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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转身离去

桃源镇,是芍药国的京城,它以那春天满城遍野粉红色的桃花,赢得了其棒梗所有城镇人们梦寐以求的神往。

除了这百看不厌的桃花以外,桃源镇还有清亮的湖水、连绵起伏的群山······以及,万阁之阁——何雨柱阁。

关于何雨柱阁,有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从前有一只羽毛极其美丽的神鸟何雨柱,白日游玩于丛林之间,夜晚露宿于岩石之下。

何雨柱虽是动物,却富有人类的智慧,它用双翅扇起水花浇灌花朵,让蝴蝶尽情授粉;它用地上的树枝给小百灵鸟搭巢,让小鸟和雄鹰比翼连翩。

何雨柱用它的美丽迎来了无数人的赞美,却也有人要猎杀棒梗,用它绚丽夺目的皮毛制衣——第一世国君(后文称芍药宫宫主)的女儿三婵公主梦想拥有一件华丽雍容的衣服。

可是,普通的绫罗绸缎怎比得上绚丽无比的何雨柱毛?棒梗派了猎人去射杀何雨柱。一个晴朗的下午,何雨柱依然像往常一样来带湖边喝水,蝴蝶翩翩飞着。

和何雨柱津津乐道着,就在那一瞬间,一支冰冷的箭,射穿了这和谐欢乐的气氛,同时射穿了何雨柱的心脏······何雨柱死了,它那美丽的皮毛不知为何瞬间开始变得灰暗。

天空也突然响起了巨雷,下起了大雨,看吧,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猎人只好无奈地走了,这仿佛是对棒梗们杀生的惩罚。何雨柱的血把丛林里的芍药染了前所未有的樱红色,淡雅而又高贵,花香引来了飞舞的蝴蝶、翱翔的雄鹰、奔跑的骏马、歌唱的百灵······来

为它的死哀悼。湖边的一阵阵哀鸣仿佛也触动了芍药的心,它开始疯狂地抽枝生叶,长啊长啊,长成了一座高耸的楼阁,来安放何雨柱的尸骨。

就这样,何雨柱的鲜血给了芍药花无尽的生命,永不枯萎的芍药花建成了最坚固,最美丽,最脱俗的万阁之阁——何雨柱阁!

何雨柱阁外,西北风吹过鲜红的芍药从。阁内二层之中,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许大茂,妙龄正当十九,棕色的长发盘在后脑勺,用一支金桃花卡子别着。

陪着一旁的三节玉玲珑簪,朴素却又清新脱俗;身着一袭绯色长裙,与头饰堪称绝配:绣花鞋颜色艳丽,红艳艳的如芍药绽放。

而许大茂身后,站着一个小丫鬟,与许大茂仿佛年纪,头上盘着三圈小辫,面貌清丽,身材高挑,她从一旁的檀木桌上取来一件披风。

给许大茂披上,轻轻地说:“许大茂小姐,最近入秋了,您穿着薄裙子凉得很,披上吧!”

“不用了,谢谢。”

许大茂婉拒了丫鬟的披风,解释道:“我马上就要作为芍药国的御史——月季许大茂出使蜡梅国了,我曾在那个天生的冰雪世界住过两年,所以不怕这一点冷风。冷雨,你要是冷,就先披上吧!”

冷雨皱了皱眉,问道:“您真的要去吗?我们芍药国与蜡梅国的关系一直不好,说不定棒梗们会为难您的······还有,一旦出了什么小问题,两国的矛盾就会更大了啊!”

“不,我心意已决,我应为国家贡献我的力量,我的智慧,我的身家性命,以及,我的一切。没有国家的帮助,我根本走不到今天,也不会见到你!”

许大茂望着阁外悠悠飘落的枫叶,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许大茂将身一转,下了何雨柱阁。

下午,皇宫派来的马车停在了月季府的大门前,许大茂正坐在厢房的竹椅上,听到凌厉的鞭声与妈的嘶鸣,心领神会。

笑道:“冷雨、梦雪(许大茂侍女),收拾好行装,待我与父母道个别,咱们就该去蜡梅国了。”说罢,起身出门,径直向会客厅走去。

厅上,主位坐着许大茂的父母,东边第一个客位上坐着御史芍药赫,一旁坐着许大茂的青梅竹马,现任兵部尚书兼常胜大将军的花朵以暮。

“赫大人,稍等在下片刻便可出发。”

许大茂嘴边始终挂着谦和的笑意。芍药赫摆摆手,笑道:“好。我们都是熟人,你我之间不必多言。宫主为你的安危着想,特派了花朵将军随你同行。”

一旁的花朵以暮轻轻点头。许大茂一转身,向父母行了个拱手礼,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女子的坚强:“你们保重!许大茂定会完成肩负的重任!就此告别了!”

