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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17.案发

办公室。

“一对三!”

“一对五管上!”

“拉倒吧,就你这一对五,那就是随牌,还管上!会玩牌吗?”

“会不会的,数数谁脸上纸条多不就知道了!”

几个人兴高采烈地打着扑克,互相开着玩笑。

脸上贴满了纸条的邢铁不高兴地说道:“挤兑谁呢!说谁不会打牌?主要是牌臭好吧!这牌换谁谁挂!”

“瞧这一脑门官司,这哪里还是铁头,整个一纸头!”罗超笑着说道。

“探长,他们挤兑我也就算了,你不能挤兑我啊!”邢铁大声说道。

“我凭什么不能挤兑你?没听说过人人平等吗?”罗超笑道。

“您是领导,您不能给他们一样。”邢铁撇着嘴说道。

“领导才应该起带头作用啊。”罗超一本正经说话,引得众人一阵发笑,邢铁被笑红了脸。

晚上值班,容易犯困,刑警队准备了扑克、象棋和围棋来打发时间,大家一般都玩扑克,偶尔有几个下下象棋,但是围棋基本上没有人动。除了陈兰。

陈兰拉着杨为民下围棋,杨为民说自己不会。这围棋一时半会儿交不了,陈兰就教了杨为民下五子棋

杨为民被陈兰拉着玩五子棋,一个是老师,一个是新学的,其中高下不言而喻,所以杨为民输了一盘又一盘,陈兰脸上乐开了花。

“杨为民,我教你下围棋吧,我爸可喜欢下围棋了,你要是下好了,就可以陪他下棋了。”陈兰突然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连你还下不过呢,更别说他了!这不是找虐吗!”杨为民摇了摇头说道。

陈兰听了一愣问道:“找什么?我们没听清楚?”

“啊!就是找着被欺负。”杨为民想了想说道。

“哈哈哈!你以为我随便欺负人啊!欺负你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咬吕洞宾。”陈兰笑道。

“杨为民,兰兰骂你是狗!”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邢铁突然说道。

“你才是狗呢!有你什么事啊。知道自己脸上为什么这么多纸条吗,就是做事情不专心!”陈兰瞟了邢铁一眼说道。

“我这是打牌,不是做事情。”邢铁不服气地说道。

“打牌都不专心,更不要说做事情了!”陈兰说道。

邢铁笑道:“陈兰,别光带杨为民玩啊,你也陪我下两盘。”

“你会吗!”陈兰不屑地说道。

“不会你就教教我呗。”邢铁说道。

“你俩玩,你俩玩,我陪探长下盘象棋。”杨为民站了起来说道。

“你谁啊,凭什么教你玩!”陈兰阴了脸说道。

邢铁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说道:“……”

叮铃铃……

桌子上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打断了邢铁说话,大家都是一愣,眼睛望向罗超。

市局下面是分局,分局下面有派出所,一般的案子到不了市局,换句话说,电话能打进市局,绝对不是一般小案子。

罗超一把抓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大队教导员文山明的声音。

“罗超,带上你的人,花市大街柳条胡同七号,有命案,快!”

罗超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大声吼道:“所有人,快,花市大街,柳条胡同七号!”

大家撂下手里东西,齐齐朝着门外跑去,纷纷登上院内的三轮摩托。

邢铁是摩托手,他最喜欢这类交通工具,抬腿跨上了摩托车,转头说道:“陈兰,上来,我开车最稳了!”

院内一辆吉普车已然发动,车窗探出一个脑袋,大声说道:“罗超,上来!”

罗超答应了一声,也喊了一嗓子“杨为民、陈兰,跟我上车!”

