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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了、打人了!”谁家小娘端的恶毒,一言不合便出手打人?”扭她去县衙,请官老爷给评评理。”

一干帮闲气势汹汹先声夺人,围拢上来吵闹着撒泼。仙草涉世不深,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躲在赵瑔身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为何骚扰我家女使?尔等可知王法?”赵瑔面无惧色厉喝道。想当年同学们常在校外餐饮一条街聚餐,他也为女同学出过头。只是现在他这小身板不够人家一拳消遣,力不从心只好讲道理讲法制了。

柴高荣几人也停住脚,站在赵瑔左右。浮浪子弟愣了愣又狂笑起来,“几个书虫,想是不够本公子手下消遣的。”倭扇刷地展开摇了摇又刷地合起,这厮走近两步,“小娘于姓甚名谁?可有夫家?”他直接过滤了赵瑔等人,只顾死盯着那如鲜花初放的美娇娘。

“小娘子可知这位是谁?”一个帮闲适时帮腔道,”此乃县丞郑大人的公子,郑公子看上了你可不是你的福气?只要依了郑公子,小娘子穿金戴银不消说,住的也是雕梁画栋,身前也有使唤丫头,强似你如今百倍。”

另一个帮闲则摆出凶煞模样扮红脸,粗着嗓子吼叫,“废话少说,还不跟我们公子走啊。”

“我日!”赵瑔真心怒了。对方台词烂、演技烂都不关他事,观在的问题是保镖谢春风不请假又闪人了。他身边柴、赵、葛论斗嘴不输人后,玛逼现在是要武斗不要文斗的节奏。柴禾棍硬嗑铁禅杖注定一地杯具。

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必胜。新朝对军队的要求此时十分契合小官人对强力保镖的渴盼。

郑公子的大名县城无人不知,店里的客人早己溜之大吉,周春川一个眼色悄悄递过去,一名店伙贴着墙根也溜出去了。

赶紧报官吧,县干部公子跟村干部公子争女使,咱们草民谁也惹不起。

“咄!尔等安敢放肆!”赵彬挽衣袖就要上,细瘦的手臂酷似名模,“欺我赵府无人耶?”

我就说!尼玛七个帐形纹!赵瑔先是一惊后是窃喜。手纹学果然科学、给力。哥这相人之术追大师不遑多让!

“啊也,脏物就在这里!”一个帮闲尖着嗓子高叶,“公子,这不就是您丢失的波斯宝镜呀?看呐,看呐,”这些人是贼!定是他们偷去的。”

桌上放置的银镜没人遮挡,顿时亮瞎了郑公子的狗眼,“啊啊啊,这、这……抓住他们!抓回府里去!敢偷本公子的宝物,好大的胆子。喂喂,别伤了这小娘。”

我日!赵瑔哀叹,影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今儿来个观实版。

“欺人太甚!”葛丕一手指着县丞公子怒斥,另一手悄悄背在身后,手里紧抓着一面银镜。

“你们这些满脑龌龊的腌攒货!七尺男儿作甚不好?调戏女子也算能耐?莫替你先人长辈蒙羞!”一通骂阵把郑公子和帮闲们骂愣了。

“你、你个尖嘴穷酸……竟敢如此辱我……”郑公子青白色的粉脸涌出一丝血色,嗔目尖叫着,“杀才!蠢材!你们还等什么?上,上!打死他们,爷倒要看他还能嘴臭到几时,打打!”

赴瑔弯腰抄起坐凳,有点沉,不太称手,“仙草,往后面站一点,哥耍板凳给你看。”

美丽的大眼睛噙满泪水,婢女嗔怒道,“逞什么能,被人打得满地滚才好么。”抬首咬了咬贝齿恨恨不已,“若爹爹在这里定打得这些贼子抱头鼠窜。”

远水解不了近渴哟祸水姑娘。赵瑔蹲下身用力挥出坐凳,一个帮闲惨叫一声抱着小腿满地滚。这是赵瑔以科学分析为基础获得的战果,下蹲缩身就是减少了受打击面和概率,帮闲弯腰对付他又增加了难度系数,两下一结合,呯地一个,宾果!

小腿迎面骨极不耐硬物击打,挨过一记或不小心磕到的人都知道那滋味,套用汪涵一句广告词,“这酸爽”,啧啧。

赵瑔这里初战告捷,赵彬却首场失利,被人一拳擂在眼眶上,“嗷”的一嗓子蹲下了,这厮硬是要得,不顾接踵而来的拳脚合身抱住对手的腰不撒手。

葛丕首先让对手挂了彩,胡喊乱叫着挥出了蓄谋已久的银镜,对面的帮闲来不及躲闪只好屈臂抱头,哐的银镜碎了,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帮闲的手臂,然后牛逼分子就被暴怒的帮闲一脚踢倒。三元更不消说,早已作滚地葫芦样。柴高荣清咳一声,尚未来得及挽袖与人理论,已被一拳打得坐倒。

