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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在我喜欢的人身边,和朋友一起聊音乐,一起吃火锅,没有虚伪,也没有尔虞我诈。”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这样的白富美么?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穷人有穷人的苦恼,富人有富人的困惑,只要你的灵魂是高贵的,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又有什么关系。”

“那不一样,至少你们有选择伴侣的权利,像我们这种,除非脱离整个家族,不然迟早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蓝雨凝嘟起小嘴,露出原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纯真,“我不想像姑姑那样,嫁给不爱的人,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安翎有些好奇,“姑姑?程凛的母亲?”

“我姑姑年轻时爱上一个男人,听说那个男人和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两人男才女貌,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过当时姑父喜欢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我祖父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姑姑知道后闹了很久,也没能阻止自己嫁给姑父。”

“三年后她生下表哥离家出走,再后来就听说她去世了,我觉得姑姑好可怜。”

“这样看来,你表哥也挺可怜,从小就没有妈妈。”

安翎双手拖着腮帮子,心想这外表看似刀枪不入的程凛,也有软肋。

“安翎姐,我姑姑的事你千万别说出去,表哥生气的时候很恐怖。”

“知道啦,不过你真的觉得你梓煜哥哥,会一直游离在家族之外么?”

“我不知道,梓煜哥家中很复杂,伯父只有他一个儿子,又去世得早,他有很多叔叔,为了争夺财产各种勾心斗角,甚至还下毒害过他,完全没有亲情可言,幸好aunty厉害,一直稳稳地掌控着大权。”

蓝雨凝满脸哀怨,“哎,我好羡慕哥哥,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你也很爱你哥哥吧,虽然一直埋怨着他不管不顾地走了,可你仍然为他自豪不是么?”

蓝雨凝嫣然一笑,指尖拨动琴弦,美妙的声音飘逸满屋。

迟墨和安翎躺在藤椅上闲聊。

“雨凝是蓝思逸的妹妹,蓝思逸是程凛的表弟,这信息量有点大。”

“我们酒吧也不简单,珍姐家资雄厚,但一直和家中断绝往来。”安翎躺在藤椅上望天,“他们这些人表面上看似风光,却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是一群不开心的人。”

迟墨缓缓说道:“你喜欢浅梓煜吧?”

“……你看出来了。”

“你的事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浅梓煜长得帅又有才华,和你有共同的音乐爱好,你喜欢他,这很正常。但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他将来成为东港集团的继承人,你会选择离开吧。”

安翎沉默不语。

迟墨道:“安翎,也许从你多年前遇见蓝思逸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注定了。”

集团派安翎去法国参加国际建筑领域的会议,入住的酒店餐厅里,一个女客人,正犀利地冲着主厨吐槽眼前的牛排有多难吃。

华人的脸庞,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在这满屋子欧洲脸中显得特别醒目。

安翎倒觉得牛排还不错,外面天气晴朗,她走出酒店。

程凛的车刚驶进酒店大门,就见安翎的身影从车边擦身而过,他让司机去接酒店里的人,自己下车,跟在她后面。

街道很幽静,两旁有一些点心屋和小商铺。

安翎走进一间书屋,书架上琳琅满目,大部分都是法语书,但也有少量的英文书,她翻开一本看了一会儿,然后绕过第一排书架,转身走到第二排。

程凛驻足在第一排,抽出她刚放回去的英文书,阳光洒在浅黄色的纸上,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从书屋出来,安翎被街边变魔术的年轻人缠住,最后年轻人变出一支玫瑰花送给她,很绅士地离开。

路边传来吉他声,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自弹自唱,陶醉在音乐中,歌声结束,她将手中的玫瑰放入盛着散钱的吉他盒中,帅哥回报她一个迷人的微笑。

这样惬意的午后,她很满足,流连在手工制品店里,惊奇工匠的鬼斧神工。

老板用蹩脚的英语跟她讲解着制作的工艺和过程,满满的自豪感,忽然他想到什么,在一堆工艺品中翻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有一枚戒指,他解释说这是很多年前一个手工师傅做的,本来设计是一对戒,可惜因为材料缺失的原因,当时只完成一枚,另一枚就没再做。

老板让她戴上,发现尺寸正好,很惊喜,决定送给她。

安翎收下后道了谢,说等自己有了男朋友再来订另一枚。

天边的夕阳,将一半的脸藏在地平线以下,像个调皮的孩子,慢慢消失在天空中,随后它又将天空染成紫红色,映衬得塞纳河畔既浓烈又梦幻。

安翎坐在行驶在塞纳河的船上,船上人并不多,风吹散她的长发,两岸的艺术建筑尽收眼底。

程凛坐在船尾,她毫无察觉。

游船靠岸,乘客陆续下船,安翎脚下一滑,失掉重心。

有人在后面单手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带入怀中,直接将她抱下船。

程凛的突然出现让安翎惊讶,这是——偶遇?

“右岸是没有脑子的中产阶级领地,智者的生活不可以跨过塞纳河。”

安翎坐在塞纳河畔左岸,喝着露天咖啡,有感而发。

“曾经有个人坐在这里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程凛声音很淡,语气平和,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程凛现在又没那么冷了。

“看来是个有缘人。”

“可惜那天的天气没有今天这么好。”

“我猜是个女人。”

远桌一个穿着西装戴领结的小男孩儿,少年老成地在等待着什么人。

“我母亲。”程凛神情有些恍惚,“那年我四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又是个问题少年,安翎道:“以你的能力,想找到她应该不难。”

程凛目光清幽如白雾,指尖在咖啡杯上轻轻地滑动。

她想起那天他站在道观门口的情景,“难道是——道观?”

程凛欣赏地看着她,“你很聪明。”

“你那个悲伤的身影,让我印象深刻。”

“你在会所恐吓别人的样子,也让我印象深刻。”

安翎略微吃惊,会所?不会这么巧吧。

顿了顿,她坦然一笑,“看来我们都给彼此留下过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