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元旦刚过，飞涛集团召开新年第1次董事会会议，总结2018年工作，并制定2019年工作计划和业绩目标。丁立晨作为代理cfo，首先汇报了财务数据。
“本公司第四季度业绩大幅下滑，营业收入1，620亿元，同比下降10%，净利润166亿元，同比下降12%。净资产8，082亿元，同比增长10.8%，资产负债率32%，上升两个百分点。现金流净额1，680亿元，同比增长5%，远远低于12%的预期目标，环比增长10%，远远低于15%的预期目标，预计2018财年所有业绩目标都将搁浅。我们财务部正加班加点，预计在三周内做好2018年财报，然后报交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会计。”
大家面面相觑，会议室一片死寂，吴灿站起声鞠躬道歉。
“各位董事，第四季度业绩大幅下滑，主要责任在我，我甘愿受罚，扣除2018年终奖和第四季度绩效奖。另外我会采取适当措施，放缓扩张步伐，稳扎稳打，开源节流，争取在三个月内扭转颓势，请大家支持。接下来我具体谈谈2019年上半年工作计划，因为我的ceo任期还有半年，所以——”
苏立言狠狠的将笔记本摔在会议桌上，冷笑道：
“吴灿！拜托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拿出神仙姐姐的魄力和担当，引咎辞职吧！公司垮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继续霸占ceo的位置吗？你再干三个月，公司就要损失至少600亿元营业收入，70亿元净利润，员工士气也会一落千丈，你觉得这个责任担得起吗？”
“我有信心有能力扭转颓势，让公司重回稳步发展的轨道。苏姐，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
jack·陈再也坐不住了，当即炮轰：
“misswu！我认为你不应该一意孤行，把公司拖入加速坠落的深渊。你应该及时止损，引咎辞职，这样对董事会，对10万员工，对20万股东，才是一个合理的交代。”
不等吴灿辩解，白一帆，李兆恒，朱一飞，萧南燕等董事相继炮轰，只有吴君敏，沈立涛没有发言。
jack·陈又说：
“沈立涛，该你了，你的意见最宝贵。”
十二名董事的目光都投向了沈立涛。他剑眉一铤，面色凝重地说：
“各位董事，我承认，吴灿第四季度犯下了大错，尤其是加速扩张步伐，但是她已经认识到错误，本着宽厚待人、下不为例的原则，咱们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比如三个月的过渡期。如果业绩下滑的颓势没能扭转。再换掉她也不迟。”
苏立言说：
“也就是再给她一次试错的机会吗？可是这样的试错代价太大了，刚才我说了，三个月，我们飞涛集团很可能损失营业收入600亿元，净利润70亿元，更可怕的是员工士气和对董事会的信任度都会大幅下滑。沈立涛，公司又不是非她不可，并且轮值ceo的人选就有8人。按计划，接下来轮值ceo是我，我很愿意勇挑重担，不过如果你想上，我也愿意，毕竟你的魄力是有目共睹的。”
jack·陈说：
“苏姐，我提议你让一让，请沈立涛再次掌舵，力挽狂澜，下一任ceo就是你了，我全力支持。”
朱一飞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说：
“大家都表决吧，同意沈立涛再次担任ceo的，请举手。”
在场13名董事除了沈立涛和吴灿外，另外11人都举了手。李兆恒说：
“立涛！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撤掉吴灿，让你很难过，可是公司利益为重，她既然犯了大错，就应该勇于承担责任，而不是继续试错。你表个态吧，大家都看着你呢。”
沈立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
“我同意大家的决定，董事会是一个集体，团结向上，不屈不挠，是公司行稳致远的不二法门，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十一名董事异口同声问。
“吴灿继续担任cfo，我会督导她的工作，请大家放心。”
苏立言说：
“ok！我同意，但是有一点必须写进备忘录，吴灿永远不能担任ceo，哪怕她在cfo任上一帆风顺，业绩亮眼。”
吴君敏冷笑道：
“这太过分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把她一棍子打死，至少也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大家说对不对？”
没有人回应，连沈立涛、萧南燕都没有作声。
吴灿终于站起声道：
“ok！我服从董事会的决定，记住！是飞涛董事会，不是沈立涛一个人。”
