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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齐予涵的情史,阮总接诈骗电话

众人皆惊,纷纷看向这道柔声的出处,是林诗棠。

这样的语气,袁文自然能听得出来。

他心里一惊:“齐总,”小心翼翼的眼神,“这位林小姐和您?”

和你有什么关系。

齐予涵瞥了一眼林诗棠,目光里带了半分邪气,半分寒气,“袁总,要是想消遣回家找袁夫人,在这折磨一个小姑娘,”他没有承认,语气寒气非常,“不合适吧。”

他没承认,但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两个人都被人喊总,但其实也是不一样的,袁总所在的公司规模小,还没上市,而齐予涵的齐盛在帝都可是名号响当当,所以齐予涵面前,形式总比人强,更何况像袁文这种人,自然会奴颜婢膝。

“林小姐也不说和齐总‘认识’,不过都是开玩笑…开玩笑啊。”

他一连怯怯地望着齐予涵,后者凝着神在望着他,深不可测,帝都齐予涵,平日里像个痞痞的浪荡公子,一旦脸冷起来,深不可测。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既然袁总事谈完了,天不早了,该回家休息了。”

齐予涵扯出一抹笑容看得袁总身体泛寒,战战兢兢。

其实某些时候,坏脾气的人才是一目了然的,那种看着和蔼可亲的才能笑里藏刀。

袁文立马收拾东西走人,走前还狗腿子一样:“那齐总好玩,今日都算我的。”

然后一溜烟地出了包间。

这种人,欺软怕硬。

顷刻间,包间里还剩下齐予涵,林诗棠,还有刚刚随齐予涵一起进来的李闻人。

齐予涵瞥过眼神,睨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予涵。”声音柔柔戚戚,还有些抖,眸光夹杂着泪水,像是恋爱里的女子在叫自己的情郎。

而被叫的那人,顿住了脚步。

齐予涵回首朝着李闻人:“送她去医院。”

“你不要我了么?”

林诗棠跑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她,声音是那种哭嗓,眼角的泪痣加上泪光,在李闻人眼里真真梨花带雨的美人。

李闻人刚刚就很震惊,她手下这人居然认识季予涵,看这情形,肯定是季予涵的一段情史。不然刚刚她出门的的时候,碰见了他,他还直问,林诗棠怎么没出来。

帝都齐予涵是何等人物?

是她们这些小人物可望而不可企及的人物。

如果林诗棠真的和齐予涵有不一样的关系,那她不就发达了么......

“齐总,她这样子,还是您帮忙送去医院吧。”

李闻人意味深长地朝林诗棠看了一眼,不等齐予涵答应就出了包间。她想给二人制造些机会,要是能有进展,能得到齐盛的合作,她就可以往上升。

“予涵,我好热,不舒服。”

林诗棠喝了袁文给她的酒,酒里加了别的东西,现在她浑身发热。他知道是什么,齐予涵推开她,和她保持距离,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打了120。

他报完地址,说明完情况。

“予涵,对”

齐予涵打断她的话,声音没有一丝亲热,冷冷清清,“林诗棠,注意你的分寸。”

半晌后,救护车到了,医护将林诗棠抬上救护车,齐予涵站在KtV门口,救护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变成一个点然后渺无踪影。他收回视线,眼神里像是装了凌冽的寒风,周围都是霓虹耀眼的高楼大厦,他于人流里站立,人海茫茫,他是最特别的一个。

对面的大厦广告屏正播着他的杂志。

他眼尾有些狭长,眸子凄凄森森,望着广告屏里的自己的时候,竟发笑了……

九月一日下午,太阳西移,逐渐没去,残留着些许金光,正正好好撒进了办公室内。

彭宴浙正躺在阮清时办公室的沙发打盹,脸上摊了本书,遮住了俊俏的脸蛋,双腿搭在桌上,金光给他渡了层,惬意非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呢。

阮清时望了一眼正发出呼噜声的彭宴浙,脸黑着,拾起桌上的纸巾丢过去。沙发隔办公桌远,阮清时投得很准,纸巾正正好好落在了彭宴浙的书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嘭”声。

“你干嘛!”

彭宴浙被惊醒,移开书,坐了起来,苦大仇深地凝着阮清时。阮清时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修长的手白嫩得让人想据为己有,“我的办公室不是给你睡觉的。”

声音一贯的清冷,给这炎热的夏季添了几分凉意。

彭宴浙来法国开演唱会,刚好今天歇业,就来找阮清时蹭饭,他冷哼一声,内心腹诽:没人性。

一把拉过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继续躺着,闭着眼,坐姿很糙:“还不是被你压榨的。”

声音说得像极了小泼妇,要不是他俩交情好,阮清时早给赶出去了。

彭宴浙是阮司旗下影视公司的歌手,也是圈内的一线歌星,专辑在国际上是有些名气的。彭家不做影视行业,多年前入圈,他来投奔了他的好兄弟。

“不是说,为了某人,自愿的?”

阮清时在翻看文件,语气不平不淡。

彭宴浙身为四大家族彭家少爷,含着金钥匙出生,上有哥哥继承家业,在家很受宠爱,怎得就入了娱乐圈?

当年是彭宴浙来找阮清时要入圈,为的,是一个人。

彭宴浙换个姿势躺着,被怼得无法反驳,某少刚结婚没去度蜜月,被发配来这盯项目,脾气大惹不得。

他安静睡觉。

日落了,连金光也没落了,天边的淡蓝还留存着些许,几颗繁星装点,一轮明月挂上。

彭晏浙伸懒腰,依旧坐在沙发上,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在醒神,“伯父还真是,你刚结婚,就把你发配到这。”

用‘发配’这词也只有彭晏浙敢。

阮清时抬眸邪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们俩一起长大,自然知道阮清时话少:“啥时候去吃饭啊,兄弟我在这等你一天了。”

“我看你睡得挺香啊。”

阮清时关了电脑,阮风刚好进来,悉数交代了每份文件。

彭晏浙见阮清时事无巨细地听完阮风回报,又一一点评,说的话语他一个外行人听不懂,但感觉好高深,“商界修罗果真不是盖的,”他就没那个料,没那个当商界战神的料,“你听说过一个传闻没有?”

“说帝都齐予涵如果能早生两年,就能和你齐名。”

阮清时自然是没听过,手机刚好来了电话,他接了,唤了声琳琳,声音温柔且耐心。

彭晏浙:有异性,没人性。

兄弟跟你说话,爱搭不理,驰名双标。

“睡不着么?”

现在这边傍晚,国内差不多凌晨,他开口,不是问怎么还不睡,而是问睡不着吗?

“请问,您是代一琳的家长吗?”

对面突然其来这一句,弄得阮清时有些错愕。

晏城大学的入学资料上,所有家长的联系方式都是填的他的,家长——阮清时,联系电话——阮清时的电话。

他心里过了不好的念头,但没几秒,眉头的皱着的消了,阮清时开了免提,绕过办公桌,坐下,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脑:“我是。”

“我是晏城大学......学院的......老师,现在代同学在......路上出了车祸......现人在医院......要紧急动手术......需要交......”