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看到过同类型的东西？
莫非，是嬉命师小丑？
许诺心里疑惑，但嘴上可不会有丝毫迟疑：
“哦，能细说吗？”
现在就是拖，拖到援军赶到就是胜利。
如果他愿意说，那就让他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焱，d级觉醒者。因为我能赐予平凡之人窥视真实的眼睛，天启联盟替我取了一个代号，叫真眼。”
神踏马真眼！
许诺内心骂着，嘴上却问道：“天启联盟，你加入了天启联盟？”
“是的。”
躲在暗处的杨焱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仿佛想起了什么温馨的回忆：
“他们都是一群很好的人，是我的家人。”
许诺：“？？？”
“其实，我感觉你和我们是一类的。”
许诺挑眉：“你说我是觉醒者？”
“是的，我的感知比较独特。”
杨焱说道：“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再伤害其它人。”
许诺强迫自己不去看这些幽影，冷笑道：“你不是将你的能力，视为普通人的福音吗？怎么，现在承认是伤害了？”
杨焱理所当然地说道：“福音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平凡之人，想要窥见真实，自然得付出代价。”
不愧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人，有一套自己的逻辑道理。
“牧羊人说过，所有的觉醒者都是一家人，所以我给你机会。怎么样，要加入我们吗？”
许诺内心一动。
牧羊人……是天启联盟中的另一个觉醒者吗？
反正都是拖延时间，许诺假装犹豫，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杨焱叹气：“这样啊，那我就得杀了你了。”
什么鬼？
许诺震惊：“你不是说我也是觉醒者，天下觉醒者都是一家人吗？”
连个考虑时间都不给，算哪门子家人？
“牧羊人说过，凡是立即答应的，就是好家人。凡是有所犹豫的，就是死家人。”
许诺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艹！”
那个叫牧羊人的绝对脑子有病！
而且病得不清！
许诺刚想再说什么，就感受到周边幽影的异动。
显然，杨焱动手了。
四面八方都是幽影，许诺激活命运视野，却发现四周的猩红色少得可怜。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幽影并不是威胁？”
仔细一想，许诺大概明白了。
幽影，无论杨焱把它们叫做什么，本质上都是一种精神攻击。
这些精神攻击，除了干扰感官之外，并没有实际威胁到自己的能力。
真正的威胁，来源于杨焱的本体！
觉醒者虽然不能修行，但伴随着异能的觉醒，其本身的灵性力量也会增强，连带着肉体强度也会上升。
幽影终归只是精神攻击，是幻觉，在这虚界之中，只有杨焱的本体才能伤到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后，许诺的目光转动，看到了命运视野中那最深沉的红色。
那就是杨焱的位置！
无刃匕摸出，许诺并没忙着激活，他在等待机会。
幽影们袭来，但无论它们怎么干扰，许诺都始终不管不顾，握着匕首，正对前方，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却用余光看着杨焱的方向。
“奇怪，是已经承受不了神明投影的力量，痴呆了吗？”
杨焱疑惑，缓缓朝着许诺走去。
待他靠近到自身两米范围内的一瞬间，许诺的灵性力量注入无刃匕，猛地朝他脑袋刺去。
杨焱大惊，匆忙之下，手臂挡在身前。
无刃匕刺进了杨焱的手臂，下一刻，许诺的肚子上挨了一击重踢。
嘭！
许诺越过重重幽影，撞在了虚界那镜像般的小巷墙壁上。
从地上爬起的许诺，捂着肚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该死，这家伙的本体不弱。”
杨焱看着刺穿自己手臂的创口，也是一阵后怕。
他之所以敢靠近许诺，是知道许诺只是一个尚未挑选传承途径的通灵者，而自己在觉醒之后，本体强度约等于二阶的武宗。
觉醒者的实力很难用硬性标准去界定，天启联盟内部的评定，往往是综合异能和身体数值判断的，从F到A，加上最顶级的S级，一共只有七个等级。
通常而言，d级觉醒者，就需要三阶的超凡者才能对付了，所以杨焱其实并没有把许诺的实力放在心上。
可曾想，自己差点就被这小子给一刀阴死了。
神明投影的影响下，他看到的一切应该都是扭曲变化的才对，居然也能伤到自己，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你这可恶的家伙！”杨焱恶狠狠地说道：“你可知我如果死去，会有多少人失去了窥视真实福音的机会！”
许诺靠在墙边喘着气，缓解着身体的疼痛：“是吗？”
“那我差点就功德无量了。”
杨焱咬牙切齿，他本就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觉醒者，掌握自己的能力不会让他的心性发生大的改变，本质上还是那个受到些刺激就会发癫的病患。
“可惜，刚刚那确实是一次好机会，但你没有抓住。”
“你的运气不错，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杨焱一边说着，一边朝许诺走来。
许诺喘着气。
幸运无法直接对超凡起作用，只能借由命运视野。
借助命运视野，许诺可以看到杨焱身上哪些地方的白光最亮，攻击那些地方，是最容易得手并造成伤害的。
但看到是一回事，身体能否跟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便不算幽影异能，单看身体素质和灵性力量，杨焱也超过他至少两个级别，哪怕他的武器是升华级，也无法抹平他和杨焱之间那绝对的数值差距。
力量。
不是此时无法生效的幸运，而是绝对的力量！
伴随着许诺对力量的渴求，剧院之中，嬉命师小丑猛地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咧嘴一笑。
它似乎想要有所动作。
但在那之前，另一样东西先动了。
玉佩上散发着淡淡的翠绿光芒，小丑一愣，但当他看到那抹翠绿冲入天花板后，也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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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你一个觉醒者为什么能够修行。但这也恰好成了你的弱点。”
杨焱冷笑：“现在的你，既没有转化进入传承途径，也没有觉醒异能。”
“你看上去潜能无限，但那又如何？在你最弱小的时候遇到了我，说明就连命运也站在我这边。”
杨焱动手了。
d级觉醒者，哪怕异能并非正面对抗类型，也不是一个一阶不到的通灵者可以对付的。
灵性力量包裹着手掌，觉醒者虽然无法用灵性去激活超凡道具，但他们的灵性力量在体内分外活跃，可以做到如武宗、兵主那样，直接以灵性去强化身躯。
“永别了。”
手刀劈下，刚才是没有注意才会受伤，以杨焱d级觉醒者的速度，一旦注意力集中，区区通灵者不可能反应得过来。
嘭！
杨焱一愣，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少年的手臂在颤抖，但声音却异常冷静：
“你刚才说什么？”
“命运，站在你的那边？”
刀光闪过，杨焱身形爆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半截小臂居然留在了许诺的手上。
“啊啊！”
杨焱目眦欲裂，但望着许诺的眼神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我得到的情报，你应该还没有正式选择传承途径、没有走上修行路才对！”
许诺看了看无刃匕，湛蓝色的刀刃上，血液向下滑落，丝毫没有停留。
他嘴角泛起微笑：“你猜？”
看着杨焱那不解的表情，许诺内心畅快无比。
周围，虚界内的建筑中，有细小的光点浮现，朝许诺汇聚，又被许诺注入了无刃匕当中。
“这就是传承途径的力量吗？”
将来自环境中，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灵性力量，强行归于己用！
灵御途径，一阶能力。
“万物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