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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花雨?弹指神通?唐家暗器心法?小李飞刀?”武侠小说史上最牛的暗器手法被赵瑔一古脑搬出来。不过他徒有羡慕之意绝无学习之心,近距离威力比得上手提枪的武学非变态不可习之,科技宅这点思辨之力尚存。

“不懂你嘞嘞啥,发梦了吧?”谢春风推开左手给他看,掌心还有几粒指头肚大小的石头。“某在客栈院子里捡了一些,仍这玩意只需快、准便是,不难。”

嚓!赵瑔给其得不轻。哥们这口气跟卖油翁相差仿佛啊,一勺子油顺手从铜钱中央的方孔浇过不漏不撒,老头口气淡淡地说;无它唯手熟耳。小谢一把石子撂倒一群人,也淡淡的说;不难。尼莫不装逼不算高手是不?

一大群人陆陆续续从赌场中冲出来,大部分是赌坊所属,也有个别赌客跑出来看热闹,敢到万秒赌坊闹事的不是二百五就是有大来头不惧赌坊背景的猛人,这样的热闹必读更刺激,不可不看。

赌坊打手跑在最前边,领头的是个猛张飞般的铁塔大汉,一双牛眼把冷戾戾的凶煞暴露无疑,敞怀挽袖,肌肉虬结刚劲,腮上乱蓬蓬的胡须钢针似的耸立着。

“兀那贼厮,敢到我妙金刚的地盘撒野,爷爷要生吃了你的心肝!”咣啷啷,大汉一伸手,一截粗重的铁环索砸到地面溅起的黄土漫成一小团黄雾。

“我敢赌一个铜板,这货是个混血杂种。”赵瑔躲在谢春风背后很有把握地对小厮说。这汉子最少有一米九开外,肩膀宽厚如长城青砖,尤其一双凶光四射的眼睛,赵瑔与其眼神甫一接触就慌忙移开视线。特莫那根不是正常人类能有的眼神,暴躁,蛮横。狂野,甚至带着精神病患者所特有的那种神经质!赵瑔下意识地反手探进后腰衣襟,它们面对的分明就是一头人形凶兽即将暴走的马熊!

“为、为啥?”三元的样子活像鹌鹑遇上了天敌,缩着脖子却不忘捧哏。赵瑔摇头不语宛如消费者想维权却找不到相关部门。

乱七八糟鸡窝一样的脑袋上头发微带自然鬈,难道大宋也有美发烫发美容中心?瞳孔呈浑浊的黄绿色,是大宋哪家山寨厂出的美瞳?

马熊一样的大汉抬腿又迈上两步,铁环索如锤死的巨蟒拖在身后,“快快报上名号!爷爷这便送你们一程!”

赌坊的打手们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从三面缓缓围过来,人人手上不空,铁尺铁棍袖又板刀,俱是不违禁的凶器。

赵瑔有点后悔,“我去,自作聪明关的什么门啊,这可不是被人瓮中捉那啥?”

被小谢打伤腿的赌坊帮闲见援手到了精神大振,拖着一条伤腿连蹦带跳比断腿的蚱蜢溜得还快。双方人数对比极为悬殊,打手们又占了地形之利,反观赵瑔三人除小谢外,主仆俩不够马熊大汉一胳膊抡的。

或许是觉得稳操胜券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马熊大汉没有立即挥动那条有赵瑔胳膊粗的铁环索,“哼。哼?就止有你们三个小鸡崽?不够爷爷一把捏死,是谁伤的人?那藏头藏尾的鼠辈,给爷爷滚出来!”

这边话音未落,一条人影从墙头坠下落地不稳又摔了个四脚朝天。对伏兵?赌坊打手们纷纷抽身后退唯有马熊大汉纹丝不动,小臂上的筋肉纠结若钢条,根根青筋暴起,眸总凶焰浓郁得有若实质。

不独是赌坊一方如临大敌,赵瑔也以最快的速度掏出火枪,三元哆哆嗦嗦解开伞囊的绳扣。谢春风的发梢似遭遇了静电缓缓扬起悬浮于空中,他的眼神宛如两柄出鞘的利剑,刹那间寒芒倏现。然而小谢的神情突然又变的哭笑不得。

锦江鼠徐江咧着嘴爬起身,摔得有些重,他头昏眼花地茫然四下张望,等他辛苦地看清赌坊这边无数道能将他拆成零件的眼神后,,苦着脸解释道,“咳,二毛不在家啊?也?走错门了。”这厮以手臂遮脸狼狈地窜到赵瑔身后。

“不是让你回去的吗?徐兄,你何苦掺和进来。”赵瑔小声埋怨,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明知此行凶险,徐童鞋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站队,哥的名头呵呵呵······。

······脚滑······没留神······板板地······。锦江鼠苦着白脸无言以对。带赵瑔过来,他的任务算完成了,可是江湖上混的哪个不在乎脸面,徐江在赌坊外徘徊一阵,还是抹不开心头那点虚荣心,他若一走了之,日后传扬出去说他锦江鼠对朋友如何如何不仗义,明知与万秒赌坊放对后果堪忧自己却假作不知脚底抹油······

