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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驶入帝景苑,露天停车场已经泊了两辆军用吉普,警卫员身姿笔挺,站在车门关国栋没有在车里等,进了客厅,罗姨忙不迭泡了壶碧螺春,搁在桌上。

老爷子喝茶极其讲究,罗姨不敢怠慢,等满室茶香氤氲时,关国栋等待已经有一会儿了。

关廷彦站在玄关,解开大衣扣,“爷爷。

关国栋吹开茶叶,小啜一口,还算平静,“你知道我来是因为了什么吗。\"

关廷彦说知道。

程莹眼珠转了转,伸手抱过男人怀里的关霜,估摸着关老爷子找上门来,肯定有事要谈。

就想先进屋,给两人留足空间,却被关廷彦骤然捉住手腕,她心头一颤,觉得气氛不对。

罗姨有眼力见,抱过孩子,就进婴儿房,小许哄睡关琅,探头出来,被罗姨轻喝了句,又缩回去了。

关廷彦松开她,“先进屋换身干衣服,然后出来。

态度强硬,严肃,程莹进屋换干净衣服时,想半天才明白。

医院门口,戴小圆礼帽,手握玉佛头的中年男人,来历不简单,他强调希望自己辈子都别遇见。

程莹听得懂。

关老爷子坐镇军区,授衔是华南地界屈指可数的人物,关廷彦转圜生意场,建树然。

军商黑,能跟关家抗衡,被叫做柯五的中年男人,不出所料,是个匪头,亡命徒。

她换好衣服,将头发拢了拢,才推门走出去,关廷彦正为关国栋倒茶,轻薄的水雾在暖灯下腾起,好似碎金弥散。

关老爷子背部肌肉挺得笔直,“前段时间,开会碰见李云,他提起柯五回国,你瞒过众人在安南寺见他一面。\"

老爷子怒不可遏,他紧扼住茶杯,手背的瘀斑与血管交纵凸起,“廷彦,何炳坤就好比黑道上的一头狮子,不咬则已,一但撕咬起来,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你怎么能-声不吭去会面,如果出了事,你如何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关廷彦脸上淡定从容,漾开茶水里漂浮的茶叶,“我有分寸,柯五回国太仓促,理由更不充分,我煽动金开富,跟他起内,柯炳坤不怕条子就怕背叛,他果然下了死手,只要捅得篓子够大,背后那位保不住,柯五死得就越快,世道变了,他还想在滨城呼风唤雨,恐怕不能够。

\"你向来有主意,我管不住你。\"关国栋砰地掷下茶杯,\"劝你是希望你不要孤注一掷,性命大过天,你现在已经成家,莹丫头生了一儿一女,这样的生活持续下去,原本应该是一桩幸事。”

老爷子面色沉重,深深叹下一口气,“关家的陈年旧怨,不该影响你的生活,廷彦你要是想放手,不再追究,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对话,程莹没听全,她紧挨着关廷彦坐下,见到老爷子手边的茶杯,快喝光,起身为他续了半杯程莹手搁在膝头摩挲了两下,没参与过这种气氛,总觉得这爷孙俩一个赛一个的迫感十足,“爷爷,你们在聊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廷彦会跟你慢慢解释。\"关国栋收敛怒意,神情和蔼几分,莹丫头,跟你商量个事,关琅关霜我能再接进大院住几天吗。\"

看得出来老爷子是顶喜欢俩小孩,程莹自然不拒绝,关琅关霜出生才一月有余时,就被接去过。

原本以为会很难适应,没成想,俩小孩适应得极好,程莹也就放下心,她说最近关霜身上不舒服,等好全了,爷爷随时来接。

关国栋立即喜笑颜开,谈起重孙子,担在心头的压抑感瞬间烟消云散,他乐呵呵的随即表情又一收,问起关霜出疹子的事,注意力是完全被转移了。

关廷彦旁观着,单手握住领带松了松,侧目望着程莹,她提起孩子时,白净脸孔如同笼上淡金黄色的光晕。

说不出的柔美温和,令他松快许多。

关国栋最终起身,走进婴儿房,看关霜,小许正给她擦药,她一瘪嘴,啼哭了两声又停止。

眼睛湿漉漉,特别惹人怜。

程莹没进去,她就是只听到一半对话内容,也能意识到,拽住男人的尾指,声音压低,“爷爷说关家旧怨是什么旧怨,跟今天那个人有关吗。

\"有。\"关廷彦瞧了眼婴儿房内,半推半就牵她进书房,拉开抽屉,取出里面一沓厚厚文件。

程莹不明所以打开文件,抽出最上头的一张纸,这些纸面上全部盖着印章,是警的内部文件纸上呈着柯五的基本信息,他籍贯在河南,柯炳坤是化名,本名柯运杰,没有照片关于他的生平也是白纸一张,更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程莹抖落出文件袋里的其他东西,记录的全是柯五犯过的重案,其中一件,她分外眼熟。

就是关廷彦的弟弟十八岁时,车辆平白无故自焚。

程莹大吃一惊,\"这也是柯炳坤所为。\"

关廷彦淡淡嗯,\"惯用伎俩。\"

她想起,冬天滨城初雪时,遇到的那次堵车,她也遇到柯炳坤,好巧不巧,那次出命案,也是因为车辆宝爆炸。

\"他怎么敢的。\"程莹快熟翻过手里的文件,一页页看过去简直触目惊心,“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犯案,难道上面不派人抓他吗。”

记录在案的一桩桩一件件,别说吃枪子儿,判极刑也足够她回忆起那双很深的眼窝,几分儒雅斯文,看起来跟丧心病狂的大贼头一点不沾没想到手里握着好几条人命。

这种人从最卑贱的地痞,挣扎出泥潭,招兵买马,又去往熊熊烈火的深渊,是孤注掷,极度凶恶的。

\"这世上的恶是杀不尽的。\"关廷彦注视她,“莹莹,保护好自己,再有今晚这种情况,一定想尽办法告诉我,我不希望你受伤,你疼我也会疼。

程莹抿起嘴角,\"你弟弟的事\"

我被放养居多,十几岁就出国,跟家里感情不深不浅,这件事已经过去八年,已经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