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莹笑，“我不喜欢听，错过了也没什么，你表姐夫在里面吗。”
林沐余点头，说他们好几个人一起，在同一位姓祁的老人家说话。
这是她悄悄偷听来的，若不是因为关廷彦在里面，林沐余早走掉，林华代表程氏，也有应酬，没陪着自家女儿一起。
林华也有私心，不想跟程莹撞在一处，上次在医院，矛盾并没解决。
这位祁老来头不小，是省里退下来的领导，当权时是省里一把手，就算现在退了，根基还在，任职政法大学，学生个个在公检法也都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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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多少柠檬。”程莹满脸冷淡，“说话这么酸溜溜的。”
关廷彦从厅里走出，他高大体阔阻隔到两人中间，神色阴郁至极，重复了一遍，“莹莹过来。”
程莹挨近，手指轻戳了下他的尾指骨，被男人反手就紧抓进手心，他侧头，“祁老要见你。”
姚少贤视线在两人之间梭巡，脸色冷掉好几度，松了松脖颈下的领带，“关董和关夫人还真是恩爱。”
“祝福我们收下，但姚先生对莹莹的关心也别逾距。”关廷彦目色要多阴森就有多阴森。，能把人砸出千疮百孔。
知道他的狠劲儿，就连姚琛也忌惮，轮名声，姚少贤也不及他，自然不敢多挑衅，脸色沉了沉，什么话也没说，走进厅里。
程莹仰面，“我穿成这样去见祁老不好吧？”
她刚才没进去就是觉得自己衣衫不整，越是重要的人物，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
关廷彦不以为意说只要你在身边，就没人敢多说。
这话听到程莹耳朵里，却令她微不可察蹙了下眉头，进门前仍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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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廷彦解开袖扣，去端那盏酒，“我来吧。”
程莹先他一步，端走酒杯，仰脖一口饮尽，丝毫不扭捏矫情，令祁老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够痛快的，是挺不错，程氏近期是不是在竞标环建项目，莹丫头你要是有意向，搭个线的事问题不大。”
她展露笑容，“祁老先生也痛快，还善良，体谅照拂小辈。”
一旁的侍者，走上前又往杯子里续了杯白酒，程莹不好意思不喝完，就这样续了三杯，第四杯时，关廷彦出手制止，侍者才慌忙退下。
程莹酒量虽好，哺乳之后也就大喝过一次，白酒烈劲儿太猛，不至于让她醉，也让她脸颊泛红，头晕微醺。
“祁叔。”关廷彦扶住程莹的腰肢，“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祁老仍旧满脸笑意，摆摆手示意他去。
关廷彦搀着她走出音乐厅，在里面毫无存在感的姚少贤趁着姚琛没有留意他的时候，也溜了出来。
“莹莹，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程莹背靠在墙上，重重嗯了声，关廷彦抬腕看了下时间，摸出手机准备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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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应过来，“那你呢，你不回家看小孩儿吗。”
“回，我稍晚一点。”他拨出的电话已经打通，短短几句话，交代清楚诉求就挂断。
关廷彦牵着往游轮出口处走，那里照例停着去往渡口快艇或者皮艇，很大一批宾客已经通过这种方式离开宴会厅。
有些宾客卖姚家脸面，从外省敢来，要么住市区内的五星级酒店，有些走不了的，会留宿在游轮上。
关廷彦碍于公事，不能跟程莹一起走，他原本是想将程莹送去游轮上的客房休息，直至等他这边应酬结束，两人再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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