说完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瞬间泪目。接下来，沈立涛大幅调整了吴灿的改革措施。
一是放缓市场扩张步伐，尤其是海外市场，2019年占总营收不超过25%。二是调整薪资待遇，恢复2018年初的水平，每个绩点的绩效工资为1200元。三是裁员2000人，2018年下半年招聘的新员工如不能达到公司的业绩目标下限，将被辞退。
同时保留了战略委员会，苏立言任主席。至于公关部，则大幅裁员200人，从原来的270人精简为70人。
最后董事会全票通过了沈立涛提出的2019年业绩目标。营业收入7500亿元，预计同比增长15%，净利润900亿元，同比增长12%。资产负债率控制在30%以下。现金流净额1，950亿元，同比增长20%。总薪酬720亿元，人均72万元。至于董事会薪酬，集体下调15%。这一点大家居然也没有反对，可见沈立涛的威信依然如日中天。
当晚沈立涛刚回到家中，吴灿就故意桌上发飙。她问：
“你今天是不是有预谋的，为什么对我见死不救？”
“我救了呀，只不过众怒难犯，大家都要你引咎辞职，我也没有办法呀。”
“可你是天尊，这一切早都在你预料之中，你为什么要引诱我当什么轮值ceo，你安的什么心？”
陈小冉看不下去了，埋怨道：
“吴灿，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做梦都想当ceo，沈立涛当然知道。他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做了多少工作，你难道不知情吗？出了事就埋怨丈夫，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就是神仙姐姐的做派吗？德行！”
“妈，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瞎起哄！”
“好，那你告诉我，飞涛董事会为什么要撤你的职？不就是因为你没干好，让大家失望了吗？如果你干得好好的，哪怕能做到沈立涛的8分成就，人家也不会群起而攻之呀！你之所以众叛亲离，正因为你不听沈立涛的劝阻和指导，一意孤行、急躁冒进惹的祸。”
吴灿破罐破摔说：
“对呀，我是干不了飞涛ceo，可他为什么非要我留任cfo呢？现在飞涛董事会都把我当成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我干不了，我要辞职。”
沈立涛冷眼旁观，没有接茬。陈小冉又说：
“哟哟哟！你还来劲了，破罐破摔呀！你怕什么？怕cfo都干不好？干不好早说呀，为什么要从中信建投辞职，你不就是想当ceo吗？还一味装清高，说干不了，现在怎么了？你要是不当ceo，立涛能逼你吗？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吴灿愤然离去，走进了卧室。沈立涛刚要去哄她，陈小冉却说：
“你别劝她，让她冷静一下，好好反思反思，不然出了事，又甩锅到你头上。”
沈立涛叹了一口气，只好继续吃饭。
半小时后沈立涛走进卧室与吴灿谈心。可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领情，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口咬定沈立涛是有预谋的，故意下套折磨她。
沈立涛洗了澡，走进书房，给吴灿写了一封长信。
神仙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没错，当我看见你大刀阔斧改革，加速市场扩张时，我预感到你一定会失败，飞涛业绩会大幅下滑。可是我劝导无效，你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而且我在普陀山遇见了10年后的自己，不是穿越，是预见未来。
不知为何，我明明逆天改命了，却仍未失去预测未来之异能。也许我真的是灵宝天尊转世灵童，也许真武大帝对我是宠爱有加，不想看见我像流星一样陨落。总之上苍对我是公正仁慈的。
至于你，失败也好，成功也好，你永远是我的神仙姐姐。还有我提醒你，连吴君敏、萧南燕都要你辞职，可想而知，飞涛董事会对你是多么失望！
算了，多说无益。嗯，你干不了ceo，做cfo也不错呀！我希望你不要郁闷，更不要逃避，在哪摔倒，在哪爬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干好cfo，让大家刮目相看。
还记得吗？咱们穿越到2023年，你还是飞涛cfo和董事。顺从命运吧，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最后我希望您把注意力都放在家庭。尤其是小儿女沈尊沈怡是多么可爱啊，他们一定能成为傲世天尊，打造完美人生。
此时此刻，我仿佛来到了武当山，面对真武大帝，我坦言：涛声依旧，神女应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