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扭捏的两人
和平大饭店。
赵凡看着自己面前一字排开的十名大厨，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说，你们是我的徒弟？”赵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是！师父，我们终于又见到你了！”几名大厨看上去大有一言不合就冲过来抱着他大腿喊师父的趋势。
吓的赵凡赶紧摆手：“停！我怎么不记得了？”
“师父，我是胖墩啊！那年，您亲自教我怎么炒青菜的。”又胖又矮的大厨说。
“师父，我是三德子，您忘了？那年，您教我怎么炒鸡蛋的。”长相像极了三德子的那个胖厨师说。
赵凡：“……”
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毕竟，当年他在和平大饭店，拢共也就呆了不到五天，其中大部分时间，他还都在外边忙着应酬。
但，这并不妨碍他跟面前这帮大厨们打成一片：“走，我带你们炒菜去！”
“那太好啦！”一帮名满京城的大厨们兴高采烈地簇拥着赵凡往后厨走去。
……
半个小时后，赵凡满头大汗地从后厨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串满脸歉然的大厨。
“师父，您这就要走了吗？咱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徒弟们给您接风！”大厨之一很是不好意思地问。
“有时间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这得取决于你们的总裁。”赵凡看了一眼前来接他的高晓婧，方才满脸的辛苦和疲累，全都换成了充满了亲和力的微笑。
“老板好！”大厨们大声跟高晓婧吆喝，算是打了声招呼。
“你们辛苦了！”高晓婧忙说。
她想起自己的助理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那帮桀骜不驯的大厨，个个名满天下！要不是因为当年莫名其妙的受了赵凡的指点，这帮家伙早就被别的饭店高薪挖走了！
听说，有竞争对手甚至开出了月薪十万来挖人！结果人大厨直接就给拒绝了！
不止一名大厨，而是所有的大厨都没有跳槽！
也因此，京城和平大饭店的名头，才能在这十年时间里，越来越响亮！
甚至有了京城第一饭店的民间称号！
“不辛苦不辛苦！有师父在，我们就能更安心地研究菜系了！”大厨们纷纷谦虚。
“我会带给大家更好的资薪待遇的。”高晓婧也当众表示。
“多谢多谢！”大厨们纷纷朝高晓婧道谢，然后转身又干活去了。
丝毫没有太过感谢的样子嘛！
“这帮家伙！”赵凡笑骂一声，因为这帮大厨们似乎对高晓婧许下的重金之类的并不感冒。
“这些人，是真的热爱美食！要是他们乐意，他们早就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高晓婧感慨。
这些，都是赵凡的“遗泽”，而她，则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去哪？”赵凡问。
“当然是回家了！”高晓婧看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好。”赵凡点头答应。
一辆出租车被拦下，然后……
出租车师傅瞪大了眼睛：“你是……赵凡？”
“是我。”赵凡点点头，他现在虽然瘦弱，可模样却真的跟十年前并没有多大变化。
“真是你？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你的歌，我反反复复，听了十年呢！”司机师傅惊喜莫名：“你不是……植物人了吗？”
“最近刚醒。”赵凡笑着打趣自己：“睡太久了，就想着起来动一动，结果就真的醒了。”
“哈哈！”司机师傅开怀大笑：“最近有没有重新出道的打算？”
“已经出来了，刚刚参加完《地表最强歌手》的总决赛，拿了个冠军。”赵凡指了指高晓婧怀里的奖杯。
“哦哦！太棒了！”司机师傅很开心：“回头我把新歌都下载下来！太棒了，又有新歌可以听了！”
“嗯嗯！”赵凡点头。
在健谈的司机师傅一路海聊下，赵凡大致了解了自己粉丝们的现状。
十年间，他的粉丝数量一直维持在相当的数量，并且自己的那些歌，也经常会被人拿出来翻唱，且翻唱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小小地火上一把！
“就像《后来》、《山丘》这些歌，几乎是谁翻唱谁火！”司机师傅说着，自己还哼了一小段。
“国民歌曲！”司机师傅最后做了总结。
“对了，老秦从蓝芒退下来了，现在蓝芒很是混乱。”高晓婧有些担心地说：“红星娱乐和金皇冠这两位老对手，最近几年四处挖人，现在基本上已经快要把蓝芒踢到第二梯队去了。”
“老秦……”赵凡想起了秦明，这个亦师亦友的老人，现在应该已经六十几岁了吧？
“他换号了没？”赵凡问。
“没有，他的手机一直都是那个号。”高晓婧时不时的还会跟秦明联系，所以知道。
赵凡当即拨打了电话。
刚嘟了一声，他就反应了过来：“老秦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睡了？”
结果这句话刚说完，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喂？赵凡？”
电话那头，秦明的声音甚至都在颤抖！
十年了！这个号，他已经期盼了十年了！
而现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秦明几乎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按下了接听键的！
“是我，秦老，您……好吗？”赵凡也同样激动莫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不去……哭！
“好！好！我很好！”秦明在电话那头忍不住老泪纵横。
赵凡在这边也沉默了许久：“您在哪？我明天去看您！”
……
絮絮叨叨聊了有十来分钟，赵凡这才和秦明导师结束了电话。
“到家了。师傅多少钱？”高晓婧忽然欢呼一声。
“不要钱！”司机师傅赶紧摆手：“能遇见我的偶像，我今晚太高兴了！对了，能帮我签个名吗？就签衣服上就行！”
“当然可以！”赵凡笑着答应。
等司机师傅第二天才发现，自己后座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百块钱。
四合院门口。
“紧张吗？”高晓婧看赵凡在那里不断地深呼吸。
“当然紧张！”赵凡努力调整心情。
“其实不必紧张。里面没人。”高晓婧咯咯笑着用钥匙打开了门：“我爸妈都在外边做生意，这里已经闲置很久了！”
“你爷爷奶奶……”赵凡小声问。
“他们已经去世好几年了。”高晓婧神色一黯，跟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有些扭捏。
“这么说，今晚这么大个院子，只有你……和我？”赵凡神色间也有些古怪。
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情节，整个人也有些扭捏。
然后，俩扭捏的人就相对而笑，各自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