杨为民和陈兰齐声答应,挤上吉普车。

“怎么样,那四个轮子比起你这三个轮子是不是更稳一些?”崔治国打趣地说道。

吉普车和三轮摩托风驰电掣般开上花市大街,朝着柳条胡同开过去。

刚进胡同口,就见一个院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不用猜,肯定是出事的这个院。

国人历来如此,只要有热闹看,才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必然是先凑上再说。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几个公安和佩戴治安巡逻袖箍的积极分子,劝说看热闹的离开。

没有人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朝着里面张望,要不是门口有人守着,早就冲进去了。

“邢铁,把人给散散!”罗超头也不回地说道,挤着进了院。

“什么情况?分局人到了吗?”罗超边走边问在门口迎上来的派出所老马。

“都已经到了,分局和技侦的人都在里面呢。”老马连忙说道。

“别跟着我了,我们教导员在后面呢,跟着他吧。”罗超边走边说。

“文教在后面?”老马问道。

“嗯,估计正和围观群众置气呢。”罗超笑道。

“嗨!这帮子人,怎么赶都不走,轻不得重不得,实在是没法子。”老马摇了摇头说道。

“去吧,到门口,保证让你学一招。”罗超笑道。

“就你们邢铁那个傻小子?扯淡嘛!”老马也笑道。

尽管如此说,老马还是朝着外面门口走过去。

“都散散,都散散!别在这围着了。”

“怎么回事,怎么说话都不听呢!”

“大家都别围着了好吗!”邢铁大声说道。

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勾着脑袋朝里面看进去。

“同志们,大家要配合公安部门工作嘛!不要在这里挤了,就是挤也挤不出什么名堂不是?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现在天也不早了,这都……”教导员文山明抬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这都快九点了!大家散了吧!”

杨为民和陈兰挤进去,准备进院,邢铁一把拉住了他,苦笑着说道:“为民,为民,帮帮忙!帮帮忙。”

“干什么?”杨为民故意问道。

“清场啊!没瞧见咱们教导员急成什么样了?”邢铁说道。

“探长让你清!”陈兰一拉杨为民说道。

杨为民笑了一下说道:“瞧把孩子给急的,帮帮忙吧。”

陈兰一把又拉住杨为民,瞪着邢铁,转了一圈眼珠说道:“一顿涮羊肉!”

“行吧。”邢铁无奈说道。

“不要白菜豆腐!”

“那吃什么啊!”邢铁一愣问道。

“废话,当然是羊肉了…”陈兰说道。

“也行吧。”邢铁叹了口气说道。

陈兰得意地望向杨为民,杨为民愣神地看着她,陈兰笑道:“看我干什么,清人啊!”

“我清啊?”杨为民一愣问道。

“当然了!我就知道你最有本事了!”陈兰笑嘻嘻地说道。

“嗯,有本事给你挣涮羊肉吃!”杨为民笑道,陈兰像一只小狐狸一样,吃吃笑个不停。

杨为民咳嗽了一声,郑重其事地慢吞吞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黑皮本子,围观的人都看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拿出小本本来了。

“各位街坊,想必大家围在这里,肯定是刚才看到了什么,想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代表我们公安局,感谢大家。大家放心,每个人都有机会,我都会问道。下面就从……”

杨为民环顾了一圈,眼睛望向谁,谁不由自主地朝后面退了退,他用手一指中间一个胖子说道:“那就先从这位胖同志开始吧!大家先不要急,我一个个来。”

“我什么也没看见。”胖子连忙转身离开。

“胖同志没有看见,这位老同志呢?”杨为民笑问道。

“我是上茅房,其实我们早就睡了!”老头转身离开。

“这位……那位……大家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杨为民看着四散而去地人群大声招呼。

老马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好,值得推广,要是有这个办法,何至于这么被动。

“杨为民不错,人挺机灵,怪不得有光老夸你。”文山明笑着说完,进了七号院。

“出事的人家在后院。”老马凑了过来说道。

“罗超呢,一转脸,这小子就不见了。”文山明问道。

“进去了,让我来接您。”老马连忙说道。

“老马你别客气,你们派出所都来了?”文山明问道。

“今天我值班,带着几个值班的过来了,看到出了人命,就打电话通知分局了。”老马说道。

“情况怎么样?”文山明边走边问。

“不怎么好,我们过来时候,死者丈夫和他的几个朋友已经把现场破坏的差不多了!”老马说道。

“死者是什么人?”文山明又问道。

“市歌舞团的,据说还是台柱子。”老马说道。

“交际广嘛?”

