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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原来如此

何雨柱本就睡的很沉,又中了碧伤的迷烟,自是连自己遇刺,师兄相救等事均没有将她惊醒。

昏迷之中,耳边只听有人低呼:“尤姑娘,尤姑娘,快醒醒!!”

她神智渐渐恢复,觉得自己躺在一人怀中,被人抱着肩背,便立刻想到:“是师兄来了。”

身子“呼”地跳将起来,挪开数尺,用被子裹住自己。

眼前一人皮肤微黑,剑眉星目,眉宇之间透着刚毅,正是方才仍在梦中见到的许大茂。

何雨柱心下宽了几分,扬扬下巴道:“你到我房里来干什么?想趁我睡着的时候非礼吗?”

许大茂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原是被何雨柱房中的叫骂打闹声惊醒,不想赶到房里却只看见昏睡的何雨柱,本以为她已遇害,便上前叫醒她。

没想到她一醒来边是这么一句话,自是无从答起。

何雨柱本只想调笑,见他不说话,便打了个哈欠,道:“天还没亮,我在睡会吧。”竟倒头又躺下睡了。

许大茂见房中的确无人,就算方才有过打斗,此时估计也到了远处,也自己回房去了。何雨柱半睁着眼睛见他带上了房门,心里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胡思乱想中,居然是睡不着了。

在金楼大街这般的地方,天亮时居然反而冷清了。

许大茂和何雨柱自楼上来到客栈大堂,那掌柜的还在柜台敲打着算盘,看到那双眯成一条线眼睛便知道,赚得其实不多。

在金楼大街,豪客自然是去水果楼过夜,也比在客栈过夜来得有趣,客栈往往是赚不过水果楼的。

此时许大茂和何雨柱已在一张桌子坐下,买了些早点。因为昨夜的尴尬事,两人并没有说话,都静静的吃着。

但是他们两个不说话,大堂里还是有说话的客人。

“唉,少庄主调皮,时常偷偷溜出庄游玩,没想到这次竟然被黑蝠寨绑架,老庄主派我们去要人,他们不仅不放,还要价三万两!少庄主才九岁啊,我们回去该如何向庄主交代?”

有人在小声议论。

“我射月庄声名显赫,若是向黑蝠寨此等山贼低头岂不笑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庄主肯出重金,还怕武林没人吗?”

同座的人答道。另一个同座的也点头称是。

这话,当然被许大茂和何雨柱听了去,许大茂不当回事。

可何雨柱是个没事找事的主,当下对着那桌人叫道:“喂!你们是射月庄的?那个做土地生意的射月庄?”

方才说话的汉子回头道:“难不成还有第二个射月庄吗?何止是土地生意,这金楼大街的地契可都在射月庄手里,说白了,这里的酒家水果楼都是射月庄租出来的,不是咱家老爷为人谦逊,这里该叫‘射月大街’!”

何雨柱抱拳道:“月玉宫弟子有礼了,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方才各位说的话,这边都听见了。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世上竟有绑架孩儿之事,我们两个当然得管上一管!”

这“两人”,当然是把许大茂也算进去了,许大茂用只有何雨柱和他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丫头!别惹事!”

何雨柱却当做没听见,续道:“我二人不才,但论武功,收拾黑蝠寨应该不是问题!”

那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些人当然不会相信这两人真的是为了主持公道而不是为了射月庄丰厚的报酬,只是刚才正想着怎么向老爷交差,这边立刻便有人送上门来,这样的好事,没理由拒绝。

当下一人便站起来说:“在下射月庄谈判官,莫水果。这两位是我的护卫,马长风、马胜史兄弟。若两位当真有意相助,我愿领两位上庄上一叙!”

何雨柱答应一声,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无奈地笑笑,回过身子,站起道:“江湖道义,自然是义不容辞!”

莫水果笑道:“哈哈,好汉子!那我莫水果先谢过两位!”