徐江想出一条折衷之策,攀着赌坊墙外的大树上了墙头,借树荫枝叶掩护打算观望局势发展再定行止,岂知等见到自称妙金刚的神经病马熊拖着铁环索步步逼近赵瑔等三人,徐江的手脚不争气地软了,好像被抽掉了筋一样失了控,稀哩糊涂就从墙头摔下来了。

妙金刚何许人也?武昌大小混混对这厮浑号简直就是如雷贯耳,据说这厮原本是虎捷右厢里的一个小兵头。天生神力天生暴脾以及天生的脑筋不太清楚,在军营里打了无数次架无一败绩,却被人捉弄构陷屡屡闯祸屡受军法处置,最后还是都指挥使厉大人爱惜其一身好本身,明面上做了伤残颇重不堪驱使的文书将妙金刚逐出军营,暗里却遣人送到万秒赌坊充任看护。可以说万秒赌坊今日无人可轻憾的声威泰半来自妙金刚,犯在他手上没一个能囫囵出门的,武昌的大小混混提及此人无不既轻蔑又畏惧。

“徐江?是你!”一名赌坊小管事恍然大悟一般叫道,“原来是你勾结外人前来赌坊闹事,你小子好不地道,来赌坊消遣你我各凭手运,赌坊不欺不诈赢了你,谁料你竟敢上门报复,左右!莫放走一个,与我拿下!”

“诺诺诺,陈管事误会了。”徐江有心把自己摘出这场 是非,组织半天词语才发现很难解释清楚,舌头如同打了结欲辩无语。“兄弟、我、我······”

妙金刚低头斜瞄了发话的小管事一眼,狠狠吐了口唾沫,不屑意味浓厚,然后他才把视线转向这边。对方个头最高的这名汉子令他隐隐有平身大敌的悚然之感。

谢春风面色少有的凝重,全身功力凝聚,气息悠长有力,气机死死锁定了对面的凶兽。妙金刚这种对手是劲敌,一望而知蛮力惊人,换个场合小谢有把握游斗中觑机制敌,但现在的情况对他极为不利,自己等人三面受敌,身后又有赵瑔主仆,闪展腾挪之类的小巧身法无从发挥,唯有以力撼力硬碰硬。以已之短迎敌之长殊为不智,可是情形已不容他选择了。

虽然打手们叫嚣的凶,脚下却迟疑着不迈步,任凭管事跳着脚喝骂,打手们只是不动,仔细看去每人都似在苦笑,只要有妙金刚在,通常都是他一个人战斗,谁敢不知好歹地加入战团,勾魂的铁环索先把那不开眼的贼厮砸成两截,试想有这么个不分敌我的杀胚在,哪个吃饱了撑的往前凑?

“不要动手,有话好说,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换个人说这些话或许还有点份量,众人见出言劝阻的是过江龙三人组、不四人组中的小公子哥儿,心里不免骂骂咧咧认为这小子脑壳有病。上门找茬的是你们,现在风向不对要“有话好说”?

“和谐是主旋律,发展是硬道理。咱们大宋不比那些番邦蛮夷,咱是文明人,不要学那些吃生肉的番子动不动喊打喊打好不好,那谁,管事的那位,劳烦去通报贵坊主,小生今日特来拜访,问他见是不见?”赵瑔依足礼数摆出一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大道理,从三元手里接过拜帖举起来扬了扬。徐江在一边险些晕过去,赵小官人行事······果然独特。

尼玛!打手们胸中烦恶,这是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极品,眼愁者大事不妙见风使舵从恶客变身文明人了,戳!拜帖都拿出来了,特莫你早干嘛去了?

万秒赌坊处理日常事务的大管事姓刘,此时躲在众打手后面隐隐一笑,“呵呵,拜帖敝坊主?成,几位定然可见到,二郎们,上!断了这贼厮四肢,抬去听候坊主发落!”

“且慢!”赵瑔再次叫停,“你我素不相识,可知我等贸然来此有何用意?”他这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磨蹭,可惜刘管事没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少废话!都给老子上!妙金刚,动手哇,莫非等坊主请?”

赵瑔叹了口气,掏出了火枪,“春风啊,顶得住吗?哥已江郎才尽没招了。”小谢脊背稍弯,如待机而动的猛虎,星目神光内敛,全神贯注一触即发,丝毫不敢分神懈怠。

妙金刚也不轻松,经历的阵仗无数,还从无人能像今天这个对手般予他的强烈的危机感。他的呼吸急促了,胸膛缓慢而明显地高低起伏着,每一次吐息都像秋风漫卷过山岗,凶睛中的冷焰愈加炽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日!这货要放大招!”赵瑔来不急多想,下意识地抬手就是一枪。

“呯!”枪声震耳欲聋,有效震慑全场。一叶黄绿交织的树叶飘忽而下,顺着奇诡的空迹翻卷落地。

妙金刚缓缓垂首,他的右手空空如也,铁环索不时何时已脱手。方才只觉得手指一麻,赖以逞凶的铁环索便挣脱他的手而去,似乎那一瞬间真是巨蟒复活,以无可抵御的大力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