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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问:“你这是失望了?”何雨柱挽了挽鬓角边的发丝微笑着说:“别失望,你可能不知道,正因为那件事,我已经成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不再是以前的傲雪红梅了。”

“那次较量,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只是,有关的人到今为止终于全见了阎王了。”

何雨柱笑起来的样子真美,他接着说:“我只是恨,那场火烧的真不够干净,居然还留下了这么一个祸害!”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咬牙切齿道:“我这一生现在只有复仇!我要复仇,我要所有害我变成这样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许大茂没等棒梗开口,就已经开口问:“我和你有什么仇?我义父有和你有什么仇?我娘和你有什么仇?我,我家里的那些家人又和你有何仇?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说:“没有啊,没有啊,都没有啊!哈哈,我就是要杀人!杀人!杀人!杀人!哈哈,杀尽仇人!”

何雨柱已经进入癫狂,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一阵笛声,何雨柱一下子从癫狂变成了痛苦。他脸上的五官仿佛因为疼痛变得扭曲,优雅的公子一下子让笛声变成了人人厌恶的疯子。

许大茂的手上夹着树叶,正在吹奏让人心惊胆战的曲调,这曲调听着的人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从胸前掏了出来,然后摔倒地上,心脏弹回到那人的手中,如此反复玩弄听者的心脏。

棒梗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闭着眼睛说:“许大茂,住手。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许大茂停止吹奏,瞪着眼睛看棒梗。何雨柱现在躺在地上,痴痴地傻笑。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呵呵,杀光所有人,杀光仇家!”

难以对无奈的感叹:“难以对,难以对。”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四周还跟着四个双环发髻的妙龄少女。她们的手里拿着荷花座的提灯而她们走路时却不带着一点声音。

整个队伍,好像连衣袂声都没有。这马车刚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大家就全部停止了呼吸。

好像老鼠见了猫王。

等他们可以呼吸的时候,何雨柱和马车都不见了,就连花瓣也被风吹的干干净净。

许大茂瘫软在棒梗的怀里,她发现,她还是没有能力阻止什么,就连自己的仇家,也阻止不了他的离去。想到这,她不禁哭了出来。

棒梗看着泪流满面的许大茂,不禁心生怜爱之意,他慢慢抬起手,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许大茂在他的怀抱里休息。

一大爷轻轻的说:“大家还是进来休息吧——”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妙!这一声惊醒了大家,何雨柱已经现身,那么李小姐——

想到这的人已经不敢再想,许大茂和棒梗首先冲了进去,随后是难以对,之后是一大爷。

水果啐了一口骂道:“合着全都有本事,就骗小爷一个人,那个死胖子跑的还真够快的。”

啰嗦完了,他也进去了。

不过实在是太迟了。

等大家进了李霜霜的闺房之后,发现丫鬟老妈子们已经全部横死。许大茂在李霜霜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何雨柱用胭脂写的小诗。

取下耐霜花一朵,唯恐守花人难知。胭脂含笑慢留书,劝君速来莫延迟!上面正是何雨柱的何雨柱!

一大爷顿时老了十岁,难以对连忙搀住一大爷宽心:“李兄莫要如此!如今当务之急还是速速找回令嫒,李兄若是如此,让令嫒依靠哪一个人救她出虎口?”

一大爷无奈的摆摆手说:“这何雨柱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一大爷顿时老了十岁,难以对连忙搀住一大爷宽心:“李兄莫要如此!如今当务之急还是速速找回令嫒,李兄若是如此,让令嫒依靠哪一个人救她出虎口?”

一大爷无奈的摆摆手说:“这何雨柱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许大茂看着他们,咬牙说:“我要报仇!不管对手是谁,这个仇,一定要报!”

水果看着她,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棒梗能为了她牺牲一切的。

棒梗看着她,问:“为什么一定要报仇?”

“什么?”许大茂有些迷茫的问。

棒梗问:“你没看见何雨柱的样子吗?他也是为了复仇,结果成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你也要成他那个样子?”

许大茂精神恍惚,棒梗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吼道:“复仇,你知不知道傲雪红梅是我什么人?他是我弟弟!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复仇?因为天边醴泉!天边醴泉是个大魔头!他是魔头,所以我的好父亲要我和弟弟决斗,赢的人要去他身边做卧底!”

水果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倒退几步,颓废的坐在李霜霜的梳妆台后的椅子上,喘了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九年前,我父亲我把我和何雨柱叫到一起,告诉我们天边醴泉是魔界魔头,问我们愿不愿意替天行道,那时年纪小,都爽快的说好……”

九年前。

小棒梗和小何雨柱站在他们的父亲面前扬着微微稚嫩的脸,兴奋地齐声说:“我们愿意帮父亲除魔卫道!”

他们的父亲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仰天大笑,说:“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儿子!”笑过之后他们的父亲一脸严肃的说:“不过你们要参加一个比试。”

“什么比试?”

“天边醴泉相当狡猾,虽然我的儿子都很好,但是我却不知道让那个去做卧底。”他们的父亲看了看他们,假装沉思一下说:“我决定要你们之间比试一场。谁输了,就去当卧底。好不好?”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声答:“好!”

