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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是咱们刚回宫的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老宫女刻意扬起高音说,故意让里头的人听见,“人嬷嬷说了,二公主生母顽劣不懂尊卑,教导二公主不周,让咱们雪阳斋啊,好好教导教导!”

“一下子在宫里得罪两位大人物,这名存实亡的公主算是走到头咯~~”

苏玉彤听到这儿,心中无比的愤恨都朝着苏米幼发现而去。

被打破的双手紧紧握紧,通红的眼里布着滔天的狠意。

苏米幼!都是她都是她!如今自己落到这步田地一定都是因为她!!!

她抢自己的太子哥哥还不算,还要来她宫里各种膈应她!

到头来,自己还因为她落到这般下场!

她对天发誓,这辈子她苏玉彤与苏米幼不共戴天!

鼻青脸肿的人死死盯着那破旧的狗盆,长指紧握得陷进肉中,抠出血。

初冬的天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如小小的羽毛般,在泛白的空中飘悬着纷纷往下落,时而又像被人吹落的梨花瓣,红砖金瓦上都蒙上薄薄一层晶莹的白,远远瞧去如同连绵起伏的雪山般,甚美。

苏乾一身漆色锦袍,外披着的漆色大氅也被初雪给染白。

他伫立在散着寒意的湖边,挺拔颀长的身姿如一颗千年不倒的雪松。

“皇兄也真是的,臣弟初回宫中,皇兄不大摆宴席好好犒劳犒劳臣弟一番。竟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邀臣弟来这看这浑浊不堪的破湖。”淮王苏淮无趣地用长靴扫了扫地上的白雪,不羁地瞥着眼前御花园的这座绿湖。

绿湖也不知怎的,变得浑浊不堪,还时不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寒意与气息来,令苏淮掩住鼻息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

苏乾站在湖边未动,任凭苏淮几番嫌弃的语言也仍旧未置一词。

暴君在这,苏淮想跑也不敢跑,但又觉得湖面散发的气味甚是恶心,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不久,他便瞧见湖对岸的越角亭上站着两个人。

熟悉又陌生的两个人。

女人一身华贵端庄的凤袍,衬得她气色极好,娇艳中又不失白雪般的剔透晶莹,只是眉宇间的严厉有些稍稍煞风景,苏淮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是苏乾的皇后,曾经自己想得而不可得的女人。

“别以为朝中文臣处处拥护你,你就能这般懈怠散漫了!今日给我好好站在这雪中反省反省!没想明白不准回来!”

湖周围极为凄凉死寂,稍稍有一些动静都被人听得分外清楚,何况是林聂这般厉声训斥太子苏穆煦的声音。

太子一身白衣缓缓走出越角亭,立于雪中,一动不动。

苏淮见此嗤笑一声,“多年不见,聂儿还是这般争强好胜呢。”

苏乾紧蹙的剑眉一跳,阴冷的眸光终于幽幽转向他,“朕思虑许久,思来想去,你在边境待了这么多年已然历练成才,明日便会下旨封你个大将军王,也好顺利成章地掌握军权,你看如何?”

苏淮挑衅地直勾勾看着面前的暴君,唇角总是带着玩味的笑容,“臣弟一切都听四哥的。

四哥能不记幼年时期臣弟欺负你的仇,已然感激不尽了~”

面对明摆着的挑衅,苏乾寒凉一笑,拂过手指了指前方的湖面,“怎会不记仇,朕是最记仇的。”

苏淮漫不经心地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发现浑浊的湖面,忽然漂浮出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瞧,竟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尸体被冰冷的湖水泡发得面目狰狞,早已看不出原来样貌,外加之湖水的寒冷,四肢都僵住如木一般张着,好不渗人恐怖。

淮王看直了眼,腿瞬间软了下来,悄悄靠到枯木树旁,指着问:“这,这是……”

“魏嫣然,新上任的魏宰相之女。你说魏宰相夺得官位的代价是向太后卖女求荣,那你这个大将军王的职位,今后又要付出什么代价?”苏乾寒眸带笑,周身戾气刹那间迸发朝苏淮直直逼来。

他仿佛又看见了幼年时期那个浑身是血,一手提着欺辱他的太监的项上人头直直朝他逼近的地狱魔鬼。

“你……你什么意思?!”苏淮吓得瘫软到地上,很后悔刚才自己逞口舌之快。

母后骗他,苏乾还是这么恐怖!

苏乾淡淡睥睨着雪地上这个颤抖如筛的无能小儿,沉冷的嗓音带着满满讽意,“执意要把江山送到你手中,你们母子二人真是蠢得不可理喻。”

他无情地扫了一脚雪,白雪纷飞落到被吓得发青的面上,随后无趣地拂袖而去。

而即便是雪落到面上,害怕的淮王却连眨眼都不敢多眨。

瘫坐在雪地上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神来,下意识偏头去望,又被美色吸引而去。

林聂坐在越角亭里热着茶,美艳的容貌中一丝厉色于他而言忽然也是独有的风景。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美!”

痴痴望神间,那股浓烈的腥臭味又钻入鼻尖。

淮王下意识看向在湖中被泡发的晴妃,一边作呕着,一边仓忙逃离现场,直奔寿康宫而去。

“母后!母后,孩儿回来了!”将近三十的淮王,奔逃的模样却已然如三岁小孩儿般跌跌撞撞,哭喊着就朝太后跟前扑去。

脆弱的模样可把芳萍看得心疼不已,泪流满面地拥抱住自己的儿子,“哎哟,我的乖孩儿……快让母后瞧瞧。”

老太婆泪眼婆娑地抱着好大儿的脑袋瞧个不停,即便是长得有些不尽人意,却怎么看怎么稀罕,“哎哟,在边关这么多年,真是瘦了不少!

可把为母给心疼坏了!”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大儿子,片刻不想撒手,一直带着淮王走到寝殿内说体己话。

“母后,您是不知道,这些年孩儿过得有多苦,家中美妾不能伴随身旁也便罢了!连美食美酒他们都处处限制!真是活得不如猪狗!”淮王钻到太后怀中撒娇,像个不知世事的稚儿一般。

芳萍连忙安抚着,“好了好了,如今这不都好了!现在花蕊国的军权在母后手中,量他苏乾也不敢对咱们母子轻举妄动了!

咱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