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混沌瘟疫
伊斯托万说到做到，之后燧石商会果然没有再来找麻烦。
而对于苏阳需要的那些东西，在将清单送到伊斯托万手里之后，没过几天，东西就被全部送了过来。
除去钱之外，主要还是各种各样的高级炼金工具，还有各种各样的炼金材料，以至于苏阳不得不将巴图这儿的一整层都租了下来，用于存放这些东西。
没有了打黑拳赚钱，那些重症病人干脆就全部让伊斯托万负责，反正他们燧石商会内部价买药非常便宜。
而庞德……苏阳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在等死了。
说实话，苏阳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见到苏阳毫发无损地回来，庞德眼泪都下来了，抱着苏阳的大腿就开始哭，好不容易用糖浆当解药给他之后，才把他打发走。
当然，由于和格斗场老板的约定，不能再去格斗场赚钱，他也就没有用了。
也省得苏阳再去见这张丑脸。
这段时间，他基本就是一直窝在房间里，研究新到手的那些黑瘟疫样本。
有了新的器材，一些以前看不明白的地方也有了新发现，而通过对几种最早的黑瘟疫的研究，还真让他发现了这种瘟疫的不同之处……这其实并不是一种病毒。
用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话来说……这其实是一种“蛊”。
说得比较玄乎，但简而言之，最早的黑瘟疫本身就是一种传染性不强的疾病，是腐化恶魔将一种恶魔虫卵通过尸体排放到水中污染水源，在人和牲畜喝下水之后，必须等一段时间那些蛆虫在宿主的身体里孵化，才会出现症状。
感染者的身上会出现大量黑色的斑点和肉瘤，并在短时间内迅速死去。
在由于本质上造成各种症状的是恶魔蛆虫，要发现这种黑瘟疫的源头并不困难，加上传染性不强，在清洁水源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虽然会死很多人，但黑瘟疫很快就会被遏制住……想来这就是那时候，他们开始利用黑瘟疫赚钱。
他们将黑瘟疫从那些恶魔蛆虫的体内提取出来，重新培养之后，再同样投入水中，感染大批珈卡姆居民。
同时又出售能够遏制黑瘟疫症状的白片，只要拖一段时间，这种离了恶魔蛆虫之外症状并不强烈的病症就会快速痊愈。
只不过在他们好了之后，通过饮用水，又会再次患病。
至于那些重症患者，则比较特殊——燧石商会特地保留了一部分虫卵，使得一小部分不幸的人身上会出现重症症状，只是依靠着白片的效果压制了体内的恶魔蛆虫，身体状况才没有恶化。
但是只要一旦停止服药，那些恶魔蛆虫就会迅速苏醒，让患者的病情迅速恶化。
对于他们来说，即便停止了向水源里投放瘟疫，他们的身体也无法好起来……而对于燧石商会来说，黑瘟疫的危机已经过去，他们自然就没有必要继续投入资金研发专门的药物。
总结，苏阳还是得靠自己。
不过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研究，苏阳还真有了一个可能能够治愈黑瘟疫……甚至大部分混沌瘟疫的思路，只是需要不少的时间来做研究和实验。
而且这个实现的方法甚至有些异端——与混沌之中那位瘟疫之主有关。
之前就说过，人族本质上是一种灵能生物……或者说是只要是有灵魂的生物，体内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灵能，只不过大部分人的灵能都十分弱小，而且没有能够使用的手段。
亚力士利用生物灵能发生器从普通人的身体里提取出灵能，但这个技术并不新鲜了。
早在亚力士之前，其实人族帝国就已经研究出了让没有灵能天赋的人也能使用灵能的方法。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神术。
当初苏阳最早遇到的林卡祭司，后来的牧师波利，他们都会使用神术。
虽然神术也是依靠向神圣帝皇借力量，但这个借的过程，也需要消耗他们本人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灵能……而他们本不是灵能者。
他们将灵能利用起来的方法，就是祈祷。
前面说过，根据亚力士从混沌中获取的知识，人的思绪会引起混沌的波动，大量有相同目的性的思绪则会汇聚起来，在混沌中诞生神。
那股汇聚成神的力量就是通过祈祷诞生。
那么依此可以得出，只要祈祷，即便是没有灵能天赋的普通人，也能够制造出不少的灵能，依据那人的虔诚程度，他们所拥有的灵能就会越多。
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这部分灵能只是囤积在体内，并没有使用出去的机会和方法。
以上是苏阳实现自己目标的前提。
有了这一部分灵能，剩下的就是将其利用起来的方法。
而苏阳选择的方式……是瘟疫。
准确来说，是与那些腐化恶魔所使用的一样，是灵能瘟疫。
灵能瘟疫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普通的瘟疫沾染了灵能特性，这会导致感染者的身上出现一些在现实世界里难以想象的变化。
只要通过合理的调配，让这些瘟疫之上携带某些会自动触发的法术也不是问题。
恶魔蛆虫本体非常脆弱，麻烦之处仅仅在于它藏身于患者的体内，如果有某种对恶魔非常有效，但对普通人没什么伤害的法术，通过瘟疫和患者的灵能自动施放，便能够使得黑瘟疫彻底痊愈。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多西莉亚的光明学派法术，驱逐恶魔是她们的强项。
但首先自从上次分别之后，苏阳就没再见过多西莉亚，那些城里的审判辅助军也全部撤走了，想找也找不到。
其次苏阳不是光明学派的灵能者，本身也没有灵能天赋，多半甚至无法理解那些法术，也就没有办法将其混入到瘟疫中。
最重要的一点，这毕竟利用的是混沌的力量，苏阳还没有到妄图请一名审判官来帮自己制造混沌瘟疫的地步。
最后，是苏阳发现了自己这里其实有一个替代品。
来自矮人黄金时代的圣物，在面对混沌时所散发出的金色火焰。
将火焰混入瘟疫……这听起来非常离谱，但利用其灵能特性，也并非不能做到。
只是要让瘟疫内的混沌倾向不会主动触发金色火焰，则需要掺杂加入某种拥有足够现实生命力的材料作为中和，在经过一系列的实验之后，苏阳最终将这种材料确定为了自己的血液。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培育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