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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港集团神秘继承人英年早逝,其复杂的家族结构被深扒出来,成为网友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听说那个东港集团二房的一个女儿在欧洲演出时被人断了一根手指。”

“他那个女儿是个钢琴家吧?断了一根手指岂不是职业生涯彻底废了?”

“谁说不是呢,太狠了,可是他们大家族争权夺利不是应该向他掌权的儿子下手么?怎么是女儿?”

“不知道,豪门恩怨,剪不断理还乱。”

……

深夜,窗外伸手不见五指。

空旷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宋柯一个人坐在硕大清冷的餐厅里,慢条斯理地吃着还带着血丝的牛排,金丝眼镜衬得他是那么的优雅绅士。

餐桌的另一头,躺着一个刚刚送来的盒子,盒子不大,却透着渗人的阴森。

工作日,公园里一如既往的清净。

风轻轻地吹过,带着几许薄凉的气息,专家预测今年是个暖冬。

安翎坐在长椅上,上一次还是她骨折养病期间,浅梓煜带她过来。

一个女人坐在斜对面的长椅上,神情漠然,在看到安翎时,眼睛突然一亮。

“这位小姐,冒昧地打扰你,麻烦你能在这等我一下么?我女儿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女人上前问道。

“嗯,可以。”安翎本来也没准备离开,她今天哪也不想去,就想坐在这里发呆。

半个小时之后,女人折返,手里多了幅画。

“这是我女儿画的,我看这上面的女孩很像你。”

安翎接过画,心里泛上酸楚,画上是她和浅梓煜那天在这里的情景,浅梓煜抱着吉他,她脚上裹着石膏,俩人在长椅上相视而笑。

她的手微微颤动,“你女儿画得真好,我能当面谢谢她么?”

“她……”女人苦笑,脸上是遮不住地悲伤,“白血病……去世了。”

安翎没想到这个女孩已不在人世,“对不起。”

“没关系。”她调整自己的情绪,“这幅画一直挂在我女儿的卧室里,我想她应该是很喜欢这个作品。”

“这幅画,能送给我么?”

“当然可以,我其实也是想拿出来送给你,也算了却她的一份心愿。”

“谢谢她,也谢谢你。”

“不用谢,都是缘分,我女儿跟你有缘分,我跟你也有缘分,我为我女儿办了个画展,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安翎接过女人手里的邀请函,“我会去看。”

几天后,安翎出现在一个画展上。

其中一幅画吸引了她,画上是一只伏在树上的蝉,作品的名字叫秋蝉,作者在空白处写下了两行字。

她对蝉说,下次再见已是一年。

蝉对她说,若是重逢已是来生。

展厅人来人往,没人注意一个在这幅画前伫立很久的女孩。

早秋,街上筑思事务所二楼的灯还在亮着,宋柯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进楼内。

一楼的年轻人见到老板,“宋总。”

“还在加班啊?”宋柯随意问道。

“嗯嗯,这几天有个项目着急出图。”

“安总也在?”

徐明远将一摞图纸放下,插话道:“在,她在忙一个投标项目,安总这段时间天天加班,蛮辛苦。”

安翎的办公室门开敞着,她趴在一堆图纸上,睡得很熟。

宋柯将安翎抱到沙发上,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拿了个蒲草席垫,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两人的头离得很近,他侧头看着她清秀的脸,她瘦了许多。

记忆中的少女还带些婴儿肥,明眸善睐,双手托着下巴,守在面食铺王婆婆身后,等待着新出锅的大包子,“包子当然是热气腾腾的最好吃。”笑呵呵的时候露出一排可爱的小白牙。

王婆婆从蒸笼里给她捡出一个大包子,放在盘子上,“小心烫哦。”又问道,“你爸还是没有信儿么?”

“没有。”

“这都好几年了吧?”

“嗯,四年了。”

“这么久了啊,还是在搞什么科研项目么?”

“是啊,我妈说我爸正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业。”

“在那大西北戈壁滩,还不让跟家人联系,不容易啊。”

王婆婆叹口气,小女孩却啃着包子,丝毫不在意。

转眼,少女躺在高高的大树上,翘着二郎腿,耳朵里塞着耳机。

忽然天空下起大雨,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摘掉耳机,准备下树。

猛地脚底一滑,垫脚的枝杈被踩断,幸亏她反应快,抱住上面的树干,没有摔下去。

雨越下越大,她被困在树上。

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走过来。

少年打着伞,仰头看她。

“同学,我现在下不去了,能不能麻烦你在下面接我一下?”

少年沉默几秒,将雨伞放在地上,伸出双手。

少女跳下来时重心不稳,直接将少年扑倒在地,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团,竟一时让他舍不得松手。

少女从他身上爬起来,“对不起啊,没撞伤你吧?”

“没有。”

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淋透,她拿起地上的雨伞,送到少年的手中,“那谢谢你了同学,我先走了。”说完就往家跑去。

少年仍然躺在地上,雨伞被他扔在一旁,再大的雨也无法浇灭他心中的那团火。

寒冬腊月,人们穿着厚重的冬衣,踩在积雪的街面上,脚下嘎吱嘎吱响。

一帮小混混将少女堵在胡同口,凶神恶煞。

“小丫头片子!管闲事管到老子头上来了!这回看你还往哪跑!”

少女见同伴还没叫人回来,心里有些紧张,只能强行死撑。

她想了想,把鹅绒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不管了,护住脸就行了。

还没等这伙人冲上来,一个少年从他们身后出现,两三脚将他们踹翻,几个回合下来,这帮人完全不是少年的对手,很快就溃败而逃。

“你没受伤吧?”

“没事。”

“谢谢你,我叫安翎,你叫什么名字?”

“吴柯。”

“那你……”少女刚开口,就听见远处老何的大嗓门。

“安翎!又跑哪家串门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