说罢,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把这两人的账算在我这边。”

客栈门口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上一面蓝旗迎风招展,正面绣着斗大的“射月”二字。莫水果在马上下,向他们打个请手。

何雨柱点头窜了上去,许大茂暗道:“这马车可是把人往麻烦里带啊。”但还是坐了上去。

转眼已过了数日,严严酷日毒辣非常,晒在地上,晒出一条徐徐前进的人影,而这条人影的拥有者,正是前几天刚从少室山下来赶路的一大爷。

“呼,老天爷是要热死人了!”

一大爷用手遮着头顶的太阳,嘴里不住的埋怨着。在其不远处忽见一个茶寮,一大爷不由得愁眉转喜,马上甩开了步子,飞快的朝茶寮走去。

逐步走近,这才发现,原来茶寮上七八张桌子已经被人坐满,独独留下一张无人问津。独留之桌有被其余之桌包围之势。

而其余满座的几桌人,身着统一的黑色袍子,腰悬利剑,看样子皆是同一势力或是门派之人。

看见有来人,于是众人死死盯着,并握紧剑柄似要把剑柄拽断。

被这么多人充满敌意地盯着,一大爷一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无奈行路饥渴,只得朝那空桌走去,坐了下来。

“小二,来碗茶!”

一大爷高喊一声,店伙计却闻声未动,而是转脸看向那群黑衣人。

顺着店伙计的目光瞧去,却见一个稍显年长的干瘦老人,晃动了几下腰间长剑,干瘦老人语气冰冷道:“小姑娘,我们在等一个人,所以这张桌子……”

一大爷急忙解释道“我就喝一碗茶,喝完就走!”

一大爷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毒日头,若是继续走下去,熬不过一个时辰就该脱力中暑了,所以即便这老者语带威胁,这碗茶,她还是一定要喝的。

“啪!”

突然其他桌的黑衣人纷纷拍案而起,一大爷瞬间淹没在人海之中了。

那群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一大爷,好似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一大爷什么阵仗没见过,神清气定坐在座位上,没有要离开的念头。

那干瘦老人看了一大爷一眼,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二,给她来碗茶吧,算我的。”

“好嘞!”店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倒茶。

“不用您老请客,这个我自己来就是了。”一大爷冷冷地说道。

一阵清风拂过,正如这毒日头的解药一般,让一大爷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茶喝了大半,这里气氛古怪,一大爷不敢久留,一口喝干剩下的半碗,正要要掏银子走人。

又是一阵清风,清风中隐约带着清脆悦耳的铜铃声。众人随着铃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面色都异常凝重了起来。

那是一个年岁二十来岁的汉子,汉子走起路似浮似沉。一席紧缠贴身的深蓝色衣衫显得沉重却又显得凉爽,整洁的刚毅面容,只是其神色冷峻,即便是这炎炎三伏天,都能让人隐约觉得无比心寒。

汉子似乎无视了四周咬牙切齿的杀气腾腾的其他桌的黑衣人径自走向一大爷的那一桌,轻轻地坐下,高呼点茶喝了。

“伙计,来碗茶!”

就如同刚刚一大爷呼唤一般,店伙计却闻声未动,而是转脸看向干瘦老人。

而其他桌的黑衣人心中已经浮躁不已,也纷纷望向瘦干老人意图寻找指示。

瘦干老人示意其他桌的黑衣人暂时不要动作,并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小二,给他上碗茶。”

语带威胁如尖刀般,欲撕裂眼前汉子。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走去上了一碗茶,汉子慢慢拿起茶碗,伴随着茶碗的提起,一众其他桌的黑衣人死死盯着,心脏暴跳不已,知道汉子递到嘴边轻轻抿了一下,高度紧张的精神才松了一丁点。

眼见汉子喝过茶,其他桌的黑衣人纷纷拍案而起,瘦干老人率先出声大呼道:“贾东旭,终于等到你了,你杀我掌门,今天我要你到掌门墓前磕头请罪,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贾东旭放下茶杯,轻藐道:“你们掌门技不如人,死在我手下,与人无尤。何况你们有这个能耐为他报仇吗?”