瞬息间队友尽皆失利,赵瑔故技重施又用坐凳狠砸了一个帮闲的小腿迎面骨,宾果!帮闲惨叫着摔倒哀号,露出后面的郑公子。

赵瑔大叫一声抱着坐凳冲过去,不消说,矮身一凳必不可少,落点稍高了点,砸到郑公子膝盖。县丞公子怪叫一声,极似被踩了尾巴的猫。赵瑔丢开坐凳扑上去劈头盖脸挥拳,打架是打架,不是搏命厮杀,那么坚硬的坐凳砸脑袋上脑浆迸裂不是耍的。

慌乱中他没听见仙草焦急的提醒,蓦地后脑剧痛眼前一黑。

没受赵瑔科学化打击的三个帮闲眼见不妙,舍了赵彬等人,过来先打倒赵瑔,再拖起郑公子。

“打、打……”,郑公子的发髻也散了,脸上青一道红一道,“哎哟……蠢材!别碰我的腿……天啊、我、我的腿断了……”。

赵瑔后脑挨了重击早已昏沉沉不辨南此,躺在那里也不知被两个帮闲打踢了多少记。

“小官人……”三元从墙角爬起来扑向赵瑔。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赵瑔把他捡回去,从此不再担心挨饿受欺。虽说屡屡挨骂,但三元知道小官人是为了他好,逼他学字逼他学算。甚至吃食也是有小官人的就有他的,哪家公子的小厮有我三元这么奢遮?

如今赵瑔受辱,三元看到后霎时血贯瞳仁,宝贝匕首亮出白森森一线寒芒。

仙草尖叫着挥舞银镜,这丫头存心想砸到帮闲头上,瞄了又瞄正要掷出手,就听得有人大喊。

“住手!统统住手!”“官差办案,闲杂人等一律退后,否则以同案拘拿!”

几名衙役风风火火闯进店里,腰间锁链哗啦作响。门外看热闹的早已闪开一条通道,没人敢挡道,《宋刑统》可不是说着玩的,举凡殴斗械斗,官差通常把出事地点的一干人等通通拿问。也就是说不管你是助拳的还是打酱油的、嗑瓜子看戏的,都得跟着去衙门喝茶,案情严重的不到结案一样在县衙大牢里吃老米饭。

乌漆枣木棍往中间一摏,为首一个衙役大喝一声,“谁再敢动!”

早就没人动了。三元趁人不备藏起了匕首,仙草悄悄退后两步,对镜理了理妆容,哪里还有方才尖叫嘶吼的女暴龙模样。

“小官人、小官人……“三元吃力地扶起赵瑔上半身,眼泪扑簌簌下来了。柴高荣见状,又回身去挽扶赵彬和葛丕。

“周掌柜,说说是怎么回事?”衙役叫过周春川,“咦?这、这……”,他一歪头发现被帮闲搀起来的居然是县丞大人的公子,“郑公子,你……你……?”

大凡作恶的衙内不乏灵动,郑公子顿时呼吸急促,神态奄奄一息,“他、他们……辱骂、辱骂……打、打……”说罢眼皮一翻“昏死”过去,慌得帮闲呼天抢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肚腹。问话的衙役大惊,俯身一探郑公子的鼻息,急促有カ,这才放了心。

“将这一干凶徒统统带回去,周掌柜,还有你、你,都跟我走一遭罢。”被他手指的两个店伙哭丧着脸自认倒霉。

“你们也得跟去县衙作证。”衙役又喝住了郑公子的帮闲。

“哎哟官爷,您也瞧见了,我们公子被他们打成这样,得赶紧去求医啊,万一耽搁了落下病根,小人们担待不起啊。”

“你胡说!”仙草柳眉倒坚,“明明是你们调戏于我,又要抢我们的银镜,还要抓我们打杀,见了官差竟然颠倒黑白,我呸!”

“吵什么吵!”衙役大吼一声,“到了大堂有你说的,若不是看你乃女子,爷现下就给你一嘴巴。”

“官爷言过了。”柴高荣沉声诘问,“既无人证供,官爷何以敢断言我等是凶徒?借问上下怎么称呼?待会公堂上在下定要告你不察偏帮之罪。”

“不错。”葛丕捂着青紫的眼眶呲牙咧嘴,“尔等身为公人,若敢徇私枉法,小心区区告上信州府去。”

衙役这才注意到另一方的人员组成,读书人……我去!街役的声调降了下来,“咱也不听你一家之言,公堂上自有县尊大人禀公办理,走罢走罢。”

锁链是不敢用了,一方是县丞公子,另一方是读书人,几个衙役哪一方也惹不起,只能随在双方左右亦步亦趋。一路上围观者甚众,指指点点交头结耳。

郑公子被帮闲们抬着,悄悄睁开一只眼贪婪地盯着仙草。赵瑔伤的重一些,被赵彬背着咬牙扮硬汉,瞥见郑公子色心不死的样子,赵瑔暗骂一句,当即**痛哼,仿佛刚才打他的不是两个帮闲,而是被两头棕熊肆意踩踏过。

飙演技?尼玛不知道哥当年也是电影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