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审讯
吃饭的时候，一只仓鼠忽然跑到了马尔福的脚下，嘴里面还含着一张字条。
马尔福弯下腰将字条捡起来，“马修，消息已经确认了，赫敏确实是被选中成为了神女，她在法国旅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马修皱眉，“什么意思？”
“据说是因为她身上的那条龙。”马尔福回答道，“有的纯血已经倒向了光明，所以这方面我们也能得到一些消息。”
马修将那张字条拿了过来，然后细细的看了起来，一个能够驯服幼年巨龙，且本身又是麻瓜出身，身后没有利益牵扯的小巫师，简直就是光明神女的最佳人选。
再加上赫敏的底子其实也不差。
就连萨麦尔都能看得出来她身上的不同，没道理那些光明祭司看不出来。
所以这其实是谁都没有意料到的事情，在萨麦尔的估计中，光明的行动至少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准备，结果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发动了，把他们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正常来讲，两年的时间，也足够一条小龙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很好的防护手段了。
“现在怎么办？”马尔福问道，“那个蠢女人竟然真的被抓走了。”
这时又有一封信递了过来，是渡鸦送来的。
“来时的路上，我们派人抓来了几个可能知道消息的光明神仆，现在正在审问呢。”凯因说道，“只不过他们的嘴很硬，到现在都没问出来什么东西。”
“我去看看。”
马修直接站起身来，示意凯因带着自己前去他们审讯的地方，麦格教授想要开口阻拦，但是被马尔福拦住了。让自己的女伴留下来陪着麦格教授，马尔福也穿好衣服跟着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目的地到了。
“这里。”凯因走在最前面引着马修朝着一个夜店走去，此时还是白天，夜店没有开门，不过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里也算是我们的一个隐藏据点吧，原本只是一个小店，后来逐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所以安全性绝对是有保障的。”凯因一边走一边说道，最后来到了一个挂着巨画的墙壁面前，转动了旁边的一个花瓶。
“魔法虽然可以有很好的隐蔽性，但是那只是针对普通人来讲，对付巫师的话，其实还是一些普通机关要好上很多。”凯因继续说道，“只要里面再用魔法掩饰一下就没问题了。”
前面是一个螺旋向下的阶梯，几人跟着凯因朝下走去，阶梯用灯光照明，还未走到一半，他们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惨叫声。
越往下走，那隐约的惨叫就愈发清晰。
表面上的光鲜亮丽终究还是表面上的，世界的终究还是有阴暗面的，之所以很多人看不到，那是因为更多人在替这些人负重前行。
最下方是一个厚重的铁门，上面有一只渡鸦的图案，凯因伸出手按住渡鸦，铁门就自动朝着两边开启，这时楼梯又向上了几步，台阶破损布满凹陷。
这是他们才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牢笼，走廊的两边，几乎关满了人。
“尽头就是审讯室了。”凯因似乎很享受这里的氛围，他注意到其余人表情上的不适，眯着眼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被称作恶魔家族吗？因为我们的本质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我们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罢了。”
马修摇摇头，“能理解，但是抱歉，我不能接受。”
凯因不置可否。
当他们走到尽头的拷问室，里面已经有几个人被用特殊的手法用跪姿束缚在了那里，旁边摆着皮鞭和各式各样的蜡烛……
马修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们魔法界有一个被称为三大不可饶恕咒的什么规矩，其中有一个叫做钻心剜骨。”凯因说道，“但是抱歉，我真没觉得那个魔咒能让人多痛苦，我听说，人的创造力其实是无限的，对此我不能再认同了。”
“你真变态。”马修道。
“谦虚。”
凯因笑了起来，忽然抬起手，对着其中一个人释放了一个魔咒，然后在场的人就见识到了到底什么叫作‘质壁分离’。
更重要的是，那人依旧保持着清醒。
等魔咒结束，凯因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看到了吗？人啊，可是很坚强的。”
说完之后，他撇了一眼那个依旧在惨叫的光明神仆，眼神仿佛是在看向一个放错了地方的垃圾。
“但没办法，如果我们不对他狠一点，那么他们就要对我们狠一点了。”凯因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道：
“马修，我知道萨麦尔对你的想法了，事实上，在你出现之前，我其实才是那个备选人，当然，我也知道我性格方面的缺陷不适合这些，但是没关系，只要你是值得的，那么我也可以尽全力辅佐你……
现在你的女伴被抓走了，我们需要从他们嘴里得到情报，而且越快越好，所以，收起来你那无聊的善良吧，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光明有一种特殊的仪式魔法，可以将人变成狂热的皈依者，就好像夺魂咒一般，
只不过由于你那女伴要成为神女的缘故，所以他们不会采用激进的手法，而是会慢慢来，但是，就算这样，你的时间也是不多的，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些话说完，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有那声声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
马修哦了一声。
凯因突然又说道，“不过为了减轻一些你心中的负罪感，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为了抓到他们，我们牺牲了好几个人手，其中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负责传递消息情报，他有一个女朋友，很好看，两个月前被抓走杀死了。”
“这个人，原本只是一个混混，但却靠魔药成为了神仆。”凯因指了指刚才那个人，“而当时出手的，就是他。”
凯因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黑暗的恶魔气息，直接道，“我答应过某个人，至少要让他活上三年，而我们爱德华，绝对信守承诺！”