干瘦老人冷冷笑道:“你刚刚喝的茶中已经被我们下药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到掌门墓前磕头请罪,我们尚可绕你一命。”

同桌的一大爷一听心中一惊:看来是江湖仇杀,等会一定会有一番厮杀,不过没想到他们等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年岁二十的汉子...

一大爷正在思量如何脱身,贾东旭继续轻藐道:“哼,技不如人就只会用这种手段吗?有本事就杀上来吧。”

面对贾东旭一再的挑衅,一众黑衣人终于按耐不住了,握紧剑柄怒抽长剑,攻杀上来,顿时杀声震天。

眼看不妙,一大爷不假思索,凌空一跃,巧妙跳开。

面对攻杀而上的众人,贾东旭冷冷一笑,随即运化双手,原地旋转一撒,所发出的暗器夹带气劲,击碎了周围的桌椅,同时吓退众人。

数人躲避不及立即中暗器身亡,剩下的人见状,原本盛怒的情绪不禁消减不少,紧握剑柄的手握得更紧了,并开始抖动,心生畏惧,不敢再进。

贾东旭警告道:“不想死的话,快滚!”

早已惊慌失措的众人,连滚带爬地准备逃走,此时,瘦干老人,怒挥手中剑,连砍数名准备逃走黑衣人,愤怒道:“谁敢逃!”

剩下的黑衣人面对双重威胁,只好无奈再攻,贾东旭纵身一跃在空中连转数圈,一连展示数招后,将发出的暗器如同漫天的雨花一样。

进攻而上的黑衣人,全数丧生在被暗器雨滴之下,被点得血肉模糊,顿时一阵血雨,眼看就剩下瘦干老人了,暗器雨磅礴而至,面对死亡的威胁,瘦干老人无惧挺剑而上,瞬间淹没在血雨之中。

不一会,茶寮已经慌乱不已,千疮百孔的身体与倒落的桌椅混乱一团,被击中的残躯铺陈出一副修罗之境,在旁观看的一大爷太久没有看到过这种血腥场面被眼前光景引动一时不适,作呕吐状。

当一大爷回过神来,贾东旭早已经离开了,再转头一看,瘦干老人的布满血洞的头正盯着一大爷看,一大爷不禁心中一寒,后背渗汗。

一大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到:“各位安息吧。”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赶路吧。血泊中的瘦干老人的断首,表情僵硬,万分的怨恨,不甘的心情,无法消散,更无法解脱。

一大爷很难想象,当年叱咤风云,江湖上称为一段传奇的罗睺钉罗王居然住在如此简陋的小竹房里。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白发老翁,居然是一个绝世暗器高手。

罗王眼中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锋芒,浑浊的眼里如湖水一般平静。绝世的武功,无法抵挡这年月风霜的侵蚀,当年英朗的脸上,如今就如同树皮一般。

白发疏散,布衣麻鞋,任谁也无法看得出,这个林中的老翁,在当年居然有如此威望。

罗王如今已有七十,但看起来并不比一舟年轻多少。但看到一舟到来时,却是发心底里向一舟鞠了一躬,尊敬道:“一舟大师。”

一舟微微摇头,随着罗王到竹房内。

一舟笑道:“罗施主,多年不见,你已经完全放下了。可喜!”

罗王微微笑道,“罗某能有今天,全因大师所引,如果不是大师,怕如今罗某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啊。”

一舟摇了摇头道:“非也,施主能悟,乃施主的心,与贫僧无关。”

罗王也不语,只是微微一笑,又道:“大师,多年不见。不知这次来,找罗某何事?虽然罗某年纪已高,但只要大师需要,罗某还能发些余热。哈哈……”

一舟笑道:“施主已经放下,那边放下了。这次贫僧来也非为何,只是贫僧新收小徒,便来与施主结缘。”

“哦?大师居然又收徒弟?”罗王看了一眼一舟身旁一大爷,眼中也露出一丝吃惊,接着便叹道:“唉,可惜啊,罗某今生还是无缘入得大师门下,听大师佛法妙音。但是,大师这……”

一舟笑了笑,说道:“我与一大爷有缘,这孩子和你一样,以前是个杀手。”

罗王看了看一大爷,笑了笑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