这一场比试,他们二人从此再无兄弟之情,只有滔天仇火!

水果听到这,咳了几声说:“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难以对笑着说:“但讲无妨。”

“第一,天边醴泉是我师傅,而且她已经死了。”

大家目瞪口呆,水果再说:“第二,何雨柱留下一封信,后半句的诗词是‘劝君速来莫延迟’。所以——”

许大茂接下半句:“所以,我们必须快点找到李姑娘,不然的话后果不敢设想!”

难以对说:“不错,的确要快,不然按照何雨柱的采花速度,李小姐一定会惨遭毒手的。”

一大爷被逼哭了,他说:“这可怎么办,上哪儿去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迷雾连连错综复杂,每个人都摸不到那条能带他们走出地狱的蛛丝……

红梅宫。

何雨柱放荡的狂笑,他的床边美女如云,有的捧着果盘,有的在喂他吃水果,有的在脱他的衣服,一双玉手温柔的取下了他的紫金冠,交到了别人手里。然

后慢慢地帮他按头,何雨柱刚刚要躺下,就有几个美女拿着几个柔软的枕头倚住他。何雨柱躺到腿上,闭目养神。

那双手还在摁,可是其他美女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慢慢退出去。

那双手的主人柔声问:“那个李霜霜,你打算怎么办?”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说:“文婢求你了,让我好好歇歇。昨天的那帮女人没放过我,我都累死了。”

他蹭了蹭她的腿,说:“让我好好睡一觉。至于那个李霜霜随她怎么去吧!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娘亲要的人又不是她。”

“宫主要我问你,你真的不打算和棒梗重归于好?”

何雨柱睁开眼睛笑了,他缓缓的起来,转身抬起文婢的下巴,轻轻抚摸,柔柔的说:“怎么会。当初又不是大哥的错,一切不都是一场误会吗?”

文婢笑了,这一笑不禁让何雨柱痴了,之后慢悠悠的说:“傻笑什么?我只恨父亲,恨他为什么那么冲动,不听母亲解释。”

“我能悄悄问你一个问题吗?”

“有什么话,只管问。”

“那场大火真的是天边醴泉放的?”

“不是,当然不是。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放火?”

“死了?她不是武功很高吗?”

何雨柱的面容忽然很平静,他淡淡的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人总会死的。”

文婢说:“那你能告诉我,事情的整个经过吗?”

“好啊,不过故事很长,你能有耐心听完吗?”

文婢笑了,说:“你知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大家都太累了,可是一定要振作起来,每个人都吃了点饭,心想着一定会有些痕迹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封信居然不是何雨柱留的。

夜里,房间里的尸首已经打理干净。棒梗和许大茂一起睡在李霜霜的房间,许大茂问:“这些事情都好复杂啊,不过好奇怪的,天边醴泉为什么要杀人呢?”

棒梗搂着她,说:“不知道。”

停了很久,许大茂说:“你有没有觉得浑身发软?”

“嗯。四肢酸软,浑身无力。”

门突然被推开,水果推开门把背上的难以对扔在地上,大笑着说:“那就对了!”

“水果!”棒梗无奈的叹息,喃喃道:“居然是你!”

水果说:“不错,是我。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想我知道。是因为夏梨吗?我弟弟,抓走了夏梨对吗?”

水果苍凉的大笑:“一点错都没有,是因为夏梨!何雨柱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那——夏梨之后,怎么样了?”棒梗问。

水果说:“哼,还能怎么样,我已经把她安葬了。只等你们一死,我就可以去陪她了。”

棒梗问:“那你的师父是怎么回事?”

水果痴痴地笑着说:“师父说,你们是她旧情人的儿子,可惜何雨柱铸下大错不然一定可以流芳千古,所以为了她的老情人甘愿一死,让我放弃追杀何雨柱,以免她的情人伤心。”

“所以她死了,你却反悔了?”

“不错,她劝我的时候她就该死了,所以根本算不得抵命!”

“你还烧了许大茂的家,因为你知道许大茂的义父是天边醴泉的仇人,杀了他们你就会心里好受些?难怪你那么快就能给我消息,原来是这样。诗也是你写的,只是想把矛头指向二弟和天边醴泉让我们想法子杀了他们,对不对?”

水果轻轻拍手,说:“对极了,棒梗,你真聪明。如果不是你疏忽大意,我可能也没法这么成功了。”

棒梗深吸一口气问:“那,那难以对是——”

水果踢了踢难以对,问:“你就不说说话?”

难以对眼含热泪说:“我就是许大茂的父亲,亲生父亲!也是造成你们家人失散的罪魁祸首!”

棒梗一惊,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难以对说:“当初天边醴泉和你娘喜欢上了你的父亲,而你的父亲却只是钟情于一人。天边醴泉也当真是奇女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喜欢别的女人也硬是撒手斩断情丝,一个人四方游历,但是毕竟情之一字害人,她居然成了一个冷漠如冰的恶人!”

“然后呢?”

棒梗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