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两只狐狸
“……”
短暂的沉默后，通讯里的声音继续道：“不用刻意回绝我，也不用猜测我的目的，一切都很简单，我们只是想交个朋友。”
“交朋友？”汤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一边环顾四周。
他确信从自己的感知中并未捕捉到第三个人。
“是的，汤姆先生，实话说我之前对你的判断还是太过武断，我希望能和你这样天才般的人物合作。”
杜卡用着诚恳的声音说道。
“哦？这就是你的诚意，带走我的家人？”汤姆的声音不含任何情感。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给戴娜女士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比如说她此刻不会像大街上的普通人般，遭受毒气的迫害。”
“嗯——那我的确该感谢你，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吧？如果你的诚意足够。”
“当然，你还记得自己就读的埃文斯顿高中吧？这里的地下目前是整个哥谭市最安全的地方……”
没等对方说完，汤姆便果断挂断通讯。
这家伙什么意思？
暗示自己别轻举妄动？
呵，可笑。
汤姆心中不屑地轻嘲一声，心情重新变好。
现在已经确定了戴娜的位置，短时间来看对方也无恙，接下来只需要接她回家就好。
小戴娜看到汤姆直接挂断电话，双手合十，满脸希冀道：“怎么样？”
“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中，走吧，我们接戴娜回家。”
小戴娜激动的上前抱住汤姆，要不是还穿着战甲，她没准会狠狠亲汤姆一口。
她开心道：“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没事！她现在在哪？”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我曾经的高中，不过别大意，那里还有一伙偏执狂。”汤姆一边重新启动战甲，一边示意小戴娜跟上。
下一刻，两人再次腾空而起。
没过片刻工夫，两人便来到了埃文斯顿高中的正上方，透过淡淡的恐惧毒气向下方打量。
如果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星期一，但整个学校里却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
汤姆一度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没有好感的地方，但那群讨人厌的家伙总是这么会挑地方。
两人一上一下悬浮在半空中，先是用各种测试仪器对学校进行扫描。
果不其然，在地下体育场里，正有着三四十个分散的热源点。
“直接杀进去吗？还是潜伏进去？”小戴娜在一旁询问道。
汤姆翻个白眼，他无比确信小戴娜前后说的是一个意思，对于她这种战士型选手，全部杀光便代表着完美的潜入。
他仔细比对着热源的分布，主要看到有三处比较密集，由此猜测这三处中有一处里必然有戴娜。
令他意外的是钟楼的方向还有一道孤零零的热源点，不过汤姆也只当是对方的手下，并未在意。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杜卡，在还不清楚对方态度的前提下，一切都可以利用。
他对小戴娜吩咐道：“你就留在半空，我一个人下去，如果一会真打起来，别放走一个。”
“YES！SIR!”小戴娜在半空中搞怪地敬了个礼。
汤姆顿时一阵无语，看得出来，得知戴娜平安后，她的担忧散去大半，也许对她们母女来讲，这些并不算什么。
当马克缓缓降落时，汤姆一键褪去战甲，重新扔回系统仓库。
先是尝试地吸了一口恐惧毒气，除了细微的反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于是，他又从仓库里掏出一个面具，装模作样的戴在脸上。
没等他走到教学楼近前，大门忽然打开，里面黑洞洞一片，没有任何人影。
突然，学校里的喇叭骤然响起，杜卡的声音从中传出：“欢迎你的到来，汤姆先生，请直接来地下的体育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走。”
汤姆防毒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听从对方的指挥。
进到教学楼内，汤姆发现整个大楼里也是空荡荡的，在汤姆疑惑中，下意识以为学校又搞什么活动，可能在放假。
没作多想，他直朝地下的体育场而去。
走下漆黑的楼梯，临到体育场大门前，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忽然出现。
这让汤姆心头不由一紧。
原以为只是群普通人，最多有点能力的超凡者，但现在看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仅仅一瞬间，他便对原有的计划进行了调整，准备静观其变。
“吱呀”
当大门打开后，只见最显眼的篮球场上正站着一个人，也许是接通了备用电源的缘故，体育场内灯火通明。
杜卡挺拔地站立在球场正中央，穿着一袭黑色风衣，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哈，终于见到你了，我亲爱的汤姆先生。果然是异于常人，我像你这么大时，绝对无法保持这种镇定。”
汤姆淡淡点头开口道：“我想我的身世你们已经一清二楚，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
“额……”杜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但又很快消失不见，“当然，不过令我更好奇的是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能让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变化如此之大。”
“emmm……让我想想，发生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杀了一个老师。”
杜卡眼中再次闪过一道精光，他这次甚至都不再掩饰，满脸热切道：“那个老师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地方，对吗？”
在与组织的讨论中，他们一度认为，汤姆只是走了狗屎运，得到什么逆天的宝物或者机缘，才能变得如此强大。
至于克莱恩口中的什么魔鬼之类的，自然不屑一顾。
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杜卡心中便开始动摇。
眼前这家伙分明跟他的外表不符，确切的说对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他想继续试试能不能套出些线索。
但显然，杜卡不得不失望了。
汤姆轻笑一声：“嗤——这就是你的诚意？”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聊天，你不是找家人吗？她就在后面的仓库。”
杜卡摆摆手，热切渐渐消散，满是诚恳道，同时示意着篮球场后的库房。
汤姆眉头一挑，脸上第一次浮现起笑容：“你确定？”
杜卡脸上同样洋溢起笑容：“当然。”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就这么笑吟吟的注视着对方，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好友间的调笑。
然而很快，汤姆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冰冷的面容森然一片。
对方分明是在耍他！
不管是刚才在空中的探查，还是现在的感知，都告诉汤姆。
那里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