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一念神 一念魔
“哈？！”
“海军中将卡普？！”
“为什么要让我跟着去？谁爱去谁去，我才不去！”
一处温度高达四五十度的沙丘，艾斯聚拢全身的火焰，恢复人形后大声叫囔了起来。
范奥卡手指顶起帽檐，说道：“船长亲自吩咐的，带你见见世面，学学人情世故，你要是不去，可就让我难做了。”
“我要见船长！”
“船长很忙，一大堆事等着船长处理，你就别打扰船长了。”
“我真不能去！不是不愿意，是不能...诶，你别拉我...再拉我烧你…诶诶！”
......
杜克确实忙，但很多事情都不必躬亲。
王下七武海之事是重中之重，但为了安全起见，杜克肯定不能亲自前往海军本部。
所以这项重任就交到了拉杰夫的手中，与他同行的还有乔顿和雷曼。
他们三人陪同国王寇布拉，乘船一同前往了海军本部。
随后，弗里曼和奥努诺两人，带着杜克的秘密任务，乘坐希望家园号，在兰顿、塞特斯等人的陪同下，前往了七水之都。
“弗里曼，这是你唯一能够报仇的机会。”
阿尔巴那王宫书阁内，杜克翻阅着一部名为《九柱神》的典籍，语气森然道：“在我正式成为七武海的时间结点，是你击杀罗布·路奇最好的机会。”
弗里曼紧握双拳，眼中腾出火焰，说道：“我会赌上性命，去杀了他！”
杜克又看向奥努诺，说道：“我听说在一众造船材料中，以宝树亚当为最，卡雷拉作为全世界最为有名的造船公司，必然会有宝树亚当。”
奥努诺眨着灵动的小眼睛，说道：“船长，您是想用宝树亚当来扩建希望家园号吗？”
杜克笑道：“虽然你一副憨傻的样子，但说到吃和船，倒是挺聪明的。”
奥努诺憨憨一笑，挠头道：“拆船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只是...要是卡雷拉公司没有宝树亚当，或者不给我们怎么办啊？”
杜克沉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冰山联系，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潜藏在七水之都的特工全部伏诛！”
《九柱神》被清风翻动，在弗里曼和奥努诺走后，杜克伸手整理起了乱码的书页。
无意中，他的手指放置在一段文字内容下，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手指方向。
“世间从未出现过神。神，只是人们思想及文化的产物。九柱神，正是千千万万阿拉巴斯坦人民造就出来的信仰之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九柱神好似真的存在于世间，主宰着人们的精神世界。”
“与神截然相对的，是恶魔。世间从未出现过恶魔？不，恶魔已经出现。由人类信仰之力塑造出来的恶魔，被大海厌弃，被人类争抢。人类心中的恶魔，被无限放大，恶魔的力量，也愈发恐怖......”
杜克被这段文字吸引，逐字逐句地翻页阅览。
在看完这几页内容后，根据书中的描述，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恶魔果实是人类精神的具现化产物！
尽信书不如无书。
一书之论，杜克自然不会全信，但此书的论调，却是为恶魔果实的出现提供了一个新颖的思路。
灵魂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土着身上都成为了现实，在这个超凡世界里，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恶魔果实就是这样诞生的呢？
杜克望向窗外，风声微渺，吹皱一池春水，胡鸭嘎嘎，扑腾几下便没了声响。
恶魔果实的能力千奇百怪，无人知晓它是如何诞生。
但刨根问底，向来是人的天性，只是这种自然之谜，远非常人能够触及。
杜克翻动着《九柱神》，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然将整本书看完。
这部记载着阿拉巴斯坦地理、人文及历史的典籍，描述的内容都是干货，没有一点水分，特别是书页最后的内容：
九柱神，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在苦难的生活中，人们总是希冀神来拯救自己，但人们的愿望成空，便会怨恨神的见死不救。
人在一念之间，神就变为了恶魔！
文字的力量犹如波涛汹涌的浪潮，不断冲击着杜克的心灵。
末版页面还刻画有一颗恶魔果实的图文样式，象征着神魔无别，皆为人心欲念。
杜克揭下版面恶魔果实的图样，看着上方的文字，久久不语。
——神魔之果，位于信仰初始之地。
……
古代文明，必起源于河流地域。
阿拉巴斯坦的母亲河，圣多拉河纵贯圣汀岛南北，数千年来孕育着无数生灵。
而人类自有文明以来，所建造出来的最古老神圣的城市，是位于圣多拉河中游鹅卵形高地上的百门之都——底比斯。
历代奈菲鲁塔丽王族成员在底比斯建造了大量的神庙、宫殿和陵墓。
它们规模宏大，工艺精湛，然而千年岁月流逝，宏伟的宫殿庙宇多已堙没无闻。
但从仅存的庙宇遗址和帝后陵寝，贵族墓葬中，仍可看出底比斯那段无与伦比的岁月。
信仰初始之地，必是文明诞生之所。
“我们不快点去阿尔巴那，来底比斯做什么？”行人奚落的街道上，晋升为海军本部上校的斯摩格疑问道。
“线报说杜克在底比斯，在他没有成为七武海之前，我们一定要救出缇娜，这是唯一的机会。”海军本部中将祗园摇曳着身姿，一颦一蹙韵味十足。
“高层对缇娜漠不关心，还一味拿军规条例说事，真是让人火大。”
斯摩格紧握双拳，言语中多有不满。
祗园宽慰道：“坐的位置不同，看待同一件事情的角度也不同。缇娜在他们眼中，也许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上校。”
斯摩格冷着脸说道：“对同僚见死不救，还妄谈什么正义！那些迂腐陈旧的条条框框，早该丢进垃圾桶了！难怪卡普中将一直拒绝升任大将之位！”
斯摩格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在升任海军本部上校后，他就对充斥着官僚主义的本部越发不满。
祗园笑了笑，这些事情她又何尝不知道，但官场规则的形成，远非一人之力能够改变。
只有组织，拥有足够实力和威望的组织，才有权利掌控大局，整内治乱，肃风正气。
但就算是以卡普、战国、鹤为首的元老级团体，依旧没能完全革新海军。
改革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斯摩格，不要抱怨，要学会去改变。”祗园理性道。
斯摩格微微一愣，抽着雪茄吞云吐雾，没有言语。
“两位帅哥靓女，看看我们底比斯遗迹出土的神像，这雕工，这质感，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要五千贝利，您就能带回家……”
尖嘴猴腮的小贩在路中间揽客，看见斯摩格和祗园时，便一瘸一拐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祗园笑道：“瘸腿还这么敬业做生意？”
小贩呵呵一笑，说道：“那没办法呀，美女，一大帮子人要养……”
说话间，小贩身后就走来六名面色不善的混混，一脸邪笑地看着貌美如玉的祗园。
斯摩格本就心情不好，此时见一群流氓团伙顶风作案，强买强卖，脸色阴沉如凶鬼，双手十指揉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阵乌鸦飞过，六名混混连同瘸腿商贩瘫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求爷爷告奶奶，希望斯摩格放过他们。
祗园拿出一张通缉令，说道：“既然你们一直拦路抢劫，那这个人你们见过没有？”
瘸腿小贩抬起鼻青脸肿的脸庞，看到通缉令时，大惊失色道：
“就是他打瘸了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