那光明神仆依旧发着惨叫，他的眼神依旧带着狂热之色。
这已经近乎于洗脑了。
凯因继续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光明，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光明了，在我们的记载中，曾经的光明虽然也有着苟且，但本身也有着可取之处，他们绝对是值得敬佩的对手，而现在……呵呵。
你也不想你的女伴变成这个样子吧。”
马修深吸了一口气，
问道：
“他们的背景呢？你调查过吗？”
“当然。”凯因取出一叠纸，递给马修。
“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要与人为善。”马修叹了口气，“善良啊，真是可贵的品质。”
凯因点点头，“啊对对对。”
马修扶额，再次叹了口气，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啊，“我觉得能够好好谈谈的话，当然肯定还要好好谈谈的，尽量不要动粗，打打杀杀的最烦人了。”
凯因继续点头。
马修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睛盯着那个光明神仆，
缓缓道，
“光明神仆是吧，
行，接下来，让我，和你，好好聊聊。”
……
和魔法界现有的情况不同，在光明之中，其实是有着比较清晰的等级和阶级限制的，最外围的，被称为光明信徒，其实力和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差不多，也就那样，当然，也能用作统称，毕竟所有信仰光明的人，都能被称为光明信徒。
再进一阶的，就是神仆，相当于从霍格沃茨毕业了，紧接着是神牧，实力差不离就是傲罗那个水准，最后就是审判官、祭祀之类的高级人员，实力水准，大概是霍格沃茨的院长水平，也近乎是目前世界上战力最高的那一小撮人。
至于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伏地魔这种实力盖世的，且不在论述之内。
凯因听马修的吩咐，搬了两把椅子，一把给那神仆，一把给马修，让他们可以面对面的坐着，既然是好好谈，那当然要有好好谈的样子。
女眷则让他们暂时离开了，虽然那个精灵和暗月女巫一再表示自己能够承受的住，但马修作为一个文明人，还是礼貌地将他们请了出去。
所以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了马修，马尔福，凯因和那个叫做埃蒙的血族，作为血族，他可以尽可能的保证对方的安全。
“马修，虽然我很不爽，但有事你直接说就行。”
这时埃蒙的原话，拉提法内的血族都知道马修和洛儿的关系，除了某个死鸭子嘴硬的中年血族，大家其实也早就默认了这种关系，问题是马修现在做的事情……呸！
马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翘起腿，道，“你可真是冷血，我们要以理服人。”
“我们血族的血液，本身就是冷的。”
“有道理，但我的血液可是热的，这样，你们血族不是很擅长幻术吗？先让他做个美梦吧，缓缓神，累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让人家歇歇了。”
坐在对面的光明神仆一脸桀骜的看着马修，虽然实力上去了，但是那种混混的本色却没消失，反而更加明显了。
其实，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他其实是很容易就招供的，毕竟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混混而已。
但是光明给了他一个信仰的种子，他抗住了最初的惩罚，然后事情就不一样了，反正那样的痛苦都承受住了，老子烂命一条，大不了一死而已，又能咋？
这才是他思想的转变历程，也是他坚持到现在的理由，把握住这里，那么一切就简单了。
马修看着对方一点点陷入沉睡，缓缓道，
“我从刚才就想说了，你的做法真的很蠢，一昧的肉体之上的折磨其实并不是最有效的，因为人的痛感是有上限，等过了那个特定的阈值，人就会开启自我保护措施，陷入昏迷之中，就算这个时候你再把他叫醒，无非也就是再重复一遍上述的过程而已。
我承认这确实很折磨人，但你听说过一句话，玫瑰是美丽的，但是你知道比玫瑰还要美的事物是什么吗？”
然后不等凯因回答，马修就自言自语地说道，“比玫瑰还要美的事物，是将玫瑰撕裂的那一瞬间啊。”
这时，对面的光明神仆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刚才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在梦中，他有着花不完的金钱，身旁有着数不尽的美女，所有人都尊敬他，他是这个世界的王，但就在他感觉到最真实的时候，一切的一切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又成为最下层的那摊烂泥。
“我们呢，信奉爱与和平，战争杀戮什么的，最讨厌了，世界如此美好，我们如此暴躁，那样不好，不好。”
马修温和的笑了起来，但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对方感觉入坠冰窟，
“我听说你好像有一个女儿，你从来不关心她，甚至，你看起来极其的厌恶她，自从她出生之后，你就再也没见过她。
但是为什么她明明不够资格，却上了几乎最好的学校呢？我看了看你女儿的照片，真是好看的呢。”
前面的一句话，让对方直接忽略过去了，但是听到后面那句话，这个光明神仆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缩起来。
“你知道的，当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我不瞒你说，我现在很着急，特别着急，十分十分的着急，你当然也可以硬拖着，不告诉我一切，那么我们就来互相伤害吧，你是一个骨头很硬的人，我已经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但是，我可以做出其他事情也不一定哦。
想想看，她本来有着很好的未来，她可以安安静静的上大学，到时候会有一个优秀的男孩过来追她，如果那个男孩是个渣男也没关系，因为她的朋友很好会替她出头，她会结婚生子，她喜欢小宠物，尤其喜欢猫，到时候说不定会养一只猫也说不定……”
马修缓缓地叙述着，她的声音好似散发着一股魔力，一旁的埃蒙闭着眼睛，强烈的致幻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然而正当对方陷入这美好的幻想的时候，马修忽然打了个响指吗，将对方从幻想中硬拽了出来，重新出现在了这恐怖的审讯室之中。
“但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没了，你不会想知道她以后的遭遇的，为了我想保护的人，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