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衣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戴汐萌的新助理。两人关门要走，就听到钱箐箐的声音，“萌萌啊，卢任佳和你的对手戏很多吗？”
“不多。”
“她出了点事，可能你和她的对手戏要重拍，今晚再看看情况，重拍的话你努努力。”
“哦……不过她出了什么事？”
“问小朱去。”
被cue的小助理：“啊！我……我查查！”
门外的两人对视。
她都听到了！
“戴汐萌这个新助理到底是什么人？”乔衣和葛艾边走边聊了起来。
“戴着个口罩，看起来怪神秘的。”
“不是因为脸上有疤才戴上口罩的吗？”乔衣回想起来，“她们关系看起来挺好的。但总觉得那个新助理看起来有点疯，上次她和戴汐萌吵架……”她们在门外听得还挺清楚，那个新助理把戴汐萌气得不行。
晚饭前钱箐箐先抽查了戴汐萌今天看资料的成果，然后她目死。
“你不用这么生无可恋吧？”戴汐萌戳了戳已经咸鱼躺的钱箐箐，“我可以继续学的，而且我现在是第一天。”
钱箐箐一动不动，“可我真没有见过像你天赋这么差的……这还要磨炼好几年啊……我想放弃了……”
戴汐萌眸子黯淡了一些，“你想走就走……”
“还是给你来个魔鬼训练吧。”钱箐箐缓缓继续说完，然后注意到戴汐萌说了什么，给了戴汐萌一个“你想得美”的眼神。
“三个月还没到，你摆脱不了我的。”她说。
戴汐萌稍微心安，然后问：“你说的魔鬼训练是什么？”
“你和那个卢任佳的对手戏先给我看看。”钱箐箐坐起身。戴汐萌给她翻到对手戏那里，钱箐箐看了眼，又看向手机，“先吃饭，小朱要回来了。”
“钱姐！”小助理兴冲冲回来，“你上热搜了！就是你今天的画！有个小热搜！”
“这么厉害！”戴汐萌好奇地拿起手机要去看，钱箐箐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没什么好看的，先吃饭。”
戴汐萌觉得莫名其妙，小助理像是想起什么也收起了手机，“戴姐，我们先吃饭吧。”
吃完晚饭戴汐萌和钱箐箐对戏，小助理待在一边玩手机。
“对着镜子保持我刚才给你调整的表情两分钟，顺便回想一下所有动作。”钱箐箐说完就坐下休息。小助理见她休息了赶紧给她发消息。
【小朱】：钱姐，你被人黑了！
【社会你钱姐】：因为戴汐萌？
【小朱】：是，戴姐的黑粉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去黑你了！
【小朱】：是因为今天的画吗？你好像画了好几张戴姐，真的超好看，太仙了！
【小朱】：可是你是你，戴姐是戴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黑你？
【小朱】：钱姐，他们开始人肉你了！还说你是变性人，就是为了接近戴姐才去变性的丑八怪宅男人妖！这群人太过分了！骂得越来越不堪入目了！
【社会你钱姐】：心平气和~别让萌萌知道，我们再等等。
【小朱】：还等！他们已经开始扒你八辈祖宗了！还有pS的你出生到高中照片，你的小学到高中同学都出来爆料了！话说是真的吗？
【社会你钱姐】：傻，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查到什么。要是他们真查到什么算我输！
【社会你钱姐】：姐就是这么自信.jpg
【小朱】：戴姐说过，你以前是什么大小姐，那他们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但是就这么放任不管真的好吗？
【社会你钱姐】：不用管。我已经发了几条解释的微博了，明天也会继续解释
【小朱】：嗯嗯.jpg
过一会小助理又发来消息。
【小朱】：钱姐，你发的那几条一点气势都没有，还会显得你很好欺负……你这样明天可能会被黑得更惨！