“广,您说漂亮女人有几个交际不广的。”老马摇了摇头说道。

自己辖区里面发生了命案,至少说明治安不好吧,到了年底各种评先,估计不用想了!

进了后院,地上蹲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灰色工装,看上去十分痛苦,脸上神色难过,甚至眼角还有泪痕。

“死者家属?”文山明问道。

“不是,死者丈夫的朋友。”老马说着话,指了指蹲得有点远,脸上神色淡然,说不出来是喜是悲的人,“他是死者丈夫。”

文山明数了数,院内一共蹲了五个人,指着其余几个人问道:“这几个人干什么呢?”

“死者丈夫朋友,晚上一起喝酒,”死者丈夫喝多了,他们几个给送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个情况。”老马说道。

杨为民听了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不对,按照常理,这个时候作为朋友不是应该劝解才对嘛?怎么这几个人就跟陌生人一样?

杨为民跟着文山明进了出事房间。

这是一间南屋,面积不小,房间被一堵山墙隔成了两间,一间作为卧室,一间则是客厅。

卧室差不多十几个平方,一面大衣柜靠墙立着,上面犹自贴着大红喜字,大衣柜对面,就是一张双人床,一个漂亮女人,此时无知无识地躺在床上,头颅软软地垂在床边。

女人脑袋旁边,是几块碎玉,很明显能够看出,是一枚镯子。

女人身上穿着大红毛衣,下面是一条家居裤子,均是完好无损。两只手臂一只在身体旁边,另外一只松软地垂在脑袋旁边,想必这么玉镯就是从这里滑落摔碎的。

屋里脚印十分凌乱,其中有大有小,有鞋印沾着水,也有鞋印沾着泥,想必是死者和他朋友们做的好事。

“什么情况?”文山明问道。

“机械窒息性死亡。”罗超说道。

“也就是被掐死的。”邢铁凑近了陈兰说道。

“我知道!小屁孩你还教我呢!自己才懂多少!”陈兰不屑地说道。

“时间?”文山明问道。

“大概五个小时左右。”身穿白大褂的法医秦勇说道。

“现场怎么样?”文山明又问。

“破坏的差不多了,估计没什么价值,我们正在提取脚印和指纹。”罗超说道。

“你怎么看。”文山明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家里门锁都没有被撬的痕迹,而且也没有剧烈的打斗痕迹,应该能够确定的是熟人作案。”罗超说道。

“动机能确定吗?”文山明又问道。

“不好说,目前来看线索太少了,不过屋里倒是没有被翻动的痕迹。”罗超皱眉说道。

“我觉得应该是情杀!这个女人这么漂亮,一定是脚踩两只船,最后惹祸上身。”邢铁突然说道。

“邢铁,咱们这一行不能是你觉得,而是讲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罗超瞪了邢铁一眼说道。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文山明说道。

杨为民戴上白手套,仔细看着女人左手,走上前去,轻轻抬起,又上下看了两眼。

大家随着杨为民的目光,也看过去,刚开始没看出来什么,当杨卫民把女人左手抬起,大家这才看清楚,女人手腕处皮肤不明显的有一圈颜色较浅。

这是手腕戴表的痕迹,女人手腕较浅,应该是戴表时间还比较短。

“表呢?”罗超自言自语地说道。

屋里物件一无所取,只是摘了死者的手表?这有点奇怪!究竟是为了什么?

“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这块手表。”罗超说道。

大家带上白手套,仔仔细细地找遍了整个屋里,也没有发现那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