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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能看开心里便好过些。”安抚人不是死宅长项,何况赵瑔作梦都想回到有互联网、wiFi、手游微信的年代而不得,他还想找个人来安慰呢。

妙金刚默然。他认为赵瑔的劝慰很硬汉、很猛男。

“我、嗯、小人喜食肉,很多肉。”妙金刚突然冒出一句很无厘头的话。

赵瑔一愣之后继而咯咯笑的像第一次下蛋的小母鸡,“没问题,管饱”

很多年以后有人评价,赵瑔的身边妙金刚或许不是战功最卓着的,但绝对是最令人头痛的大将,遇敌悍不畏死,只此一点也足够其列入将帅名人录。对赵瑔如何收服了妙金刚,正史的记载离不开伟光正那一套,野史的描述则生动有趣多了,但官方砖家叫兽群起功讦,指责野史作者一味以粗俗肤浅讨喜品味低下的市井百姓不尊重史实。而民间多有拍案而起者,怒斥砖家们是朝廷豢养的走狗,专司粉饰太平之职,双方口水四飞争论经久不息。朝廷对此的态度是不闻不问,因为最高权力统治者发话了,大宋无论豪门权贵亦或贩夫走卒无不为其一句话而心向这个生机勃勃新时代的谛造者。

“朕尽管不满你的观点,但朕誓死保护你发表观点的权利。”

赵瑔终于将“胡椒瓶”拿开了,先是轻轻地放回簧锤,还要注意枪口不能对着人。“这玩意也就一次性使用,装弹太麻烦,又没有保险,唉,凭手工制造机械零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我的工匠们至今也解决不了小零件批量生产问题。若不然,哼哼,即使我手中能有一杆柯尔特1876转轮枪,也足够咱们纵横四海了。”

他絮絮叨叨大谈如何改良枪的性能,妙金刚如如听天书,却毫不防碍猛男心中的敬仰如洪灾泛滥。

“守着娘亲的灵魂,金刚今日起誓死追随公子,虽万死而不辞,金刚此心天人共鉴。”

妙金刚大礼参拜的举动惊煞了众人,尤其知道这货的身份的无不扶着下巴免惊愕过度脱臼。

“从此你我肝胆相照,生死与共。”赵瑔拍着那厚若城墙的肩背笑不可仰,“原来你名唤金刚?那又何为唤作妙金刚?”

“小人娘亲唤小人梭摩哈特,后来济善寺僧众见小人日趋长大,便呼小人作金刚。主持圆寂后,因小人食量颇大,又喜食肉,故不容于寺僧,小人离寺闯荡……”妙金刚说着说着脸上仇恨之色渐浓,“人皆欺小人愚痴,故而如此讥讽于我。”

因心性憨直反被恶人意捉弄,妙金刚身高力大又兼嘴拙,不忿动手往往致人伤亡,久而久之便落下了恶名,而他的性情也走向偏激。

“起来说话。”赵瑔心说可怜的娃,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呵护、家庭的温暖。“刚啊,你要记住,上天是宠爱你的,给了你一颗冰山雪莲般纯净的心,又赐给你无以伦比的力量。那些个俗世浊物是在嫉妒你赌得上天恩宠,不要理会他们。”

妙金刚冰冷的眼眸首次有了暖意,大颗泪珠沿着眼角滑落,“……小人、小人依稀记得……娘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公子、公子……像小人娘亲……”赵瑔的个头分明只及这货胸脯,但妙金刚的神情却像在仰视。

擦!这货应该是在夸我吧?赵瑔找不到为人奶爸的自豪感。

周秉义第一个跑回来,他这回不笑了,卯足劲想在赵瑔和妙金刚之间找出二者之间的契合点。特莫今天这事太不可思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瞅来瞅去,周兄台高高昂着斗鸡眼无语问天。

葛丕、三元甚至挂了彩的丁家兄弟也一窝蜂围拢过来。“恭喜赵董有得一干将。”葛丕满意地打量着妙金刚的身架,瞧他这模样就差掰开大块头的嘴看看牙口了。

丁家兄弟心中滋味复杂些,当初在赌坊与众人打手激战正酣之时,正是妙金刚过来一巴掌伦飞一个,哥俩这才失手被擒,不过丁家兄弟此时并没有恨意,那点小芥蒂则难免而已。技不如人、不确切地说是力不如人,哥俩绑起来也赢不少人家一支手,夫复何言?

赵瑔双手互握置于腹前,含笑遥对厉山,貌似矜持含蓄中不加掩饰的得意令厉山七窍生烟,尤其再目睹立于赵瑔身边后恭谨异常的妙金刚浑大虫起得四肢抽搐心头冰凉。

“阿也?”火狻猊高洪建此时也禁不住啧啧称奇,“未料这铅山赵瑔行事如此……高明?不战而屈人之兵,手段端的了得。厉兄此人不可掉以轻心呐。”

尼玛!厉山差点飙出一口凌霄血。当着左家人的面丢了老大的面子不说,还被高洪建挤兑一番。

“哎呀,兄弟还要赶时间送货装船,厉兄你看……?”高洪建摆明了置身事外的态度,假惺惺提醒厉山,自己的屁股自己揩,甭指望别人傻乎乎给你当枪使。

“这条官道早该拓宽些,兄弟将再向官衙进言,役使民夫重整道路,以利百姓方便。”厉山以知名缙绅的口气指指点点,顺便令夫将货车驶向道边。

“厉某无能,今日徒增笑柄,倒教高兄看了笑话,惭愧。”厉山但觉口腔里有淡淡的铁锈味。虎死不倒架,何况只是栽了面子,此时若学市井泼皮骂战撒泼只怕给人看扁了。

高洪建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心下对厉山多了看重之意,遇挫之时尚能阵脚不乱,这位厉坊主堪堪也算有名号的人物。

“上车上车,小生还要赶着给老师送拜师礼呢。”赵瑔招呼人赶路,之前两次与厉山隔空喊话那厮只作未闻,现在又不声不响让开道,看来是要学鸵鸟,脸皮之厚令人大开眼界。

两边车队交会时,赵瑔斜睥着目不旁视的厉山招招手,“嗨,鸵鸟兄。”身边三元抓着耳畔一绺垂发虚心请教,“小官人,鸵鸟是啥鸟?”

“不是啥好鸟,这鸟哇不会飞只会跑,遇到危险就把脑袋埋进沙子里,总忘了屁股还在翘在半空。”赵瑔爆出一串大笑。

三元认真地想了想,“嗯,不会飞的鸟定不是好鸟。”这话又引来赵瑔遇制不住的长笑。

周秉义捻齐了心爱的燕尾须,说,“怪哉,那厉山何以只遣三人前来挑衅?周某观车上另有十数人,个个不是庸手,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以在下看,其中十数人衣饰一致,似是某一会所属,或非厉山的人,如此便解释的通。呵呵,知情人便在身边,员外何必为此多费脑筋。”葛丕笑吟吟虚点妙金刚。

庞大的身躯在车厢里坐太占空间,只好委屈妙金刚坐在车边,两条长腿还得略弯才不致脚拖地。妙金刚转首看看葛丕,“小人才投公子帐下便背旧主,道义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