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路上…程莹脑海里闪现那辆白色宝马，以及那只翡翠玉佛头。
她记得不过只是跟那位被称作“五爷”的中年男人有凑巧的两面之缘。
可这两面，都有够兵荒马乱，惊心动魄的。
她心里不确定，歪头，“廷彦，你为什么这样问？”
路上这起汽车骤燃爆炸的恶性事件，跟关家几年前发生的那件祸事，如出一撤。
出自谁手，经历过的人都不言而喻。
李云就是当年成立的专案组组长，这次一刻都不敢耽搁，把这事通知给了关廷彦。
就算他不主动说，社会新闻报道出来，也是人尽皆知。
爆炸死亡的两人经核实，是道上的混子，无业游民，身份信息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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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混子的命案最不好查，居无定所，人际关系乌杂，情杀，仇杀，甚至吸毒猝死皆有可能。
目标根本不是他们，是那位原本有得救，广告牌砸落后，有没得救的人。
金苑第一股东，金开富。
他膝盖弯被一枪崩得粉碎之后，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就是这场恶性伤亡事故的主角。
在滨城能对他下死手的，除了关廷彦，他在金苑地下二楼起过杀念，临到头，程世兴呼救喊出了程莹的名字。
他心内动容一瞬，还是放了金开富一马。
那就只有柯炳坤能动他，柯五爷曾在华南搅弄风雨，在江湖里混出过大名堂。
他那一截断指就是自己斩断的。
这种人深谙阴谋虞诈，一是对自己狠，二是对别人狠。
金开富知道他太多不为人知的买卖，白的摊在明面上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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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纯黑的，随便单拎出来一件就能挨枪子儿。
他除掉金开富早晚的事，柯五不死心，想在华南重新找回场子。
李云给他提过一嘴，在案发现场像是见到了程小姐路过。
她要到达葡萄园，是必经那条街的，关廷彦不温不火，喊了声何东。
何东忙不迭开口，“大老板，刚才我跟太太没遇到什么人啊。”怕有遗漏，他还凝神回想了一遍，“过来的途中发生命案，引发堵车，我跟太太步行到另一条道拦的出租，这途中…确实没遇到别的什么人。”
关廷彦眉宇间的紧张和压迫，松缓了许多，他说没有最好，又问程莹查视完葡萄园了吗。
其实她也不必亲自来的，视频和照片都足以展示治理的成果。
但程莹还是到场了，这园子原本的生机勃勃被她破坏，她也想求个心安，所以专程过来看看。
草棚里的暖炉温度再高，也抵不过这里四面都在透风，程莹手套忘在车上没带过来，暴露在外的手指早被被冻得通红。
“冷就回车上。”关廷彦拉过她的手，捂在干燥温暖的掌心里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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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在坐月子发过那一场高烧之后，莫名就多了点畏寒的毛病。
程莹觉得暖和的程度不够，抽回手，埋入大衣，环上男人的腰身，灵巧的手指翻入他的衣物里。
紧贴他腰侧滚烫紧绷的皮肉取暖。
关廷彦皱眉轻嘶一声，她仰面嬉皮笑脸，一双杏眼水波盈盈，“这样才暖和嘛。”
“回车上。”
程莹确实觉得这地方站久了浑身发冷，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点头。
临走前，组长依旧热情询问程莹要不要打包葡萄带走。
草框里的葡萄是秋季半熟冷冻到现在，口感滋味不错，还是很甜烂。
她想了想说也可以，让何东帮忙搬上汽车后备箱。
程莹上车前掸了掸衣服上的霜雪，大雪一重一重，飘飞得越来越猛烈，呼出的热气能瞬间凝成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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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钻进库里南后座，尽管司机已经提前将暖气开到最大。
可她身上体温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
男人一坐上车，程莹就蹬掉两只鞋，往他身躯和胸膛上凑，额头贴上他脖颈皮肤，男人温度总是比她高。
简直就是天然的暖炉。
程莹合上眼轻叹，像是一句噫语，“今年特别冷。”
关廷彦淡淡嗯，“往年元旦后才下雪，今年早了许多。”
他裹住程莹丝袜下凉悠悠的膝盖，捂热了，又顺势往下捏了捏她细匀的小腿，喉结滚了滚，“莹莹，你穿得太少。”
程莹没仔细听，轻轻哼了一下算是回应，她头往下一点一点的，在漫长的车程里打起了瞌睡。
司机在男人的示意下，不知把车停在了哪个停车场。
引擎一停歇，程莹掀开了眼皮，“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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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准备去拉车门，被关廷彦一把拽回怀里，“还没有，我们先做点别的事。”
男人伸手将前后座的隔板一起拉下，程莹听着这动静，表情有些错愕，“做别的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手腕就被扣住，男人大掌揽住她的细腰往上一提，让她结结实实坐到了他的腿上。
“让人暖和起来的事。”
他眼底淬出独属于男人的禁忌色泽，随即便伸手解开程莹胸前的毛衣纽扣。
前不久才肌肤之亲过，程莹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长睫颤了颤，眼里像是隔着一层雾气般愣愣地盯着他，“廷彦，是要在车上吗…”
“听话，试试。”
细微电流在他手指触及到的每片皮肤上开始四处乱蹿。
程莹虚着眼，气息紊乱，她紧盯着关廷彦脸，顺着他招魂幡般的性感喉结，落到他大敞的冷白衬衣领口。
从上往下看，比那张冷峻凛冽的脸更耐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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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座逼仄的空间，迫使两人的呼吸都不得不痴缠在一起。
她像是摆在露天的一架玻璃钢琴，任人弹奏，拨撩琴弦。
短裙下细长白皙的双腿微缠，瀑布般的长发被关廷彦环绕纠缠在手腕和指尖上，紧攥，揉搅。
程莹不得不仰起自己修长的脖颈，她啜着气，一脸迷醉。
司机下了车，走到不远处，点上一根烟。
他不敢往后看，不过不看他也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因为时不时的，从车里就能溢散出奶猫一样甜腻急促的轻叫。
分外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