【小朱】：抓狂.jpg
【社会你钱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明天应该会有人开始说我抄袭或者盗用别人的作品，拭目以待
【小朱】：钱姐你是真的不慌
【社会你钱姐】：都在掌控中
【小朱】：orz好吧
两分钟到了，钱箐箐继续给戴汐萌调整表情，导演已经发消息说明天重拍了，所以今晚是临时抱佛脚的一夜。
第二天微博上钱箐箐从小热搜跑到第三名去了，今天果然爆出【永远爱漂亮萌萌】盗用他人作品，漫画不是原创，而是改编了某某小有名气作家的连载小说，昨天上传的画也是盗用了某某不知名画手的草稿，反正底下骂声一片，钱箐箐和戴汐萌一起骂，顺便把戴汐萌的黑料又放上来了，戴汐萌的热搜是第一名。
为了不让戴汐萌看到，钱箐箐把她的手机拿过来了，而她在休息室赶过几天要发的漫画。
只更了两章，那小说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如果第三章不一样也只会说是心虚改了剧情，钱箐箐也不太在意。
反正对方肯定以为自己是新人，现在已经慌得自乱阵脚了，所以不做调查想先把自己摁死，昨天是试探，今天才是开始。对了，差点忘了再发几条“解释澄清”的微博。
也不知道几条能钓来幕后人的找上门。要是明天不来的话只能黑几条水军找幕后老板了，我的时间可不多……emmm，先黑起来再说。
休息间门开了，进来的是乔衣。她走过来，说：“你怎么不去看戴汐萌今天的拍摄，状态很好，比跟卢任佳拍的时候好太多了，导演都夸她了。”
“嗯。”钱箐箐淡淡应了声，然后合起电脑伸了个懒腰，“谢谢乔姐的肯定，萌萌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她眉眼弯弯，眼中含笑看着乔衣。
乔衣看了眼她的电脑，“你看了今天的热搜吗？”
“看了，他们骂萌萌了，不过又不是第一次骂了，萌萌应该已经习惯了。”
“……呵呵”乔衣干笑两声，然后还是开口了，“我昨天看到你电脑上的那张图片……你就是网上被骂的那个【永远爱漂亮萌萌】吧？那个时间你是在上传图片……”
“是啊，乔姐是要去和别人说我是【永远爱漂亮萌萌】吗？”钱箐箐漫不经心笑道。
“我没有……”
“不需要乔姐，很快就会有人找到我了。到时候才是好戏的开场，乔姐作为看戏人会比较好，陷进来会很难爬出去的。”钱箐箐轻描淡写地说着看向她。
乔衣赶紧解释，“我没有要说出去！我只是想说我相信你，我表姐是画师，她也很喜欢你的画风和上色，但是她说你画的没有感情空有技巧，除了有一男一女和树的那张，都像是机器画的，一丝不苟，一笔成之，没有半点差错，唯有那张的某个人你赋予了感情。”
“很精确。”钱箐箐轻笑，“果然我不适合这种需要投入感情的活动。”
乔衣：“你那个漫画的故事我很喜欢……”
“是吗，果然很受欢迎。”钱箐箐不在意道。
“我看了他们说的原着小说，感觉太平淡了，肯定没有你的故事精彩……你会退圈吗？”
钱箐箐啧了一下，“又一个催更的。不是说没有情感吗，那能看得下去吗？”
“我表姐说了，这个一般没有谁会太在意，好看就行。”
钱箐箐愉悦地眯起眸，“很真实。”
“箐箐！救我！”戴汐萌疯一样冲进来，“导演说我今天的表现太好，让我把另外几个镜头也拍了！怎么办！我不会啊！”
钱箐箐：“让导演滚。”
乔衣＆戴汐萌＆小助理：“……”
“……说错了，你就实话和他说，毕竟你刚才演得感情浮于表面，他能懂。”
“哦……”戴汐萌有些失落，转身去找导演了。
小助理：“乔姐好！”
乔衣点头，看了眼开始收拾东西的小助理，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喜欢戴汐萌这个麻烦精？真的是单纯看颜？”
钱箐箐：“也不是，主要是她蠢，好骗。”
乔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