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泽和王冰乔在一家小店中吃完饭出来，发现街上的人多了不少。
“小吃店的老板和宾馆老板一样，反反复复就说那些话，根本没什么用。”许令泽说。
王冰乔打开了一罐可乐尝了一口，说道：“也不知道这里的物资都是哪里来的，这么小的城市，东西这么齐全，肯定不是自给自足，平时又没什么车辆进出，倒是一件奇事。我故意买了这瓶可乐，从包装到口感，我可以确信这就是一瓶真正的可乐，大厂生产，这里不可能有可乐工厂。”
“我猜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咱们的作息和小城里的人不一样，所以没有见过车辆进城，第二种可能就是在晨发城里，除了红楼以外，还有其他的空间通道。”许令泽说。
王冰乔抬头看了一眼星光点点的夜空，说道：“我现在都有些恍惚了，就像是楚门的世界一样，不知道这座城市是真是假，还是纯粹的搭建之城，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作为当局者，我们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要一步一步的探索。”
许令泽说完摸向了心口处，此时那枚空间戒指正躺在外套内侧的口袋中，他吸了一口晨发城夜间带着烟火味的冷风，又说：“现在我们也算是有退路了，还有空间可以用。”
王冰乔也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戒指，眉头舒展了许多，“走吧，先回去吧，别熬着了，明天好好休息一天，等夜里再出来。”
“嗯。”
许令泽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着宾馆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处油布搭建的小吃棚，里面有一桌客人正在喝酒。
因为棚里很亮，王冰乔一打眼便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江哲年，好像是那个络腮胡大叔。”王冰乔说。
许令泽看着棚内的几个人点了点头，说道：“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我们悄悄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从旁边绕行，来到了油布棚边上，棚内人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依旧在开心地吃吃喝喝。
“要我说啊，还是咱们峰哥最厉害，竟然敢去给空瞳怪们当爸爸，就冲这份魄力，老弟都得敬您一杯！来来来，干了干了。”
“唉……这也不算什么，总要轮到我的，我也给大伙儿探探路，到时候要是轮到你们头上，你们也就知道怎么应对了。”
“说起这事儿，我现在心里还不舒服。就咱们晨发城这地儿，原本安安稳稳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跑出来这么几个玩意儿！”
“峰哥，我听说第一天就死了一个空瞳怪？”
“是啊，我和你嫂子也吓了一跳，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那只空瞳怪腹部中了一刀，死相非常惨，身上的血几乎都要流干了。”
“是不是空瞳怪自相残杀啊？”
“没准还真是这样……对了峰哥，空瞳怪好相处吗？”
“好相处什么啊？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我们也不敢多和他们说话。”
“也奇了怪了，我听说新来的两个小家伙对红楼里的空瞳怪很感兴趣，真的假的，这俩人虎吧？空瞳怪那么可怕，还敢和他们接触？”
“不是他们要和空瞳怪接触，是空瞳怪要和他们接触。行了行了，都别说这事儿了，咱们哥几个喝酒。”
“对对对，这事儿可是大忌，还是别提了。”
……
王冰乔和许令泽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悄悄的走远了些。
“听他们的意思……空瞳怪的父母家人，难道一直在轮换更替？为什么会这样……”王冰乔疑惑道。
“从他们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对与晨发城来说，熊清清和陈志钧他们就是怪物，他们应该也没有丝毫意识到这所小城，乃至其他人的奇怪之处。”许令泽说。
“回想起来，晨发城里的人对我们两个还算是友好。现在双方之间，是一种你怕我，我也怕你的平衡。这种平衡，到底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王冰乔说。
“或许……在清清他们之前，在我们到来之前，晨发城里也有其他的空瞳怪来过，今天他们不也是这么猜测的吗？”许令泽说。
王冰乔抬眸望向了红楼的方向，又垂下了眸子想了想，说道：“江哲年，如果我们变成了空瞳怪，是不是就要遵守空瞳怪的规则了？”
“那是自然。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变成空瞳怪，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许令泽说。
“好，那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明天不必早起，在宾馆里好好休息，晚上再出来打探消息。”王冰乔说。
两人继续朝着宾馆的方向走，许令泽问道：“茉茉，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想……或许我们其中一个人可以暂时先成为空瞳怪，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妥当，被人发现的话，另一个人也会引起怀疑。”王冰乔说。
许令泽点了点头，“没错，不能急，反正没有期限，不如慢慢来。”
……
红楼中，陈志钧和熊清清早早就上了楼回到了房间。
像往常一样，陈志钧先行来到了熊清清的房间，坐在床边说道：“经过今天的事，许令泽和王冰乔应该不会再怀疑我们了。”
熊清清抻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道：“他们两个向来谨慎，亲眼所见，要比耳闻更能让他们相信。”
“今日我瞧着他俩的样子，像是对红楼和晨发城里的事很感兴趣。”陈志钧说。
“嗯，是他们的个性。尤其是许令泽，他最喜欢探索这些事，当初在末世便利店的时候，他就比我镇定的多，甚至还有些激动。”熊清清说。
陈志钧也抻了一个懒腰，说道：“你得保护好自己的手表，千万别让别人发现了。”
“放心吧。”熊清清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略有些嫌弃的说：“二楼的角落有个卫生间，这两天没洗澡，明天得好好洗洗，你帮我看着点，别让吴克新那个变态打扰我。”
“好，没问题。”陈志钧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了上，又问：“清清，你要来一根吗？”
“不了，我不会抽烟。”熊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