赵琳有些疲倦的扶了扶额头,驱散了回忆涌现的不适感。

“我闻到了血腥味?”,赵琳的鼻子忽然动了动,赵桥顺手施了一个隐身决,通过不停在筋脉游走的火灵气勾画出玄纹,胫骨上的烈阳蝶纹若隐若现。

赵桥带着赵琳几步起落就走到小渔村的深处,修整得漂亮的木房坐落在赵桥和赵琳记忆中的家,落落大方的妇人正在晾晒着打回来的鱼干。

“他们现在过得真好!”,赵琳看着妇人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孕育着新的生命,忽然妇人低头捂着肚子,满脸欣喜的轻声说着什么。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逐渐近了,几个黝黑的渔民用渔网抬着一个断臂的少年,忙不迭的朝着破旧的茅草房跑,喊道:“陈大夫,有人受伤了!”。

满脸沧桑的陈大夫拄着拐杖,脚步踉踉跄跄的扶着长满霉斑的木门出来,尘封多年的记忆像是潮水般向赵桥和赵琳袭来,记起当年的糖酥饼。

脸色惨白的少年昏倒在门前,断臂已经丢了,从肩膀处直接撕裂的伤口看出受伤的严重,陈大夫用钝重的剪刀将少年染血的裤脚剪开,露出大腿两个深可见骨的大洞。

血像是泉水般“咕噜咕噜”的往外冒,陈大夫那双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院落的一株药草,说道:“快将那株药草拔起来,能止血”。

看着少年的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染红了土黄的泥地,即使隔得很远,赵桥和赵琳都能清晰的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此时又来了一群人。

“石头,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子?”,哭嚎着的凄惨声音在半空久久徘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老妇,毫无形象的抱着染血少年老泪纵横。

药草小心翼翼的被拔起送到陈大夫的手中,青绿药草散发着淡淡的泥土腥,石锤将药草捣出药汁,慢慢的涂抹在伤口处。

血混合着药汁不停的流出,赵琳微微偏头,看着尸体已经凉了的染血少年,而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涌出了足足两碗鲜血才停下,说道:“药草有些奇怪”。

“人伤得太重,已经救不回来了!”,陈大夫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目光落在冰冷的尸体上,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那株药草残渣收起来。

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嘶哑的盘旋在陈大夫的门外,赵桥目光落在陈大夫蹒跚而苍老的脚步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株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