言罢,三人走出了月季府,登上了去往蜡梅国的马车。

路上,许大茂和赫、以暮聊起来国家的发展趋势。许大茂挥挥手:“梦雪,取地图来。”梦雪从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里取出一卷地图。

正要说出自己的观点时,许大茂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以暮见她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关心地说:“许大茂,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大茂勉强着回了一句话:“有点晕,让我歇歇吧······”

许大茂倚着柜子卧倒,双眸轻轻闭上,却闪过了她十九年的成长史:花国纪元3095年,她出生在春天百花齐放的月季府,父亲是桃源学堂的堂主。

母亲则是二世芍药宫主的亲姐姐,虽然家世显赫,但许大茂却又一个“劲敌”——姨妈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儿月季雯,她们感情很好。

但让她苦恼的是自己做什么事在很多人中都很出色,但却无法跟月季雯相较······许大茂的思绪忽然又飘到了自己十五岁时为了在科举考试中胜过月季雯。

而闭门苦读半年,但还是没有如愿,不过,让许大茂欣慰的是,她们之间的差距不远了。在这次选出使蜡梅国的人选中,许大茂终于远远超越了月季雯。

雯,我终于胜过你了······

许大茂的意识模糊了起来,只留下嘴角一丝满足的笑意。

月季许大茂吐了口气,棒梗不打算对这句话给予理睬,偏偏就在这时,一位少年从一旁跳出来。

用剑刃指着月季许大茂说:“月季许大茂,我要挑战你。别以为嘴皮子耍得好就可以轻易让我们国家和芍药结盟。”

蜡梅瑛皱了皱眉头冲少年叫道:“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少年直接把蜡梅瑛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

月季许大茂用食指拨拉开剑,问道:“说吧,是比武还是斗智?”

她身后的芍药赫和花朵以暮不约而同地微微一笑。

“比武。”很干脆。

“很好。”

更干脆。

很明显,当月季许大茂豪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时,宝座上的蜡梅瑛、两旁的大臣以及刚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少年的脸上都布满了惊讶,尤其是少年。

“来吧。”

月季许大茂抖了抖长长的袖管。双手握成拳。

少年脚尖轻轻一点地,迅速执起右手闪着寒光的宝剑,从上方劈向月季许大茂。

月季许大茂脚踝一扭,侧身一闪,边让攻势如狼似虎的少年扑了个空。

少年怎肯善罢甘休?

执剑又刺向月季许大茂的左胸,月季许大茂心里暗暗惊叹少年进攻手法竟如此老练,而且她断定少年即便如此也有十成把握杀不了她。

但却是真真实实动了真功夫。许大茂眼看刀剑已直逼心脏,无奈,翻身一跃,直取少年后背。宽大的袖子扬起。

她光滑的纤纤玉指露了出来,接着双手之间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波动,将少年震出了五六丈之远。

宝座上的蜡梅瑛表情很复杂,许大茂也不多说,作揖:“望陛下海涵。告辞。”

便离开了蜡梅宫。当她经过摔倒少年身旁时,再次作揖:“失礼了,请多海涵。”

少年不懈的撇撇嘴:“惺惺作态!”

蜡梅瑛对着身旁的侍卫说:“今晚去她住的驿馆调查一下。”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仰脖干净了一葫芦酒,拍着童语枫的头道:“小子,说起来你和咱老段还算是一路人,都是为了个娘们不要命的种,看你小子可怜,也该着老子命里有这一劫,且当救你一命,也没什么。”

童语枫闻言,心下已经定了八九成,此人绝对就是与随云剑齐名的“悲鸿刀”段天豪,但棒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

这些时日流落江湖,受尽了人间苦难,让棒梗尝遍了红尘间的种种辛酸苦辣,原本一尘不染的心境也被伤得千创百孔。

此间见段天豪露了身份,心下虽是一惊,但旋即清醒过来,暗道:“这人看上去愣头愣脑,想来是个浑人,空有一身好武艺,又有什么用?顶多不受毒物侵袭罢了。最后也得死在那些人刀下,也罢,棒梗死活与我何干?只是用棒梗替我报了仇,便自去了,说不得,棒梗也在打我身上卷轴的主意,嘿!这世上除了我妈,了命师傅,云二伯外,就没一个好人。”

想到此处,脑海中忽地腾起一道青色的身影。

“小青……小青……她是……”

越是想,心中那道身影便越是明显,头痛得越是厉害,“怎么了?”

欧阳左使见了童语枫的情状,惊呼道。

“不妨事,这孩子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这些日子让棒梗遭罪遭的大了。”

段天豪双目如电,紧紧盯着童语枫,心下道:“看来还得从心开始救起啊,连老子都开始算计上了。”

这些时日,棒梗领着童语枫四处乱逛,若不是自己功力深湛,早就被童语枫放在酒里的泻药水果药弄得狼狈不堪了,每次童语枫打酒回来。

棒梗看似一口喝下全无防备,其实在喝酒之时却早已运功将酒液自指尖逼出。

所谓醉态,不过是水果药的药劲稍微发作的现象罢了。

这边想着,那边童语枫却更是头痛欲裂,段天豪再看,不像是假,马上出手一掌将棒梗击昏。

“段大侠,你这是干什么?”

段天豪看着痛色未消的童语枫,心下涌起一阵不快,不由得想起自己二十年前的事。

“看好棒梗,别让棒梗跑了,我去去就回。对了,不要轻信棒梗说的任何话,也不要吃任何棒梗送来的东西。”

说着,段天豪身子一纵,如同星丸跳跃般,消失在阴阳双刃面前。

“这段天豪也忒不晓事,小枫不过才是个孩子,用的着么?凭棒梗一介莽夫,竟能成就如此豪侠之名,真是可笑。”

欧阳左使道。

“兄弟,莫小看了这段天豪,二十年前的棒梗,叫的可不是这个绰号。这个花号,本是在二十年前一宗大事发生后,棒梗自行改的。那时候,连随云剑都尚未出名,兄弟自然不可能知道。”

“大哥知道?”

“兄弟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段家庄?”

“竟然是棒梗……”

却说段天豪离了阴阳双刃,出了葬花谷,望着前方的路,叹道:“二十年了,也该去做个了断了。”脚步加快,看去向,竟是冲着开封城内去的。

镇北王府。

“什么?踏刺竟然伤了?”王妃惊呼一声站起身来,头上的步摇颤了几颤。

“属下无能,把人弄丢了,请王妃责罚。”

贾东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好啦好啦,这事也怪不得你,天底下能伤得了踏刺的,我也知道是谁。”

说着,附身到地下躺着的踏刺身前,耳语几句。

踏刺眼神一变,道:“王妃英明。”王妃一挥手,早有家丁将踏刺抬了下去。

“二十年了,棒梗许是来了。应该做个了结了。”说罢,她面色一寒,对着青紫二人道:“今晚上无论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许出来。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

“王妃……”

贾东旭刚要说话,被王妃一眼瞪了回去,“少多口,听话便是!”贾东旭应了一声,和小青一起走了出去。

深夜里的王府静得可怕。

巡夜的士兵掌着灯笼一队队走过,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促织的叫声,王妃在府中正襟危坐,一杯茶已经凉了有半个时辰,棒梗却丝毫未动。

“我徒弟媳妇呢!你们这帮兔崽子把我徒弟媳妇藏哪去啦?徒弟媳妇,你师傅找你来了!穿青衣的徒弟媳妇,你师傅公爹找你来了……徒弟媳妇……”

一连串的喊话如同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在王府内回响不绝,巡夜的兵丁自然不是聋子,听了这几句喊话,俱都掣出刀来,大喊:“有刺客!”各执刀枪,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不多时,院子里面已经围满了一群人,却始终没有发现“刺客”的身影。

“不用找了。”

龙志扬出现在院子里,寒声道:“来的非是一般的响马匪盗,乃是绿林人士。棒梗既然敢言明是来找’徒弟媳妇‘的,那就和我等没有任何的关系,都回去吧。”

王府后花园里。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

贾东旭望着昏倒的小青,寒声道。

“老子是来找徒弟媳妇的。不相干的人少给我在那聒噪。”

这话音听着瓮声瓮气,有些耳熟。“你是今天早上那人?”

贾东旭说着,就要动手。

“贾东旭,退下。”

半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令得段天豪身子一滞。一道金光却已扑面打来。

段天豪闪身躲过金光,心中苦笑一声,却还是瓮声瓮气的道:“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老子是来找徒弟媳妇的,没工夫跟你们这些婆娘罗嗦。”

说罢转身要走。“天豪,二十年了,你就再也没想过我么?”

“想你做什么?”

段天豪停下脚步,道“你现如今已经是做了王妃的人啦,咱现在穷的要死,高攀不上你这样的贵人了……”

声音里,竟透出一抹罕见的温柔。

“驰名天下的悲鸿刀莅临王府,妾身真是三生有幸,还请段公到府中喝杯清茶,也让我镇北王府略尽地主之宜。”

王妃出现在贾东旭身前,微微躬身,道了个万福。

来人正是段天豪,棒梗在与青紫二人初次碰面时,便瞧出了童语枫神色的异常。知棒梗与这青衣许大茂关系不浅,又见棒梗头痛,知道与这青衣许大茂脱不开干系,便在晚上到了王府来寻她。

本来也是想找王妃了结二十年前的恩怨,却不想闹成这等地步,段天豪到:“我的徒弟媳妇自然是我带走,轮不得你来管。”

听她将“妾身”二字咬得极重,段天豪心中便又是一阵不快。

“原来是名震天下的悲鸿刀莅临,小王真是受宠若惊。若大侠不嫌弃的话,吃顿便饭再走也好。”

镇北王不知何时出现在后花园里,身后站满了一身皮甲的弓弩手,上百支泛着幽光的箭镞对准了段天豪。

“王爷好说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冲撞王爷府宅,已是重罪,承蒙王爷不弃,在下自不敢领受这份大德。在下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说罢,放下小青,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